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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月未央
窗下伊人嘆
美人嬌笑扇掩面
香肩微露
風華傾城醉

才道誰人知我心
不如清酒一壺
笑只笑癡情緣淺

繁華褪盡
紅塵未去
故人昔日劍舞
心碎如塵土
只留蘭心一片

愿作灰飛
只為一人流淚
讓心痛永墜
將紅顏化枯骨

滴血誓
終難兌
但求相忘江湖
不求相儒以沫

內(nèi)容標簽: 都市 花季雨季 前世今生 陰差陽錯 正劇
 
主角 視角
惜華


一句話簡介:偶遇自戀孔雀筆仙的前世今生情愿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112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45,06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235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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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仙

作者:雪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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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一直相信,我會一直喜歡任遠,并被他喜歡,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到我們都老去,到他變成老公公,我變成老婆婆,然后手牽著手,在清晨的公園散步,牽著我已經(jīng)取好名字卻還未擁有的小狗,兔子,確切說,是一只叫做兔子的狗。
      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任遠送給我一直雪白的鋼筆,我一直很喜歡那支筆,因為是任遠送我的,也因為它很漂亮,我一直將那支筆帶在身邊,剛巧那日,我的朋友許葉拿著寫好的紙盤,和我說,小舒,我們來玩筆仙的游戲吧。
      雖然我并不相信筆仙的存在,但我依舊很緊張,對面的許葉同樣緊張,嘴唇抿得很緊,我們盯著對方,輕輕的數(shù),1,2,3,然后閉上眼,在心中默念,筆仙快來筆仙快來。
      直到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手指開始輕微抖動,我以為是許葉在開玩笑,睜開眼,卻看到許葉同樣震驚的看著我,眼中有些許期待,我知道她想問什么,比如同班的某某會不會喜歡自己,比如期末考試的題目。
      筆仙就是你問它問題,他會在寫好的各種答案上畫圈,然而紙盤上,寫的基本都是許葉希望得到的答案,只有喜歡沒有不喜歡,以及一些用來填補空處的玩笑話。
      我試著開口問了句,我說,你是筆仙么?說罷緊張的盯著顫抖的筆尖,看著它緩緩挪動,然后在“是”上面畫了個圈。我和許葉同時咽下口水,彼此對望。
      過了片刻,見我們不再提問,筆竟然自己走到“笨”上畫了個圈,許葉的手握得更緊了些,半響,終于鼓足勇氣開口,筆仙,請告訴我,陳然會不會喜歡我。在感慨自己料事如神的同時,我也緊張的盯著筆尖,看它緩緩挪動,到一邊的“我不告訴你”上畫了個圈。
      寫下類似我不告訴你這些話的時候,許葉問我,你說筆仙會缺心眼到畫這些么?我以為不會,我說你當筆仙和你一樣孩子氣么?沒想到,我們偏偏遇到這樣一個孩子氣的筆仙。許葉忙問,你不是筆仙么,干什么不告訴我?筆尖又挪動到“嘿嘿”上畫了兩個圈,嘿嘿嘿嘿……
      我噗哧一笑,許葉抬眼瞪我,我忙收斂起來,連忙問,筆仙,我會不會和任遠一直一直在一起,到很老,到來生。對面的許葉翻個白眼,顯然她也料到了我要問什么。
      筆尖又動了起來,在“不會”上畫了圈,我心中一涼,也忙問為什么,這一次筆仙卻在“我”上畫了圈。還沒等我再問,許葉已經(jīng)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斥道,這是什么筆仙,不是開玩笑么。
      我抬頭看了看許葉,又低下頭看了看已經(jīng)倒下的白色鋼筆,和依然指著“我”的筆尖,我頓了頓,我說,葉,聽說如果半途強行停止筆仙,筆仙會留在這里一直不走的。
      許葉愣在那半餉,坐了下來,同我一起盯著筆尖發(fā)呆。
      自那以后的許多日子,我倆顯得格外安靜,就連平時張揚的許葉也很少大吵大鬧了,我更是連平日每天糾纏任遠的工作也擱淺下來,到一周后,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們才漸漸大膽起來,到后來任遠問我為什么疏遠他的時候,我才告訴他我和許葉招惹筆仙的事情,任遠為此笑了很久,他說,小舒,你怎么就這么傻,這都信。
      我嘟著嘴,不滿的抱怨說,實在很邪乎,任遠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告訴我,筆仙不過是人的心理作用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開始漸漸淡忘了筆仙的事情,我依舊堅定不移的相信著,我會和任遠一直一直在一起。
      二;
      初次見到惜華的時候,是在八月十五的夜里,臨睡前,我搶過一塊鳳梨的月餅放在床邊,想著明天爸媽不在用來當早點,便沉沉睡去,半夜翻身的朦朧間,隱約看到一個長頭發(fā)的人站在我的床邊,拿著我的月餅放在嘴邊。
      我撐起頭,嘟噥著,媽,放下我的月餅。
      那人噗哧一笑,笑聲如銀鈴般動人,我才驚覺,這聲音絕對不是我家老娘的。我睜開眼,看著那個半夜在“我家”偷吃“我的月餅”我卻不認識的小賊,我才吸口氣準備喊抓賊,只見他只是把手指輕點唇上,我就發(fā)不出聲音來了,一口氣憋在胸口,很是難受。
      他又笑起來,我這才認真的打量他,一身月牙色的長袍,隨意的在腰間系著,長發(fā)披在肩上,沐浴著月光散發(fā)出淡淡光芒,狹長的鳳眼含笑,在眼角繡著紅色的花紋,左眼下一顆美人痣,松垮的衣袍露出半邊如凝脂般的肩膀,只是格外蒼白。
      他輕輕一躍坐在床邊,兩條長腿從衣擺下露出,疊在一起,他說,丫頭,你不叫喚我就讓你說話,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說的,好不好,乖。我迫于無奈點點頭,其實自從看清他的美貌,我的恐懼也就少了很多,那張花魁一樣的臉,卻也不像壞人。
      他一揮手,我頓時覺得胸口舒暢很多,我說,你是人是鬼?他掩面一笑,一個媚眼拋過來,他說,丫頭,你真笨,我是你請來的筆仙。說話時,他還加重了那個請字。我只得怪自己,當真惹上了這孩子氣的筆仙。
      我想了想,還是在乎那只有一塊的鳳梨月餅,我指了指他的手,我說,小鬼,把我的月餅還給我。未料,他一嘟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委屈極了,他說,丫頭你真壞,人家回答你那么多問題,你卻一個月餅都不舍得給人家,不過這月餅,著實好吃的緊。
      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我一拍桌子,指著他,我說,哪有你這樣的筆仙,回答的亂七八糟的。他一笑,委屈的樣子一掃而光,他說,那個叫許葉的小丫頭太煩人,寫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我逗她玩的,至于你,你當然是喜歡我嘍。我還沒發(fā)火,他又搶著說,自然因為我美。
      我的火氣頓時壓了下去,只剩下一個白眼,我說,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張花魁臉,白的鬼一樣,衣服都不會穿,鬼會喜歡你啊。才說完我才發(fā)現(xiàn)不對,他已經(jīng)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后合的,丫頭,你真逗,我本來就是鬼啊,你不覺得我美,是你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我實在無語,拿起床上的枕頭丟過去,他一笑頓時消失在我眼前,只有那帶笑的聲音,笑著說,我吃飽了,出去溜達溜達,記住,我叫惜華。
      三: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小心翼翼中度過,甚至連洗澡都要下很大決心,因為不知道,那個叫惜華的筆仙會在哪里出現(xiàn),連和任遠約會的時候也要小心,小心突然出現(xiàn)的搗蛋者,比如會將我給任遠做的蛋糕偷偷吃掉。
      終于在我神經(jīng)衰弱之前,我用筆在紙上畫啊畫的,喊著筆仙快來,惜華快來,終于當我喊了將近80次之后,惜華打著哈欠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富睡眼惺忪的樣子,理所當然的責問我,丫頭,干什么打擾我睡覺。
      惜華告訴我,他就住在任遠送我的白色鋼筆里,只是睡覺的時候聽不到我在叫他,我很嚴肅的問他,貪吃鬼,你會不會偷看我洗澡?惜華很嚴肅的搖頭,我是一個很正直的神仙。而與此同時,我清楚的看到他按耐著抽搐的嘴角。我說,我不信你。
      最后,我們妥協(xié)只要惜華睡醒的時候就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不可以神出鬼沒的,可笑的是,惜華說,他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給我看,因為他是一個完美形象的鬼。
      我不屑的說,誰要看你,就你那花魁樣,暴露狂,生前準時哪家青樓的頭牌,還怕被人看是怎么的?惜華掩面一笑,一轉(zhuǎn)身,抱住我,笑得花一樣,還在我身上蹭,他說,是唄,丫頭說的對,奴家生前就是被丫頭看光了,死后來討回公道的,這次該奴家看光丫頭你了。我一冷,忙推開惜華這牛皮糖。
      他也不惱,滿是委屈的看著我,半響,一副頓悟的樣子說,那還是丫頭看我便是了,我知道丫頭喜歡看我。說罷便要伸手去扯身上的衣帶。我極度無語的看著他,溫柔的笑了笑,輕聲說,滾。
      后來我問惜華,我真的不會和任遠一直一直在一起么,他看我半響,噗哧笑了,他說,我怎么知道,只有傻瓜才相信真有月老玉帝什么的,我怎么知道你的未來如何,笨蛋。
      自從那天起,我堅定的相信,世界上最討厭,最饞,最煩人的鬼,叫做惜華。就是我家這只。
      任遠是我的青梅竹馬,自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住在我家隔壁,那時候,爸爸總是出差不在家,媽媽也總是上班,我總是一個人,坐在窗邊哭啊哭啊,而那一天,任遠站在我的窗下,遞給我一根彩色的波板糖,他說,一樓的小妹妹,不要哭,我陪你。
      自那之后,我便開始習慣了任遠的存在,他叫我小舒,他笑起來的樣子,就如同甜甜的波板糖,任遠說,等小舒長大,就要做我的新娘。于是,從很小很小我就開始等,等著做任遠新娘的一天。
      任遠的溫柔是與生俱來的,他從不會發(fā)脾氣,每次都是我發(fā)脾氣他哄我,買東西,講故事,扮鬼臉,花樣層出不窮,而我只是越來越任性,越來越大膽,要求提的越來越高,他卻總是笑著說,好。
      比如今天,我拉著任遠去看剛剛舉辦的展覽,讓他放棄了早就約好的籃球,他雖不高興,卻也只是笑著跟我來了,展覽展的是一個剛剛出土的公主幕,特點是,將每一個文物,都根據(jù)它的特點,編上了“純屬虛構(gòu)”的故事,讓這個沒名氣的公主,更加深入人心。
      最吸引我的,是一個碎成兩半的鐲子,故事大意就是公主愛上平民,然后不被允許,最后落得只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凄美結(jié)局。看完之后我哭的淚人一樣,硬要把任遠送我的鐲子瓣成兩半,說是你一半我一半,然后拉著任遠的袖子,擦鼻涕。
      任遠苦笑不得的抱著我,告訴我這些故事都是編造的而已,就在我傷心的時候,惜華突然蹦出來,看著展柜里的桌子,對著任遠頻頻點頭,他說,傻丫頭,一個編造的故事也能哭成這樣,腦子是干嘛的用的?你當公主都能遇到平民,你當公主住大街上么還是沒事就逛街?還是說,你以為皇帝都是吃白飯的?傻瓜,要見到公主也要我這般絕色才對,不過那公主,可實在不惹人喜歡。
      在聽完惜華的話之后,我的眼淚就如安了閘一樣停了下來,只留下打人的沖動,礙于任遠在,我只是對著惜華,做了一個滾的口型,就拉著任遠走開了。
      那時候我不知道,惜華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所以他會對編造出來的故事,如此不屑。
      我回到家,看到惜華依在我的床上,慵懶嫵媚,只是配上我印著hello kitty圖案的床單,格外可笑,惜華自己卻不覺得,見我回來,對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他拉過我的手,將一個成色透明的鐲子套在我的手上,我抬起手一看,開玩笑的說了句,老坑玻璃種?
      惜華只是淡淡一笑,他說,它叫蘭心,它的主人是這時間最美的女子,傾國傾城,嫵媚如同開的最美的牡丹,她說,一個女人,無論如何美麗如何風騷,都會為一個男人,獨留一片蘭心在心底。惜華說,那個女人叫艷弦。
      那是一個關(guān)于惜華的故事,那時,他是青樓絕色的頭牌,如同我料想的一樣,擁有天下絕色的稱號,是第一美人,多少人為了看他一眼傾盡家財,那時的惜華驕傲自負,以為天底下只有別人為自己動心,而自己絕不會對別人用心。
      惜華說,第一次見到艷弦,剛好是她來踢館的日子。
      那一日,惜華坐在賓客之中,捻著細腳的酒杯,得意的抿著,一個女子跑了進來,輕輕一躍跳上舞臺,輕紗飄動,一襲緋衣如火,惜華抬起眼,那女子卻脫下腳上的紅色繡鞋丟了過來,正落在惜華面前,赤裸的雙腳上一串金色的小鈴鐺,女子紅紗掩面,露出描畫的很濃的媚眼,婀娜的身段,她說,我便來與你爭一爭這天下絕色的稱號。
      那女子便是艷弦,她得出現(xiàn),就如同一場絢爛的煙花,綻放在惜華這片寂靜了多年的夜空之中,擦出火花,只是那時候,惜華也并為覺得心動,只是多了些生趣。
      我確實不曾對她動心,那時候。惜華笑著說,只是,那一日,我們站在臺上,我白衣,她紅袖,舞了一天一夜,臺下掌聲未曾斷過,那時候,我覺得她是唯一配同我站在一個舞臺的人。
      那一日的舞,被傳誦了很久很久,兩大美人翩翩起舞,與此同時,也有人說,男才女貌,必成眷侶。
      可惜,眷侶未成,惜華依舊是那個自負的美人,身邊美人無數(shù),高興時上臺舞一舞唱一唱,不高興了,王爺來也不出屋,只是偶爾樂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招惹艷弦,惹得小丫頭氣轟轟的,卻樂了惜華。
      為了爭這天下絕色,艷弦越來越嫵媚,站在最繁華的街市,舞得如撲火的碟兒,將如紗的外衫丟向人群,還笑聲如鈴,女人罵她是狐貍精,男人卻捧她做神女,而這一切,惜華只是作為旁觀者,看個熱鬧。艷弦確是撲火的碟,只是這火叫惜華。
      惜華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打起了哈欠,我捧著頭,問他,然后呢?他望著我,笑了,他說,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說罷就喊著困了困了,回去睡覺了。
      那一日,我連夢里,都是那個叫做艷弦的女子妖艷的媚眼,只是在夢里,她卸妝之后的樣子,卻格外純粹。
      四:
      那一年的冬日,雪下得格外冷,我的人生也如同跳動的心電圖,多了許多許多的變故,我問惜華,替我算一算好不好,他卻搖頭,他說,你的人生,要自己把握。
      比如,遠在外地的父親外遇,母親一氣之下住進了醫(yī)院高燒不斷,我急得不行,打過任遠的電話,聽到的卻是,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發(fā)出去的短信也過了很久才回,任遠說,小舒,別難過,我會在你的身邊陪你。然而第二天,許葉卻告訴我,昨天看到任遠和一個女生在街上。
      我努力告訴自己,他們只是一起走路而已,然而任性的我還是沖到任遠面前,厲聲責問,任遠嘆了口氣,抱住我,他說,小舒,你不相信我了么,我只喜歡你。
      聽到任遠的回答我很開心,心中的陰霾去了些許,又開始忙碌起母親的病,從未下過廚房的我,開始捧著買來的食譜,學著做出起碼可以咽下去的食物,而惜華站在邊上,驚訝的看著神奇的天然氣,發(fā)出哇哇的聲音,惹得我格外煩躁。
      我說,你一個不會做飯的人,就出去吧,惜華卻得意的坐在桌上,翹著腿,說,我當然不會做飯,我從來……還沒等他說完我就將手中的白菜丟了過去,勒令他閉嘴。
      自從母親住院之后,我的生活變成兩點一線,徘徊在學校的醫(yī)院之間,原本白凈的手上被燙出了好幾個泡,飯菜卻漸漸做的可口了許多,惜華時常說,丫頭,越來越下得廚房了,卻越來越出不得廳堂。
      開始的時候任遠總是陪著我,陪我去看母親,陪我買菜燒飯,將學校的功課為我溫習,我卻總是對他發(fā)脾氣,父親的電話打不同,母親的病不見好轉(zhuǎn)又查不出原因,醫(yī)生說對半是心病。
      父母年輕時關(guān)系很好,簡直如同現(xiàn)在的偶像劇一般,父親把母親做小公主來疼愛,那時候父親總說,要給我和母親買一個島,春暖花開,沒有煩惱,然而兩地分居,卻還是令多少的誓言破碎成空,母親始終沒有比過年輕的小姑娘,甚至躺在病床上也沒等來父親的電話。

      我問惜華,惜華,你說,會不會有一生一世的愛。惜華說,不知道。我說,我想有,比如我和任遠就會在一起一生一世。然而惜華只是笑著將我攬在懷中,那一刻,我甚至覺得作為鬼的惜華的身子卻是溫暖的,起碼溫暖了我的心。
      臨入春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已經(jīng)沒什么合身的衣服,抽出時間去商場想要給自己買幾身合適的衣服,偏巧,看到了站在only店里的任遠,以及一個看起來小鳥依人的女生,任遠站在一邊,拎著女生白色的小包。
      我突然很無法控制自己,想到小時候給我糖的男生,想到陪了我這么多年幾乎是我全部生命的男生,想到他的溫柔也給了別的女生,想到父親對母親的誓言和背叛。
      我走過去,狠狠的打了任遠一個巴掌,任遠捂著臉看著我,旁邊的女生早已尖聲尖叫起來,我的眼淚唰的落了下來,跌坐到地上,任遠丟開女生的包抱住我,我說,任遠,你居然真的背叛了我。
      然后沒有等他回答,我已經(jīng)掙脫開他的手,跑了出去,然后關(guān)掉手機,我想,原來真的沒有哪種愛可以叫做天長地久、
      我趴在床上哭了許久,到了夜里惜華坐到我的身邊,一下一下拍著我的后背,就像小時候父親哄我睡覺的時候,我翻過身,拉住惜華的手,惜華只是嘆氣,他說,不要難過了,丫頭,你這哭的,我心好疼。
      我說,惜華,我想知道艷弦的結(jié)局。
      惜華愣了愣,點點頭,他說,你也知道,那時候我驕傲自負,甚至覺得天下沒有人能比過我,即使皇上王爺我也不曾怕過,直到那天,一個年輕得公子,對我說,要將我買下,我對他說,你不配。后來我才知道,那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公主對皇上說,我以不清不白之軀輕薄了她的千金之軀。我說過公主不會真的愛上平民,公主是會把平民當作玩具,比如我這種不聽話的,就會下旨打壓我。
      那段時間,我所在的絕色人煙稀少,人們都知道我得罪了公主,少有敢來看我的,那時候,我知道,想要保護我的絕色不倒閉的方法,只有找來新的臺柱,比如艷弦。
      所以我告訴艷弦,自從第一次在臺上,我就愛上了她,我說我喜歡她的美她的嬌,艷弦笑了,她說她自知不是平常女子,說著將蘭心交給我,她說,一個女人,無論如何美麗如何風騷,都會為一個男人,獨留一片蘭心在心底,她說那個男人就是我。我說,艷弦,我不會辜負你。
      艷弦說,她本是平凡的女子,她做的一切不過為了吸引我,好在她成功了,不然便失去了一切,金銀財寶,綾羅綢緞,對她不過風吹過而已。
      艷弦加入了我所在的絕色,絕色因此改名為艷色,艷弦的加入成功的引來了大批的看客,加上風聲漸淡,客人漸漸多了起來,我和艷弦共舞臺上,成了世間一絕,我的美艷弦的媚,有人說,新的艷色,真真是個妖精窩。
      我又從新紅火了起來,公主也已嫁人,我得驕傲又找了回來,我依然不喜歡艷弦,在我看來,她只是一個喜歡我的,略有姿色的女孩子。我依舊風流,和小姐吟詩,同青樓女子談情,花富人的錢,甚至男人見了我也走不動路。
      我開始疏遠艷弦,她卻依舊拼命的為我的艷色跳舞,終于那一天,我陪幾個女子嬉戲的時候艷弦走了進來,赤著腳,還未換下上臺時的衣裳,淚流滿面,她說,惜華,為什么無論我做什么,你心里都沒有我。
      我知道那一天她喝了酒,也知道她早已忍耐了很久,我說,艷弦,說實話,我只是喜歡我的絕色,而我的絕色只有你可以拯救而已。
      艷弦走過來,打碎了我桌上的酒杯,碎片扎進腳掌,她卻仿佛沒有感覺到,她說,惜華,你當真無情,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我的蘭心給了你,我的心也給你了,你卻把它當作垃圾丟在一邊,惜華,我知道你無情,卻沒料到你可以無情到這般地步。
      艷弦抬手,抹花了滿臉的妝,她說,我本是個普通女子,為了站在你的身邊,我練舞練了多少年,只因為我記得,當我很小的時候,遞給我絹帕的清秀少年,我知道那個男孩在絕色,我知道他將來必定不一般,為了你,我才淪落風塵,其實,我很平凡很平凡,我也很累,我找了那么久的溫柔少年郎,卻成了個無情人。
      艷弦擦去了滿面的妝容,卻是個清秀佳人,找不出半點紅塵氣,她說,我知道今生得不到你的心,我為你最后舞一曲,從此再無瓜葛,為了你的絕色,我已失身,或許你不信,在進絕色前,我本是賣藝不賣身的。艷弦拔出惜華掛在墻邊的劍,就那樣站在一片碎陶片中舞了起來。
      惜華說笑了笑,我到現(xiàn)在,最忘不了的,就是那時候,她最后的一曲舞卻是沒了那種婀娜妖嬈,舞得如同出征的軍人,如同告別霸王的虞姬,神圣不可侵犯。她最后對我說,惜華,我愿我魂飛魄散,來世不再為你牽絆,來世無論愛恨情仇,皆與你無關(guān)。
      惜華對著胸口比劃了比劃,她說,她沒有刎頸,而是把劍深深插進了胸口,她說,她的心,遠比這要疼的多。
      我沒有再問下去,惜華也沒有再說下去。我想大概就是艷弦的死觸動了惜華,然后惜華愛上了她吧,只是這只是我的猜測,我沒有問惜華,也并不想知道最后的答案,但他一直保留著蘭心,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是不是我死了,任遠也會記得我一輩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是艷弦,我沒有付出一切的勇氣,生或死,我還是貪生的。
      五:
      父親的離棄,母親的病,任遠的背叛,如同三個依次漸進的重磅炸彈在我的身上爆炸,我終于再也撐不下去,倒了下來。朦朧中我會想,母親還需要我,可是我卻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我想,我也病了,還不輕。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我卻連發(fā)脾氣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看著他,他卻笑了,平凡的臉上多了幾分生氣,他說,丫頭,可醒來了,嚇死我了。
      語氣像極了惜華,可是惜華的樣子我又怎么會忘記,應該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怎么會這樣平凡,穿著平凡的白襯衫,平凡的簡直丟到街上都不會有人看一眼,還端著一碗看起來像粥一樣的東西,一雙不大的眼睛,巴巴的看著我。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臉,肉感很強,活人一樣,我說,你是哪來的小賊。小賊拍掉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嘟起嘴來,他說,丫頭,我知道這皮囊夠次的,你也不用這種眼神啊,要不是為了你,我至于這樣么。說罷竟要委屈的掉眼淚。
      我撲哧一笑,果然是惜華。惜華用勺子舀起一口稀粥,吹了吹,喂到我的嘴邊,他說,來丫頭,吃一點。我張開嘴,嘗了一口,怪味倒沒什么,勉強還能吃下去。我問他,你怎么會想要上人家的身?我遇到惜華那么久,他一直做鬼做的很滿足,又格外愛惜自己的臉,怎么會撿了這么個破皮囊就上了去。
      惜華放下粥碗,委屈的抱住我,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他說,丫頭,你真沒良心,要不是為了你,我會這樣么,看著你病倒,我的體質(zhì)又不能做飯,只得找個破皮囊湊合下,好來照顧你,我知道你惦記你母上,這樣也好替你照看下,雖然這些天,都是些清粥,但也算吃到了東西……沒辦法,你家的灶臺,實在怪的很。
      我看著牛皮糖一樣的賴皮鬼惜華,卻有種落淚的沖動,原來是為了我,惜華的手上也燙出了泡,我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如何驕傲的人,恐怕生前也未曾進過灶間,如今為了我,到如此地步,我著實無法理解為何。
      到今天,連任遠都已離開我,一個偶爾賴在我家的小鬼,又為何對我如此不離不棄。
      后來的日子里,一直是惜華在照顧我,而我,被勒令留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恨不得一天要試表10次,記得惜華最早見到體溫表的時候,嘴巴長得快要可以吞下一個雞蛋,我都怕他把體溫表吃下去。
      惜華將我的屋子收拾的很干凈,雖然總可以聽到他的抱怨,比如說,我生前都是別人伺候我的,想當年,以前,之類的,我只得附和著點頭道,是是,對對。
      那天我偷偷起床,悄悄推開廚房的們,卻見到惜華站在灶臺邊,系著圍裙,帶著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一副嫌棄的樣子,卻還認真的翻弄著鍋里的粥,我忍不住笑了,看著惜華站在陽光下的樣子,很親切很親切,很想過去抱住他,學著他的樣子,蹭一蹭。
      我說,大師,我都喝了好久的清粥了,可以換一換不?惜華回過頭,露出一雙眼睛,透露出不滿的情緒,他說,我都不嫌棄你,你嫌棄什么?我走過拿過惜華手中的勺子,往一邊推了推他,指著冰箱說,把最下面那層的白菜切好給我,還有第2層的肉末,化一些給我。
      聽著我的話,惜華瞪大眼睛一臉不解,我只得嘆口氣,自己拿出白菜,然后將刀遞給惜華,又自己拿出肉末放進微波爐?粗A盯著微波爐的樣子,我實在覺得,很想笑。
      但當我看到惜華切好的白菜的時候我卻笑不出來了,我問他,不是古人都會武功的么,怎么你可以切成這樣?惜華委屈的看著我,一攤手,我只會舞,不會武。
      當我把菜粥做好的時候,惜華卻吃的比我還多,他說,最近看多了白粥,都快吐了。最后我說我去給母親送飯的時候,惜華卻固執(zhí)的擋在門口,他說,丫頭,你的臉色還很蒼白,還得休息幾天才可以。最后我寧不過他,只得留在家里,叮囑再三,不許半路偷偷吃掉。
      惜華出門之后我悄悄跟在后面,我只是很好奇,他會怎樣照顧人.
      見他當真輕車熟路的走進我母親的病房,輕手輕腳的打開粥,拉過椅子坐在邊上,如同逗小孩一樣的和我母親說,啊,張大嘴,我和你說,這可是丫頭親手做的,我都沒偷吃。我母親呵呵的笑了,她說,辛苦你了,年輕人。
      我不知道惜華是怎么和我母親介紹自己的,但似乎已經(jīng)完全被接受了,看得出母親很喜歡惜華,惜華偶爾的耍賴也被母親當作撒嬌一樣,護士告訴我,自從惜華來了之后,母親的病好了許多。
      我想如果他是活著的人,我一定會喜歡上他。
      六:
      后來,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說,他覺得自己錯了,覺得對不起母親,希望我們給他一個機會,本來我不想原諒他,可是母親卻說,他最后選擇了自己,已經(jīng)是不易,就這樣,父親從外地回到了家中,承擔起了照顧母親的責任。
      家里依舊只有我和惜華,某天夜里,我醒來時看到惜華變回做鬼時的樣子,支著額坐在窗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朦朧,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是在想關(guān)于艷弦的過往,也或許是在想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
      我才發(fā)覺對于惜華我知道的很少,只有些許比如艷弦,比如絕色,我并不了解時而溫柔時而孩子氣的惜華,我只是把他的存在當作了必然;蛟S我現(xiàn)在的時光,對于艷弦來說,是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吧。
      突然很想讓惜華在我身邊一輩子,很想有一個人對自己不離不棄。
      我說,惜華,如果你早二十年投胎去多好,惜華回過頭,不解得看著我,笑了,他說,那我就不認識你了,丫頭,我這么笨,你這么……。我嘆了口氣,對惜華擺擺手,你要是一直不開口,會美很多。惜華噗哧的笑了。他說,傻丫頭。
      許葉告訴我,任遠和一個叫做凌月的女生在一起了,而那個女生就是那天我在only看到的,經(jīng)歷了這么多,反而覺得不是很在意了,我只是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許葉卻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喲,變性了小妞,原來不是這性格啊,我還以為你會沖過去劈頭蓋臉一對罵,搶回失地。
      我無所謂的聳肩,我說,一個男人而已,姐多了去了,天下絕色都是我家圈養(yǎng)的。許葉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道,病的不輕。累壞了吧,可憐。
      惜華和我說,丫頭,你要是再不溫柔點,以后男人都跑了,看誰要你。我抱著我的hello kitty被子,不以為然的說,那你別去投胎了,咱倆就這么混一輩子,反正你那張花魁臉,不老不壞,看著還挺順眼。、
      惜華笑了,擺個勾人的pose,丫頭,我這身子也好的緊,很是銷魂。我只得搖搖頭,求了你,閉嘴吧,你要是啞巴我肯定不賣了你。
      惜華問我,丫頭,你是不是還是很喜歡任遠呢?我記得那時候,你一嚷著要和他在一起的。我想了想,喜歡吧,畢竟我喜歡了他那么久,可是是他拋棄了我,我也不想糾纏下去,我生病絕望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逍遙的很。
      惜華搖搖頭,丫頭,你太任性了,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去理會惜華,只是拉過被子蓋過頭,喊了句,我要睡了!
      過了幾天,任遠攔住我,他說,小舒,我們談一談吧。
      任遠告訴我,那時候他其實沒有變心,那女孩只是他妹妹的同學,他只是和妹妹一起陪她逛一逛而已,剛巧,那時候他妹妹去洗手間了,那個包也是他妹妹的。而我就那樣誤會了,沒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我問他,那你為什么和她在一起,現(xiàn)在又來找我?任遠說,那時候以為你不喜歡我了才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昨天你哥哥來找我,告訴我你那時候病倒了,而我沒能陪在你身邊,我真的覺得很內(nèi)疚,小舒,原諒我好不好。
      我一愣,我哥哥?任遠點點頭,他說他叫惜華……
      任遠抬手抱住我,他說,小舒,我喜歡你,我們和好吧。然而,我腦海里卻只有惜華兩個字。我想的是,他照顧生病的我時笨拙的樣子,他嘟著嘴抱怨的樣子,和他安慰我時溫柔的樣子,我想,完了,我真的喜歡上惜華了。
      我推開任遠,我說,你說對了,我真的變心了。而惜華也不是我的哥哥,他是我,未來的男朋友。
      我沒再理會任遠,而是一個人跑回家,看到惜華坐在床前,撐著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跑過去,拉起惜華的耳朵,大聲的喊,我說,美人,爺稀罕你。
      惜華回過頭看看我,輕輕一笑,爺,奴家一直稀罕你的緊。我自知不如他,這話一說我這臉是紅了半餉,他卻沒事人一樣,仿佛說的是,咱晚上吃什么。
      那天晚上,我捧著紙筆對惜華說,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有些規(guī)矩總要定一下,比如誰做主誰說了算,比如我不許你投胎你就不能投胎,也不能偷偷去勾搭誰家小誰,對對,鬼也不行。還有,平時要變做人的樣子,陪我逛逛遛遛吃喝玩樂一樣不能少。
      惜華無奈的搖搖頭,卻也算是同意了我的規(guī)矩,我滿意的笑了笑,放下紙筆攬過惜華,我說,美人,爺會疼愛你的。
      那些日子里,媽媽交給爸爸照顧我也清閑了很多,整日里拉著惜華到處亂跑,吃遍了南街的小吃逛遍了北面的商店,看著惜華拿著冰激凌瞪大眼睛的樣子,我覺得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種單純美好。
      我對惜華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到我老成老太婆,你也要對我好,即使你依然絕色,不過我不會嫌棄你,不要太感謝我。說著,我還用小刀片剌破手指,往惜華的頭上按去,我說,電視劇里面都是這么定契約的,咱倆這算定下了,以后,你要跟著我一輩子,等我死了,咱倆做對鬼鴛鴦,你可不能不來找我。
      然而惜華只是笑,抬手撫上額間的紅印,他說,丫頭,你這血印,是把我印在心上了,哪天我不在了,只怕會空傷心了。
      我撲哧一笑,將自己埋在惜華的心口,我說,我早將你印在心上,你逃不走的。
      那時候,我以為惜華是鬼,就不會再消失,魂飛魄散一類的,不過是胡說八道而已,然而惜華真的不見了那一天,我才知道慌了神,我才知道,我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坦然,沒有那么大大咧咧,我會哭得很傷心,很無助。
      當一早醒來看不見惜華的身影,當入睡的時候沒有那絲絲香氣,當沒人對我撒嬌對我笑,沒人再叫我丫頭,沒有一個人會陪著我,和我說一些不著邊的傻話,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心口就如同破了個大洞,怎么也補不上。
      原來那血印真真印在了我的心上,那缺心眼的小鬼,也真的比任遠傷我更深,惜華惜華,你當我不知道你才不是什么神仙啊,你不過是個游手好閑的小鬼,只是我沒揭穿你,你居然還敢就這樣拋棄我?
      那些天我寫斷了任遠送我的白色鋼筆,寫穿了多少的紙張,甚至寫得桌子上都刻下了惜華的名字,我一遍一遍的喊惜華惜華,卻再沒見過他,我想,根本沒有筆仙,只是一個路過的小鬼同我開的玩笑。
      直到那天,一個道士找到我,他交給我一張黃符,他告訴我,燒掉它,里面的鬼魂才得以超生,我知道,那是惜華的魂。
      道士說,我抓了一輩子的鬼,第一次遇到自己送上門來的,那是我見過最美的鬼,甚至我想要放過他,因為他的眼睛明亮而純粹,我說,你走吧,他卻笑了,他告訴我,我來找你就是送死來了,我不可以在存在下去,我的存在本就是錯誤,我若繼續(xù)存在,會耽誤她一生的。
      道士看著我笑了笑,他說,他說的就是你吧,會被他耽誤一生的孽緣,他說,他一直跟著你,因為你是一個人的唯一留下的善魂,他說開始的時候只是想照顧你,彌補你,卻漸漸愛上了你,他說,這一世的你爽朗純粹,傻乎乎的,可愛的很,真真是個小丫頭。
      道士還在說,我卻握著黃符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我仿佛聽到惜華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笑意,告訴我,丫頭,遇到你是我的意外,也是你的意外,你就是艷弦,我卻愛的是小舒,欠你的我還不了,只有不再耽誤你,人鬼殊途,你不懂,我卻懂,我只有消失,才能還你平常的人生,你不會再見到我,若有緣分,見到像我的孩子,給塊糖果便好了。
      我問道士,要我怎么做,他說,本來我收了他,不料他與你牽絆太深,魂魄已散卻不肯去投胎,我想只有你親手燒了著黃符才能解開你們的牽絆,讓他投胎去。
      我看著手中的黃符,握著黃符的手指微微顫抖,眼中都是惜華的笑臉,嫵媚的,調(diào)皮的,嘟著嘴耍賴的,想到他坐在我的床邊喊我丫頭。我想,惜華,你怎么那么傻,你我的牽絆,怎么是一道黃符說燒就燒的?
      我接過道士遞來的蠟燭,點燃了黃符,黃符化成灰,順著窗子飄了出去,我想,惜華,不要說不耽誤我,我一輩子,都要被你耽誤了。
      七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艷弦,是風花絕代的妙女子,偏偏遇上了惜華,種下孽緣,卻不得好果,臨死前,愿自己魂飛魄散不再相見。
      輪回中我確魂飛魄散,惜華卻以自己的死換我一魂送入輪回。
      于是有了今生,我誤把遞過糖果的任遠想做那時遞過手帕的惜華,愛上了任遠,卻不料惜華卻以筆仙的身份又回到我的身邊,剛剛巧,又愛上了只留一個善魂的艷弦,也就是傻傻的我。更巧的是,這一世,我仍敗給了惜華,愛上了他,葬送了自己。
      這一世,我不再為他死,我要為他活。
      你為什么想要這份工作?幼兒園負責招生的老師低著頭,看著我的簡介,輕聲問我。我揚起頭,笑得驕傲,我說:
      我和人約定,等他回來,對他笑,給他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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