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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石裂痕
。ㄟ@個故事發(fā)生在方舟回歸與諾亞來襲、科學(xué)班被毀之間。)
他并不是那么一個容易被摧毀的男子。越是擁有信仰,意志就越堅毅,越是冷眼觀世,就能筑起心中的堤防。對,他的信念就像這世上最硬朗的礦石一般,慢慢被歲月磨的犀利,卻鋒芒不露,對,那種礦石的名字叫鉆石。
人們常常忘記了它的堅硬,只記得它是美麗的,用一點點細(xì)碎而微茫的光澤,誘惑住你的視線。
不要忘記,幾曾何時百煉鋼融化成繞指柔,唯有一個人能令他舉手無措,拔刀相向又總是草草了事。命運越是反抗越是強(qiáng)大。只因,越是溫柔的東西,越能擊潰某些存在。
可是,他是神田優(yōu),他應(yīng)該很強(qiáng)大,理所當(dāng)然的強(qiáng)大。
圣誕節(jié)是狂歡夜,不知道何時這成了定例,教團(tuán)歷經(jīng)了生死劫還能瘋狂到如此程度,神田優(yōu)的神經(jīng)從來不曾理解這群人的舉動。一幕平安夜的到來,除了溫情慶祝之外,還能夾雜別的成份,譬如,把一年里大大小小的節(jié)日都拿來慶賀——在這一天里。
因此,要面對一個含帶了感恩節(jié)、情人節(jié)、甚至是萬圣節(jié)內(nèi)容的圣誕夜,面無表情不言不語是最佳選擇。
在以往,斜挎著六幻,鏘鏘有聲走過食堂,總會落得幾個搜索隊員挑釁的眼神,現(xiàn)在那些不悅消除了,但替代的是一種奇怪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甜蜜氛圍。灰冷的墻壁上貼滿了彩金的紙屑,連著地板上都是,黏住靴底甩不開。是誰把蠟燭都罩上了有色彩的玻璃紙,于是整個食堂看起來不大像用餐場所,而更像是舞池,亦或是更夢幻的粉色空間。
在神田的字典中,這不由得可以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詭異。
在走向點餐窗口的幾秒中,一對像是正在互贈禮物的兩人,不由得引起他的注意。一位面容滄桑的十尺大漢對著一只南瓜,是的,一只刻畫上了詭異笑容的土黃色南瓜,更甚至的是那只南瓜還有點天真的半仰著頭顱。
只見那位白服的探索隊員,用一種聽似“深情款款”的語調(diào)說著,
“請接受我的禮物吧!”接著伸手鞠躬,對著那只南瓜。好奇一瞅,對方手掌里似乎是一堆黑糊糊的不明物體。
“謝謝你的好意!边@語調(diào)聽著似曾相識。
“但是我不能接受哦~”現(xiàn)在確定這人他肯定認(rèn)識。
南瓜人脫下頭上的裝扮,幾步輕移,下秒動作就是挽住神田的胳膊,幾縷蹺起的白發(fā)倏忽晃進(jìn)了神田的鼻孔,令他條件反射準(zhǔn)備的破口大罵止住在喉嚨,憋的硬傷。
“所以對不起啦~”
眼見著亞連親昵的挽著教團(tuán)有名的冷顏武士,看著神田隱忍未發(fā)的表情,以及越來越往對方身上湊近的沃克大人,探索隊員某A非常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連忙收起禮物一邊說著對不起逃開,心念沃克大人寧愿品嘗竹刀的滋味兒,也不愿接受我的禮物,一顆芳心落寞不已的找不到方向。
“你!”神田覺得這一個字完全是從牙縫里,咬牙切齒磨合出來的。
“啊……哈~神田,謝謝你幫我‘解圍’!鄙倌陜(yōu)雅的跳開,像是表明態(tài)度似的,做了一個推開的動作。
蹙眉之間,面前的亞連看起來活力有佳,表情里戰(zhàn)時的陰翳一掃而空。難得一見對方神色里的愉悅,拔刀的沖動已逐漸被壓下,神田決定不吃飯了,離開這詭異的甜蜜空間比較好,面對著滿房間的粉色燈火,估計什么也吃不下。思索中,對方卻開了先口:
“那個,神田你不準(zhǔn)備拔刀的話,我就先幫李娜莉去布置會場了。”少年指指那一邊的大廳。
“嘖,隨便你!
像是難得一見沒有對自己惡言的神田,少年呆愣一下,又隨即揮揮手,從容帶上手中的南瓜頭顱,轉(zhuǎn)身離開,身姿輕盈的像一只白色的大鳥,忽閃劃過神田優(yōu)的眼底。別開臉同樣準(zhǔn)備離開的神田,卻聽到一聲大概是祝福的話語,“萬圣節(jié)快樂,神田!”說完,對方逃去如飛的消失在門里。
這一場對話里,林克始終跟在少年身后一言不發(fā),卻如影隨形。
神田不懷疑少年的離開,只在那若隱若現(xiàn)的親昵中,感覺到不同往日的生冷。強(qiáng)者行弱,弱者變強(qiáng),到底誰才是真的弱者。這不是神田優(yōu)需要考慮的問題,只是在轉(zhuǎn)身時,面對一堵人墻,而且對方很詭異的贈上一份桃心狀的禮物,現(xiàn)狀不由得說超越了神田優(yōu)的神經(jīng)極限。
“拔刀!”雖然那只是一把竹刀,但在神田手中殺傷力依然不減。
一時飯?zhí)米兂闪擞持凵髡{(diào),又及戰(zhàn)火四射的場所,其實也是另種詭異氛圍。
“你來了亞連君,來吹氣球吧,麻煩了!”
利娜莉遞過一大堆呆吹的氣球,又歪著脖子瞧瞧食堂那邊的情境,“神田君又生氣起來了,希望別把裝飾弄壞,那可是以情人節(jié)為主題布置的。”
“哦,好的!眮嗊B接下少女手中的東西,可就像沒有聽到后面的話,并未做出任何反應(yīng)(往常少年總是會訕笑的說上幾句好話)。
沒來的顧及這些,飯?zhí)媚沁叺膭屿o更大了,接著一名落荒而逃的白服隊員某B跑了進(jìn)來,嘴里念碎碎著,被沃克大人挽著,神田大人居然都沒發(fā)作,本想趁他心情不錯這個時機(jī),六幻也不在手中,可沒想到啊啊。
利娜莉一把攔住后面追來的神田,念叨著,“神田君,你不該拒絕別人的禮物啊!”
“嘖!辈蛔鲞^多的解釋,神田的視線越過了眾人,幾近挑釁的望著亞連,仿佛在指責(zé)對方還不是回絕了別人的禮物。盡管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微微避開了他。
“真是的,來,神田君幫我一起掛圣誕樹吧!
又一個讓他無法反抗的人,眉目中已有不悅,卻無法發(fā)作。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接下少女遞過來的一堆裝飾品,視線卻始終被那只頭頂南瓜的少年吸引,對方正用力的在吹一只氣球,面罩之下的表情也無從端詳?shù)。干嘛非要戴著那只傻瓜面具,神田心想,眼光隨即放到一邊站立的林克,有這樣的影子隨從,再怎么隱藏還不是徒勞,這根白癡豆芽菜。
從方舟回歸之后,亞連•沃克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自我安慰的氛圍,譬如他可以接受林克的二十四小時追蹤,然后盡量不去接觸神田,也譬如他可以嘗試的接受對面那扇玻璃窗面上,黑黝黝的影子咧開一彎笑顏對著自己。
一切都沒什么接受不了的,不是么?不去在意林克,可以認(rèn)為那只是一位忠心的保鏢;避開那黑影的存在,還可以發(fā)覺窗棱上冰花的曼妙。可只有一樣無法安慰,那就是青年挑釁的注視,如一把映著色澤的利器直射過來。
那種視線有點像是鉆石的光芒,不用太張揚(yáng),但非常犀利,一望足矣,告訴你我在看著你,單純直白傳達(dá)著這種感情。無論怎么樣,神田都很強(qiáng)大呢,苦笑著,亞連擺擺手中的氣球,給了一個神田揮手的動作,以示輕松,起碼今天、現(xiàn)在、此刻應(yīng)該沉醉在這圣誕的氛圍中吧。
今天的教團(tuán)是布置了情人節(jié)、圣誕節(jié)兩個主題房間,再安排上幾個萬圣節(jié)小道具娛樂氣氛,令整個大家庭看起來溫暖融洽。不用再分辨誰與誰的立場更為正確,也不用在生死的狹間去抉擇,人們終于可以在這個節(jié)點上稍稍喘口氣。
終于做完利娜莉交辦的任務(wù),四下張望了下,林克被拉比硬拉著幫忙,其他各人都忙著裝點會場,無人注意這邊,亞連趁勢小心翼翼退到了門口,心想這樣應(yīng)該足夠了吧。他扔下南瓜面具,頭也不回的跑出大廳。
穿過無人的走廊,亞連跑回房間,在一堆抽屜里翻找想要的東西,上面好像為了迷惑別人,貼著果子的字樣,直到找出一個小匣子,少年才松口氣似的,打開里面一把銀質(zhì)的鑰匙深藏其中,把它揣在懷里,亞連重新走出房間。
這是一個人的鑰匙,告訴他隨時可以來,但現(xiàn)在或許已不再重要了,現(xiàn)在應(yīng)是還給那人的時候了吧。盡管只是自己認(rèn)為的或許。
走回走廊的時候,再次面對著窗子上的影子,沒由起來的厭煩,林克可以逃開,可黑影無從躲避,因為它在心里。
亞連一把推開那緊閉的窗戶,心想這樣就可以看不到了吧。就在這樣的動作中,那把鑰匙像一只頑皮的精靈似的,頑皮的蹦跳出去,掉在了一樓的雪地里。
正欲轉(zhuǎn)身尋覓,卻不期聽到拐角那端林克呼喚自己的聲音,心中一警,于是縱身一躍。
好痛。這是亞連的第一個想法,跳的倉卒,他以不怎么優(yōu)雅的姿態(tài)重重摔在雪地里。
好冷。這是第二個想法,沒有披掛外套,就著一件薄寡的襯衫就這么站在冰天雪地里,看起來真狼狽,他輕笑自己。
遠(yuǎn)處有慶典的鐘聲越來越響亮,像久久不散的云霧,越發(fā)分明肆虐。亞連突然想就這么任性一次,一次也好。對了,鐘聲,很久之前,也有這樣的鐘聲和雪天。那時有小亞連和馬拿,可現(xiàn)在只剩小丑和第十四號了。
用很狼狽的姿態(tài),少年獨自蹲在雪地里,翻找著那把失落的鑰匙。
“亞連君不在了,林克去找了。”少女擔(dān)憂的站在神田面前,“要是這個時候被冠以逃亡的罪名的話…”
神田不語,從亞連小心翼翼的退縮到門口,以及飛一般的沖了出去,這些舉動,他全數(shù)看在眼里。沒有出言阻止,因為,那像一名逃兵一般的亞連•沃克是他所不熟識的,也許快崩潰了吧,那個人。
攥緊拳頭,放了又松。終究忍不住切齒:“那個笨蛋!”
支撐一個人需要的是什么,亞連不明,他曾單純的以為就是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無論是馬拿給予的、任性的師匠給予的、還是教團(tuán)里這些善良人賜予的,都是一份溫暖。他從來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拯救眼前的事物就足夠了,盡管會因為魯莽而被那個人嗤之以鼻,可那同樣也是一份溫柔。
現(xiàn)在能相信的是什么?
不去在意別人溫切的關(guān)心,忽視掉他人那種——自己一定是在故作堅強(qiáng)的想法;找到了鑰匙,然后還給那個人,盯著那毫不避諱的眼光,就此從容離開,從此斷了念想,這些就可以了嗎?
鐘聲越發(fā)強(qiáng)烈了,它迎著茶色頭發(fā)的小男孩和老人離去,又載著小丑和黑影走來,像海浪似的,涌起又退下,接著再次迎來更大的波濤。
找到了,他拽住一抹冰涼的器物,攤開手掌卻覺察那并不是鑰匙,而是屋檐結(jié)冰的冰棱,掉落在雪地一隅。光滑清亮,是的,就像鉆石一般,漂亮的不真實,很堅強(qiáng)很美麗,不會被任何人摧毀。
現(xiàn)在,它安靜躺在手心中,而自己蹲在這寒夜霏霏的圣誕夜里,所以,在下一年還未到來的今日,應(yīng)該可以哭一次了吧。
“馬拿?”
“嗯!
“我…可以哭嗎?”茶色頭發(fā)的孩子仰著頭顱,面無表情的問道。
“嗯。”老人把寬厚的大掌放在孩子的頭上,接著蹲下來,“可是為什么要哭呢?亞連!
“因為,我覺得很溫暖……真的是太溫暖了。”孩子泣不成聲。
“……傻孩子呢!
老人的懷抱寬大而溫馨,充斥著幸福的安全感。
“傻瓜!!”一陣謾罵鋪天蓋地的下來,連著一件充盈人體溫的厚重外套。
亞連回頭,看見神田站在身后,表情已經(jīng)不是發(fā)動界蟲可以媲美的恐怖了,而自己衣著淡薄,眼里還掛著淚。這個場景遇見,也滿詭異的。
“啊…那個我…我是為了找鑰匙,所以才……”
“什么鑰匙?”神田挑眉問道。
“呃……”一時詞窮,亞連只好不答。
“哼!睂Ψ讲挥柚迷u,走上幾步,就在一樓窗臺上堆積的碎雪中,撿起了那把尋找多時的——鑰匙。
“我……想把它還給你,神田!币讶徊寥チ藴I水,面前的亞連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態(tài)度——執(zhí)著而有距離。
青年的身形明顯頓住一下,話語像是有重量一般擊倒了他。這次不必在顧及這根豆芽菜了,回轉(zhuǎn)身軀,在亞連還沒接著說下句,硬生生給了對方一拳,威力十足。
完全沒想到神田會以這種方式回答他,少年的心氣也被調(diào)動起來,略微擦拭了嘴角,怒視對方,直接回?fù)羧ミ^去。
日后亞連•沃克一定會想起,這次的圣誕節(jié)讓他沒齒難忘。
不必發(fā)動異能感,只用這種方法就能告訴對方,自己也是會會痛的,會……難過的。而為什么,眼前的人這般強(qiáng)大,沒有信仰就可以這般的無牽無掛的強(qiáng)大,不被擊潰。
搏斗——直至雙方筋疲力盡的坐在雪地里才得以停歇,自己因為這樣全身熱量回歸,好像又可以生龍活虎起來。
“夠了吧,神田!
“嘖,白癡豆芽!
“喂喂,我只是想還你鑰匙,誰知道你突然揍我!
亞連有點氣喘吁吁的說道,手心冰涼,剛才拾到的冰棱居然還沒有融化,結(jié)實的躺在手掌間。
因為不揍你,你是不會明白的。神田負(fù)氣偏頭不去理會少年。
亞連盯著眼前的戀人,一時又不禁溫柔笑起來,起身撿起已經(jīng)被遺忘的外套,然后彎腰對著神田優(yōu),“吶,不要生氣了,這個給你好了。”
這是什么?哄小孩?給你糖就別哭了的口吻,眉心緊蹙,依舊忍不住盯了一眼亞連遞過來的東西。
“這是什么?”是冰塊,心中肯定答案。
“啊啊,這個嗎?”少年吐出的白氣模糊了他的五官,卻因為這樣看起來很溫柔,“是鉆石!”
“……”神田開始懷疑是不是剛才下手太重了。
“別不相信啊,是鉆石,然后……覺得和神田你很像!
盯著那逐漸開始融化水的結(jié)晶,透著建筑物里的光芒,散發(fā)出微薄的光芒。神田不明,這東西和自己那里像了。
“神田,你很強(qiáng)大呢,強(qiáng)大而美麗,就像鉆石!本従彽莱鲆环N答案,其實只是想告訴對方這種心情。接著少年又伸出另只手,
“來,交換吧,鑰匙,我知道還在你手心里呢!
因為很冷吧,又或許因為坐在雪地里太久,蠱惑一般,神田把手里攥著的鑰匙舒展開來,放在少年的手上。被器物硌的生疼的手掌,卻因為身體的接觸,短暫被忘卻了。
“那么,情人節(jié)和圣誕節(jié)快樂!眮嗊B粲然一笑,一把拉起了戀人,又急忙的說著,宴會快開始了吧,我們得快點這樣的話語。
“笨蛋!”
“是是!毕袷窃缫颜J(rèn)肯了神田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詞句,亞連輕松附和著,卻忽然覺察鐘聲似乎遠(yuǎn)去,現(xiàn)在耳中能聽到的只有那端禮堂中歡快的圣誕歌曲,還有這個人小小碎碎念的聲音,心情忽然變的愉悅起來。
“……Happy Birthday!”
“謝謝!”沒有任何驚訝般,似是早就知道神田接下來會說出這兩個單詞,亞連只是輕聲道謝。
因為面對著這般無法招架的亞連•沃克,神田優(yōu)又不禁氣結(jié),但起碼是現(xiàn)在,這一會兒,保持著這樣牽手的姿勢走下去吧。另一只手心里,交換得來的冰已經(jīng)變成微小的碎屑,卻沒有放手。
不必告訴亞連,即使是鉆石,也會有裂痕,出現(xiàn)在人們最無法回避的罅隙間,一丁點,小傷口一般,生生的存在于那里,只因一縷溫暖?尚蕾p的人往往會忽視,在唏噓贊嘆它的美的同時忽視了一切。
就像冰棱終會融化,只因這暖暖的體溫,終究融成水,最后一點點匯集成流,在春天的時候慢慢流往大海的懷抱。
而亞連也沒有告訴神田,那件外套的體溫真的是很溫暖,就像那只磨挲孩子頭顱的手掌,溫暖的擊潰了一切冰天雪地,仿佛可以一直天長地久下去。
禮堂的門被推開,我們一起迎向嶄新的一年吧。聽禮堂的鐘聲在回蕩,這一次不是分離,而是相聚。
“Merry Christmas~”大家齊聲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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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那么要說的是,自說自話的功底與第一篇亞神《雨幕》那時候比起,一點也沒變。可以說下去,也不會因為說這些話而膽怯。
因為沒變,我還是很高興的,就好像我仍然站在這兩個人面前,依舊在公車的窗外,那一掠而過的景色中,有他們兩人的身影。滿心期待兩人能幸福,那樣的感情仍像小小的火苗般,燃燒在心里,像長明燈火一般。
于是,整整兩年了,我從一個自說自話的寫作者開始,遇到所謂的AK子供團(tuán),五個人歡歡樂樂,大踏步的走下去,過了一個圓滿的新年,那一年是2007年。
從《雨幕》到《冬夢》,又到因為際會了一隅溫暖的節(jié)日燈火,寫下第一篇情人節(jié)賀文《紅金》,而后在寒假際會天色和紫藤花,便寫了《迷迭》,后來開始嘗試寫架空,寫下了《逆弧》和《濁音》。于是,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寫,斷斷續(xù)續(xù),沒有間斷。
再到后來,人們散去,活在他們的俗世生活中,無從觸碰。版主變的首尾不見,再臨一點點變的荒涼起來,直至無人打理。藍(lán)楓逐漸令人失望,同好者被愛的蒙蔽了眼,RK成了稱霸天下的王道,決斷不去,卻聽到它徹底倒閉的消息,不由得說這是命。
又有新的朋友出現(xiàn),也有舊的人不在,想起一種形容,當(dāng)初已然不在,原諒我這總喜愛沉浸在回憶中的心理狀態(tài)吧?尚睦镞是一陣子難過,氣悶一般,因為只有我站在這里,也許終有一天自己也會邁開步子,走向另一番天地。
那些溫柔而親切的人,存在過亞神的人們,記著她們的名字,就如她們的好一般,在2008年圣誕節(jié)請讓我記下她們:紅零、alpheilia、冷雨、lisa、巧克力、貓魂兒、smallka、蜓、雪杉、布偶貓貓、唐璜、疏影居士、蛾子、柳、唯心所識、冰魄諾論、flance、阿色、雙葉、逆風(fēng),大家都曾站在亞神這一隅天地里,輕輕仰望天空,足矣。
疏琉 於 2008-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