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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火影同人,主曉]
信仰
信仰是無理由的執(zhí)著追求。
泣血祭出生在風(fēng)之國的砂忍村,那個村子的建筑都是風(fēng)沙的顏色,偶爾遠(yuǎn)遠(yuǎn)望見過村外,風(fēng)帶起一片昏黃在暗金灰的沙海上呼嘯。
泣血祭的父親是個認(rèn)認(rèn)真真的傀儡師,母親是個擅長幻術(shù)的忍者,她也把這種才能遺傳給了泣血祭,卻被來自父親的血液沖淡了。于是泣血祭就靠著二半吊子的幻術(shù)拖著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身體開始學(xué)習(xí)做一名忍者。也許苦無手里劍對小孩子來說太重,但他們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用它們投中靶心。
后來有一天,她的父母死了。那靠傀儡軍團和幻術(shù)在戰(zhàn)場上不知聯(lián)合坑殺了多少忍者的兩口子死了。據(jù)說殺了他們的人叫旗木茂朔,一個高大英俊的銀發(fā)男人,他們說他是「木葉白牙」。
哦,「木葉白牙」。隔了一片沙海一片森林的火之國木葉忍者村有很多出色的忍者。泣血祭握了握自己的手暗想那是自己一輩子都達(dá)不到的高度。她不適合做一個體術(shù)型忍者,也不能沖鋒陷陣,即使她想。
三代目風(fēng)影是一個帥氣的男人,有著深藍(lán)深藍(lán)的頭發(fā)和一雙漂亮的金眼。泣血祭看著自己在那片金里的倒影,亂翹的黑發(fā),短短的眉毛,眼角上挑,眼睛黑漆漆的不太有光。沒有媽媽漂亮也不像爸爸。只有手和爸爸有幾分相似,手指長而靈活。
“去做傀儡師吧,祭!比匡L(fēng)影說。
于是她答應(yīng)了,穿著土黃色的高立領(lǐng)長上衣和黑色的七分褲跟在三代目風(fēng)影身后七拐八拐去找到了她的導(dǎo)師。
——砂忍的「天才傀儡造型師」赤砂之蝎。
工作室里很暗,一圈傀儡倚坐在墻邊低下頭顱,灰敗的發(fā)也垂下,像是對中間紅發(fā)少年虔誠的拜謁?軒熅褪强艿纳,他給它們靈魂給它們永恒,然而總有一天他會棄它們而去化作黃土。
就像爸爸一樣。泣血祭想。
泣血祭的爹留給她一具傀儡。那是一個戰(zhàn)斗型傀儡,身形容貌一如她的母親,臉上涂著鮮艷的油彩,唇紅齒白。六歲那年她爹鄭重的遞了個寫著「鬼」字的卷軸一臉嚴(yán)肅地說:“別讓你媽知道她叫「鬼」!毙⌒〉钠劳低悼戳艘谎壅驹谏敌Φ睦系砗笮Χ徽Z的娘,乖乖的“嗯”了一聲收下卷軸就跑。
三代目風(fēng)影親切地叫著“蝎”然后說教她傀儡術(shù)是任務(wù),她的幻術(shù)配合傀儡術(shù)很有用。赤砂之蝎木著一張臉看著三代目風(fēng)影說:“哦!逼劳蝗挥X得三代目風(fēng)影很悲情,她也木著一張臉,和赤砂之蝎一起呆愣愣的看著三代目風(fēng)影一臉灰敗的推門走了。
——他的眼睛都滅了喂。
“讓我看看你的幻術(shù)!背嗌爸み^頭瞅她。泣血祭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赤砂之蝎左手邊看著他手上冒出查克拉線伸向自己原來的位置,接著他“哦”了一聲一揮手拍在她臉上:“在這。”泣血祭解了幻術(shù)一臉挫敗,十二三歲的小孩就這么輕易地找到了她……盡管赤砂之蝎和忍者學(xué)校里的小屁孩子們明顯不是同一等級。
“傀儡術(shù)我會教你!背嗌爸职衙^指向她的幻術(shù),“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很挫不過三代目不是瞎子,你想開點!逼烙悬c抑郁:“其實我想做個體術(shù)型忍者!背嗌爸戳怂谎塾挠牡卣f:“算了吧,普通人的巴掌你都躲不開!彼自挘ǎ浚┱f得好:沒有傀儡的傀儡師就是普通人。
泣血祭沒有反駁,赤砂之蝎那句話里不僅有不屑還有惋惜和無奈,雖然不曉得是針對還是泛指。
靠著依然沒有升級傾向的幻術(shù)和日漸精進(jìn)的傀儡術(shù),泣血祭也混到了上忍。偶爾遇到難纏的對手也只是帶了一包傀儡的殘肢回來!腹怼购芫脹]有用過了,雖然它已經(jīng)被赤砂之蝎裝滿了他親手設(shè)計的精巧絕倫的機關(guān)。赤砂之蝎和她一起出任務(wù)的時候問過,當(dāng)時她在潮濕的草叢里抱緊了「鬼」,說:“這是我媽!背嗌爸每碨B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泣血祭知道那個叫旗木茂朔的男人是他們共同的仇人,也是很多人的仇人?伤麄円餐粯与p手染血,這就是戰(zhàn)爭。
你有沒有親人他們會不會傷心而你又會不會受刺激過度引起一系列扭曲變態(tài)消極悲觀都與我無關(guān),立場相悖只能戰(zhàn)斗。
事實上她有幸見到了那個和她有血海深仇的男人,他就像銀色的刀刃,光芒過處帶起飛濺的血。泣血祭看了一會兒只是淡定的一揮手:“我們繞過去把他們據(jù)點打了。”
泣血祭不知道赤砂之蝎是什么時候開始研究人傀儡的,只知道三代目風(fēng)影的金眼越來越陰郁,眉間擠出的皺紋也越來越多。村子里的流言蜚語更是愈演愈烈越來越離譜。
某日頂著針一樣的目光在集市上買完東西回來打開門,就見赤砂之蝎踩著凳子在拽柜子頂上的大口袋,黑袍子寬寬的衣袖滑下來露出手臂還有和傀儡一樣的明顯接縫。
赤砂之蝎琥珀色的眼睛透亮,他拖著那個大包裹來到泣血祭面前說把這些都更新?lián)Q代了,然后一轉(zhuǎn)身一拂袖帶出淡淡的血腥味,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里間。
實際上改造自身的傀儡師不在少數(shù),而像赤砂之蝎這么徹底的從來沒有過。他給自己的靈魂換了個殼子裝了,從那年起全身上下除了容貌都是假的。腦殼也是假的,只不過沒變樣子。他堅信著藝術(shù)就是永恒。
赤砂之蝎的每具傀儡都被他賦予了靈魂,而他自己正是最完美的作品。
泣血祭從工作臺上滾下來沒有感覺到疼痛。先前她央求赤砂之蝎把她改造掉。赤砂之蝎用一種看SB的眼光看著她問為什么,泣血祭答:“想做個體術(shù)型忍者!比缓蟪嗌爸匕阉线M(jìn)里間。泣血祭想也許赤砂之蝎還是懷著看SB的心態(tài)來改造她的。
十六七歲的少女偶爾也會想要換身靚麗的裙裝和漁網(wǎng)襪秀下長腿,也可能這的確是她唯一的優(yōu)點。然而泣血祭看了看身上的接縫和鉚釘,老老實實穿上了土黃色的高立領(lǐng)長上衣和黑色七分褲,有點小小的遺憾。
赤砂之蝎靠在門邊有些嘲諷的笑:“后悔了?”
“沒有只是我不像你一樣可以清心寡欲一心追求永恒我只是有點可惜漂亮衣服你這樣會讓人很難過哎將來娶不進(jìn)門嫁不出去怎么——”
“你想死嗎?”
“不想!
“那就閉嘴!
赤砂之蝎給她保留了一點感覺,只是一點,不仔細(xì)感知就和沒有一樣。只不過是讓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左手摸右手不至于會有種空虛的什么都沒有的想法。
村子里的人懼怕他們已經(jīng)到一定程度了,F(xiàn)在倒好,兩具傀儡也沒有什么需求,所以兩人沒日沒夜的研究傀儡。不會饑餓不會疲勞,肚腹里熱乎乎的血肉和內(nèi)臟全都變成了毒液和機關(guān)。
泣血祭坐在地上給「鬼」補妝。赤砂之蝎在工作臺上處理一具尸體,那是個漂亮女人,有一頭火紅的頭發(fā)和純蜜色的金眼,沾了血的巖忍護(hù)額歪歪斜斜的掛在胸前。幾分鐘前她還活著,幾年前泣血祭還接受了保護(hù)這個女人的任務(wù)——雖然后來是自己被她保護(hù)了。赤砂之蝎說這個女人的幻術(shù)可以殺人,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很有收藏價值。
末了,他又看了看泣血祭:“比你強多了,可惜遇上了我!
傍晚的時候改造完成,赤砂之蝎把這個女性傀儡封在一個寫著「九」字的卷軸里,然后他慢慢卷起來扔給泣血祭:“送你了!薄皢褑褑盐沂遣皇锹犲e了你告訴我是聽錯了!”泣血祭驚訝的看著赤砂之蝎,然而赤砂之蝎沒理她,又拿了一個兩端血紅的卷軸遞過來,鄭重其事地說:“這個,隨時帶著,別丟了!
“你在交代遺言么?”泣血祭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不是。”
赤砂之蝎收拾了一些卷軸出了門。泣血祭無聊的推開客廳的窗,絢爛的晚霞色潑了半邊天。
也許是泣血祭在傀儡的創(chuàng)意上比不上赤砂之蝎,也許是名聲好了點,所以在赤砂之蝎幾乎不出任務(wù)只搞研究的時候她不僅要出任務(wù)還要巡夜。不過不管比起哪個理由,她都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表情沒有赤砂之蝎那么木——其實他的表情也很豐富。
例行巡查時間,泣血祭習(xí)慣性的全副武裝出了門?粗约旱乃膫人有點無奈,明明別人都是兩人一組。一行人安靜的走著,泣血祭正念著無聊的時候,有聊的事情發(fā)生了。就算再月黑風(fēng)高她也想不到會在后山見到赤砂之蝎,而且還是坐在三代目風(fēng)影旁邊的赤砂之蝎。其實就算是三代目風(fēng)影親切的摟著赤砂之蝎她也不奇怪,可現(xiàn)在的這個三代目風(fēng)影分明是傀儡的嘴臉。
于是最強風(fēng)影就在這么幾個小時里被打殘了然后做成了人傀儡?
泣血祭不懷疑赤砂之蝎的能力也不懷疑三代目風(fēng)影的能力,但是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其他東西混進(jìn)去了。對此赤砂之蝎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動了動手指,黑色的鐵砂就帶走了四條生命。泣血祭站在血泊里發(fā)愣,在她回過神之前赤砂之蝎就擺擺手收了三代目風(fēng)影,放出緋流琥。蹁躚少年就這樣變成了胳膊腿兒全著地的猙獰大叔,在月下的銀色沙地上拖出一道深色的淺壑,走了。
泣血祭覺得赤砂之蝎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個SB。那人就這么留下一灘血幾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讓她處理。泣血祭猶豫了一會兒,回到工作室拿走了有用的傀儡和地圖,然后出村選了和赤砂之蝎不同的路。沙漠的夜晚天空中星星清晰可見,銀亮的月光落下還有幾分蒼涼。
為什么傀儡還要有情緒呢?
泣血祭走了火之國的方向,順著這條路線走下去可以到達(dá)木葉忍者村。
風(fēng)之國和火之國的交界處是沙漠向森林的過渡帶。想到火之國去是很早就有的想法了,當(dāng)時是覺得那里環(huán)境氣候很好,但現(xiàn)在都無所謂了……為了曾經(jīng),去一下吧。
泣血祭回頭對著遠(yuǎn)了看不清了的黃沙揮揮手,然后一頭扎進(jìn)了蒼郁的樹林。
泣血祭在巨大的樹木枝杈上跳躍著前進(jìn),淺金的陽光透過樹冠落下來摔得支離破碎。一把刀就夾在這些光里劈來,一路無礙地斬斷了苦無,逼著泣血祭向后跳開。
“你是火之國的忍者嗎?”黑發(fā)少年背著光站在樹枝上,光線在刀身上跳躍出一點一點的銀光。
“你猜!逼勒UQ!腹怼箯纳砗蟊ё∩倌陱澫律,將頭擱在他肩上,鮮紅的嘴唇裂出溫柔的微笑。背后閃著寒光的刀刃層層疊疊地展開,像圍攏的羽翼環(huán)抱著他。
“喂不是就好隨便哪個村子的帶我一起走吧!”鮮艷的紅在少年眼中一閃即逝!腹怼瓜Я,少年跳到泣血祭面前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原來是幻術(shù)。你好我是清瞳斌——”泣血祭用看SB的目光看著清瞳斌,突然體會到了赤砂之蝎的快感。
——剛剛那是寫輪眼,似乎還是三勾玉。
大概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
泣血祭淡定的一笑:“泣血祭。砂忍叛忍!
清瞳斌背后的標(biāo)志不是紅白團扇而是一個白色的圓圈,中間一個白點。他說那是清瞳家的標(biāo)志,泣血祭老老實實地?fù)u頭表示不了解,清瞳斌說當(dāng)然了清瞳又不是忍者家族,頓了頓又補充說反正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怎么都無所謂了。泣血祭沒有問他為什么有寫輪眼——這個大概就是他不能說的秘密吧,至少目前是。
其實泣血祭更想等他開了萬花筒然后把那雙眼睛據(jù)為己有,可在這之前還要找到赤砂之蝎讓他幫忙,只是現(xiàn)在不論哪個都希望渺茫。
木葉的天空是蔚藍(lán)的,淡淡的白云慢慢地飄過,太陽是淡金色的,柔和的光線落下來,清瞳斌“啊”了一聲說:“溫度剛剛好。”“哦——”泣血祭拖著長腔任由他背著自己亂走,無意中一抬頭看見了火影巖,土黃色的巖壁在光下肅穆而莊嚴(yán)。
“喂喂,斌,你看他好帥!逼乐钢炕鹩暗拇箢^像說,周圍的行人投來帶著笑意的和善目光。泣血祭心中暗笑,說不定這些人里就有人的至親死在她手中。
“哦,那個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少年白有什么好看的!薄澳且脖饶闳蘸蟮睦夏臧缀每!逼酪话驼婆旁谇逋蟮募绨蛏稀G逋蟛粷M地喊道:“說得好像你不會變老一樣啊混蛋老婆婆!”
——不好意思我確實不會。
泣血祭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拉面有些無奈。
關(guān)于食物的問題她和赤砂之蝎討論過許多次,不知是她表意不清還是他理解有誤,「天才傀儡造型師」總是木著一張臉說不需要食物。后來他懂了就說:“吃也不是不可以食物會經(jīng)過復(fù)雜的反應(yīng)變成……哦,什么也不變,吃了和沒吃一樣。”過了一會兒赤砂之蝎又說:“有什么可吃的,又沒有味覺也沒有饑餓感!
“你不吃就泡壞了哦!鼻逋竺媲胺胖粋空碗,“不想吃嗎?”泣血祭看看他把碗推了過去,心說你見過我吃東西么?清瞳斌接過那碗抱怨著“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唉”一邊努力吃面。泣血祭看他一臉認(rèn)真突然覺得在忍者學(xué)校時同桌那句“認(rèn)真的男人最帥了”是扯淡。
“我想吃你妹。”泣血祭說道,然后清瞳斌一臉認(rèn)真的轉(zhuǎn)過來說:“我沒妹!
泣血祭很想現(xiàn)在就找到赤砂之蝎告訴他:“Sasori SAMA我又(?)給你找到了個可以看的SB了以后不用看我了!
泣血祭坐在旅店房間里無聊的看地圖,最后點中了東北方向的一個小國,雪之國。
“斌,我們明天出發(fā)去雪之國吧。”“那邊很冷哎!鼻逋笫箘哦读硕,“去那干嘛?”“觀光啊!逼来鸬美碇睔鈮!俺搜┯惺病闭f到這清瞳斌愣了一下,問,“你沒有見過雪嗎?”“見過,但是沒有看清過。”泣血祭很認(rèn)真地說。
她見過雪,那時候她和赤砂之蝎一起在火之國境內(nèi)做任務(wù),剛好是冬天大雪蓋了厚厚的一層,白茫茫的雪地上被血融出來一個一個淺紅色的凹坑,他們拖著長長的尾巴邊跑邊打,就像是放風(fēng)箏一樣。死了好些人,有敵人也有隊友。雪沫濺在臉上都沒工夫去抹,視野里一片一片的紅灰白黑,怎么看都不美。
入夜了,清瞳斌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單胡亂搭著,呼吸綿長而平穩(wěn)。
泣血祭坐在陽臺上縮在「鬼」懷里,「鬼」連身高都和母親不差分毫,也不知道赤砂之蝎是有心還是無心在裝機關(guān)的時候沒有改變它的外形。泣血祭已經(jīng)不會變了,就像一張照片掉在了時間的長河里只能順流飄蕩。
木葉的星空沒有沙漠里的漂亮,不高遠(yuǎn)不遼闊,反而多了點柔情可愛,像溫馨的小家。
可家是什么呢。泣血祭數(shù)著「鬼」的掌心里細(xì)小的印痕,發(fā)現(xiàn)它們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小卻引人,又多得數(shù)不清。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清瞳斌說:“這說明我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好天氣預(yù)示著一切順利啊——!”泣血祭對他拖腔的吶喊不以為意,自顧自邁開步向前走,在拐角處被人撞了一下。銀發(fā)小孩抬頭露出一張帶了面罩的臉說:“對不起!比缓笈茏吡。接著又轉(zhuǎn)過來一個金色刺猬頭的少年撓著頭爽朗地一笑:“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給您添麻煩了!”泣血祭頓時覺得自己被那笑容那白牙那金發(fā)那藍(lán)眼閃的要瞎掉。
“喂——卡卡西等等我——”
“老師大笨蛋——”
“木葉的忍者可真有活力!逼雷匝宰哉Z了一把然后又想起了旗木茂朔,于是挎過清瞳斌的脖子問他知不知道這個人。清瞳斌聽完不知道為何也木了臉但是輕巧地說:“知道啊。很有名嘛,「木葉白牙」,前幾年讓自己人逼死了!
走出去很遠(yuǎn)之后泣血祭回頭看了一眼陽光普照之下倍顯寧靜的木葉村,突然覺得那個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男人很可憐。在血與火中游走在生死邊緣去守護(hù),然后在和平年代死在他用生命守護(hù)的東西手里。
——好吧,確實是用生命了。
北上的道路對清瞳斌來說很艱辛。泣血祭是無所謂,不過還是按著他的意思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和斗篷。清瞳斌低下頭給她扣好領(lǐng)扣,讓泣血祭想起來了千代婆婆——赤砂之蝎的奶奶。千代婆婆沒有給她扣過扣子,但是她經(jīng)常會來他們的工作室,關(guān)照自己孫子的時候順帶關(guān)心了泣血祭。她總是帶些小吃或者別的東西,赤砂之蝎愛好不明,泣血祭嗜辣,而其他的小玩意兒都在黑暗的角落里發(fā)了霉。泣血祭覺得千代婆婆把赤砂之蝎照顧的很好,不過她并不支持人傀儡的研究。最后的那段日子只有千代婆婆偶爾來勸赤砂之蝎不要研究了,三代目風(fēng)影也會來,只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來,坐在客廳里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嘆氣。
結(jié)果還是那樣。也許誰都沒有錯只是誰都不明白對方令人作嘔的心思和獨有的無奈與悲哀。
泣血祭和清瞳斌跟著商旅的馬隊在雪原上行走,她扯著他的胳膊扮演著弱質(zhì)少女的角色。抬眼看了看鉛灰的天空有點多愁善感……如果就這樣永恒下去呢?
我才十八歲。泣血祭說,可還是抑制不住地感傷,大腦和口腔已經(jīng)模擬不出辛辣的味道了,明明才過去沒多久,原來可以忘的這么快。
她不是赤砂之蝎,不像他一樣能心無旁騖地追求他的藝術(shù)他的信仰他的永恒。也沒有理由,他只說藝術(shù)就是永恒。
“喂我怎么不知道雪之國還有忍者村?”泣血祭走在白雪覆蓋的街道上看著那些帶著六角雪花護(hù)額的忍者。“你不知道的多了,天天只知道發(fā)呆!鼻逋笠槐菊(jīng)的說。泣血祭翻了個白眼:“那你這個自稱在森林里隱居了十年以上的野人怎么知道這么多事!薄拔抑赖亩嗔!鼻逋笥?jǐn)[出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我是個熱愛情報的合格野人!
雪之國是個夢幻的小國,房子矮矮胖胖的很是喜人,即使好些年過去了,泣血祭依然很喜歡。
是的,好些年。當(dāng)年的爽朗少年清瞳斌都奔三了,不顯老不過有魅力多了。泣血祭依舊是十六七歲的樣貌十六七歲的身高,衣服也依然是土黃色的高立領(lǐng)長上衣和黑色七分褲,只是裹了被子在屋里走來走去。
因為她不會生長,清瞳斌對外稱她死了,所以她也不能出門了。
“喂喂混蛋大媽你為什么不會老?爺?shù)那啻耗耆A都和你浪費在這冰天雪地里了——!”
“你怎么比女人還在意這個啊白癡我就不在意想知道為什么嗎求我。
“去死吧矮子!”
“傻大個……啊,下冰晶了?”
在雪之國下雪下冰雹都不奇怪,可下六角冰晶并且還是緩緩飄落的六角冰晶怎么都奇怪吧。
清瞳斌開了門出去,看見不遠(yuǎn)的街上一群雪忍和一個高瘦的人影對峙著,周圍躺了一圈死人。那人穿著黑底紅云的袍子,皺紋堆了滿臉,護(hù)額上六角雪花被一道橫過的痕跡硬生生的分成兩半。
泣血祭從清瞳斌身后探出腦袋:“這人挺強!眲傉f完就聽見清瞳斌不甘寂寞地喊道:“喂,老年白,和我打一場吧!庇谑茄┤毯桶装l(fā)老頭都差異地看過來,老頭的目光像冰錐一樣,他盯著清瞳斌動動嘴唇:“卷軸在哪。”清瞳斌拔出刀一笑:“殺了我就告訴你。”說完就沖到老頭身邊和他近身搏斗開來。
泣血祭慢慢地蹭過來問一個雪忍:“他找什么卷軸?”那個雪忍定睛一看嚇了一跳:“你不是死了嗎?!”“……我掛記著你們呢!逼览淅涞卣f,“為什么不組織平民離開?”雪忍哭喪著一張臉:“你看見天上這些冰晶了吧,誰要跑,他就殺誰!逼啦[起眼睛看了看,確實混雜了許多冰晶在雪里:“哦,那你們?nèi)ニ腊。”雪忍臉色走馬燈似的變換了一通,然后拿出一個卷軸扔在泣血祭身上轉(zhuǎn)身跑了。老頭被清瞳斌纏著一時沒工夫管別的,于是其他人也亂七八糟的散了。
老頭一腳踹開了清瞳斌,眼神又冷了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清瞳斌從雪里滾出來的時候身上全是細(xì)小的傷口在往外滲血。他握緊刀站在泣血祭身前,透過連連雪幕注視著敵人,輕聲問道:“我要是死了呢?”“我會讓他給你陪葬!逼涝谒砗笳(jīng)地回答,“但是你必須先死!
清瞳斌噎了一下扭頭過來,紅色在眼睛里流轉(zhuǎn):“那我用一個秘密換你的一個秘密呢?”接著他捂住了左眼又轉(zhuǎn)過去面對著他的敵人。黑火就從那個老人腳下燃起,舔上黑底紅云的大袍,沒有溫度沒有聲音沒有氣味,就像是虛影一樣。
清瞳斌閉上眼轉(zhuǎn)過來,黑紅的血淚順著臉頰流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又恢復(fù)了黑色,只是有些黯淡:“你呢?”
泣血祭拉下領(lǐng)口露出脖子上的接線,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人,是傀儡!逼饺绽锫?wèi)T了的聲音像是從胸腔里發(fā)出一樣有點悶。她理好衣服把一捧雪摔在他臉上:“那又是另一個秘密嗎?”清瞳斌搖頭:“哪有那么多。只是這樣我就不會兩只眼睛一起瞎了還可以延長一倍的使用壽命不是嗎?”“真的呀?”泣血祭故作驚訝地問。
“假的!鼻逋蠓畔率秩ヅ跹,臉上黑紅黑紅的一大片。
“喂,斌,如果那些雪忍一開始就交出去卷軸,就不用死了?”泣血祭趴在清瞳斌背上壓榨勞動力,美其名曰謂之“這是你修行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這是南下的第三天,剛丟了一件冬衣的清瞳斌心情很好:“誰知道呢,如果是你你會交出去嗎?”
“不會,可是我也一樣不會把卷軸丟給一個外人自己落跑!逼郎斐鍪挚粗约旱闹讣。
清瞳斌搖了搖頭:“你不懂啊你不懂。你還是適合單純的發(fā)呆!
泣血祭有點無語,但是也無話可說。有時候真的覺得還是在砂忍做忍者的時候比較單純,只需要任務(wù)任務(wù)任務(wù),按照要求來就好了……嗯,沒有長老會的老頑固就更好了。
她又想起那些黑色的虛幻一樣的火焰,又低下頭問:“喂,清瞳斌,你為什么不會把你自己的眼皮和手也燒了。”
“不可能啊!
“為什么?”
“……因為不可能啊!
第五天,依舊沒有擺脫鉛灰色的陰沉天空和零零星星的雪,泣血祭趴在清瞳斌背上抬頭看天,白鳥在灰色的天空下不疾不徐地飛著,三天了。于是她舉起卷軸高聲喊:“喂——你要這個嗎——”原以為那東西聽不到,結(jié)果白鳥俯沖下來落在他們前面,和先前那個老頭一樣衣服的金發(fā)少年從鳥背上跳下來:“當(dāng)然,嗯!薄拔摇逼绖傞_口打算問些事情,就聽見了另一種聲音,沉重的緋流琥壓過雪地,變了樣的沙啞聲音傳來:“祭,別廢話,把卷軸拿來!
對面的少年向她身后看看,瞇起藍(lán)色的水滴形眼睛笑了笑。接著他伸出手,白白的孩子的手,手心里一張嘴張開,鮮紅的舌頭在干冷的空氣里劃了個圈:“給我就好了,嗯!逼揽粗慕鸢l(fā)藍(lán)眼恍惚又見到了從前,陽光下那個閃瞎人的笑。
泣血祭搖了搖頭,把卷軸放在少年手里然后轉(zhuǎn)過身看著緋流琥想說好久不見又想吐槽明明很有藝術(shù)感的袍子被緋流琥穿成了臺布。而最后她也只是盯著緋流琥長長的向前彎過來的蝎尾沒問候出來。泣血祭轉(zhuǎn)向努力充當(dāng)大自然的一部分的清瞳斌:“我們走吧。”
清瞳斌抬腳就走,這時那沙啞的大叔音說:“加入我們吧!碧е_的兩個人放下腳狐疑地看過來,見到的也只是緋流琥那張猙獰的木頭臉:“我缺個幫工。”泣血祭走過來,又指著一臉無所謂的清瞳斌:“那他呢?”“來幫忙砍人吧。那個大爺是你殺的吧,嗯!苯鸢l(fā)少年跳上大白鳥對清瞳斌點點頭。清瞳斌笑了一下,沒說話。
緋流琥“喀拉喀拉”抬起了頭:“被風(fēng)吹走可沒人找你,迪達(dá)拉!钡线_(dá)拉飛上了更高的地方交叉雙手,三張嘴一起伸出舌頭:“要你管,蝎大叔。嗯!”聲音到了耳邊也只剩些模糊的音節(jié),赤砂之蝎低聲嘟囔了句“臭小子”便操縱著緋流琥慢慢地向前走了。
到了雨忍村的時候天在下雨,街上積了些水,水面被雨點打的裂開。清瞳斌抬頭想看看天,雨落在眼睛里模糊了景物:“壞天氣,壞天氣。老天在哭呢。”泣血祭瞟了他一眼,男人成熟的側(cè)臉和多年前爽朗少年的樣貌重合,那年他說的是“好天氣預(yù)示著一切順利”吧。
路上偶爾路過其他忍者,甚至還有小孩子在冒著雨踩水,發(fā)出嘻嘻哈哈勾人的歡笑。泣血祭忍不住彎起嘴角:“這群孩子可真強大,在變態(tài)的包圍下還能活得這么有聲有色幸福快樂。”赤砂之蝎哼了一聲,說:“小崽子懂什么!
依然不知道是針對還是泛指。
迪達(dá)拉歡天喜地的交了任務(wù)卷軸卷起褲腿兒要去趟水,在這之前又和赤砂之蝎關(guān)于“著涼”和“腦進(jìn)水”這兩個沒多大關(guān)系的詞唇槍舌劍了一番,最后赤砂之蝎豎起尾巴拍了一張紅蝎子的貼紙在他臉上,回身上樓去了。還是小孩子的巖忍叛忍揮了揮拳頭,繼續(xù)他在土之國很少進(jìn)行的玩水大業(yè)。清瞳斌抱著他的寶貝兒刀不知道跑到哪個房檐上去感悟自然去了,虔誠的接受大自然的洗禮。
泣血祭在赤砂之蝎后面看著他用緋流琥的尾巴開了門,進(jìn)去一屋子明快的顏色。正對著的落地窗開業(yè)看見外面鱗次櫛比的房屋和下墜的雨水。深藍(lán)深藍(lán)發(fā)色的男人坐在窗邊擺出一個憂郁看天的姿勢,泣血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笑著說“三代目”然后她看見三代目風(fēng)影嘴角邊延開的接線住了嘴。剛剛他金眼中的光亮大約只是恰好反射了一下不知何來的光。泣血祭站起來咳嗽了幾聲走到窗邊向下看。
迪達(dá)拉卷著褲腿兒提著袍子啪嗒啪嗒地踩水,金色的長頭發(fā)被雨水浸濕一縷一縷地粘在臉上。高點的一個屋頂上躺著清瞳斌,衣服亂七八糟地裹成一團像是在睡覺。泣血祭把臉貼在玻璃上往斜上看,終于見到了那個赤砂之蝎說的「曉」的“零”-佩因了。那人坐在高處房檐向外突出的地方,高高的還隔了雨幕看不清臉,只見到橘黃色的刺猬頭和黑底紅云的袍子?煽傆X得他就像迷霧中的光亮一樣……指引世界的方向?
突然間一群白蝴蝶撲棱棱地從窗前飛過,離的很近可以看見上面清晰的折痕。
“那是小南。”赤砂之蝎脫了緋流琥站在她身邊,一起看著那一群在雨中飛的歡快的白紙蝴蝶落在佩因旁邊聚攏成一個藍(lán)色頭發(fā)的女人,頭頂右邊帶了朵白紙玫瑰。佩因和小南就這么一個坐一個站,一起看雨,誰也沒動。
泣血祭笑笑說這兩個人真有情調(diào)。然后她跪下來仰視著三代目風(fēng)影。她和赤砂之蝎都定格在了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那個有著深藍(lán)深藍(lán)頭發(fā)和漂亮金眼的男人也停留在他死了的那一年。他張開雙臂依舊可以把叛逆期的孩子護(hù)在懷里,他的肩膀依舊寬闊可以撐起未來?墒撬辉贂⻊恿耍膊粫。也不需要。
“蝎,你這房間色調(diào)明快積極向上……轉(zhuǎn)型了?”
“哦,迪達(dá)拉住這里。”紅發(fā)少年顏的赤砂之蝎扶著三代目風(fēng)影椅子的靠背,“我在另一個地方做傀儡!
“你怎么對他這么好了?想要孩子了么?”泣血祭瞅著白紙蝴蝶撲棱棱地飛走,佩因也不在了。雨停了。
“他那個年紀(jì),怎么樣都該被原諒的吧!背嗌爸拖骂^,在三代目風(fēng)影耳邊小聲說。
有著深藍(lán)深藍(lán)頭發(fā)和漂亮金眼的三代目風(fēng)影坐在椅子上,窗外的灰映在他眼里,嘴角的接線延出溫柔的笑。
“喂,蝎,你說當(dāng)年他和千代婆婆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
“喂,蝎,我覺得三代目風(fēng)影比二代目火影帥哦。”
“……”
這天是個晴天,佩因天天下雨之后似乎天地都清新了許多。今天「神」沒有頂著橘黃色的刺猬頭出來曬太陽,「天使」也沒有化蝶翩翩飛。迪達(dá)拉本來在房檐上玩泥巴,聽見某個粗獷的聲音說了句“鼬桑不用那么急”之后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下面街上一前一后走過兩個穿著黑底紅云袍子的人,褐色斗笠上的風(fēng)鈴發(fā)出一串清響。
泣血祭坐在房頂上玩著清瞳斌的刀:“你看鬼鮫的刀多霸氣!鼻逋罂戳艘谎圩咴诤竺婺侨吮持拇蟮叮骸班,繃帶有什么好看的!
“前輩~~~前輩好孩子阿飛來有話要講~~~”某個昨天還是漩渦臉今天變成了狐貍臉的大嗓門跑過來,屁股后面拖了長長的一串塵土!澳愫艹骋,阿飛!嗯!”迪達(dá)拉甩下去一塊泥巴,阿飛用一個夸張的姿勢躲了過去:“小南姐說你們有任務(wù)啦!去木葉調(diào)查人柱力!”“我去找旦那,嗯。”迪達(dá)拉乘著白鳥飛起,隔著大大的玻璃窗喊赤砂之蝎,緋流琥慢慢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開門走樓梯了。
在雨忍村門口,一行四人遇到了角都!笗浴沟呢斦块L正提著錢箱背著麻袋往里走。迪達(dá)拉看著鼓鼓囊囊并且不斷發(fā)出“嗚嗚咿咿”聲的麻袋,很是好奇:“角都,這是什么,嗯?”角都青色的眼睛往這邊斜了一下:“新的三臺!闭f罷,不緊不慢地進(jìn)了村。遠(yuǎn)遠(yuǎn)又聽見阿飛哭著喊著(?)“為什么這家伙比我加入的還晚但是比我早拿到戒指啊嗚嗚嗷嗷嗷”……什么的。
赤砂之蝎說:“走了。”
泣血祭閑來無事做了兩個頭,把自己和赤砂之蝎的頭換掉,清瞳斌贊嘆了一句傀儡就是方便然后惡趣味地變成了大胸御姐。十六歲的迪達(dá)拉少年硬是被變成了迪達(dá)拉妹子。佩因友情提供了雨忍村的護(hù)額,泣血祭帶上去又想起了砂忍的那塊。
“這里還是老樣子嘛!逼烙崎e地走在木葉忍者村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各路忍者好不熱鬧,忽然間一抬頭又看見了火影巖,“喂我說第四個頭像怎么這么熟悉?”清瞳斌想了一下抓了抓頭發(fā)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傻笑:“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時間仿佛回溯到多年前那個有著好天氣的早晨,那閃瞎人眼的笑——原來他成了火影。不過嚴(yán)肅的樣子真的很挫。
“我可不可以去看他?”泣血祭突然心血來潮,沒想到卻換來三人集體鄙視的眼神。
“需要我送你去么?”赤砂之蝎扭過頭用不是他的臉微笑。迪達(dá)拉很驚訝的說:“祭你竟然不知道他死了!鼻逋笥謸Q了個同情的眼神:“四代目火影確實青年才俊英年早逝。他把九尾封印在自己兒子身體里了!闭f著他用眼神示意:“就是那個!
金色刺猬頭的貓須下忍瞇著湛藍(lán)的眼睛在大街上笑的很二很豪邁,活脫脫和他爹一個樣只是沒那么帥,也沒有四代目火影那飄逸的神鬢角。他后面跟著一臉苦大仇深的團扇家二少爺和寬腦門的粉發(fā)少女,還有手捧不良讀物的銀發(fā)上忍。
泣血祭和赤砂之蝎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定格在最后那人身上。前者自言自語著“旗木卡卡西好久不見都長這么大了”,后者的手猛地一抖,然后自己壓抑下去。迪達(dá)拉抓住赤砂之蝎的手拖走了他:“蝎旦那不要看這種邪惡的東西,我們?nèi)ベI辣椒醬。嗯。”
御手洗紅豆在「死亡森林」門口吃丸子,泣血祭看著看著就想起來沒搭過話的宇智波鼬。她覺得干柿鬼鮫偶爾還很溫柔,至于鼬先生……一樣是宇智波和清瞳斌怎么就差了這么遠(yuǎn)。好吧這又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佐助也是。
御手洗紅豆懷里按著漩渦鳴人和一個掛著草忍護(hù)額的女人糾纏了起來。泣血祭正想發(fā)表一下對那條舌頭的無語之情,就聽見赤砂之蝎說:“大蛇丸。哼,這次還真熱鬧!
“蝎大叔你是對那個變態(tài)多念念不忘啊,嗯!钡线_(dá)拉抓著自己的辮子說,“他大你十九歲耶。”“混小子,我還比你大十六歲!背嗌爸f完之后馬上住了嘴,迪達(dá)拉也看向另一邊不說話了。泣血祭背過身吹口哨,場面頗有些尷尬。這時候御手洗紅豆的笑聲傳來,三人望過去就看見清瞳斌和她詳談甚歡,經(jīng)不住一陣鬧心。
不多時簽完了生死契,清瞳斌對他們揮揮手就跟著其他上忍一起去了中心塔。
三個人輕松地跟在木葉第七班后面,看著他們艱難地完成任務(wù)一陣唏噓。泣血祭覺得現(xiàn)在下忍能力好挫,迪達(dá)拉表示贊同,赤砂之蝎也難得附和了一下,雖然他只嗯了一聲。
“話說大蛇丸來木葉到底是干什么呢?”泣血祭問,清瞳斌很悠閑的吹了口哨說:“明天就知道了。他還能干什么,折騰唄。”接著迪達(dá)拉問了一個比較正經(jīng)的問題:“旦那,要不要收回空戒指?”赤砂之蝎修補傀儡的動作停了一下:“大蛇丸不知道要搞什么,我們?nèi)蝿?wù)為先!
第二天大蛇丸果然發(fā)難,四紫炎陣照上了整個屋頂。泣血祭乘著大白鳥從旁邊飛過去的時候正瞧見火影巖上雕像疑似禿頂實際黑發(fā)飄飄的初代目火影飛快的結(jié)印,然后里面全黑了。不過在那一瞬間她還是看清了少年白的二代目火影。
“喂——蝎大人——我發(fā)現(xiàn)二代目火影和三代目風(fēng)影發(fā)型差不多啊——”
另一只鳥上的赤砂之蝎用看SB的目光看著她,沒說話。
迪達(dá)拉指揮著白鳥抓起清瞳斌,御姐版的清瞳斌在鳥爪子里還對旗木卡卡西拋了個媚眼。旗木卡卡西的黑眼睛顯出困惑的情緒,而寫輪眼就像是另一個人一樣瞅的他背后發(fā)涼。
遠(yuǎn)遠(yuǎn)看見邊境上高大的胖貍貓以及在貍貓身上狂奔的漩渦鳴人,迪達(dá)拉右拳打進(jìn)左掌:“喂旦那,兩個人柱力都在哦,抓回去讓「零」看看吧。嗯!”赤砂之蝎沒有答應(yīng):“也許他另有安排,我們做任務(wù)就好了!闭f話間漩渦鳴人一腦門搞定了我愛羅,泣血祭突然覺得鳴人隊里那個粉頭發(fā)的寬腦門少女用這招會很不錯。
迪達(dá)拉給佩因的匯報是“現(xiàn)在的下忍們用三角函數(shù)丟暗器,嗯”和“九尾人柱力用腦門打敗了一尾人柱力,嗯”。佩因天道和小南站在一起俯視這迪達(dá)拉,面無表情地沉默了許久才表示明白了解悟了。
完整的新三臺——飛段站在某個店鋪門口提著紅色的三刃鐮刀扭脖子,阿飛又變成了漩渦臉在一旁躍躍欲試,不一會兒兩人吵了起來,隱約聽到飛段說“爺是不死之身切碎了都不會死啊縫回來一樣可以用啊哦我親愛的邪神大人賜我力量BALABALABALA”然后阿飛說“下次你的頭掉了阿飛一定會把它踢的遠(yuǎn)遠(yuǎn)的或者你的手掉了我就可以拿到戒指了BALABALABALA”。
泣血祭一抬頭看見半身的小南,紙翅膀在身后展開,冷艷的面容似乎柔和了一點,還沒看清她就化作白紙飛走了。
泣血祭說佩因大神一出門就會下雨,她說出這句話之后,迪達(dá)拉表示了對老大不能曬太陽的同情。清瞳斌指了指外面,他們發(fā)現(xiàn)今天佩因依舊坐在外面但是天沒有下雨,于是清瞳斌得意道佩因只是喜歡下雨天出來罷了。結(jié)果剛說完就下雨了。
赤砂之蝎嘲諷的一笑:“白癡,那叫雨虎自在之術(shù)!
迪達(dá)拉從少年步入青年的時候和赤砂之蝎接下了捕捉一尾人柱力的任務(wù)。當(dāng)年那個紅發(fā)黑眼圈缺愛小貍貓依舊紅發(fā)黑眼圈,但他已經(jīng)成了受人尊敬的五代目風(fēng)影而不再是「怪物」。
他們出發(fā)的時候泣血祭和清瞳斌正拿著角都給的名錄在水之國做賞金任務(wù)。最后一個任務(wù)做完的時候清瞳斌坐在地上感嘆,說:“我都三十七了!薄芭叮胰!逼蓝⒅约菏邭q的樣貌安慰清瞳斌,“你現(xiàn)在看起來只有二十八,你二十八那年就像你二十歲那年呢!鼻逋笠荒樥J(rèn)真:“你確定你不是說我二十歲像三十七?”泣血祭眨眨眼,說:“你猜!
誰知清瞳斌卻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一臉欣喜:“對,就是這個樣子。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逼烙行┫胄Γ骸拔矣譀]變!鼻逋髷[擺手一臉看破紅塵的樣子:“你不懂啊你不懂,心老了才可怕呢~”
“你童心未泯怎么不去搶小孩棒棒糖。”
“我真的是童心未泯哦你看這把刀我從小玩到大——”
清瞳斌抓住泣血祭來打他的手,突然嚴(yán)肅的問她:“你說是不是一把火燒了,南小姐就沒了?”泣血祭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薄澳且侨f一呢,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鼻逋笞穯柕溃叭绻幸惶齑蠹叶妓懒四?連飛段也……”
“「神」不會讓那一天發(fā)生的!逼来驍嗨脑。
“你真的就那么相信佩因嗎?”清瞳斌說,“雖然我不懷疑他是「神」。”
“……重要的不是成功與否而是永恒。”泣血祭看著清瞳斌輕輕笑起來,“很多人都在為此努力,雖然立場不同但不會斷絕……我們的「神」是不滅的!
清瞳斌和泣血祭回到雨忍村只見到了衣袖給撤掉半截,兩個袖管空蕩蕩的迪達(dá)拉。
“蝎呢?”泣血祭笑道,想起來清瞳斌的話又有些不安,“不會是掛了吧。”
“嗯。”迪達(dá)拉看著角都把絕錯撿來的一順兒的胳膊扔掉,有點心不在焉,“說什么永恒啊,自己還不是被干掉了啊。嗯!
泣血祭的第一反應(yīng)是千代婆婆來了,這可真奇怪,明明知道那老婆婆打不過赤砂之蝎卻還是忍不住想到了她……赤砂之蝎,放水么?
忽然間一群白紙蝴蝶飛進(jìn)來,小南站在屋子中間橙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瞅了一圈,說:“佩因說,把蝎帶回來,我們給他辦個葬禮。”
泣血祭突然想起來那個紅卷軸,她抓起忍具包開口朝下狂抖,一屋子的人詫異地看著她。隨著當(dāng)啷一聲響,砂忍的護(hù)額和卷軸一起掉了出來,泣血祭刷拉一聲拉開卷軸,一陣煙霧騰起然后散去,地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赤砂之蝎,十六歲的赤砂之蝎。泣血祭蹲下扯開他的上衣看見胸口的空洞,突然醒悟然后有點忘形的說:“也許他還不用死!”
“那就救他!迸逡蛱斓勒驹陂T口冷著一張臉。
赤砂之蝎的傀儡身體垂著頭,「父」和「母」刺穿了他的核,那姿勢就像溫情的擁抱。
泣血祭走上前把手伸向?qū)懼赶悺棺值暮,突然有些迷茫。想到的不是赤砂之蝎到底能不能自我修?fù),而是他究竟選擇了怎樣的永恒。
泣血祭退開幾步,「父」和「母」擁著赤砂之蝎,就像曾經(jīng)的幸福。
曾經(jīng),曾經(jīng)。
如果能永恒,那么是不是所有瞬間鑄就了永恒?
如果長眠……就沒有瞬間。
赤砂之蝎睜開眼睛看見三代目風(fēng)影溫柔的側(cè)臉,驚訝地開口說“三代目”然后注意到他嘴角的接線,懊惱自己犯傻的行為。
“喂!”迪達(dá)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旦那,我等你很久了你也沒有來支援我,嗯!”
赤砂之蝎看見他手臂上的黑線和不同色的皮膚彎起嘴角:“抱歉!
迪達(dá)拉笑著摸了他的頭,說:“沒關(guān)系,小孩子嘛。嗯!”
“迪達(dá)拉你個混小子!”吼完之后心情突然好了許多,赤砂之蝎看著自己十六歲的□□開始思考一個實際的問題。
……繼續(xù)改造,還是做一次正常人?
“斌,讓我把你改造成傀儡吧!
“不要!
“為什么?永垂不朽沒有除意外之外的任何死亡威脅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我還想要我的老年白!
——三十七歲的清瞳斌如是說。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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