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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賀文
她曾對他說過——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一起活下去,即使不能在一起,那么在同一片天空活下去也好,如果這樣的愿望也不能實現(xiàn)……
他告訴她——我們在三途川的對岸彼此等下去,然后一起走。
她卻搖頭。
地獄,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六月初的木葉,清晨天氣晴好。
纁手提竹籃,早早地去了后山的墓園。
“早,鼬先生!彼⑻骂,仰視著佇立在一方墓前的墨發(fā)男子。
“早!焙唵蔚淖盅刍氐馈
滿足地綻開如剛舒卷花瓣蓮花般干凈的笑,她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塊墓碑,將藍中的紙花小心取出放在碑前。
雙手合十,她開始每日必做的禱告,為剛逝世的祖母祈福。
朝霞被渲染成璀璨的金,大片大片漂浮在晨曦微露的碧色蒼穹中。風(fēng)吹散花心的香氣,拂落枝葉大顆的水珠,砸出滿地的晶瑩。
膝蓋邊的裙子被洇濕,察覺到?jīng)鲆,她悄然起身。將墳前新長的雜草拔去后,日芒已經(jīng)灼得她無法完全睜開眼。
回頭,鼬未離去。
她默默走到他身邊:“我走了,鼬先生。明天見。”
“明天見。”淡淡地回。
纁提起地上的竹籃,走遠后回頭一瞥,鼬身前的墓碑上女子蒼白的面容與她墓前血色的紅蓮顯得十分不和諧。
碑上刻著墓主人的名字——浮生。
短暫而又虛幻的一生。
纁半個月前剛認識鼬。那時她每日都會去祖母新修的墓前跪拜。無論她起得多早,總會有一位男子比她先到后山墓園,一呆,便是一上午。
聽村子里的長輩說,鼬是宇智波一族的菁英,在宇智波斑發(fā)動的忍界大戰(zhàn)中曾以一人之力擊退不少忍者。問起另一人——浮生時,大多時候,別人是不愿提及那個女子的。其中緣由,她一直不知其所以然。
纁有一雙極巧的手,普通的紙到她手中可以折出千姿百態(tài)的紙花。鮮花不易保存,她每次去祖母墳前都會獻上一束昨晚剛做的紙花。
如六月的雨般,時間倉促地從指尖流竄。轉(zhuǎn)眼間,已是夏末。
纁發(fā)現(xiàn),鼬每日去后山的時辰一天比一天晚。手中帶來的紅蓮枝數(shù)愈漸減少。快入秋,她很清楚紅蓮的花期馬上就會過了。
這天晚上,她找來不少紅紙,徹夜未眠做了一整晚的紙蓮。
翌日,鼬未至后山,纁將一束紅蓮放在浮生墓前。
不多時,鼬便手持一朵色淡的紅蓮出現(xiàn)?吹揭淮笫堎|(zhì)蓮花,足以以假亂真。透明的紙瓣折射著熹微的晨光,那紅色,是令人心悅神怡的紅,而不是望而生畏的單純的血的顏色。
離開時經(jīng)過鼬身邊,纁聽到了他淡淡的道謝聲;腥舯辉瓢娘L(fēng),飄渺卻能直達人心。
不客氣。她暗暗回道。
之后,時間仿佛過了很久。浮生墓前每日都會擺上一束剛制成的紙蓮。一切都平靜地似水般淌過。
直到有一天,看到浮生墓旁邊,多了一方新修的墓,墓主人——宇智波鼬。
鼬先生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呆愣地看著死氣沉沉的周圍的景致,手中的竹籃驀然砸地。蓮瓣灑落一地。
回過神來時,她不知不覺走回了村子。一直埋著頭的他迎面撞上一位墨藍發(fā)色的男子,她連聲道歉,那男子卻露出藹然的笑:“我認識你。”
纁錯愕地抬頭,這才看清來者的面容?⌒銣厝岬拿纨嫞瑴\紫的眸恍若水晶,以及那延展在唇邊淺淺的弧度。
“抱歉,我好像對您沒有印象!崩c歉然道。她確實沒有見過這個男子,但是他的著裝整飭,一看便知是忍者。
“我叫津川貞羽,我們沒有見過面!彼Φ,隨即補充,“你每日都會去浮生的墓碑前放上紅蓮,我自然認得你。你叫什么名字?”
“纁……”她道,“淺紅色的意思!
“很好聽的名字!苯虼ㄈ崧暤,之后邀請她去路邊的茶攤小坐。
面前的清茶氤氳起薄薄的霧氣,纁端起茶杯小飲一口,滿齒余香,微澀清苦的味道讓她顰蹙了眉。
“那個……請問,宇智波鼬……”她斷斷續(xù)續(xù)道,卻無法組織流暢的語句。
“他不久前去世!苯虼ㄆ^頭看向窗外,晨曦便跌入紫色的眸,霎時間流光溢彩,眼底卻是濃稠的暗色,“他去找她了!
“是浮生?”她問,津川微微頷首!八鞘裁慈?”
“她啊……臉皮厚得連查克拉手術(shù)刀都割不破、睚眥必報嫉妒心極強、常年自戀型的面無表情面癱。”說到這里,津川的神色柔和了些,接著道,“是個很堅強的孩子!
纁從他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悲戚和悵惘。
“能再多說一些么?”
津川便將自浮生來到木葉直至死亡的事跡闡述,一幅幅鮮活的畫面如畫卷般鋪陳在眼前。結(jié)束時,夕陽往西邊沉了幾分,纁茫然地抹上面頰,一片濡濕。
“鼬想必是去三途忘川那兒找她了吧。那兩個家伙,直到死,還是這么讓人掛心!苯虼ê认卤幸褯龅牟,長嘆一聲,沉悶地敲打在纁的鼓膜。
他低頭看著泣涕漣漣的女孩,道:“抱歉讓你這么難過!
她搖了搖頭,急忙道別離開。
臥在窗前,滿目璀璨的星子恍若一顆顆淚珠,泫然欲泣。闃寂的夜晚,只剩一盞煤油燈亮著火星。纁凝視著不斷圍繞著燈火打轉(zhuǎn)的兩只飛蛾,最后一同沖撞進致命的溫暖,灰飛煙滅。
遽然想起鼬和浮生,與這飛蛾,不可名狀的相似。
想了很久,纁做了一大束紅蓮,夜半時去了火影大樓,向那個金發(fā)少年問出津川家的地址,就這么冒失地敲開門,塞給他一束紅蓮。
“明天我還會去看他們!币黄饋戆伞
纁的聲音漸遠。
翌日,夜未艾,木葉后山的墓園出現(xiàn)一個煢煢的背影。
纁站了很久,直到紙蓮上沾滿露水,又悄然蒸發(fā)不見。她向來是多愁善感的孩子,以一名旁觀者的身份見證浮生和鼬這段坎坷的感情,她驀地感到這個世界是那樣的微妙,以及感情,是那樣的脆弱。
簡直不堪一擊。
瓦藍的天穹中,晨曦流瀉而下,她身后的那名男子緩步上前,將花放在目前。
墓碑上少女清癯的面容似乎因為著絢爛的花色柔和幾分。
抬眸向朝陽望去,刺眼的日芒灼得睜不開眼。她斂眸片刻,眼前卻晃出模糊的剪影,兩個人的影子。
走近了,少女孱弱的身影陡然映入眼簾。纁看清了,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見浮生站在眼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流轉(zhuǎn)著淡淡的流光。
“謝謝!笨侦`的聲線,恍如噦噦鈴聲落入心扉。她將手中的一束連遞給纁。
纁伸手接過,撫摸著柔軟的花瓣,幽香撲鼻。是新鮮的紅蓮。
浮生回頭,漠然地向津川頷首,轉(zhuǎn)身走向遠處的另一個身影。兩人并肩向前走去,手指十指相扣,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一片粲然的華光中,化作點點螢火般的光輝。
“我們是活見鬼了?”津川半開玩笑道,眼底一片柔和的漣漪。
“怎么會。”纁低頭看著帶著露珠的紅蓮,綻開釋然的笑。
她不能涉足他們的感情,卻為著凄美的結(jié)局舒心。或許只有在忘川彼岸,兩人才能挽手共同走過奈何橋,進入新的輪回吧。彼此的心意心照不宣。凡世的喧囂也可以置若罔聞。
那樣倔強的兩個人,同樣地驕傲不可一世,似水年華磨去彼此帶刺的外殼,最能坦誠相對,走到一起。
她回想著浮生那句謝謝,默念道——
不客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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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TZ……這文筆啊……汗顏!
太囧了,別看了,發(fā)在這兒充數(sh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