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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比人重要
錢比人重要?《我的舅舅于勒》續(xù)寫
——安雨落
“菲利普,你說于勒什么時候會回來呢?”
“克拉麗絲,你說于勒會給我們多少?”
“我說,他應(yīng)該先把欠我們的錢還上,之后呢,一直養(yǎng)我們到老,這樣,我們豈不是不用這么辛苦?”母親興奮地說道,臉上洋溢著喜悅,“人還真是容易變化啊,以前只知道浪費錢,有了錢,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正直,有良心了!
“是啊,錢,還真是個好東西!”父母在前廳聊著。
父母總是在家里討論著這位于勒舅舅,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們的心情總是很好,雖然我們目前的生活沒有變化得很多,還是過著拮據(jù)的生活,但母親也時常給我們買些好菜,說是讓我們提前適應(yīng)這種生活。
過了幾天,家里突然沸騰了起來,只因為傳來了敲門聲。父母猜想是于勒舅舅回來了,急急忙忙地去開門,打開,果然是于勒舅舅。只是,父母原先喜悅的神情一掃而過,轉(zhuǎn)瞬即來的是不屑、不滿,甚至厭惡。因為回來的于勒舅舅不是他們想象中那個一身華麗的他,于勒舅舅一生樸素的衣服,與我們無異。
“哥,嫂,不認(rèn)識我了嗎?我是于勒!分開那么多年,我好想你們。 庇诶张d奮道。“哼”母親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白了于勒一眼,便轉(zhuǎn)身進屋了。
“哥,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于勒也不在乎母親的態(tài)度。
“進來吧!”父親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兩人進里屋,母親把我和姐姐們都趕到了房間里,不讓我們出來。
“哥,嫂,這些年過的好嗎?”于勒坐了下來,開口問道。
“不好,很拮據(jù)!”母親愛理不理的樣子說道。
“哥,這些年,我在外面漂泊,還是家里好,我想搬回來住,這樣也能照顧到你們和侄子侄女們,好不好?”
“于勒,我們的生活狀況你也知道,我們自己的開支也不夠!备赣H一臉無奈道,“更何況你也沒有什么經(jīng)濟實力,我們供不起!”母親無情道。
于勒嘴一勾,突然想要耍耍他的哥哥嫂嫂,“對不起!我在外經(jīng)商失敗了,雖沒欠錢,也還剩一點點,侄女總是要嫁出去的,到時候我把我剩下來的錢用光,再回來不就好了?”
“不行!”母親斷然拒絕道,“我們的開支不多了,連供到他們結(jié)婚都不夠了,到時候還要賠上嫁妝,會不會負(fù)債也不知道,哪還能來供你。
“債不是問題的,我們這么多年沒見,住在一起多好啊,我也回去賺錢還債的!”哥哥、嫂嫂看在親情的份上,總會讓我住下的吧!到時候告訴他們我有好多的錢,買了嫁妝,下半輩子也不會愁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吧!我也不再是那個只會糟蹋和揮霍錢財?shù)挠诶樟恕?br>
“于勒,我也和你明說了吧!這不是什么親情的問題,說的露骨一點,別說是嫂嫂不近人情,事實是這樣的,這是錢的問題!因為我們沒錢,所以養(yǎng)不起你,當(dāng)年占用菲利普的錢的事兒,我們也不和你計較了,現(xiàn)在請你離開!”我不可能讓這個只會糟蹋錢的人回來,雖然他比以前斯文了,難保不是裝出來的,沒錢,回來干嘛!
“哥,你…”
“我同意,于勒,請吧!”
“哥,這么多年來的親情,您就不顧了嗎?”于勒不相信的看著父親。
“是,至于那筆財產(chǎn),我也不算了,請吧!”
“哥,難道你和嫂嫂看重的不是我,而是…而是…錢?”
“是!”干脆了當(dāng)?shù)膯我艄?jié)判斷詞從母親的口中說出。
“呵,錢比人重要嗎?”于勒悲哀的一笑,像是再問父母,又像是在問自己,最后似乎又像是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悲哀的笑了,點了點頭,起身,向著門口走去!霸瓉,錢真的比人重要!
云,聚了;天,黑了;風(fēng),起了。風(fēng)吹起了塵埃,卻吹不起于勒心中那一層已經(jīng)落下的幕布。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打在了于勒的臉上、身上,也重重的落在了于勒的心上,一顆晶瑩的淚水,順著于勒的臉頰,和著雨水,落到了地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而于勒的心中卻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自己打拼了這么多年,到底是為了什么,這么多年的背井離鄉(xiāng),本想換哥哥、嫂嫂一句衷心的贊美,卻想不到自己竟比錢還廉價。
“舅舅,舅舅,于勒舅舅!”我打著傘,手中緊緊攥著這些年來的一點積蓄,于勒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見到是我,蹲了下來,我把傘打在他的頭上。
是哥哥、嫂嫂回心轉(zhuǎn)意了嗎?讓他來叫我回家嗎?于勒想著,嘴角不禁輕輕勾了起來,其實,于勒舅舅的微笑還是挺好看的,只是,在我的眼里,他我微笑是那么的無助,那么的悲哀,他是我的舅舅,我的親舅舅,他奢求的并不多,只是想回來,回到我們的身邊而已,可是父母卻不同意。
所以,我背著父母來了。
“舅舅,拿好!”我把一些錢放在了他的手里,“舅舅,這是我所有的積蓄,我知道它不多,但還是能過幾天的,找個好工作,還是可以維持生活的!”
“謝謝你!”于勒舅舅緊緊的擁住了我,盡管,他身上濕了,我也任他抱著,他或許奢求的只是一個親人的擁抱吧!
良久,他放開了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疊東西,“好孩子,把你的錢收好,這些也給你,等你們真正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吧!明天,我就離開這兒了,或許我們不會再見了,替我照顧好哥哥、嫂嫂!”
“那你…”
“我有錢,我只是不想穿得太好,嚇到他們,我只想我是原來的于勒,還能生活在你們當(dāng)中,這一身衣服勾起了太多的回憶,明天,我便不會再是那個于勒了,好孩子,愿上帝保佑你!我想我該走了。再見!或許應(yīng)該是永別了!庇诶照玖似饋,想著遠(yuǎn)方走去。
我再也沒有追上去,打著傘,看著他孤獨去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舅舅,永別了,我會記著你的,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舅舅,不知不覺中,手緊緊攥著那些錢。
錢究竟是好還是壞?轉(zhuǎn)眼,我便以于勒舅舅的名義,把這些錢送給那些沿街乞討的人了,日后,我們的生活是好是壞,還是個那些人一起乞討,這都是我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雨,還在下,心,好重好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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