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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讀者丟了幾個月的妄想,在今天突然補完了。希望作者別嫌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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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綱,還是沒有陪你走到最后。」
「……」闔上手里小巧的黑皮筆記本放入口袋,Reborn藏在帽檐陰影下的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
筆記本上的字跡確實是他的,不管是書寫形式還是密碼暗號,都是僅有他本人才知道的習(xí)慣與用法。這份記錄貨真價實來自于他。
這表示他不得不懷疑還沒失去記憶前的他是不是腦袋壞掉了,所以才會留下這樣愚蠢可笑的記錄。
澤田綱吉,他的學(xué)生,他的戀人。筆記本上如此寫著。
……這份記錄真的沒有遭人篡改嗎?失去成為彩虹之子后一切記憶與感情的世界第一殺手Reborn表示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算了,反正只剩下兩天。兩天后,身為彩虹之子的他們就得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啜飲一口手上的熱咖啡,Reborn的神情很平靜。
只有兩天,什么都不會,也不能改變。
□ □ □
澤田綱吉回來了。
依照記錄上的提示, Reborn去見了他一面。
他不打算掩飾自己對他只剩陌生人感覺的事實。身為黑手黨,身為彭格列家族十代首領(lǐng),澤田綱吉注定得不斷面對身邊重要之人的死去,就像他對過去的Reborn訴說,并記錄在筆記本上的那些事情。
兩輩子都是他的學(xué)生,體內(nèi)有著成年人成熟靈魂的澤田綱吉,不應(yīng)該因為他的家庭教師完全不記得他這件事產(chǎn)生動搖。
區(qū)區(qū)小事就動搖心神,兩天后他的死訊他該怎么辦?
面對他的學(xué)生眼底清晰可見的惶恐與希冀,Reborn微笑著后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拉了拉帽檐,掩飾過于冷漠的眼神,并對過去的自己再次產(chǎn)生懷疑。
身為他的學(xué)生,不管是上次碰到叫迪諾的,還是面前的澤田綱吉,都對他不記得他們的事實,表現(xiàn)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難道過去的他太過心慈手軟,沒把他們教導(dǎo)成出色的首領(lǐng)?
這也太砸他世界第一殺手的招牌了。
踏著閑適的步伐回到彩虹之子群聚的會議室里,在屬于自己的座位上坐好,Reborn端起出門前還熱騰騰,如今已經(jīng)全然涼透的黑咖啡喝一口,心底尋思是不是該趁還有兩天的時間,將那兩個丟他臉面的蠢貨回爐重造一遍。
史卡魯?shù)暮鸾新暣驍嗨乃伎肌eborn臉上不動聲色,腦海里已經(jīng)瞬間流轉(zhuǎn)過數(shù)十種方法,每一種都可以讓他那不成材的跑腿學(xué)弟去掉半條命──如果他夠幸運的話。
「哼,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卻想不起來,和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相比──到底哪個更可悲一點也未可知!顾爸S回應(yīng)。
那些索然無味的對話破壞了冷咖啡最后一口余韻。
□ □ □
與風(fēng)的一番對話,讓總是保持極端冷靜理智的Reborn難得的心浮氣躁起來。離開會議室后,他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朝酒吧的方向走去,想喝點酒鎮(zhèn)靜一下躁動的情緒。
他在酒吧門前止步,半掩的門扉后有人聲隱隱傳來,是迪諾和澤田綱吉。
回憶里雖然沒有他們的存在,但這不妨礙他將他們加載現(xiàn)在的記憶中。Reborn隱身在門后陰影處聆聽這對師兄弟的談話,隨后迪諾滿懷心事地踏出門,在完全沒發(fā)現(xiàn)老師的情況下匆匆離去。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在門扉掩上的瞬間傳出,他注意到迪諾的腳步因此頓了頓,眼神閃過一絲了解的黯然,卻還是沒有因此停下離開的腳步。
…就體貼他人這點來說,他的第一個學(xué)生還是做得挺到位的。Reborn勾唇,靠在門上靜靜聽著門后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啜泣,與飽浸哀傷懷念的喃喃自語。
蠢綱。他用記錄里慣常使用的昵稱暗暗罵了一聲,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 □ □
最后一夜。他站在門前,薄唇微揚無聲地笑了笑。
為什么提出了這樣的邀請,為什么一直注視這個不存在他記憶里的少年?
說不定筆記本上的記錄是真的。所以他被那份早該隨著記憶失去而消失的情感給影響也說不定。
房門打開,他的學(xué)生站在門口,金棕色的眼眸神情復(fù)雜。
他帶著紳士微笑走進(jìn)房間,接過他遞來的酒杯輕啜一口。嗯,是Barbaresco,品味不錯,不過他更喜歡Valpolicella。
放下酒杯,Reborn轉(zhuǎn)過身,少年金棕色的眼眸一直注視他,帶著無言的沉默。
很棒的眼神,可是他不喜歡!浮瓌e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湊上前親吻他的眼角,「你只要閉上眼睛,好好享受就行!
「這是我身為家庭教師,教導(dǎo)你的最后一課!
□ □ □
完事后Reborn又靜靜抱了少年一會兒,才起身將散落一地的衣物依序穿起。剛經(jīng)歷過人生初次高潮的綱吉少年渾身發(fā)軟,腰肢無力,只能把自己的臉埋在松軟的枕頭里,掩飾自己發(fā)燙的臉頰與狂奔的心跳聲。
穿戴好衣服的Reborn坐在床沿,凝視像只煮熟的蝦子般,渾身通紅恨不得把自己悶死在枕頭里的少年,眼神是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和。
「蠢綱……」Tiamo。
「啊?……Reborn?」
坐在床沿的黑色西裝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枚灰色奶嘴靜靜躺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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