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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逝
1
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夜色籠罩子下,又有些霧氣朦朧,偶有路人快步跑著。
“咚咚咚”
“恩?”有敲門聲,“這么晚了,會是誰呀?”方百花放下手中的棋子。
“百花,你在嗎?”
“呀!江流兒”她立刻跑過去,打開門閂,只見江流兒抱著黒木。“?發(fā)生什么事了?黒木怎么了!”她覺得心頭一緊。
“說來話長......”
“快進來!”
“恩!”江流兒應(yīng)聲。
清晨,江流兒繼續(xù)用手中的蒲扇扇著陶罐下的柴火,它的額頭有些汗珠!鞍玖艘灰,應(yīng)該可以了!”他小心地將藥湯倒入碗中。庭院中的紅花綠草經(jīng)過昨晚雨水的洗禮,變得青翠而嬌嫩,淺淺的小水潭不時濺起些水花。
“吱——”江流兒輕輕推開了黒木房間的門,只見黒木輕靠在窗前,柔和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身上,他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天空,目光沒有聚焦。仿佛已是千年。
“黒木”...江流兒輕念他得名字。
“江流...我是誰?現(xiàn)在這個我嗎...為什么只有這個我才是我!”聲音里落滿了塵埃。
江流兒心中一顫,他看見有淚從黑木的眼角流下......
2
我的白晝已經(jīng)完了,我像是一只泊在海灘上的小船,諦聽著晚潮的樂聲。
它變小了嗎?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呢喃。
我說我要起來,游行城中,在街市上,在寬闊處,尋梢我心所愛的......
不,你受了傷,也傷了我的心。我真的不想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瑕疵。你的傷,你的痛,你不停地流血,將流盡我滿腹報仇的信念。求求你,離開吧,櫻!
佐......佐助,□□的傷痛并不算什么,無法將心中的想法讓你知道使我更痛。來,像從前那樣讓我握住你的手,我們回去。回到你想回去的那個時候。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吧,一定......
......世界......碎了......
櫻......你為什么那么輕易地隕落了,你溫暖的笑容就這樣消失了,為什么我聽不見你的聲音。你的身體,你的頭顱,你的心,我要用我的血讓它們重生,所以——睜開眼睛吶!
櫻,你在哪?你在這里嗎?我做了好長一個夢,我夢見我親手殺了你,不過,這都是個夢,對嗎?很久之前我就離開你了,離你很遠,很遠......
櫻,不要讓你倒下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不要讓我心碎!不要讓我心碎好嗎!
你還活著,你還好好的活著,對嗎?
佐助,請你讓我撫平你心中的傷痛,讓我引導(dǎo)你走出這仇恨的痛苦,可我不知道如何停止眼淚,如此無能的我該如何引導(dǎo)你走向好的歸屬呢?
其實,你才是我的引導(dǎo)著吧。
櫻,我最重要的人,重要到連我愛你都不敢告訴你,可是,我卻用我這雙骯臟的手......櫻,我是罪人,睜開眼,睜開眼,讓我把欠你的都還給你。然后,我要讓整個世界都為你陪葬。
對不起,即使我撲倒在地,即使渾身涌出了鮮血,即使我失去了所有,而這蔓延的痛苦,因愛與欲望更深邃而成為人類的悲哀與歡樂......
3
戰(zhàn)爭和瘟疫,將人性生生撕裂,紛繁碎屑飛過滿地污血與白骨。
他們只是一對最普通的青梅竹馬,彼此扶持著默默生存。一起迎接死亡或下一個明天。
“吶,安娜”葉的唇齒間有溫柔的愧疚,“我想我得暫時離開這里了。”
她漆黑的瞳孔未起波瀾,只是緩緩的抬起,凝住她慵懶的眉眼。
“村長讓村里所有的男子都去前線殺敵,或許會是一場惡戰(zhàn)吧。不過我想,總會有辦法的!
“啪”安娜的玉掌毫無征兆地揮過葉的臉頰,神情隱匿入夜色里,辨不真切。
呵。他們卑微的幸福終是不被允許的罪,她聽見幻想破滅的聲音。
許久,安娜望向少年頰上那片委屈的紅印,呢喃。
“葉,記得,活著回來!
“嗯。”
遠處泛起蒼白的曦光。支離白骨間憑空落滿相思淚。
“葉,下雪了呢!鄙彽穆曇艋秀比鐗。
“嗯”葉輕輕地閉上了眼,不忍想起自己的同胞被敵人屠戮的場景。
“戰(zhàn)爭......還沒結(jié)束么?”
“蓮,總會有辦法的!彼麑⒀t的絲巾纏在左腕,遮掩住觸目驚心的傷痕。
蓮疲憊地起身,疑惑地發(fā)問:“葉,你在做什么?”
“......安娜!比~低聲輕喚,卻不再有任何言語,只是將手撫向自己冰冷的右頰,兀自傻笑。
蓮低聲嘆了口氣。
素雪掩住戰(zhàn)場上所有破碎的血肉,于是諾大的罪惡默然無聲。粘稠的紅河中只余下幾雙模糊的腳印,漸行漸遠。
忽然感到欣喜。安娜聽到葉的項鏈在她的鎖骨上微顫地低吟。有一絲新葉的清香,漂浮在她的唇邊。
“葉?”她匆匆地跑出民宿,黑色裙擺在殘風(fēng)中旋成一朵黯素的花。
——卻依舊沒有葉,沒有那抹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
安娜眼中的期盼融化成兩朵清冷的墨,頰邊有漠然的自嘲。自己竟然那么沉不住氣啊!
敵人終是在一處隱秘的洞穴中找到了他們——這支僅存的破碎的軍隊。
聒噪的聲音堵在洞口,“只要你們投降,一律不殺!
士兵們絕望地瑟縮著,有一些已驚恐地跑出洞外。
一個奄奄一息的老兵拖著殘缺的身體爬到葉的身邊,渾身的目光緊緊盯著他“葉,你不是說......總會有辦法的嗎?......哈哈,知道嗎?是蓮......是蓮他......背叛了我們......” 老兵枯朽的軀體緩緩地癱軟下去。
葉覺得自己正在墜向一個冰冷的深淵,淵底寫滿了欺騙。
他看著明亮的刺刀刺入他的身體,粘稠的血液噴涌而出,在安娜的絲巾上寫滿了思念,蜿蜒而纏綿。
“安......”他忽然很想叫一下未婚妻的名字,但他飛揚的金絲已模糊了他的眼睛。
于是他只能顫抖地撫著幻覺沉沉睡去,永不醒來。
淚順著黑木的臉頰滑下,他的目光黯淡了,眼皮漸漸垂下。
“他......葉是......”江流兒呆呆地望著黑木。
“我的前世!
4
殘陽蜷成一團熾烈的紅,放肆地焚灼天際。是誰挽起長蕭,寂寂地訴一曲離愁。
幻境;貞。隔絕。消音。
人群在另一個世界鼎沸,在這個世界,或者說在黑木的幻境里,好像只有迷離的哀傷......
黑色的蛆蟲爬滿了少年的面龐,他的身軀在腐朽,衣衫逐漸破敗......
他倒在了油菜地里,輕風(fēng)卷著凋殘的油菜花瓣,遮住了他的眼.......
在那個夕陽西下的傍晚,素手拭去了他額角的血跡......
輕擁住他時,她溫柔,幸福的笑靨......
他微笑著搖搖頭,緩緩地閉上了眼。
“安娜,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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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篇文章是很久以前很喜歡圍棋少年時,與同學(xué)合寫的,現(xiàn)在看來有點囧o(╯□╰)o。。。大家就隨便看看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