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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風(fēng)衣
安雅蜷縮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的天空發(fā)呆。
又是一個冬天,屋里沒有開空調(diào),顯得很冷,安雅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冷到骨痛,冷到心寒的感覺。
窗外迷霧蒙蒙,看不清任何東西,可安雅還是看著,好像就這樣看下去就能幻化出人影一樣。有東西在陽臺上飄動,起風(fēng)了吧!這樣的天氣和那年尤晨走的時候一樣。安雅這樣想著。
陽臺,有東西在飄。安雅的頭腦有些清醒,定眼一看。
哦!原來是它——那件黑色的風(fēng)衣,尤晨走的時候留下的風(fēng)衣,給他買的那件黑色風(fēng)衣,他說他最喜歡的黑色風(fēng)衣。為什么卻留在了這里,為什么連一件衣服都不肯帶走,是不想,還是忘記了?尤晨…
尤晨,你還好嗎?三年了,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了我?你曾對我說的幸福呢?你曾說過的快樂呢?你曾說過的相守呢?它們?nèi)チ四睦?去了哪里?安雅的眼眼睛有些晶瑩,也有一些期許。她還是忘不了他。
尤記得初次和尤晨見面的時候,帶著斯斯文文的眼鏡,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報紙。我提著行李站在他旁邊的過道上,因?yàn)檐噹撕芏,擠得站不住腳。后上來的人一推,差點(diǎn)把我和手中的行李包推到,幸好那個看報紙的男孩雙手扶住了我。
緩和過來之后,我先是一驚,因?yàn)樗倚χ,一個溫暖的笑容,因?yàn)槲沂且粋很少笑的女孩,朋友們都說我應(yīng)該多笑笑,可我自己不愿意,大概是心理堆積的東西太多了吧!怎么隨便就笑得出來。
謝謝,我勉強(qiáng)笑著算是感謝他的幫忙。然后,雙手提著行李箱準(zhǔn)備把其放到行李架上。
哦!不用,應(yīng)該的。他正要坐下,卻看到我在放行李箱。
來,我?guī)湍,女孩子出門真的很辛苦。
聽著他真誠的話語和誠摯的表情,我沒有拒絕。一切放好之后,我坐在他旁邊。
謝謝,真的謝謝你。
呵呵,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
接下來實(shí)在找不到話題聊,大家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坐著。最后還是他打破了沉默。
你一個人出門嗎?
嗯,是的。你呢?
我也是啊!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呵呵。同感!雖然如你所說會很累,但是我很喜歡,也習(xí)慣了。
習(xí)慣了?怎么說?
呵呵,只要一有空,我喜歡一個出去旅游,一個人享受大自然。
哦!看來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我也是閑暇之余都會去旅游。不過像你們女孩子這樣出去,的卻很累,找個朋友更好些。比如,和你男朋友一起去,會有更多收獲。
我沒有男朋友,我比較喜歡一個人的生活,雖然大多數(shù)會孤獨(dú),會寂寞,但是如果忙別的,就會忘記這些憂愁。
看來,你很獨(dú)立。
怎么?你呢?沒有和你朋友一起。
哦!單身漢一個,其他朋友們都不喜歡旅游,一大幫宅男。
抱歉。
沒什么,這是很正常的事。對了,可否告訴我你的目的地是哪里?
呼倫貝爾草原
噢!正好,我也是,我們可否結(jié)伴前行,這期間可以相互幫助。
我仔細(xì)想想,本想拒絕的,可看到人家那期待的眼神和真誠的表情,還有人家剛才幫助了我。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長”。再說自己也沒什么吃虧的。
好吧!
嗯,謝謝,不過我還不知你的名字呢?
呵呵,我叫安雅。你呢?
我叫尤晨,以后我們就是朋友。
就這樣,在之后的旅游行程之中,兩個人相互了解。兩個人一個住在城市的這頭,一個住在城市那頭,他們貫穿了整個城市。
半個月的旅游回來,安雅帶回了他的男朋友——尤晨
朋友們都很高興,爭相為他們慶祝。尤晨雖然不是很帥氣,可是卻很溫和,很平易近人。相處不久,得到了安雅所有朋友的認(rèn)可。
很快,兩個進(jìn)入了熱戀狀態(tài),不管工作學(xué)習(xí)再怎么幫,他們都會去對方的住處,培養(yǎng)感情。實(shí)在是沒有時間,那么他們就會在城市的中心廣場上約會。也就在那些時間,路人總能看見一對親密的情侶在廣場上,一起吃東西,一起嬉戲。夕陽在他們身上緩緩灑落,印出了人間的幸福。
相聚時值得期待的,離別時痛苦的。
這時候,尤晨總會在安雅額頭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安雅,一路平安,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夢見我。
安雅也就傻傻地站著,傻傻地享受著屬于她的幸福。
夜色真的來了,再不走,連最后一趟地鐵都趕不上了。
安雅跑上前去,抱住尤晨的腰。
晨,你也一樣。
背影,那兩個在夜色中的背影終究還是分開了。共同的揮手,錯亂的回頭,嘴角甜蜜的笑容,被這夜色收攏,凝聚成了光華。
時間就這樣匆匆別過,冬天在人們的鼻尖停留。
晨,給你的生日禮物。依舊是那個廣場,依舊是那個地方。你說你喜歡的黑色,看看喜不喜歡。
嗯,好,不過外面太冷了,我們?nèi)ツ莻咖啡館吧!看你的鼻尖都凍紅了,我看著心疼。
安雅笑了笑。
好
兩個人一起走進(jìn)那個溫暖的咖啡館,里面?zhèn)鱽韮?yōu)雅的琴音。
安雅不知道,這個咖啡館其實(shí)剛開不久,那是尤晨在這些時間里給彼此建筑的愛巢,這里可以更享受他們的愛情。兩個人坐下來之后,尤晨試穿衣服。
嗯,暖和多了,謝謝。
丫頭,還謝謝!嗯,這衣服我很喜歡,以后啊!只要我們約會,我就穿著過來好不好?尤晨的手輕柔地觸摸著安雅的頭,很親昵。
好
安雅正在洗手間洗衣服,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安雅隨手拿著一張干帕子,邊走向門邊,邊插手。門開了,是那個人,卻不是那個人。
安雅,對不起,我要結(jié)婚了。下個月,新娘是他。尤晨指著他旁邊的女孩,那是一個比安雅漂亮很多的女孩,身體圓潤而修長。她的雙手搭在尤晨的身體上,顯得及其曖昧。
在那一瞬間,安雅崩潰了,雙腿發(fā)軟,信好,她有著比別人更堅持的一致。在那一瞬間的失禮之后,強(qiáng)壓制強(qiáng)烈的心痛。他還是他嗎?不久前在她耳邊訴說的他嗎?
來,進(jìn)來坐,別再外面站著,外面冷。然后,安雅轉(zhuǎn)身就朝屋里走去。
哦!不…
好,謝謝。他居然說謝謝了,說謝謝了。安雅苦笑著。
那好,你們先坐著,我去端水。
安雅轉(zhuǎn)身去廚房,那一刻,她淚如泉涌。她不能哭,不能再他未婚妻面前哭,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懦弱。制止淚涌,安雅裝著笑,違心的笑,從冰箱里端出一盤水果,朝客廳走去,然而,哪里還有人呢?為什么最后一面都不給呢?
安雅的盤子掉在地上摔出清脆的聲音,或許這就是心碎的聲音吧!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痛,在房間里大哭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看你最后一眼,為什么你連最喜歡的外套都留下,為什么丟得那樣決絕?
那心痛的哭聲透過黑色外套里的聲控器,傳到尤晨的耳朵。
你現(xiàn)在高興了?尤晨捂著胸口怒氣沖沖地問。
你說呢?反正你答應(yīng)的婚禮已經(jīng)不能改變了。你這個少爺也得為父母想想,不要沖動過行事,剛才我已經(jīng)給你和那丫頭足夠的面子了,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
怎么?我說得到,同樣做得到,我要的東西沒有誰能夠搶走。
滾…尤晨一個男人,再也忍受不了這侮辱,一口鮮血吐得女孩滿身。
尤晨…尤晨,你怎么了?或許沒有什么比愛情重要,女孩沒有走,也沒有因?yàn)闈M身鮮血而生氣,反而很關(guān)心尤晨。
我叫你滾…尤晨捂著胸口,朝車窗外指著。
好…尤晨,你有種,如果婚禮不如如期舉行,我要你們?nèi)液湍茄绢^下地獄。女孩怒氣沖沖地甩開車門,揚(yáng)長而去。
尤晨忘了我那扇窗,那扇安慰他心靈的窗,聽著那鉆心的哭聲,把車加速開著駛向前方的高速路上,撞上一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成了一個真正的血人。躺在醫(yī)院的搶救室里,所有的醫(yī)生都在為這個微弱的生命而努力,三天過去,手術(shù)結(jié)束了,尤晨全身裹著紗布,直到外傷全消也沒有醒來,就那樣躺在,躺著,熟睡一般。
安雅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時間,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地板上,頭所在的地方,一片濕潤。安雅急忙收拾東西,離開了,走的時候她手里還抱著那件黑色的風(fēng)衣,因?yàn)槟抢镞有他的味道。
安雅在尤晨出車禍的時刻和房東太太辦完手續(xù)就離開了。當(dāng)夜宇來的時候房東太太告訴他,安雅已經(jīng)離開了,不是很久,不過這茫茫人?峙率亲凡簧狭恕0惭烹x開得太快,他就錯過了,她也錯過了?粗鴾剀暗姆块g,無人的空間,夜宇埋怨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diǎn)。安雅,你為什么不相信自己?
三年后的那個冬天,安雅再次來到這個城市,還是那間屋子,還是忘不了那個溫柔的男人。他過得好嗎?應(yīng)該有孩子了吧!安雅笑了,嘴角苦澀的笑。安雅走向陽臺,取下那件大衣,借助著灰蒙蒙的天氣,出門了。
穿過街道,乘那熟悉的地鐵,他會懷念嗎?他還在那里嗎?
安雅故意比以前他們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鐘到達(dá)廣場,一切依舊。安雅走到他們以前坐的坐木椅前,慢慢坐下,拿出手機(jī),戴上耳塞,聽那些他喜歡的和她喜歡的歌曲。坐著,靜靜的坐著,很享受,很懷念。腦海里不自主地去想那幸福的片段,眼角的淚不自覺地流下了淚。她哭了,三年來,從她離開這個城市以后就沒有哭過。她還愛著他,她還想他。
小姐,小姐,請問你是叫安雅嗎?一陣急促的而驚喜的聲音把安雅吵醒。
有事嗎?
請問你是安雅小姐嗎?那是一個長相俊朗的侍者,安雅記得這是那間咖啡廳你的服裝。她不禁抬頭看了看那間咖啡廳,仿佛他又在里面。
我是,怎么了?安雅很坦然地回答。雖然再次回到這里,也沒有必要掩飾什么。
好,太好了,終于來了。侍者的語氣顯得無比興奮,淚水都畫出了眼角。
安雅只是安靜地看著這位興奮的侍者,一句話也沒說。
安雅小姐,你先等等。侍者說完這句話就朝咖啡廳大聲地喊道,夜宇少爺,夜宇少爺,安雅小姐來了,她來了。
夜宇,他不是尤晨的一個好哥們兒嗎?安雅有些糊涂。
安雅小姐,你或許不明白,我為什么這么興奮,不過等一會兒夜宇少爺會讓你知道一切。侍者滔滔不絕地講著,安雅可不想讓尤晨知道自己回來了。趕緊拿起大衣就開溜。
你就這么忍心離開他嗎?夜宇的聲音在安雅邁步的時候響起。
安雅依舊背對著夜宇。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嗎?夜宇的話又響起。
安雅的心好痛,她怎么不想知道,可是知道了哪有能改變什么呢?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已經(jīng)有家庭了,她的存在只會帶給他傷害。
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沒什么事情我走了,不要告訴他我來過,以免影響他的生活。安雅依舊沒有回頭,她不想讓夜宇看到她在流淚,為他流淚。
是嗎?那么我?guī)闳ヒ粋地方可好?夜宇的話有些乞求。
安雅猛一抬頭,對上夜宇的眼鏡,她心虛,在對視一瞬間之后又錯開了。
怎么了?害怕了?夜宇有些咄咄逼人,三年了,并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改變多少。
我…會害怕?誰說的,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安雅也不甘示弱。
好,很好。那么跟來。優(yōu)杰謝謝你,你去忙吧!這件事我記著。
沒什么,我心甘情愿的。那我忙去了,少爺。
夜宇開著車快速地在各條街道上奔馳著,不知道闖了多少次紅燈。
小心點(diǎn),闖紅燈了,慢點(diǎn),夜宇你慢點(diǎn)好不好
不好,老實(shí)坐著,罰單不是你去交。
你…
很快,車停在一家醫(yī)院門口。
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何必問那么多。
安雅閉上嘴,跟在夜宇身后,進(jìn)電梯,出電梯,安雅的心越來越不安。
好,到了,你進(jìn)去吧!
夜宇打開門牌上寫著“特護(hù)”的病房,讓安雅進(jìn)去。
安雅的思維在這一刻短路了,她好奇地走進(jìn)病房。她驚呆了,那個她日思夜念的男人,居然躺在病床上安靜地睡著了,很安靜,好像是睡著了。
怎么回事?安雅有些不解,有些驚訝,他那么一個健康的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地進(jìn)醫(yī)院。
很吃驚?是嗎?如果不想留下你就可以走了。夜宇的話看是很無情。
不,我不走,我要知道為什么這樣。
是嗎?你不是說不想見到他嗎?不想影響他的生活嗎?
是,我是這樣說過,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走。夜宇,你是在氣我嗎?
怎么會呢?夜宇苦澀地回應(yīng)。
怎么不會。安雅氣憤地回答?旄嬖V我怎回事?他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安雅的聲音變得嘶啞。
好那么我告訴你,仔細(xì)聽好了,我不會講第二遍。
原來,那個女人因?yàn)榈貌坏剿貌还饷鞯氖侄瓮{他,威脅他的一切,還包括她。
那他為什么會出車禍?
尤晨那天去你那里,他留下了什么東西?
讓我想想,沒有什么。哦 那間大衣,他最喜歡的黑色大衣,就這件。安雅比劃著套在身上的外套。
這就對了,快脫下來,給我看看。
夜宇拿著那件黑色的外套,到處查找著什么。
你在找什么?
等等,這個,找到了。尤晨在大衣里安裝了監(jiān)聽器,就是想知道他走后你什么反應(yīng),他擔(dān)心你會干傻事。然而我們只在那段錄音里聽到哭聲,那是你的哭聲。
什么?那…
你現(xiàn)在全都知道了,他能不能醒來,我們?nèi)昃玫饶氵@點(diǎn)希望,畢竟你對他太重要了,他從沒有為感情付出這么多過。好了,你看著辦吧!我還有個會議要開。
夜宇離開病房,只剩下安雅站在床前。
安雅慢慢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拿起尤晨蒼白的手。
晨,你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為什么那么傻?
晨,你的手很白呢!真的比我的手還白,你以前總說我像沒有營養(yǎng)的丫頭。那么現(xiàn)在的你呢!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晨,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該離開。
晨…安雅一聲聲地叫著,好像永遠(yuǎn)也叫不完,叫不夠。
晨,你醒來好不好?如果你醒來,就說明你原諒了我。
晨,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要我幸福,要我快樂,要我們相守?墒悄氵@樣子,我怎么會幸福,我怎么快樂,我又怎么相守?
晨…
安雅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在尤晨耳邊念著,念他們相遇,結(jié)伴,相知,戀愛,好多,好多的幸福。一個月過去了,安雅依舊,如果尤晨不醒來,那么她會一直在他身邊念著。
那天,天氣又變冷了。安雅穿著那件黑色的外套,來到床前。
晨,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就知看一眼,乖。你知道嗎?這件衣服你說你很喜歡,每次約會你就會穿的。
晨…
尤晨的眼角滑下了兩行清晰的淚,他有感覺了,有感覺了。這么說尤晨有希望醒來。
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
怎么了,安雅小姐。
尤晨,尤晨流淚了,他流淚了。
真的嗎?
嗯,是真的,是真的。安雅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樣興奮。
很好小姐,站在醫(yī)學(xué)的角度來講,他會醒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看來尤晨這三年沒有知覺,關(guān)鍵點(diǎn)在小姐身上,F(xiàn)在他就交給你了,有什么需要在叫我。
嗯,謝謝醫(yī)生,謝謝。
安雅送走醫(yī)生,又和尤晨聊了起來。
時間就在安雅的口中流走,她沒有會那間小屋。尤晨的爸爸媽媽把她留在家里,當(dāng)成女兒一樣呵護(hù)著。
這天,安雅和尤晨的父母一起來看尤晨。
阿姨,這里有我就行了,我會照顧好尤晨的。
是!董事長,夫人,在不走就趕不上飛機(jī)了,有安雅小姐在。
嗯,安雅,這里就拜托了,叔叔也一大把年紀(jì)了,就指望他了。
安雅,阿姨在這里承諾你,只要尤晨醒來,馬上給你們舉辦婚禮。
叔叔,阿姨,您們千萬別這么說,一切都尤晨醒來在說吧!我是心甘情愿照顧尤晨的,從來不圖什么回報,我愛的人是他就夠了。
哦!對不起,安雅,看我這話說得,阿姨給你賠不是。
阿姨,我知道您們作為父母的感受。誰不為兒為女呢?放心吧!叔叔阿姨。
嗯,那就好,夫人,把鑰匙給安雅,需要什么她自己去取。
好,安雅,鑰匙在這里,如果不清楚,或者找不到什么,可以打電話問我,也可以問保姆。司機(jī)也閑下來了,給你用,千萬別省著。
阿姨,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我不能拿。
我說能拿就能拿,拿著,丫頭。我們還趕時間哦!
是!安雅小姐,你就拿著把!時間很緊呢?
嗯,好吧!我這段時間替您們保管。那么叔叔阿姨,一路順風(fēng),一切順利。
好,好,好,別送了。
看著尤晨的爸爸扶著他的媽媽走出房間,安雅拖著沉沉的鑰匙很無語。這兩老又何苦呢?用這樣的方式留著我,留著我照顧尤晨。
安雅放下鑰匙,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天空。又開始和尤晨聊天。
晨,夏天到了,還記得嗎?我們就是在這個季節(jié)相遇的,我們在火車上相遇的。
晨,你看外面的陽光好燦爛,我們又一起去呼倫貝爾草原好不好?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可要要一個人去了。
尤晨仿佛聽見了一般,彎曲的手指在安雅話音剛落就開始動了。安雅心細(xì),她看見了,看見他的手在動,那么很快,很快,尤晨就會醒來。
安雅興奮抱著尤晨的頭,親吻那熟悉的額頭。
晨,快點(diǎn)醒來好不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滴落在尤晨臉上的淚不知是安雅興奮的淚還是憂傷的淚,她一邊撫摸著尤晨有些蒼白的臉,一邊喃喃低語。
時間就在安雅的守候中度過,尤晨的護(hù)理也漸漸有些起色,臉上的膚色變得紅潤起來,可是,關(guān)鍵的是,尤晨還沒有醒來。
秋天已經(jīng)進(jìn)行,隨處都可見秋葉的飄落。安雅離開護(hù)理房間的時候,心不由得有些沉重,因?yàn)橛瘸扛改笇⒐镜膰鈽I(yè)務(wù)交給她處理,這項業(yè)務(wù)尤晨的父母也放心交給她去做。這樣,安雅將會有幾個月看不見尤晨。
晨,我就要去澳洲了,你會想我嗎
晨,三個月后我就會回來,我不會離開你,等我好嗎?
安雅跟尤晨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然后和以往一樣在九點(diǎn)準(zhǔn)時離開,輕輕地帶上那扇門,好像不曾有人來過。
安雅沒有直接去尤晨家里,而是去了她和尤晨曾經(jīng)約會的廣場。在哪里,還是那個位置,坐了好久。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安雅感覺有些冷,打車離開了廣場,離開那間優(yōu)雅的咖啡廳。
機(jī)場好像是不分晝夜的營業(yè),由于尤晨父母要照顧尤晨,安雅沒有讓他們來送自己,而是讓司機(jī)開車送自己去機(jī)場。
謝謝你,叔叔。您回去吧!我一個人進(jìn)去就行。
呵呵,不用,安雅小姐,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不把您送進(jìn)去我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
真的不用了,叔叔。您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diǎn)。也許有叔叔用得著車呢?
呵呵,安雅小姐,您真好,我其實(shí)是董事長特意給您配的司機(jī)。說實(shí)話,您人真好,待人誠懇,為人善良,也沒有小姐脾氣。
什么?特意?安雅有些吃驚。
是啊!您那么有能力,早就應(yīng)該有的。只是您沒有要求而已。
哦!那謝謝。安雅有些無可奈何,接手尤晨家公司的業(yè)務(wù)都是被逼的,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可以了,叔叔,已經(jīng)到安檢了,您回去吧!幫我照顧尤晨和他的父母。
嗯,好嘞!那您一個人在外注意安全。
嗯,謝謝您。
安雅拖著她的手提箱,消失在安檢路口,卻不知道尤晨在此刻已經(jīng)醒來。
媽…
啊…天!老頭子,老頭子…
怎么了,孩子他媽?
老頭子,晨兒,晨兒。
晨兒怎么了。尤晨的父親快速從外面進(jìn)來。
爸…
啊…
兩位老人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兒子真的醒來了,真的醒來了?墒前惭艅傋。
尤晨的父母在這幾年,已經(jīng)老了很多,他們白發(fā)黑發(fā)相間。五十多歲的人,在這一刻顯現(xiàn)的是孩子般的喜悅。老淚無止境的流著。
醫(yī)生,快叫醫(yī)生。尤晨的母親首先清醒過來。
好,好,等會兒,我去叫醫(yī)生。
尤晨的父親轉(zhuǎn)身就出去了,那身影還顫巍巍的。
晨兒…
我很好啊!媽,您的頭發(fā)怎么都白了這么多?讓您們受苦了。對不起。
傻孩子,醒來就好,白了就白了,沒事?其實(shí)尤母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是一個女強(qiáng)人,她和丈夫一起管理公司,甚至比丈夫還強(qiáng)些。但是由于遭到佘家的打擊和暗算,差點(diǎn)丟了所有。后來才知道家也是無比重要。
董事長,晨少爺真的醒了?我不太相信。
真的醒了,難道你不相信老張的話?對話由遠(yuǎn)及近。
醫(yī)生一進(jìn)護(hù)理房間,就看見尤晨很精神地在床上坐著,嘴角還有笑意。
!天,是真的。晨少爺。來,快躺下來,我仔細(xì)檢查看看。
呵呵,是!我醒了。
醫(yī)生和護(hù)士手忙腳亂的拿這儀器,那儀器的。半個小時后,檢查終于結(jié)束了。
嗯,的確,沒有問題,為了做進(jìn)一步的了解,再留下來觀察一個星期。恭喜!少爺,真的很感謝安雅小姐呢!要不是有她細(xì)心的照料,您也不會醒這么早。
什么?安雅。
哦!您不知道嗎?您父母告訴你吧!等會我還有個手術(shù),有事再叫我。
好,謝謝你。
嗯,拿董事長,夫人我先走了。
慢走。尤晨父親轉(zhuǎn)身送醫(yī)生出去,然后關(guān)好門。
爸媽,安雅,真的是安雅嗎?
是啊!不是她還有誰呢?
那…安雅人呢?她怎么不在。
呵呵,看把你急得。尤母的笑無比的溫柔與滿足。
那丫頭。∈莻好丫頭,兒子,真有福氣。她…尤父還沒有說完就收到了不滿意的眼神。呃…你也很好了,我有沒有說你。
爸!她怎么了?去了哪里?
年輕人都這么猴急嗎?我看安雅很沉穩(wěn)!
我現(xiàn)在把公司的國外業(yè)務(wù)交給安雅了,她真是一個好孩子。雖然不是什么大美女,其它可沒什么可以挑剔的。她今天早上出發(fā)去澳洲了,三個月后回來,我想如果把那個孩子放在你身邊只是照顧你的話,埋沒了。這次去就當(dāng)是鍛煉她。
!早上走的?那媽!我現(xiàn)在去把他追回來。
笑話,飛機(jī)早起飛了。你都快奔三十的人了,還這么孩子氣。
爸…我…
好了,你爸說的沒有錯。那么你應(yīng)該怎樣迎接安雅的到來呢?
媽 …,您的意思是您答應(yīng)我們了,您和爸都答應(yīng)了?
傻小子,也不算笨嘛!呵呵,好了,既然你醒了,那我給安雅發(fā)個郵件,讓她知道。
別。±项^子,不告訴安雅,免得她分心,得不到其它子公司負(fù)責(zé)人的認(rèn)可。我們暫時先保密,等晨兒出院后自己安排他們的婚事,我們不插手,只等出席婚禮就行了。
呵呵,還是夫人高見。哦!夫人,董事會快開始了,就讓晨兒休息吧!
嗯,好!晨兒,我們走了,要吃什么你自己打電話叫。我們走了。
好!您們忙您們的,不用為我操心,老爸不是說我都快奔三十的人了嗎?
父母走后,尤晨靠在床上想很多事情,想他和安雅之間的一切。嘴角不知覺就露出了笑意。眼角的余光掃視著護(hù)理房間里德一切,有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進(jìn)入眼簾。尤晨睜大眼角朝黑色物體方向看去,衣服,對,是一件衣服,很眼熟。
尤晨立刻下床,伸手去拿那件衣服。真的好眼熟,洗的好干凈,而且有些舊了。尤晨的手不知覺的伸到衣兜里,手摸到了一個小盒。強(qiáng)烈的好奇心促使尤晨打開精致的小盒,是一塊芯片,不,準(zhǔn)確的說是一塊監(jiān)聽器芯片,是他裝在安雅送他的那件黑色風(fēng)衣里面的,是他離開的時候故意放在安雅哪里的。原來,安雅已經(jīng)知道了,原來安雅一直陪著他,原來…
晨…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尤晨的思緒,尤晨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夜宇…真的是你嗎?
傻小子,睡昏了頭,不是我是誰?司機(jī)給我打電話說你醒了,然后我就開車沖過來了。
啊!你不怕罰單啊!
切…你重要還是罰單重要啊!。
謝啦!尤晨的手錘捶在夜宇的肩頭。
醒了就好,呵呵,安雅每天就不用那么憂傷了
是啊!她應(yīng)該很辛苦吧!
這是安雅的衣服呢!夜宇看著尤晨手中的黑色風(fēng)衣。
不,不是,是她送我的衣服。
呵呵,看你,看你。對了,安雅呢?怎么不在?
唉!被我爸媽派到國外去做業(yè)務(wù)了。
哎呀!這部更好嗎!你可以辦好婚禮等著她唄!這么些年都過了,還怕這幾天?
嘿嘿,你就知道取笑我。你呢?
嘿嘿,我還想在過幾年單身。
哦!對了,夜宇,你一你的身份和安雅交流,看看她打算選哪款婚紗?
!交給我?唉!好吧!誰叫我們關(guān)系那么好呢!我就為你兩肋插刀吧!
這么簡單的事?又不是叫你去犯法。
好!我的晨少爺?吹侥氵@生龍活虎的樣子我就放心了,我可不能陪你太久。∠挛邕有一個重要會議。對了,什么時候出院,大伙兒來接你。然后一塊兒出去慶祝,慶祝。
嗯,醫(yī)生說一個星期之后。沒準(zhǔn)會提前。
好!餓不餓?我給你叫外賣。
哦!不用了,對了,我車禍之后發(fā)生了什么?那佘家呢?
呵呵,這個啊!你車禍之后不久,股票下跌,她們家就破產(chǎn)了。其實(shí)主要還是佘董事長太爛了。
怎么個爛法兒?
唉!佘董事長在外面有情人是其一,貪污受賄是其二,亂放假消息導(dǎo)致股票混亂時其三,公司承包的房地產(chǎn)不合格是其四,就這么多。被判無期徒刑,其夫人也有刑,具體忘了。她女兒,就那個威脅你結(jié)婚的那個,倚仗父母的關(guān)系套往國外,現(xiàn)在沒信了。
哦!這樣。
哎呀!別想佘家了,也許這叫罪有應(yīng)得把!你還是好好準(zhǔn)備婚禮,補(bǔ)償一下你們家安雅吧!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該怎么辦?
那就好!
咦!你怎么那么關(guān)心安雅。
怎么?不可以!人家那么辛苦的照顧你,我替她說句公道話不可以啊!還有,你爸媽對這個準(zhǔn)媳婦兒比對女兒還好呢!其實(shí),夜宇已經(jīng)看到了,看到安雅對尤晨的付出,他這輩子只是奢望了。
好了,我真的走了,要不然還真得闖紅燈回去。好好照顧自己,我有空再來看你。
知道了,快成老男人了,還這么八婆。
你…不跟你吵,走了。夜宇站起來,拿著外套就走了,輕輕關(guān)上門,腳步聲漸漸消失。
尤晨回到床上,躺下來,想著怎樣給安雅和自己舉辦一場婚禮,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了微笑,是幸福的微笑。
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對于尤晨來說,卻很慢。
對于安雅來說,那就更慢了。每次打電話回去問夜宇尤晨的情況。夜宇都只說,還好。安雅就恨不得馬上回到尤晨身邊。那么明天就要回去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安雅起來,走到陽臺上,看著天空發(fā)呆。
晨,你還好嗎?真的還好嗎?可是為什么我的心卻跳得那么快。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不,應(yīng)該說不早了,因?yàn)殡[隱約約可以看見東方的魚肚白。
唉!還是回去睡吧!為什么是晚上十一點(diǎn)的機(jī)票,而不是白天的呢?
快天亮的時候,安雅倒床就睡,直到下午才醒來。隨便梳洗之后,就開始整理行裝。
董事長,您收拾好了嗎?門外有人敲門。
哦!差不多了,我馬上來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赤峰。
你先進(jìn)來吧!還有幾樣?xùn)|西沒有收拾。
嗯,好。
赤峰,茶幾上有泡好的清茶,你自己動手,我不陪你了。
好,您忙您的,董事長。
赤峰也是國內(nèi)派過來的管理人員,能力很強(qiáng),英語也很好,為人誠實(shí),性格穩(wěn)重,很受國內(nèi)的董事長稱贊。
半個小時后,安雅整理完畢。從臥室拖著一個箱子出來,你面全是一些給長輩和朋友帶的禮物。
好了,就這些。赤峰。
董事長,我給您拿。
哦!謝謝!你自己回去不用帶些東西嗎
呵呵,不用了。
那好吧!我們走,這里你交代下去。
好。
安雅手提著一個挎包和一個比較大的精美袋子走在前面。司機(jī)好像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董事長,我來幫你。
哦!謝謝,不用了。赤峰,把箱子放在后備箱里。
好的,董事長。
車快速開向機(jī)場,安雅的心跳得很厲害,好像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可自己又不知道。
到了機(jī)場,過安檢之后,赤峰依舊拖著箱子,安雅手里還是提著那個精美的袋子。
等找到座位,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安雅已經(jīng)很累了,倚著靠椅就睡著了。
安雅醒來時,飛機(jī)已經(jīng)開始減速下降了。
赤峰,什么時候了?
董事長,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
哦!好。
二十分鐘之后,安雅走出機(jī)場,前來接她的不是司機(jī),而是夜宇。
怎么是你?
呵呵,奇怪嗎?快點(diǎn)上車吧!
哦!安雅沒有發(fā)現(xiàn)夜宇臉上不明思議的笑。
哎!這條路是去哪里的?安雅發(fā)現(xiàn)路線不對,不是去尤家的路,也不是去醫(yī)院的路。
哦!你不知道!我們在超近路。
是嗎?
安雅,你沒有化妝!看起來睡眼惺忪的感覺。
啊!天!飛機(jī)上,我一直在睡。怎么辦?算了吧!回去再說。
不行!怎么能這樣呢?你是公司的國外業(yè)務(wù)董事長哎!這么不注意形象。
沒事,我又不去公司。
這樣吧!反正還早,先去一個地方梳洗一下,然后再回去。
這個…
好了,就這么定了。
啊…
當(dāng)車開到一個酒店門口的時候,安雅感覺很奇怪。這家酒店在舉辦婚禮,不過沒有看見新郎新娘的名字。進(jìn)入電梯口的時候,安雅的心還在郁悶,原本打算去見尤晨的。
夜宇好說歹說把安雅騙到了一個房間。
嗯,就這里。姐兒們,辛苦了,她就交給你們了。夜宇指著安雅到。
嗯,好的,沒問題,兩個小時。
接著,安雅被一群女人折磨著。又是化妝,又是盤頭發(fā)。最后還得蒙著眼睛,莫名其妙地?fù)Q衣服。
安雅有些生氣,想發(fā)火。然而有的人早就想到了。
小姐,您忍住行嗎?我們得靠這個吃飯,您就當(dāng)行善,幫我們一把。
得,忍了吧!不就兩個小時嗎?
可以了嗎?
我看看,我看看。嗯,可以了,你自己把眼睛上的蒙布拿開吧!
唉!你們倒好,我可受罪了,不知道給我穿什么衣服。蒙布隨著話音落下而被拿走,不過,不是被安雅拿下的,而是…
長時間的蒙著,安雅有些不適應(yīng)突然明亮的光線。只感覺有一個人站在眼前。
安雅定了定神,天…是…
晨…
安雅覺得是自己的幻想,伸出顫巍巍的手,去觸摸那臉的輪廓。
有溫度,是,他是晨。安雅猛撲上晨,在晨的肩頭哭了起來,好一會才放開?纯醋约,自己穿的什么,婚紗!是和夜宇聊天時,不經(jīng)意說出那款。
抬頭看見外面的夜宇,嘴角掛著壞壞的笑。
周圍都擠滿了人,父母親人都來了,而這一切安雅都不知道,她心里一直擔(dān)心的那個人早就醒了,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安雅跑到母親面前,趴在母親的肩頭恨恨地哭了起來。
孩子,委屈你了。我們都知道了,晨也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不要怨他。
安雅只是哭。安雅又帶著淚水撲到父親的懷里。
爸… 我…
好了,好了,都快嫁人了還哭,像什么樣子。安雅的女兒這么沒有骨氣嗎?
爸…
晨,快幫忙補(bǔ)妝,耽誤了時間可不好。
嗯,好的爸!你們過來一下,給安雅補(bǔ)妝。
安雅坐在梳妝柜前,仔細(xì)地看著自己的臉,有些興奮,可自始自終都沒有和尤晨說過一句話,心里還在怪著尤晨。
尤晨自己也明白,他虧欠安雅的。說以也不說什么,只在一旁安靜的守候著,嘴角的笑一直不曾消失。
禮堂里,坐滿了很多人,有安雅認(rèn)識的,也有不認(rèn)識的。身邊就是父親,那個沉默的父親。從下車到禮堂,多么短的路程,可是有的人卻走了一輩子,然后相守一輩子。
進(jìn)了,走進(jìn)那個人,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如果可以就這樣看著一輩子,一輩子。
截止交換后,尤晨把那件黑色風(fēng)衣拿出來,披在安雅白色的婚紗外面。
安雅一愣,有些不明白,很快,她懂了。
安雅轉(zhuǎn)身,接過赤峰手中的那個精美的手提袋,從里面拿出一件衣服,黑色風(fēng)衣,那是她千挑萬選給尤晨買色風(fēng)衣,尤晨最喜歡的純黑色,尤晨最喜歡的款式。
尤晨好像傻了一般,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安雅把衣服給他完全穿上。順手,一把把安雅抱在懷里,久久放不開,全心的感動和滿足。
而禮堂也配合的無比靜謐,直到尤父拍著兩人的肩膀。
該走了,該去慶祝他們愛情的喜悅。等到了人生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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