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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開始而已
故事有時候就是那麼突然開始的。
沒有征兆的,金發(fā)少年從夢中驚醒,記不清夢中具體的景象,只依稀記得一對血色的雙眼,以及瞳孔邊漆黑的三個宛若勾玉般的存在。
渾身冒著汗,淡藍(lán)色的雙眼在黑暗中映襯出紅色的淡芒,像是溺水般的喘著氣,右手緊緊的抓著胸前的睡衣,靜寂的房間中,只有少年略顯急促的壓抑喘息。
那雙眼,那個夢,在預(yù)示著什麼?少年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他只知道,這兩年半來,不停的做著這個夢,雖然記不清夢的內(nèi)容,但是少年知道一點,夢里的人他認(rèn)識,仿佛曾經(jīng)很熟悉,同樣的紅色雙眼,只是卻好像并非自己想要帶回的那個人。
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右手依然緊緊的抓著胸前的衣服,抬起有些僵直的左手擦著臉上的汗。
少年不知是為何而有點顫抖的雙唇下意識的喚出一個連自己都未注意聽到的名字,帶著倦意的雙眼仿佛不堪重荷般緩緩閉上,再度陷入沈睡。
“鼬”
“鳴人......鳴人?鳴人。 蔽宕鹩皽厝岬纳ひ粢匀魏魡緸闃O限,化身為來自地獄的修羅形象,同樣,聲音也由原本的清朗化作九幽厲鬼般的可怕,不過效果也是顯而立見的,這聲厲吼成功的喚回了某個自從進(jìn)入火影辦公室交了任務(wù)後就一直處於神游狀態(tài)的金發(fā)少年。
“火.......火影奶奶,你叫那麼大聲是要把我的耳朵廢掉。俊苯鸢l(fā)藍(lán)眼,臉上左右兩邊仿佛對稱般一邊長著3道胡須樣紋路的少年,瞇著雙眼無奈的回答。
“誰是奶奶啊!死小鬼!”原本看到目標(biāo)回神後火氣略微下降的五代火影,又因為某人屢教不改的稱呼而再度暴走,可憐的火影辦公室桌子發(fā)出一聲巨大的悲鳴,結(jié)束了它短暫的生命,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火影辦公室第七次陣亡的桌子了,要知道這個月才過了13天不到啊.............
“哦,知道了,火影奶奶,有沒有什麼S級或者A級的任務(wù)。俊兵Q人帶著燦爛的笑容屢教不改的繼續(xù)問道。
嘴角微微抽搐的五代極力忍住想掐死某人的沖動,恢復(fù)到了嚴(yán)肅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自從上次你和小櫻還有佐井他們帶回佐助的行動失敗以後,就一直沒有關(guān)於大蛇丸那邊有用的情報了!蔽宕鹩熬V手的神情變的有些古怪,不再說話只是盯著鳴人看。
鳴人茫然的張大天藍(lán)色的雙眼,莫名其妙的回望五代火影。
像是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般,綱手皺著眉,將一個卷軸拿在手上,卻沒有馬上遞出,只是說道:“不過這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wù)........”緊皺著眉頭,五代沈默的盯著自己手上的卷軸,似乎依然不愿遞出。
“什麼任務(wù)啊?你那麼緊張的拿著?S級的???我要接!。!”鳴人飛身撲上前,抱住五代拿著任務(wù)卷軸的手,一張臉笑的異常燦爛。
一拳將抱著自己右手的某人揍到墻上貼著的五代火影綱手,努力的壓制著頭上隱隱冒出的十字路口,咬牙切齒的說道:“鳴人,這個任務(wù)我考慮了很久............”再度皺緊眉頭的綱手嗓音變得有些低沈“實在是太危險,但是.........似乎只有你能..........”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般,五代火影嚴(yán)肅的看著已經(jīng)從墻壁貼紙狀態(tài)中恢復(fù)人形的漩渦鳴人,“或許會死,但是,只有你能,只有你有可能完成!
聽出五代話語中的不舍與痛苦,鳴人接過卷軸,毫不猶豫的打開看了看,并沒有因為看到卷軸的內(nèi)容而改變?nèi)魏紊裆廊宦冻鰻N爛的笑容,“說什麼呢,火影奶奶,我可是未來要做火影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小任務(wù)就死翹翹呢?更何況我還有一個一生一世的約定沒有兌現(xiàn)呢!等著吧,我一定會成功的!有話就直說!這可是我的忍道!”少年仿佛怕光是嘴巴說不能證明自己一般,不光露出燦爛的笑容,右手也豎起代表著絕對勝利的麼指。
“鳴人.............”
目送穿著橙色衣服的少年離開火影辦公室,五代火影擔(dān)憂的眼神久久無法褪去。
“鳴人,你...請你,小心........”
火國歷354年,木葉村下忍漩渦鳴人,違約殺死任務(wù)委托者叛逃出木葉村。
事發(fā)當(dāng)日,火之國木葉村五代火影,綱手發(fā)出公告,下令追殺叛忍漩渦鳴人,死、活不計。
怎麼才能保護(hù)得之不易的同伴?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同伴,怎麼才能保護(hù)好重要的人?怎樣才能不再失去他們?
變強(qiáng),不是借用九尾的力量變強(qiáng),這次,要靠自己的力量,親手,奪回失去的一切。
無名森林外,全身帶傷的鳴人被木葉村的三名忍者截住去路,昔日的同伴如今已經(jīng)刀刃相向。
“鳴人,跟我們回去吧,我們?nèi)デ笄,火影大人不會真正?yán)懲你的!”紅發(fā)綠眸的少女語帶哽咽,紅腫的雙眼流出晶瑩的淚水,急切的說道,“已經(jīng),已經(jīng)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拜托,拜托鳴人,請跟我們回去吧............”
“…………”
無言的看著對面的少女,鳴人喘息著,他的體力已經(jīng)接近極限,事實上在連續(xù)的被追蹤與對決中,要不是身體的超強(qiáng)恢復(fù)能力,他早就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了。[可惡,可惡,為什麼那麼沒用!對不起小櫻,對不起,被我打傷的同伴,對不起.............我還不能,回去。]眼底滑過一摸痛苦,快的讓人無法捕捉,鳴人握緊了手中的苦無,堅定的看著對面的小櫻、佐井以及帶隊的寧次。
并沒有再次痛苦的戰(zhàn)斗,對面的三人被一道飛快的身影敲暈了過去。
鳴人呆呆的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人。
熟悉的緋紅色雙眼,漆黑的頭發(fā),清瘦的身形,黑底紅云的長袍,面癱般的無表情,以及額頭上那代表著叛忍的木葉村護(hù)額。
宇智波鼬。
面前的男子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與鳴人對視,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從鳴人的心底緩緩溢出,逐漸包裹住全身,使得原本就已經(jīng)快要無法支撐站立的鳴人越加顫抖。
宇智波鼬
張了張嘴,干澀的喉嚨卻無法喚出面前男子的名字,只是徒勞的盯著眼前的緋紅雙眼,吸氣、呼氣,心臟的跳動的強(qiáng)度就連自己都能聽到。
牢牢的盯著眼前的人,鼬緩緩的伸出右手,手心向上,安靜的等待著。
盯著夢境中一再出現(xiàn)的緋紅眼眸,鳴人只有這個感覺。
沈重而堅定的腳步,帶著鳴人走到比他高了不止一個頭的男子面前,伸手與對方十指相扣,緊緊的,那一刻,鳴人突然覺得很安心,像是一個長久以來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一般,那種安心與幸福,以燦爛的笑臉在鳴人的臉上做出了詮釋。
沒有多余的語言,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有與鼬十指交握時就因體力透支而暈過去的鳴人臉上那尚未褪去的笑容,以及緊緊相扣的雙手。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不過,一切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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