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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結束
零一。
時間漫長,生命寂寥。
雨水不斷從幾萬米的高空落下。嘩啦啦的聲音充斥著耳朵,穿過耳蝸到達大腦和心臟,帶來一陣陣無端的煩躁。
六道骸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在大街上?墒羌幢銚沃鴤,也無法避免衣服被淋濕,偶爾還有飛馳而過的汽車濺起一陣陣水花噴射到身上。
路人急匆匆而過,為這突如其來的雨而感到煩躁焦慮。神色匆忙而焦躁。像六道骸這樣悠閑的漫不經心的走在大街上的也只有他。
六道骸懶散的看著行人焦急的步伐和皺眉抱怨的路過他的身邊,偶爾濺起小灘水花。他輕佻而漠然的看著。這個浮華絢爛喧囂煩躁的世界,似乎全然與他無關。硬生生與旁人隔出一個世界。
人身渺小,華不再揚。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如此這般,云雀恭彌,你又如何能保證你永遠會是那個云雀恭彌。
六道骸不知道是以怎樣荒唐的方式開始有怎樣萬分纏綿的經過又或是最終以什么樣殘忍地來結束。
不管是怎樣的開始不管什么樣的過程不管是如何的結局。
終究是結束了。
零二。
云雀恭彌說兩個人算不上群聚。
于是六道骸說好。
云雀恭彌說陪我打一架。
于是六道骸說好。
云雀恭彌說我要睡覺。
于是六道骸說好。
然后云雀恭彌開始和六道骸在一起。
然后云雀恭彌與六道骸相處的方式便是打架。
然后六道骸借出了自己的膝蓋。
零三。
和云雀恭彌分開很長一段時間后,六道骸常常半夜在床上醒來,思緒清晰頭腦清醒毫無困意。然后他便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任由思緒萬千。
濃重的黑暗如同張開大嘴的野□□把人一口吞進黑漆漆的嘴里,溺死在黑暗中。
六道骸在黑暗中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清淺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已成突兀而清晰。甚至就連短促的笑聲的語氣起伏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荒唐的開始。
和那個人。
云雀恭彌闖進黑曜,然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得六道骸,說要在一起。然后六道骸不加考慮就答應了。
然后便荒唐的開始了。
六道骸解釋不清楚為什么會答應。因為就連自己都不知道。
完全無法掌握的,超出意料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但是,六道骸一向甘于冒險不是。
不管是幼時結束一個家族。不管是帶著犬,千種逃跑。不管是多次越[度]獄。
而這不過是另一個冒險。
六道骸就這樣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直到一束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片光輝。這時六道骸便會轉頭看著地上那個因為幸運穿過窗簾縫隙而能夠進到這個房間的光斑。
然后緩慢的爬起身,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走到衛(wèi)生間梳理一切。最后光著腳返回房間,走到窗戶前,迅猛而大力的拉開窗簾,陽光便如獲赦般爭先恐后的涌進這個小而簡潔的房間。
瞬間一室陽光。
六道骸習慣性的瞇起眼抵擋照射進眼里的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強烈的陽光,打量這個已經是凌晨的世界。
冒險。
既然是冒險就存在著一定的不確定因素。
零四。
沢田綱吉找到六道骸,然后拉住在雨中行走的他,硬把他扯到咖啡廳。
“骸,大家決定趁假期去海邊度假,你要去嗎?”沢田綱吉說。
六道骸優(yōu)雅而輕佻地笑,“彭格列你真的以為我在黑手黨工作就是你們那群人了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為,”沢田綱吉頓了頓,然后鄭重的說:“骸留在黑手黨的原因我也知道。但是這次是純粹以朋友的身份邀請骸的!
朋友?朋友。
六道骸勾起嘴角,形成一個嘲諷的弧度。薄唇因此顯得極具誘惑,加之俊美的長相,儼然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圖。
“彭格列還真是自以為是!我六道骸從來不需要朋友這種東西,那只是無用的牽絆!
“就算骸這樣說我也認為骸是我們的朋友!
六道骸為沢田綱吉嘴里的[我們]而發(fā)出一聲諷刺的嗤笑。他可不曾記得他除了在黑手黨事物上還和彭格列的一群人有任何來往或交集。
云雀恭彌只是個意外。而現(xiàn)在這個意外已經沒有了。并且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就算骸不想來,但是庫洛姆他們長時間呆在陰森潮濕的黑曜,他們肯定很想來吧。”
“但是,他們都跟從著骸的,如果骸不來的話,他們大概也不會來的。”
“他們是骸很重要的人吧,就當是為了他們,骸你就跟我們一起來吧。”
重要的人。
六道骸恍惚的想,自己的生命里有重要的人嗎?除了庫洛姆,犬,千種和弗蘭。自己的生命里還有其他重要的人嗎?
答案是沒有。
[六道骸,在你心里,重要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是…]云雀恭彌捏著六道骸的尖銳的下巴,威逼般的命令般的狠戾般的說著,[最重要的,只能由我一個。]
六道骸聞言勾起嘴角輕佻地笑,[哦呀,黑手黨會的人都這么自以為是這么以自我為中心嗎?]
回答六道骸的是云雀恭彌鋪天蓋地無法阻擋的吻。
他們吻咬撕裂扭打,最后云雀恭彌把六道骸制服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六道骸,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憑什么?
云雀恭彌你憑什么命令同樣高傲而不屑的我。
他們不管世俗不管道德不管人倫的纏綿在一起。
“彭格列,一切開銷你來負責。區(qū)區(qū)一點金錢黑手黨不會負擔不起吧!
零五。
六道骸站在沙灘上看著庫洛姆他們在海水里嬉戲。三浦春和世川京子很照顧庫洛姆,犬和千種會在旁邊照看她,犬偶爾還會吼上幾句蠢女人什么的。
庫洛姆笑得很開心,犬雖然一直吼叫著但眼里卻滿是喜悅,千種的神情也柔和了很多。
果然讓他們出來是沒錯的。
六道骸想著自己可以回飯店了。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看見云雀恭彌站在太陽傘底下。對于云雀恭彌會跟著來六道骸表示詫異,畢竟這家伙一向討厭群聚不是。
嘛。六道骸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現(xiàn)在又不關他的事。
這樣想著六道骸便無視云雀恭彌踏著優(yōu)雅閑散的步伐回飯店。經過云雀恭彌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他不存在亦或者說只是個站在那里跟他沒什么關系的的陌生人更為合適。
但是云雀恭彌卻不容許任何人無視于他。
特別是六道骸。
他伸手攔住六道骸。
六道骸挑眉疑問似的看向他,然后說:“請問有什么事嗎?”充分展示了他良好的教養(yǎng)。話語禮貌而疏離。
六道骸從來沒有這樣跟云雀恭彌說過話,特別是在被云雀恭彌壓在身下的時候。
那時候不一樣。
他們的關系和現(xiàn)在不一樣。差太多。
云雀恭彌沉默不語,極少開口的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來說明為什么他會攔下六道骸。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攔下六道骸。
所以他只能熱切而炙熱的盯著六道骸,不錯過六道骸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
云雀恭彌不懂不代表輪回六世歷經世間一切的六道骸會看不懂。
六道骸看著云雀恭彌的目光,在心底禁不住的冷笑,哦呀啊,想吃回頭草?可惜我六道骸是個不會回頭的人。
即便在心底不停地冷笑諷刺著,六道骸面上還是掛著禮貌而疏離的笑容,他優(yōu)雅的堅定地推開云雀恭彌攔在他身前的手,踏出第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
然后在一半的時候停下來說:“云雀君以后請不要再做出任何不合理的動作了,我會很苦惱的。”
然后便頭也不回的踏離了云雀恭彌。
并且再也沒有踏回。
云雀恭彌說他膩了說他厭煩了說他要和他分手的時候可以說是堅決的堅定地不容拒絕的。
然后六道骸雙手交叉抵在下顎,漫不經心的事不關己的的笑著說好。
零六。
云雀恭彌說我們分開吧。
于是六道骸說好。
然后他們就真的分開了。
零七。
六道骸在多年后對著并盛的大門說,然而,縱然是以前知卻的你,也是有不知道的吧。
云雀恭彌和六道骸兩個人的確可以說是互相了解的,并且再也沒有人能夠向他們這樣這么了解彼此。
六道骸知道云雀恭彌喜歡并盛喜歡動物討厭群聚。
他更知道云雀恭彌骨子里的高傲和堅定。
唯我獨尊其實只是自信的表現(xiàn)。認定目標便堅定地往前。話很少但行動永遠很快。
他是真正的強者而自己不是。
云雀恭彌知道六道骸喜歡吃巧克力知道他喜歡在幻覺里散步。
他更知道六道骸骨子里的高傲和別扭。
說伙伴是累贅,在逃跑的路上說是撇下他們其實是等著他們逃走然后自己等著被復仇者抓回去?诳诼暵曊f要毀滅世界毀滅黑手黨卻屢次出手幫忙。
他的高傲他的別扭不愿徐他承認這一切。
但是,云雀恭彌不知道六道骸是真的喜歡過他。他更不知道自己真的也喜歡過六道骸。
他們那么簡單而荒唐的開始。那么纏綿而無視所有人的在一起。他們也那么簡單而干脆的結束。
而這樣的分開,是建立在日后的思念上的。
不痛苦,也不快樂。
只因太過干脆太過簡單的分開。
所以更是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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