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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時候神醫(yī)秦?zé)o箏只要想起了蘇紫嫣,便不知怎的有點亂。他見了些男人色咪咪地盯著她看,是有點亂的,他看她拋頭露面做起了青樓女子的行頭,也是挺亂的。后來他發(fā)現(xiàn)她早就能夠眨著靈眸看似慵懶用一副應(yīng)對自如的模樣對付自己,便非常的亂。
他憶起過去小女孩純真柔暖地扯著他的衣裳,嬌滴滴地叫著他師兄師兄,瞳眼是一片童真惹憐的潔凈。那還是只他稍微表露不滿便會驚得啜泣的清純少女。
若這記憶與現(xiàn)今混淆一塊,定是水油般相互排斥得天昏地暗。
如今他看她迷蒙著眸子軟軟地攤著身子趴在木桌上,風(fēng)情萬種柔媚絕倫,不知是該嘆女大十八變還是童真一去不復(fù)返。若是那輕浮堪稱世間一絕的師傅見了這等景觀,也不知會做何感想。不過若是師傅的話,大概只是呵呵笑兩聲,說這丫頭混得不錯,這么有出息了啊,而后兩袖清風(fēng)一路不回頭地再次消失個無影無蹤。
她變了許多,也美了許多。
只是不知為何,秦?zé)o箏就是覺得不是滋味。有時候甚至?xí)胍練讉看起來很白癡的客人來泄憤。不過看在小徒弟的面子上,他至今還沒有這么做過。
要說天下第一花魁蘇紫嫣最迷人的地方,一般的男人都會一邊流著口水兩眼發(fā)光一邊意識模糊地呢喃著誰誰勾人奪魂的臉蛋身材櫻唇葇夷。
“一般的男人”的話。
秦?zé)o箏并非一般的男人。
自見這師妹開始,她便一直都比自己矮許多的。他居高臨下,每每低頭,就見她粉粉的頸。那時候就覺得,這角度真是不錯。
后來他的小師妹越大越開放,穿著慢慢變得讓人心寒。不知何時開始秦?zé)o箏若是站在蘇紫嫣的隔壁,是萬萬不低頭的。因只低頭幾乎就見那□□若隱若現(xiàn)呈現(xiàn)他眼前。宮九弦不知怎么發(fā)現(xiàn)了,就偷偷笑他是個正人君子,可秦?zé)o箏說,不看不是因為他君子,是因為他暫時還沒計劃要對跟了自己十?dāng)?shù)年的師妹下手。
不單自己不看,還不讓別人看。雖自己師妹的身手是可以肯定的,不過驚鴻樓到底還是浪子痞子多,秦?zé)o箏總有意無意多留個心,等著隨時施毒給他們一個一輩子的遺憾。上回九弦丫頭的弟弟,就是那個叫什么音的死小鬼,定是從九弦那聽了這事,便故意站紫嫣身邊,還一臉挑釁瞥了他兩眼,當(dāng)下他打算給他個教訓(xùn),卻給九弦丫頭擋了下來,說是音音身材矮小,根本看不了什么,秦?zé)o箏想了想,便停了手進了內(nèi)堂,吩咐大廚蕭長悅記得往紅燒豆腐里灑數(shù)把殷紅欲滴的指天椒。
這事后來鬧得很大,據(jù)說九簫皇帝被嗆得嘴唇腫成兩段香腸,還三天說不出話來。
紫嫣嗜睡,且有時像個小孩似的踢床。秦?zé)o箏今夜也偷偷飄進了她香閨,給她整了整被褥,點了盞他研制的助眠熏香。
走的時候他身后的她忽然睜了眼睛,笑著說,師兄你這么多年每晚都來,不累么。
秦?zé)o箏被抓了包,順從地回頭,卻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微笑。吟吟笑道,師妹,你以為我真不知你還醒著?
哎呀,這么說師兄早已察覺我醒著了?她應(yīng)答自如,如嫣言笑。
呵,你摸摸你脖頸,鎖骨往上半寸,是不是覺得有點癢?
……師兄。對不起,人家知道錯了。
太遲了太遲了,這若是見了陽光,便會起痕癢難當(dāng)?shù)募t斑兒,所以明兒。你給我穿好了衣裳,可別讓頸露出去了。
秦?zé)o箏看誰癟了嘴,微笑著就要走出房去。忽的后頭又響了柔媚酥骨地話聲。
喏,師兄,若是我被人殺了,師兄便是如何?
救你,然后把那群猴崽子全毒個遍。
討厭,我都說我被人殺了嘛。
怎么,這天下還有我治不好的?
人家的意思是人家活不了了。
你活不活得了。可要我說了算。
可那閻王爺若是要我死呢?
少羅嗦。
秦?zé)o箏好似有點不耐煩了,抽身就走,蘇紫嫣看他青衣飄飛,一路清風(fēng)踱至門外,就要掩門的時候又壓低了嗓子補了一句。
若是他敢讓你死。我便使百毒慢慢殺了他。
門被掩上了,只嘎吱的一聲輕響,而后是誰人踱步遠去的聲響。
蘇紫嫣拉棉被裹緊了頸,躲在被子里抱著肚暗笑個不停。
End.
Nophe.
2006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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