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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艘白色的中小型游艇悠然的游弋在地中海上,Tom Kaulitz檢查了鋼藍色的氧氣瓶上紅色的小指針,他把被帶從胸前滑到背上。坐在甲板上系好腳蹼。
Gustav把著紅木質(zhì)地的船舵,他穿著和白色的游艇相配的白色七分褲,頭發(fā)在清晨明媚而不強烈的陽光下泛著金光。海水輕柔的拍打著雪白的船身,海水清澈呈寶藍色,游艇最后停在海下一片陰影上。
水下沉船的桅桿依稀可見,“開工!盩om說,帶好水鏡向后翻進水里。
Gustav站在甲板上說:“Tom,生日快樂!
他浮在水里伸了個拇指,把呼吸器夾在齒間消失在了水下。
“還有……捕魚成功……”
Tom潛下水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船底的缺口,水下的日光熹微,還沒暖過來的海水的寒意透過潛水衣透了過來。船尾的美人魚在水生物的覆蓋下還依稀可見,腐朽的木板經(jīng)不起更大的壓力,Tom只好不停地踢動腳蹼懸浮在昏暗的船室里。
遭遇海難的船員尸骨已經(jīng)腐爛,一具泡在海水里的骨頭成了小型魚類的居所。這艘19世紀末的沉船里還有些散落的文物沒采集完畢,Tom頭朝下在水中做了個托馬斯轉(zhuǎn)體,破爛的棉質(zhì)物下也是一無所獲。
他離開船室,浮上甲板。
有點失落,好像約定被反悔了。Tom掀起甲板上的帆布,一張人臉露了出來。水下一張青白死氣沉沉的人臉確實嚇到他了,Tom倒喝了一口海水。
臉上的眼睛睜開了,直勾勾的看著Tom,臉上明顯有休息被打擾的憤怒,。
人形生物從帆布下鉆了出來,露出隱藏著的修長的魚尾。
他跟Tom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黑色的長發(fā)飄散在海水里,上半身看起來是男性,小腹下被鱗片遮蓋住,有這一條纖長青色的被鱗片覆蓋的魚尾,尾鰭顏色明亮健康,緩慢滑著海水。
Tom覺得這家伙的出現(xiàn)真是氣場,倒是沒多么害怕,他有hold住。
他表現(xiàn)友好的向人魚靠了過去,人魚沒躲,到了Tom所期待的距離之內(nèi),他突然踩著水用胳膊箍住了人魚。
海洋生物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生來在有浮力的環(huán)境下被Tom輕易的制服住。
Tom開始把人魚拖向水面,對方又抓又撓奈何不了鯊魚皮潛水衣。
Gustav看著Tom拖著人魚浮出水面,幫著Tom把他綁在船邊,升起錨。
那家伙被拖到小島的淺灘處手腕上已經(jīng)磨出了紅痕。
Tom跳到淺水里解開了束縛人魚的繩子,把他橫抱起來,趟著水向岸邊走去。
“金魚啊金魚,你說我是紅燒了你還是清蒸你?”
人魚倫著胳膊抱怨著Tom的粗暴,喉嚨里發(fā)出“嘶嘶”的恐嚇聲。
Tom換下了潛水衣,他一口下去果真見了紅。
人魚安靜的吮吸著Tom的血作為自己的犒勞,魚尾暫時安靜的搭在Tom小臂上。
Tom踩上岸,小臂一松人魚摔在沙灘上。
“你腦子進水了啊?”人魚張嘴罵道
“終于肯開口說話啦?”
人魚的鱗片漸漸退了下去,他變成裸體男子站了起來背對著Tom,側(cè)過頭目光執(zhí)著的看著Tom。
Tom自覺地把上衣遞了出去,送到一半手又收了回來。
“你叫什么?”
“Bill”人魚說,聲音悅耳。他粗魯?shù)慕舆^送來的格子襯衫
他把衣服穿好,赤足站在沙灘上,太陽終于升上了60°他抱臂走出幾步,站在了晴朗強烈的光下。
海風吹刮著他潮濕的長發(fā),頭發(fā)還濕漉漉的緊貼著腦袋,在額前打下陰影,眼眶深邃,褐色的美麗眼睛藏在陰里,微微瞇起眼睛,海浪聲灌進耳朵里,他想聽也不想聽。
Bill交換著腳掌在炙熱的沙子上站立著,表情看起來并不開心,被帶到了陌生的陸地上他并不顯得擔憂,甚至說不上是陌生。
Bill又換了一次腳掌,然后抬腿朝著海岸線飛奔過去,在水里跑了沒幾步就被撲倒在地。
“放我回去!”Bill掙扎到,撲騰起水花
“不行,我有三個愿望要滿足!
“這是第幾次三個愿望了?”
“誰叫我總是抓住你啊。”
Bill的臉沉在海水里被嗆到了,腿上新生的鱗被迫退下去。
“第一個愿望是什么?”
“這個以后慢慢說……”
金魚像Tom進他的船一樣輕車熟路的進了Tom的家,睡在潔白柔軟的大床上。
他也不愛睡在帆布下,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躺在被窩里一下下張著手指,指間的蹼不見了有點不習慣,Tom不知道去了哪里,倦意襲來很快昏睡過去。
“這種事情有必要自己來做嘛?”
Gustav看Tom站在深坑里工作,灰土被他揚出挖好的坑,看來他要挖出個池子來。
“雖然是個大工程,不過看來還是自己來做比較有心意!
“我挑了天藍色的瓷磚,合心意?‘
“換成碇青色好了……”
金魚看著這個吵醒自己睡覺的人,想要使用暴力卻又無能。
Tom又頂了他一下,Bill沒忍住,“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聽說人魚的□□……有特殊功效……這是不是真的……”
Bill羞恥的一腳把他踢下床,“你滾!”
他裹緊被窩翻了個身。
Tom站起來有些尷尬的提好褲子,他走出臥室給餐廳打了個電話,安排好了晚宴又回到房間。
Bill被他打擾的完全醒過來了,Iphone被玩的沒電亮亮又暗下,金魚正專心致志的坐在電視機前打電玩,廚房里正熱著牛奶,Tom加了麥片端了回來。
金魚喝牛奶?好高端……
馬克杯放在地板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Bill側(cè)過頭看了一眼有繼續(xù)啪啪按著手柄,Tom站在他身后他索性倚在對方小腿上。
過了一會GAME OVER的紅字出現(xiàn)在屏幕上,Bill扭過脖子怨念的看著Tom他把頭發(fā)掖回耳后端起杯子,一臉“看什么看,看得我死掉了”的表情
“金魚的有效記憶是二十一次,再來幾遍就通關(guān)了——”Tom看著Bill唇緣白色的奶跡笑了出來。
“切……”Bill盤腿坐在地上背過身去。
“Bill…我要說第一個愿望了…”
“什么?”Bill又轉(zhuǎn)過身來
“請與我共進晚餐!
Bill踩上了漂浮著的小艇,燭光美人,好酒佳肴。
月光點綴在海水的波紋上,聞到海洋的氣息Bill自在的舒了口氣。
Bill等的有點不耐煩,他用餐刀切割著牛排。
“Tom,你今年多大了?”
Tom抬頭仰望海面上的月亮,夜幕下沒有云,“馬上……就要二十二歲了”
“哦……”Bill碰了下Tom的香檳杯。
“第二個愿望是什么?”他在等待
“唱歌給我!
Bill擰起嘴角,人魚怎么能隨便唱歌:“必須?”
“只是想聽你唱……”Tom好像喝的有點過,眼神迷離起來:“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
Bill的目光瞬間黯淡下去,“好……”
海面上回蕩起人魚對月的歌聲,Bill眨了眨眼睛,高仰著脖徑,細致的喉結(jié)撐起皮膚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Tom Kaulitz~
Happy birthday to you~
”
“好了……是時候送你回去了……”
“喂,等等!”
Tom開始解開Bill的衣扣,抱起他站在甲板的邊緣上,Bill勾住Tom的脖頸不太想放手。后背消瘦,皮膚白皙細膩。放開手,Bill墜進水里。
Bill從水里浮出,“告訴我,你的最后一個愿望是什么?”
他游弋在船邊,手臂浮在船舷上,用冰涼的吻碰他的嘴唇。
他在等待,他期待一整年的愿望。
“金魚,明天早晨……在沉船的帆布下等我……”Tom一如既往的說
Bill憤怒的甩著尾巴消失在水下,水花濺濕Tom衣裳。
青色的磷光隱沒進蔚藍色的海水下,Tom看著泛起霧氣的海面,潮濕的冷氣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投進衣服里,他的心重回空寂。
看來要加緊工程,明年的今天,邀請他來岸上定居了。
Tom笑了出來,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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