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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ime is die-草日
The time is die-草日
相遇再分開 我們曾經那樣歡愉的笑著
也曾獨自暗傷但是那被我們斬斷的時光一去不返
。
捧著冰輪丸破碎的身體,個子小小的十番隊隊長仿佛看到了一只染血的巨龍,眼中的華彩正在慢慢消逝神情卻依然倔強,即使身體被斬為兩段、即使一向冰潔的身體落于塵泥,仍驕傲。
也許當初正是這份傲然讓他折服吧……當冰輪丸現出真神之時就淪陷。
閉上眼,卻無法阻止悲傷涌現,手指撫著染血的衣袍,默念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草冠……宗次郎…………
那是一個尋常的午后,喜靜的孩子坐在位子上,無視周遭的熱烈一個人靜靜的綻放,然后,一個很活潑的聲音響起:
這便是初遇,雖然一個班但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初遇。
陽光下,孩子偏過的臉龐上是不易察覺的笑,而另一個男人小的很溫柔、暖暖的,讓孩子向來平靜的心掀起陣陣漣漪。
朋友,朋友呢……在真央學院日番谷冬獅郎交到了第一個朋友,那個笑起來很漂亮的家伙占據了他所有的心思,除去學習,只有他!
真央的成績板上,冬獅郎第一,草冠第二。
盯著排名發(fā)著小呆,一旁的草冠卻擁住了冬獅郎嬌小的身子。
許多年后,冬獅郎總是會一邊懷念著那份溫暖一邊遺憾著:為什么,一定要決出勝負呢?
并肩走在流魂街無人的山道上,冬獅郎感嘆于自己終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閑的玩一個名為踏青的風雅游戲,而身旁的人也難得的少語只是默默地配合著他的速度走著。
山很青、云很淡、天很藍,心情…………份外舒展。
看出他的好心情,面容姣好的男子笑容中多了一分寵溺兩分眷戀三分憧憬四分認真。
“吶冬獅郎,以后我們也要常來這里呦!”
“哎?”
“冬獅郎很中意這個地方嘛!學習啊,努力是對的,但是太嚴肅的話很容易變老呦!”
“變老啊……這里是尸魂界呢,長大是很慢的!”
對著他有些憤憤的青眸,草冠笑:這個孩子,對自己的身高這么在意呢!揉揉他白色毛躁躁的發(fā),輕快地道:“冬獅郎啊,只要一直這樣就好了,不要長大!”
“######喂,你……”
面對男人的側臉,冬獅郎冒出來的小小火氣消散了,會以釋然的微笑他低語:“是呢,宗次郎!只要能一直這樣……很好!”
沒有回話,草冠只是牽起他小小的手掌握于掌心,繼續(xù)前行。
其實冬獅郎是真的認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下去,無論是怎樣的試練、畢業(yè)、進入護廷十三番……一直有一個劉海溫柔的滑過額前笑容溫暖的人陪伴著自己。
果然……他太貪心了!不該祈求一直在一起的,至少,那種事情不要!
第一次見到冰輪丸時,是怎樣的心情呢?像是失去母親的孩童終于重回那熟悉的懷抱……冬獅郎真的很喜歡這把刀,只是……
現在回想起來當在密室中見到四十六室已經冰冷的尸體時,冬獅郎的心中的確滑過了一絲復仇的快意。
為了維護秩序的尊嚴或是保持力量的平衡,這些理由不足以抹去當年的傷口。
多少次午夜夢醒拭去臉上肆虐的冰冷淚水時,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刀刃切開摯友身體時的感覺。
血,溫熱;心,已冷。
所謂命運,不過如此。殘酷,卻無法逃離。
一如既往地接下命令,認真完成,不再有過多的思緒,紛繁無章攪得腦袋生疼卻無法找到解決的辦法。
撇過頭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冬獅郎不禁冷笑。旁人說他自大目無尊長冷淡又不好相處也不懂得變通,但真正狂妄的,是那些自以為可以掌控別人命運的人吧?
一如之前在凈靈廷掀起軒然大波的旅禍——黑崎一護……那個表情囂張舉止囂張言語更是大膽的人類。
抬手撫撫自己的頭頂,訕笑。
自己是發(fā)什么瘋,不過是一個再隨意不過的動作卻會想起那么久遠的事情。但是那雙手……很溫暖,一如很多年前有人曾做過的那樣,溫暖得讓人想哭。
一邊漫不經心地很亂菊聊著,冬獅郎一邊想著莫名其妙的事情——為什么會想起他,一個早已逝去的生命呢?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冬獅郎頗為措手不及,護送王印的隊伍遭到的襲擊,被兩個奇怪的破面。
任命地拔刀,他好歹也是隊長,是負責護送的人員之一。
面對亂菊參雜了恐慌的臉,東市朗仍是選擇一言不發(fā)地轉身離開。深知這樣對那個出色的女子而言,是怎樣的傷害,但他卻任性的跑開。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確認!
望著周圍熟悉的精致,他努力好久才沒讓淚水滾下……明明是以往最溫馨回憶的場所……一瞬間,苦澀、無助、彷徨、恐懼、猶豫通通涌上心頭。
那個人,是認真的想要他的命呢!
合上酸漲的雙眸,再睜開,藍眸中是旁人無法了解的決心。
于是,刀刃相見。
…………原來,被冰輪丸砍到的感覺是如此冰徹骨髓,連同心臟一起,結冰!
吶,宗次郎……真的很冷呢!
躺在那個橘子頭少年的家中,東市朗有些無奈地望著自己的刀——尸魂界難得一見的雙生斬魄刀中的一把,而另一把……
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嗎?
毅然站起身鄭重地將衣袍疊好,東市朗離開。不是沒有眷戀毫無雜念,只是,有些東西只能由一個人來背負——至少,他是這樣認為。
拔刀,這次要砍殺的對象,是以往的同伴,溫柔又焦急地呼喚著自己的人、痛苦又無奈地呼喚著自己的人……
為什么是他們來緝拿自己呢,那兩個失去了重要隊長的男子,看著他們眼中的東西東市朗想起了一個看似柔弱卻異常堅韌的人。
刀,終也揮下,冰凍一切的刀刃也斬斷了所有的希望……再也,回不去了…………
拖著傷重的身體,冬獅郎尋著微弱的氣息一路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下室。嗅著空氣中淡淡的熟悉想起,他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自己唯一的摯友,等待著那個他親手抹殺的人。
虛的面具下,面容依舊,只是那份笑,不再溫暖。
“呦,冬獅郎!我們又見面了!”
“……還不如不見!”
“你還真是冷淡呢,看到老朋友卻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我很想你……真的!”
“呵呵,我也是呢,冬獅郎!所以我才會來找你啊,和我一起,就像以前一樣,用王印我們一起回去,去報仇!”
“……回不去了,再也,無法回去從前了,宗次郎!當我們向著對方揮動刀刃之時,我們就已經斬斷了回去的路!”
“所以我找來了王印啊,冬獅郎!”
望著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笑臉,冬獅郎仍是跟上了男子的腳步。
人生,就是如此,當你認為可以一直保持某種平衡的時候,不可抗的外力便強行介入,打破和平的幻境讓你墜入深淵,而當你好不容易將傷痕修修補補粉飾一新的時候,又會有人來硬生生揭開它再次讓你血肉模糊。
只是,無論何時,你的身后……都有可以依靠的人。
發(fā)動冰輪丸,再次將摯友逼上絕路,心中,多了一份坦然——畢竟,這是由他所選擇的道路。
兩把相同的刀悲鳴著互相撞擊,四濺的火花,是由血和淚鑄成。
NE…冬獅郎……其實可以和你擁有同樣的刀我真的很開心!冰輪丸是如此強大卻又如此溫柔…………很像你,我最喜歡的你。所以,我才如此執(zhí)著,不僅僅是因為曾發(fā)誓要讓自己變強以效忠凈靈廷。本來以為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以刀為更深的羈絆,但可惜……冬獅郎,你說對了一件事情,當我們舉刀揮向對方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把所有的可能性斬斷了,連同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看向自己的手掌,那小小的掌心間還殘留著那個人獨有的溫度與馨香。小心的握緊,臉上是無比溫暖的微笑。
宗次郎,我們的生命中沒有“如果”,錯過了,便是真的錯過了……只是那些時光、那些眷戀永不會消散,即使死去了,也不會消散,至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不會!
NA!宗次郎……你的冬獅郎有沒有,長大了一點點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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