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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zhàn)斗綿延的日子里。
是我親手觸碰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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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你啊,站在我的櫻花樹下,飛揚的衣擺沾滿了你艷麗的血跡!绷篮≡谠迫腹浀亩呡p輕吹著氣!翱墒茄壑械墓饷s比飄蕩的櫻花花瓣更加美麗,那樣強烈的戰(zhàn)斗欲,還有即使渾身浴血的勝利的欲|望。”
云雀恭彌將他推開,細長的丹鳳眼看不也不看他一眼!拔抑豢匆娏艘粋即將被我撕裂的獵物!
六道骸站在云雀恭彌的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對方白皙的臉,掛著他依舊的笑容。
云雀恭彌沒有拍開他的手,抬起黑亮銳利的眼直直地看著六道骸,好像要把他從內到外都看透了。
六道骸只是笑著,冰涼的手撫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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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道骸回家的時候,云雀恭彌沒有在家里。六道骸打開電視,電視里嘈雜的聲音頓時在寂靜的夜里炸裂開來。六道骸心情很好地縮在沙發(fā)上,手上拿著遙控板調著頻道。
果然他不喜歡看電視啊,他將遙控板隨手一扔,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去。任由電視這樣開著,以微弱的聲音宣揚著它的存在。他從臥室的床上拖來厚厚的被子,墊在足夠軟了的沙發(fā)上,緊緊地裹著全身,等著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的歸來。
深夜里,窗外開始寂寞得飄著小雪的時候,云雀恭彌帶著猩紅的血和純凈的雪回來了。血腥味迅速在這個客廳彌散開來,他帶進了室外冰冷的空氣,屋里的氣溫陡然降低了幾度。沙發(fā)上的六道骸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異色的詭異雙瞳含笑看著狼狽卻孤傲依舊的云雀恭彌。
云雀恭彌熟練地從家的某一處拿出了醫(yī)療箱,利落地脫掉了破爛的,染著血跡的黑色外套,自己的傷口上藥。
“哦呀哦呀,這次的任務真危險呢~”六道骸掀開被子下了沙發(fā),左右甩動著手臂扭了扭腰,活動了下蜷縮地有些僵硬酸疼的身體。“我以為你今晚回不來了呢。”
他抬起一紅一藍的雙瞳,滿含笑意地看著他。“不愧是我家的小麻雀。”
有一些傷口在背后,云雀恭彌把藥扔到六道骸的手中,留下白皙卻布著傷痕的背送到他的面前!癉ino來了。”不然還真回不來。當然,好強的云雀恭彌當然不會把后半句話說出來。事實上,他對Dino擅自來幫他的行為還有些生氣。
云雀恭彌從來不是弱勢到需要援助的人。
可是真的只是因為這樣才生氣么。在看到六道骸的笑顏的時候,他不確定了。
六道骸順手接過了藥,熟練地輕輕將藥抹在云雀恭彌背后或深或淺的傷口上。“Dino?來幫你么?”
云雀恭彌背挺得直直的,沒有回答他。
“那還真是要謝謝他救了我家小麻雀啊!绷篮〔还茉迫腹浕卮饹]有,自顧自得道。
云雀恭彌拿起放在桌上的浮萍拐,回身將浮萍拐架在六道骸的脖子上,向上挑起的雙眼冷冷的,像是窗外飄零的白雪。
六道骸嘴角高高地揚起,絲毫不忌憚肌膚之上的威脅,“小麻雀,惱羞成怒了?”
浮萍拐再逼近一分,冰冷的金屬感壓迫著纖細的脖子,像是再一用力就會斷裂!伴]嘴!
六道骸聳聳肩,神色自若!芭堆脚堆剑俏揖筒蝗切÷槿干鷼饬。”微笑。
浮萍拐收回,云雀恭彌又將背袒露在他的面前,示意六道骸繼續(xù)幫他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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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生氣的并不是因為自己的脆弱。
而是因為在自己脆弱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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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和霧,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吧。
云雀恭彌有時候會想,他們在一起終究是為了什么。
是因為太過相似的惺惺相惜,還是因為那飄渺的情感。
云被霧阻擋了遠眺的目光。
所以他,看不清楚。
那雙漂亮的雙眸中,一閃而過的到底是算計,還是愛意。
“好了。恭彌,下次如果覺得力不從心的時候可以叫我喲。我一直在你的身邊!绷篮∽钕矚g從后面把他抱住,然后將尖尖的下巴放在他骨感非常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地說話。
云雀恭彌一肘子向他的腹部擊去,被六道骸輕輕地躲過,六道骸站在他的面前,笑容似真似假!拔沂钦f真的,我每次力不從心的時候心里想的就是小麻雀你呢!
云雀恭彌挑挑纖長的眉,“原來你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語氣不知道是質疑還是驚異,但一定有調侃。
六道骸笑:“每次在床上看著小麻雀妖孽的樣子,就想一直和你做到天荒地老,這個時候我總是力不從心的!彼室庠谠迫腹浀亩吅舫鲆豢跉!斑@個時候,我總是想著你的喲!
云雀恭彌拿起掛在衣架上的黑色外套,披在肩上往外走。
身后,六道骸在昏黃的燈下笑得異常的溫柔,好像要在這個飄著雪的日子里,和暖暖的燈光融合到一起去了。
六道骸沒有跟著一起出來。云雀恭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一口氣也噎在喉間不上不下。
雪下得很小,不足以把這個夜間的城市裝扮得雪白。只是一落地便化了,更甚的直接的半空中就消失匿跡。雪花一點點的飄下,不多卻阻擋了向前看的視線。沒有光芒的街道唯一的亮點就是眼前或大或小的雪點。
云雀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
他從來都不是穿得很多的人,所以四肢都是冰一般的溫度,但是傷口卻是火辣辣的痛,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啃噬,那種鉆心的熾熱感,和鉆心的疼痛。
好像就是六道骸和Dino給他的感覺。
一方是如陽光般的溫柔,卻就是因為這樣的溫柔而不忍心傷害他,以至于這抹溫柔變成了煎熬;另一方是自己平素最喜愛的冰涼,但卻過于冰涼,以至于自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喧鬧著:選吧,快點抉擇吧。做出了決定之后,這些煎熬就不再了,眼前的霧就會消失,這個繁華的美麗的世界將會籠罩在黎明的斜暉里。
可是他是自私的。
他貪戀那抹陽光,貪戀那種冰涼。
云雀恭彌在街上一直走著,走著。雪點落在了他的身上,融化在他的身上,于是他的身上是狼狽不堪的大大小小的水跡。
涼意刺骨,順著衣服伸入了肌膚,順著肌膚爬入了骨骼,順著骨骼融入了血液,順著血液刺入了心臟。
他不知道他在街上走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街上走,或許,只是單純得欣賞罕見的雪景,以及寂靜的城市。
然后逃避他的迷惘。
六道骸沒有出來找他。
而當第二日的第一抹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時,他聽見身后有人叫他。
他轉過頭,是絢爛了他眼眶的溫柔的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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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彌是被Dino帶回來的,回來的時候他的渾身滾燙。
Dino皺著眉頭有些責怪:“他身上已經有很重的傷了,為什么還要讓他出來?昨晚在下雪你不知道么?”
六道骸沒有回答他,從Dino的懷中接過云雀恭彌,將他抱入了臥室,細細地,輕輕地,將被子緊緊地裹著他,不漏一絲罅隙。云雀恭彌的渾身滾燙,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紅潤,蒼白得如同醫(yī)院的墻。
六道骸走到客廳的時候,Dino坐在沙發(fā)上還沒有走。
六道骸挑了挑眉,掛著笑容走到Dino的身邊,坐在他的身旁!案杏X你好像有事情要對我說?”
Dino皺著英挺的眉。“那我就直話直說了吧,如果你不能好好照顧恭彌的話,就把他讓給我吧!
六道骸帶有些譏諷得笑了:“恭彌是孤傲堅強的,他不能允許誰用對待弱者的行為來對待他!彼疫吋t色的眼睛閃著血光,眼中那個一字詭異無比。
“可是你們是愛人。”
六道骸點頭,“對,我們是愛人,所以我要尊重他!彪S即他的嘴角揚起肆虐的弧度,“你又有什么資格來對我說這些?”
Dino的雙眼閃閃發(fā)光,雙目堅定地六道骸幾欲移開目光。“因為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允許他在你身邊卻只是糟蹋了自己。”
六道骸說:“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身邊就是糟蹋了他?”
Dino擔心得將目光投向臥室的方向:“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生病!
六道骸此時不知道說什么。窗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陽光懶洋洋地射進來,在鋪著白磚的地上撒了一地的金黃。
“小麻雀是我的,不會讓給別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縷陽光擦過六道骸的嘴角,照得他微微揚起的嘴角若隱若現(xiàn)!熬退闶撬胩与x我的身邊,我也不會放他走。”他咧開嘴笑得甜甜的。
正因為是他所以這個笑容變得異常的詭譎。
窗外的陽光很燦爛,塵埃在金黃的陽光中靜靜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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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o走后,六道骸拿著熱水和藥走進了臥室,床上的云雀恭彌睜開了眼睛。
細長的上挑黑眸,即使生病了也是清清冷冷的。只是臉頰粉撲撲的,帶著病態(tài)的紅。
六道骸走過去將云雀恭彌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將水和藥遞到他的面前。云雀恭彌看了看骨節(jié)分明的手中的白色的藥,再抬起頭看了看六道骸。
“小麻雀,你生病了,快把藥吃了。”
云雀恭彌將六道骸手中的藥和水甩開,玻璃杯濺落在白而堅硬的地板上,炸裂出無數尖銳的銀花。
“我沒病,不吃藥!彼驯”〉拇桨昝虻镁o緊的,瞇起狹長幽黑的雙瞳,迸發(fā)出戰(zhàn)栗的寒意。
六道骸苦笑一聲,心想你這樣子真的不像是生病了!昂,那吃糖吧。”六道骸不知從哪個地方拿出了一顆方糖,放在皙白的手心,遞到了云雀恭彌的嘴邊。
云雀恭彌低下頭,將方糖含著口中,抬起眼看著他紅色的右眼,然后將口中的方糖用力地吐得很遠。
六道骸看著靜靜躺在白色磚板上的方糖,撇過頭來看著云雀恭彌!澳遣皇撬,真的是糖!痹迫腹浬焓植潦弥桨!拔抑!
“你真的不吃藥?”他笑得詭魅。
云雀恭彌不看他,語氣冷淡!拔覜]病。”
六道骸將藥和水都吞入口中,猛的將面前倔強獨裁的人拉入懷中,將口中苦澀的藥物頂入他的喉中。藥物滑下,而他也因為云雀恭彌的抵抗而不得不放開他。
他將順著嘴角滑下的液體擦去,目光似刀片般凌遲著笑意盈盈的六道骸!靶÷槿赴l(fā)燒了,我舍不得讓你燒得更嚴重呢!痹捘┑奈舶透吒叩穆N起,每次在云雀恭彌顯示出比他弱勢的時候,他的心情總是這樣好的。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痹迫腹浵崎_被子想要下床,他找不到浮萍拐,否則那只臭鳳梨的下場就不是在自己的面前傻笑了。
六道骸笑得雙肩都在顫抖!澳悴恍枰墒俏倚枰獑,我需要關心著小麻雀,讓他沉醉在其中!彼麑⒂麓驳脑迫腹泬涸诖采,彼此的氣息交纏在一起繾綣!白屇汶x不開我!
云雀恭彌很是不屑!拔蚁腚x開你,是你不讓我離開的!
六道骸一口含住他軟軟的耳朵!叭绻÷槿刚嫘南胱叩脑,我一定會放你走的。可是你真的想走嗎?”他舔舐吮吸著右耳,他知道這是他敏|感的地方。
云雀恭彌被他舔得直縮頭,“我一直都想走!
“那你怎么還沒走?”六道骸放過他濕膩膩的耳朵,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之處是云雀恭彌黑色眼睛的最深底部。他用鼻尖磨蹭著他的鼻尖,低低的聲音像是枕邊的細語。“你怎么還不走?
云雀恭彌突然覺得眼前的迷霧散開,陽光穿過層層的厚云鋪灑在了自己的身上。面前與陽光融合到一起的,是瞇著一藍一紅的美麗眼睛笑得溫柔的人。
“算了,我走了你怎么辦!
霧靄在無聲得涌動,像是吞噬著什么,又像是在守護著什么。天空中有云輕輕的漂浮,映出霧靄的身影。
在糾纏。
插入書簽
我是爛尾黨嗯。
此文沒有深意所以別往深處想了。
僅僅是突然想寫了所以就寫了。
剛開始的時候想的是一篇長坑,不過我沒有毅力所以中途咔嚓了。
所以爛尾什么的X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