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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又是一個普通的夜晚。
今夜的江戶,與往常沒什么不同。坐落在江戶一角的歌舞伎町街,依舊是燈紅酒綠間透出形形色色的喧囂。街道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映照在行人的臉上,變幻出不同的花紋;小酒館的門虛掩著,門內(nèi)不時傳出男人們酒醉后肆意的笑鬧聲;河邊的草地上聚集了三三兩兩談情說愛的甜蜜情侶,兩三個真選組的夜間巡邏隊員正經(jīng)過這附近,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事件發(fā)生。
真是一個普通而又平靜的夜晚啊。
混蛋哪里普通了今天可是《銀魂》的主角阿銀我的生日啊喂!
河堤上一個由于怨念電波過于強(qiáng)大導(dǎo)致無人敢靠近十米以內(nèi)的黑暗角落傳來如上幾近抓狂的咆哮。
啊啊啊可惡的神樂真是傷透了媽媽的心了啊喂!媽媽我累死累活在外打拼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家,聽到她說:“銀醬今天可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讓我們吃一頓豐盛的晚餐吧阿魯!笨墒菋寢屛疫沒有來得及高興,那個死丫頭居然又說:“今天是萬事屋連續(xù)吃生蛋拌飯30天紀(jì)念日,死銀醬快去做飯阿魯!”還有那個新八嘰,居然敢說10月10號慶祝一下鳴人的生日就夠了,銀他媽的主角神馬的無所謂?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這樣呢?無視我這個《銀魂》男豬腳的存在嗎?氣死阿銀我了啊啊啊~~~
于是剛執(zhí)行完巡邏任務(wù)順路經(jīng)過的土方副長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如輝月光下,河面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河邊及膝的草叢里,隱匿著三三兩兩的情侶,耳邊隱約聽到男子的調(diào)笑和女子的嬌斥。而就在這樣一幅寧靜而又浪漫的圖景下,卻坐著一個與之格格不入的銀發(fā)青年。嘴里嘀咕著不知所謂的話,一只手把原本就從未整齊服帖過的銀色天然卷揉得更是亂蓬蓬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抄起洞爺湖擊飛一塊碎石,驚起河邊數(shù)對鴛鴦。啊咧回過頭來了,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了么……很好很強(qiáng)大,那一張俊臉已經(jīng)扭曲到猙獰的地步了。
“喲~這不是土方副長大人嘛。大晚上的這是來私會哪位佳人?”銀時挑了挑眉,沒好氣地問。
“我是看你這個‘前’攘夷志士行蹤太可疑,所以過來查看一下!比套⒁∩献旖堑男σ猓练阶叩姐y時身邊坐下,故作嚴(yán)肅地回答。
“你不也說了?是‘前’攘夷志士啊,再說不都已經(jīng)釋放我了?”銀時憤憤地把洞爺湖插進(jìn)泥地里,“主角混到我這地步也太悲催了點吧。既沒有必殺技,又沒有錢,也不受美眉?xì)g迎……”
土方嘴角抽搐了一下:喂,作者,剛剛明明在進(jìn)行例行吐槽啊怎么忽然又跳到不受歡迎的主角這個話題上來了?你難道還想讓這個所謂的主角更不受歡迎一點嗎?快點進(jìn)入正題吧喂!
“不就是沒人記得你的生日嘛,大不了我陪你過!币粋不察心里話就吐露出來了,這一瞬間土方副長簡直有咬舌自盡的沖動。但是!我就是這么想的怎么著吧!于是土方副長中二病癥狀爆發(fā)了呃……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阿銀我……”銀時話問了一半突然頓住。剛才那個蛋黃醬控說要幫我過生日了?他說要幫我過生日了吧喂!這個世界太奇妙了!
“好啊,拿來吧!便y時大言不慚地伸出一只爪子晃啊晃,有便宜不占是笨蛋啊。
“什么?”銀發(fā)的青年眉眼間飛揚的神采讓土方心臟漏跳一拍,一時沒有領(lǐng)會話中含義。
“禮物啊,慶生什么的連禮物都沒有顯得太沒誠意了吧。”銀時一只手依然攤在土方面前,另一只手挖著鼻孔說道。
“喂,不要得寸進(jìn)尺啊,我哪知道巡個邏都會碰上你這家伙?哪有什么生日禮物?!”土方沉思了數(shù)秒,突然站起來,“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喂,你真去啊——”銀時一愣,他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家伙是認(rèn)真的。等銀時回過神來想要起身阻攔時,卻只能看見黑色直發(fā)的青年遠(yuǎn)在數(shù)米之外的背影了。
他這又算什么呢?阿銀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倆的感情啥時候好到這地步了。能讓最受夜店小姐歡迎的土方副長舍棄了春宵來陪我這個廢柴大叔過生日?。ㄗ髡撸何刮,銀桑,你哪只眼睛看到土方副長的春宵了?或者警。察叔叔在你眼中都是淫。魔么?)
副長大人的效率果然不是蓋的,還沒過十分鐘就回來了。于是當(dāng)某個銀色天然卷白癡抬起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瘦削挺拔的黑發(fā)青年懷里抱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逆光站在他面前。月光如輝灑下,為發(fā)梢臉頰上凝結(jié)的細(xì)密汗珠染上了晶瑩的銀白。見某白癡抬頭傻乎乎地看著他,土方唇角輕彎,勾起一個柔和的微笑,電得某人又是片刻的失神。
說此情此景不好看不養(yǎng)眼那是騙人的!但是副長大人你手里那一堆剪不斷理還亂的是什么東西?送給阿銀我的生日禮物么?被美色所迷好不容易回魂的銀時如是吐槽道。
“這就是副長大人你說的生日禮物么……啥啊這是?”銀時隨意瞟了一眼土方攤在地上的事物,卻不禁被吸引了目光。宣紙、竹篾、糨糊、筆墨、煤油……“喂,你要做燈籠嗎?”
“什么都別問,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蓖练轿⑽⒁恍Γ闷鹕⒙湓诘厣系奈锸查_始擺弄起來。將竹篾捆扎成框架,外層糊上宣紙,很快,一個類似燈籠但上端密封的東西就做成了。
“……這是什么?”銀時湊過去端詳了半天,終于承認(rèn)他不認(rèn)識這玩意兒。
“……孔明燈,三國時期諸葛亮的發(fā)明!蓖练揭荒槾鞌。氖炙囉羞@么爛嘛喂!
“做什么用的?”銀時繼續(xù)不恥“上”問,看來松陽老師你的教育成果很失敗嘛。
“以前是用來傳遞信息,也可以用來祈福。我小的時候,每到過年家里都會放飛孔明燈。把對家人的祝愿寫在上面,然后放飛,不管是怎樣的愿望都會實現(xiàn)吧!蓖练降拖骂^,額發(fā)的遮擋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大哥他……是這么告訴我的。就算是離開家后包括來到江戶的日子,也會每年放飛孔明燈,乞求著他們,那些跟我沒什么親緣關(guān)系的家人們,以及我的大哥,的平安吧!
“真是奇怪哪!”銀時呆愣片刻,突然微笑起來,“這些感情,平時根本就打算永遠(yuǎn)埋在心底的感情,思念大哥渴望親人的感情,為什么會想去吐露呢?為什么會想傳達(dá)給我呢?”
為什么?想著這個問題,看著銀發(fā)青年一瞬間美得令人無法直視的微笑,土方也笑了起來。答案其實早就明了了吧?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在與見回組的對戰(zhàn)上的相遇?真選組動亂被妖刀附體時聽到的那人試圖喚醒自己的說教?兩個人總是完美地契合的高同步率?或者更早。從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扎根在心底了吧?這個人的影子。那銀發(fā)飄揚的瀟灑身影,從他斬斷自己手中利劍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在心里烙下無法磨滅的印痕了吧。
“你還要看著我傻笑到什么時候?來寫吧,你的生日愿望。”土方把筆遞過去,語氣里是兩人都沒注意到的寵溺。
他于自己,自己于他,早就不是冤家或者朋友那么簡單的存在了吧?也許有親情的成分,也有兩個過于相似的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就像這家伙說過的那樣,這段孽緣,已經(jīng)怎么也割不斷了吧?
“想去拜見糖分大神?愿萬事屋來年財源滾滾?……寫什么好呢?真?zhèn)X筋啊……”銀時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思索起來。半晌,他抓過筆,在燈上寫下大大的幾個字,“我寫好了哦,土方君也來寫個愿望吧!費了很大力氣才做好的禮物,當(dāng)做是阿銀的感謝吧!
土方還真沒想過要寫什么愿望。他的大哥已經(jīng)不在了,再加上這一段發(fā)生了很多事,也許今年自己就要忘了這個“例行公事”了。正想著,突然瞥見燈上幾個囂張的大字,瞬間炸毛,“什么叫‘希望土方君的中二病早日康復(fù)’啊喂!你這個混蛋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啊啊,看來這個愿望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劃掉好了。”銀時作勢要去劃掉燈上的字,“唉,土方君什么時候才能坦率一點呢?”
土方愣住了,確實呢,自己的不坦率造成的后悔還不夠多嗎?不敢把心意告訴對方,結(jié)果只能是追悔莫及。想到這里,土方搶過銀時手里的筆,直接在燈的另一側(cè)寫下幾個字,“銀時,我喜歡你!
“誒?”銀時看清了土方寫的字,愣了半晌,隨即微微笑開,“我也是呢,多串君!
喂~~~不要在好不容易從頭就開始很認(rèn)真的沒有叫錯名的情況下突然在緊要關(guān)頭恢復(fù)本性啊喂~于是應(yīng)土方副長的請求(威脅?)這段掐了別播。ㄐΓ﹡~~
依然是江戶初秋的平靜的夜晚,如黑緞般的夜空出現(xiàn)了一盞孔明燈,上面用墨筆寫著滑稽可笑的話,一側(cè)的字體囂張狂放,另一側(cè)的字體卻十分工整內(nèi)斂,一如他們的主人。但誰又體會不到這不著邊際的文字里蘊含的深深愛意呢?
月下流火將逝,草尖流螢紛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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