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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蕭賾覺得杜囿嘉這幾天很奇怪。
平時生活規(guī)律正常到變態(tài)的人,好幾次凌晨兩三點才回家。
晚歸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蕭賾一大男人沒理由跟女人似的就著晚歸的小問題跟杜囿嘉大吵大鬧。
但是,晚歸的杜囿嘉身上還總帶著點若有似無的女人香水味就不能不讓蕭賾上心了。
要知道,杜囿嘉原來可不是彎的!
“你這幾天都忙什么呢。每天這么晚才回來!
蕭賾終于忍不住,把晚歸的杜囿嘉堵在門口,雖說這一行為是屬于質(zhì)問的,可蕭賾是打死都不會承認他,吃醋了。
杜囿嘉伸出手就打算抱上去。
蕭賾靈敏地躲過攻擊而來的爪子。
杜囿嘉抱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念頭把爪子再度伸出去。
這次,蕭賾沒有躲開,杜囿嘉如愿以償把愛人抱進懷里。
只不過一會,蕭賾就掙扎起來。
“靠,你身上又有香水味!別碰老子!”
甩開杜囿嘉的手,蕭賾奔到兩人的小房間,砰地大力關(guān)門,順便反鎖。
“蕭賾,開門!
蕭賾靠在門上,聽到門外傳過來屬于杜囿嘉磁性的低沉男聲,心里已經(jīng)燃起的小火苗轟地一聲星火燎原。
“你要是喜歡女人還找我干什么!去找女人!”
為了表示自己的氣憤,蕭賾還用力錘了錘門板。
門板那邊沒有聲音。
這種靜攪得蕭賾的心都揪痛起來,果然...我說對了吧?
“小賾!
杜囿嘉溫柔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
“就算你想讓我睡沙發(fā),好歹也得給我一床被子吧!
寵溺又無奈的聲音令蕭賾愣了下,隨后他馬上在心里罵自己階級立場真不堅定。
“拿去!笔捹懓颜眍^和被子都丟到門外,又把門反鎖上了。
二
第二天早晨,蕭賾起床的時候杜囿嘉已經(jīng)出門了。
桌上是留有余溫的煎雞蛋、米粥和油條。
蕭賾有點后悔,畢竟深秋半夜的室溫跟冬天的是有得一拼的。
吃完桌上的愛心早餐,蕭賾糾結(jié)半天還是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請假。沒錯,蕭賾決定主動出擊去杜囿嘉那里探情況,也就是傳說中的尾行。
杜囿嘉所在的公司是A市小有名氣的私營企業(yè),因為董事長特立獨行的冷血手腕使得飛揚企業(yè)這一家小公司得以在競爭激烈的A市存活下去,并發(fā)揚光大。
走進明亮的寫字樓,蕭賾突然有一種做賊的心虛感。
“杜經(jīng)理今天又去雷氏見雷氏大小姐了?”
躲進電梯就聽到這么一句悄悄話,蕭賾連忙豎起耳朵,據(jù)他所知,這整棟寫字樓里無數(shù)個公司里,姓杜的經(jīng)理恐怕也只有他家那位了。
“人家是去談業(yè)務(wù)啦。小美你不要亂說。”
“切,我才不信呢。那雷大小姐幾個星期前天天跑來公司跟杜經(jīng)理眉目傳情,所有人都看見了!”
“算了算了,你小聲點。要是被杜經(jīng)理的愛人聽到,搞得他們家鬧感情糾紛。頭一個怪的就是你!
“杜經(jīng)理有愛人嗎?從來沒聽他說過啊!
你們杜經(jīng)理確實有愛人,就是我。
蕭賾在心里小小腹誹兩句,同時也有點小郁悶。像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果然是不能暴露在陽光底下的。
到了飛揚企業(yè)所在的樓層,蕭賾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影藏進衛(wèi)生間。
剛把門關(guān)上想舒口氣就聽到一個陌生的男音:“蕭賾?你來找囿嘉嗎?”
蕭賾驚嚇地轉(zhuǎn)過頭,盯著面前正在洗手的陌生男人。打量了許久也沒認出他是誰。
男人友好地笑了笑,伸出手說道:“我是凌飛揚,初次見面。”
蕭賾疑惑地與對方握了握手,凌飛揚不是杜囿嘉的頂頭上司嗎?
“對不起,請問我見過你?”
男人笑意更深,頗有些玩味地答道:“見面到?jīng)]有,不過我看過你跟囿嘉的合照。”
蕭賾驚了一下,難道杜囿嘉那小子把跟他的合照放到公司里了?
“不過你現(xiàn)在來的真不是時候,囿嘉去雷氏談事情了!
“我,我才不是來找他的!
蕭賾一邊否認,一邊陰暗地想,談什么事情,明明是去找女人逍遙快活了吧。
“哦?”凌飛揚挑挑眉,口氣更加玩味,“你不是來找囿嘉的,難道是來找我的?”
蕭賾在心里鄙視了下這個自大的男人,跟你都不認識我找你干什么!
“凌董事長說笑了,我是代表公司來你們這談點小事情的!
凌飛揚看著蕭賾一身的休閑裝,不無諷刺地說:“代表公司啊,看來你們公司的管理制度真是有夠?qū)捤傻!?br> 蕭賾紅了老臉,不發(fā)一語直接奔出洗手間。
站在人來人往的過道上,蕭賾狠狠地罵自己。
你他媽來這到底是干嘛!沒事玩什么尾行。
三
杜囿嘉今天依舊12點后才回來。
蕭賾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對上前的杜囿嘉視而不見。
“今天的電視節(jié)目不錯。我睡沙發(fā),你到床上去睡吧!
杜囿嘉看了看電視上正放著的保健品小廣告,默默走到房間里抱了兩床被子出來,默默地在沙發(fā)上墊好一床,再默默地放好枕頭,最后默默地去洗澡。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蕭賾用被子蒙住頭,突然想到一件事。
這家伙把兩床被子都給了我,他自己蓋什么。
等杜囿嘉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蕭賾有點不自在地大聲說:“今天你跟我一起睡沙發(fā)吧!
“我也想,可是我們家的小沙發(fā)可能裝不下我們兩個人!
杜囿嘉臉上沒什么表情,可是聽到他說的話蕭賾百分之百肯定這家伙在偷笑!
蕭賾氣悶地關(guān)掉電視,正好趕上杜囿嘉清新的懷抱。被人圈住了脖子,蕭賾忍不住問他:“這幾天你到底在忙什么?”
杜囿嘉沒說話,只是靜靜抱著懷里的人。
蕭賾戳了戳他,繼續(xù)問:“每天都這么晚回,還帶著女人的香水味。問你好幾次了都不肯說,你做的事就這么神秘嗎?”
杜囿嘉摸了摸蕭賾毛茸茸的頭,細膩的手感讓他輕笑出聲。
“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闭f完,杜囿嘉一手抱起散在沙發(fā)上的枕頭被子,一手拉著蕭賾往臥室走。
蕭賾掙了掙,無奈杜囿嘉的手勁跟他不是一個檔次的,只好作罷,任他把自己扯倒在床上。
杜囿嘉倒在床上,也不松開握住蕭賾的手,不一會就響起了細細的呼嚕聲。
看著杜囿嘉睡臉,長長的睫毛下是一片濃重的青灰,英挺的眉卻是舒展開的,好像很安心的樣子。
睡意慢慢浮上來,蕭賾閉上酸澀的眼,也沉沉睡去。
四
10月21日,是蕭賾和杜囿嘉去年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日子,也就是傳說中的紀念日。
蕭賾早早就跟上司把這一天的假請了,想空出來跟杜囿嘉好好過個兩人世界,可是杜囿嘉好像一直很忙,連休息日都不放過,臨近紀念日的這幾天更是不見人影,經(jīng)常是蕭賾等到睡著了也沒等到人回來。
蕭賾下班回到家,又是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眼睛不爭氣地酸起來。
撥通杜囿嘉的手機卻顯示對方已關(guān)機。
蕭賾氣惱地丟掉手機,憤憤地想。明天,這鬼紀念日老子不過了!反正你也不想跟老子過,老子明天出去419去!
等杜囿嘉回來時,蕭賾已經(jīng)氣呼呼地睡著了。
杜囿嘉摸摸蕭賾的臉,輕手輕腳地把藏在公事包里的盒子放在床頭柜上,然后輕手輕腳地去洗干凈身子,最后輕手輕腳地上床擁住已經(jīng)熟睡的人,心滿意足地睡過去。
蕭賾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杜囿嘉懷里。
“早!
蕭賾一動,杜囿嘉就睜開了眼睛,微笑著望著他。
“你今天不要上班嗎?”
“今天怎么還會去上班?今天不是該跟你一起過嗎?”
蕭賾發(fā)現(xiàn)杜囿嘉原本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漸漸下移,連忙捉住,紅著臉道:“大清早發(fā)什么春!”
杜囿嘉不顧那只捉住自己的小手,執(zhí)意向蕭賾的敏感地區(qū)進發(fā)。
“蕭賾,我好想你!
深秋的清晨,鳥兒依舊在梧桐樹上叫得歡樂,溫暖的陽光灑到床上糾纏的兩人身上,也蓋不住滿滿愛意的傾瀉。
五
從床上再度醒來已經(jīng)黃昏,蕭賾撐著有些酸痛的腰走到客廳里,發(fā)現(xiàn)杜囿嘉已經(jīng)穿戴整齊。拿出醒來時在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的小禮物,蕭賾有些疑惑地問:“這么粗糙的車模你是從哪買的?”
杜囿嘉難得地紅了臉,頗不自在地答非所問:“晚上我們到外面去吃!
到了包廂才發(fā)現(xiàn),凌飛揚也來了,還有個不認識的漂亮女人。
“喲。”
凌飛揚自發(fā)向門口的兩人打招呼。
蕭賾回了一聲就在飯桌旁坐下,杜囿嘉坐在他左邊,右邊本來是空著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漂亮女人坐了過來,笑瞇瞇地望著蕭賾。
蕭賾有些奇怪,難道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很怪異?
低頭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再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女人已經(jīng)湊到自己跟前,繼續(xù)瞇瞇笑。
“你就是蕭賾?”
女人剛一開口,蕭賾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這不是前幾天杜囿嘉回來時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么?!
蕭賾轉(zhuǎn)頭瞪了杜囿嘉一眼。
本來是兩人的晚餐多出兩個人就算了,還叫個跟你曖昧不明的女人!
“我是雷蕾,你好!
女人微微歪著頭,俏皮地伸出手自動握住蕭賾垂在右側(cè)的手。
“你,你好!
蕭賾不知道這女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時不禁緊張得結(jié)巴起來。
“囿嘉,你不介紹下我們?”
凌飛揚朝杜囿嘉揚了揚眉,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凌飛揚,雷蕾!
杜囿嘉很不情愿地作了介紹,手卻環(huán)上蕭賾的腰。
蕭賾再瞪他一眼,意思是,大庭廣眾之下,你就不怕別人知道。
杜囿嘉好像讀懂了蕭賾的眼神,微微勾了勾唇:“沒關(guān)系,他們早知道了!
女人和凌飛揚都笑著點了點頭。
“我還知道,今天是你們相識一周年紀念日!”雷蕾可愛地朝蕭賾眨眨眼。
“知道你們還跟來,想干什么?”杜囿嘉口氣不耐。
“來玩啊!
凌飛揚也從靠近門的位置移過來。
“誒,蕭賾,那車模不錯吧?你喜歡嗎?”
車模?原來大家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蒙在鼓里!
蕭賾心里開始不平衡了。
“喜歡是喜歡。就是那廠家的做工也太粗糙了,車窗都沒黏好!
凌飛揚和雷蕾都大笑起來,杜囿嘉則是轉(zhuǎn)頭看窗外,耳朵可疑地紅了。
搞得蕭賾一頭霧水。我說話有這么好笑么?
“誒,囿嘉。我就說車窗沒粘好吧,一下就給人看出來了!”
“雷蕾,你也別去說他,這么短的時間里,他要工作要陪你練習交誼舞還要做車模,能完成就很不錯了!
蕭賾不可思議地看向杜囿嘉,可惜對方仍舊看著窗外,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吶,就是這樣。誤會都解除了吧?”
凌飛揚也學雷蕾朝蕭賾眨眨眼,可惜俏皮一分都沒學到,剩下的十分都是搞笑。
服務(wù)員推門進來,及時制止了這種微妙氣氛的蔓延。一頓飯,吃得蕭賾又內(nèi)疚自責又幸?鞓贰
走在深秋的街道上,蕭賾悄悄握住杜囿嘉冰冷的手指,低聲說:“吶,以后別弄這種驚喜了。你工作那么忙,隨便買點小東西我就很開心的。”
杜囿嘉緊了緊手掌,眼睛看著前方,嘆息般地說:“我希望,你喜歡的所有東西都是關(guān)于我的!
蕭賾不說話,低頭看著青石磚的地面,耳朵卻泄露了心思。
小劇場
杜囿嘉在凌飛揚和雷蕾的訂婚宴上悄悄把凌飛揚拉到一旁,看似不經(jīng)意卻威脅力十足的對他說:“下次,你和雷蕾再背著我給小賾,下套我就把你調(diào)戲蕭賾的事告訴雷蕾!
凌飛揚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不可意思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調(diào)戲蕭賾也是我跟雷蕾一起想出來的嗎?”
杜囿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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