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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執(zhí)著一種情懷
我們一旦愛上了某個人或者某個其它的什么東西,無論因為什么理由,就會很容易地產(chǎn)生一種執(zhí)著,一種情懷。
而因此更容易地繼續(xù)愛下去。
◎Severus Snape
『憶當(dāng)年竹馬青梅,往事只能回味。
只因為相遇太美?』
誠如思夢所說,對于SS/LE,很多人都猜到了結(jié)局,卻怎么也猜不著那個開頭。
是以當(dāng)那個如童話般美好的開頭冷不丁出現(xiàn)在眼前,并且斯教授還矢志不渝地堅持了整整一生時,我們就無可避免的淪陷了。
雖然或感動或覺得狗血。
但在這種感慨和觸動的情緒中,始終都有一種違和感,若影若現(xiàn)。
SS對LE的感情太純粹,同時也太熾烈,甚至有點病態(tài),竟然是它支撐起SS的一生,并且在最后還期冀在Harry的綠眸里找到靈魂最后的慰藉?
SS真是情圣么?
直到某天突然想起在HBP第二章里,自己對于斯教授那種糾結(jié)的感情來,才終于為這不協(xié)調(diào)找到了通往出口的道路。
當(dāng)年覺得教授是為了Narcissa的請求而立下牢不可破咒,而這次女主角由Narcissa變成Lily,并且還有了一段如童話般的青梅竹馬時,糾結(jié)郁悶竟然可以被麻痹,轉(zhuǎn)成一種短暫的觸動和感慨。
再加上JKR整整一章的渲染,滿滿的夢幻場景,怎能不讓人情懷滿載?
而事實是,當(dāng)斯教授緊緊保存著那頁寫有“l(fā)ots of love”的信紙時,當(dāng)最后對著Harry呢喃著“Look at me”時,在他的,還有我們眼前閃現(xiàn)的會是什么呢?
Lily高高蕩起的秋千,某個慵懶的下午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談天,分院儀式上注定的錯過,還是湖邊那聲“Mudblood”?
或者這些個場景都有,并且還是一一回放,可,這有什么不同呢?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斯教授對于Lily年少的、童話般的回憶而已。那么虛無那么縹緲,即使它們確實曾經(jīng)存在過,可自從SS開始沉溺于黑魔法開始,或者甚至可以說從分院儀式開始,都成了老鷹腳下的金加隆了。
從來不認(rèn)為SS喜愛黑魔法、加入食死徒是因為被分入了Slytherin,是因為被食死徒小團體包圍的緣故。所以從來不去想如果他不分入Slytherin,或者不那么醉心于黑魔法,SS/LE會有怎樣的發(fā)展。
從不幸的童年和自身的個性來看,SS喜愛黑魔法完全一種必然,反而Lily才像是他生命中的一次意外。
那就像一場影對光的追求。
Lily對SS來說或許只是一種信仰,從童年時的第一次偷窺開始,那個明媚、活潑、聰明的女孩子就是一道射進永暗的五彩光芒,因為太美,所以灼傷了眼睛卻仍舊讓人無怨無悔。
Lily是溫暖的,是明朗的,是天真的,是純潔的,是代表了這個世界上自己所不具有的一切美好的。
對那個身處灰暗而布滿灰塵世界的自己,那個渴望被愛和去愛的自己,就像一次幸運而又不幸的意外。
所以他愛她,卻不會為了她而改變自己的世界。
直到因為一個錯誤,導(dǎo)致了Lily的死亡,或者說自己生命中唯一光芒的熄滅。
這種熄滅不同于和Lily的決裂,雖然后者同樣痛苦,但它只是一種遠離,而前者是徹徹底底的消失。
但同時,乃至以后任何時候,SS擁有的只有對LV的恨和Lily的“愛”而已。
他不曾感同身受過任何與他相同遭遇的人,一切都是以消滅LV為動機,因為他恨,恨這個奪走他唯一光芒的男人,所以什么危險的雙重間諜、什么被老鄧所利用,他都不在乎。
而Harry呢?
或者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找到的一個能與Lily想連的東西。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愛他,也恨他,但同時也想保護他,并通過他來消滅LV。
就把這個孩子當(dāng)成Lily存在過的證據(jù),當(dāng)成Lily人生的延續(xù),也當(dāng)作自己曾經(jīng)的那場追逐的證據(jù)和延續(xù)。
所以當(dāng)SS在臨死前近乎哀求地讓Harry凝視自己,試圖再次從那片相同卻又不同的翡翠綠中再次追逐光芒時,就突然覺得他只是在追逐一個漆黑世界里唯一的光芒,近在咫尺卻永遠要不可及。
那個在愛的幻影里追逐的身影,乍看之下美得動人心魄。
可是到最后,他最愛的,說不定還是那個愛著Lily的自己而已。
曾經(jīng)說過,SS是誰的誰都不重要。
雙面間諜沒關(guān)系,是LV的人也好、老鄧的人也好,都無所謂;
只要最終是忠于自己就好,是自己的人就好。
不需要多偉大,更不需要多Heroic。
而最終所幸如我所愿,至少從這個展現(xiàn)在眼前的故事來看,我才不管羅琳阿姨你實際怎么想。
◎Remus Lupin
『有多少往事可以重來?』
一直以來,就有一種殺傷力。一種平和的殺傷力,不凜冽、卻渾厚。
如同劍法可以鋒芒乍現(xiàn),而內(nèi)力必定徐徐而顯。
前者好比Sirius Black,而后者就恰似Remus Lupin。
從POA仆一登場,盧平就帶有著一股溫和的氣息,可以尖銳,但永遠不失分寸。
或者這都與他渴望他人認(rèn)可和喜愛這一點有關(guān),又或者這種溫和同樣是他用來自衛(wèi)的一種武器。
微笑之于盧平,冷漠之于Snape,都是一種武器。
阻止他人太接近自己,也阻止自己太接近他人。
而我,恰恰就喜歡這樣的盧平。
溫和的,敏感的,儒雅的,淡定的;
渴望被愛的,害怕傷害的。
直到HBP為止,一切都很正確。
尤其是OoTP最后面對Sirius的死亡時,盧平的這些特性似乎到達的最高點,也讓我的喜愛到達了最高點。
然則,變故發(fā)生在DH。
而實際上,對于盧平,我的怨念從來無關(guān)結(jié)局,至少最大的不是。
因為在我看來,DH中他本身就有所變質(zhì)。想了很久,歸根到底追溯到,也許是自己怎么都接受不了盧唐這個CP。
看思夢的文章,確實很是感動?梢愿菢訙剀浂腋5倪壿嬜,過程中很舒坦,但看完后回過頭來一想,固執(zhí)的不中意卻還是別扭地占了上風(fēng)。
或者如某羊所說,莫非自己其實在HBP時已經(jīng)已經(jīng)放棄盧平了?原因很大因為盧唐的官方化和隨之而來盧平因為這種愛的改變?
于是就不免覺得,自己對盧平的感情,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少女情懷?
曾經(jīng)說過,如果羅琳足夠狠心,那么她就不會讓Remus死去。
因為作為一個狼人的他,在內(nèi)心深處始終有一股深深的自卑,哪怕Marauders接受了他,鄧不利多接受了他,少數(shù)人接受了他。
但是,真正能夠治療他的,不是少數(shù)人的接受。
少數(shù)人的接受只能夠讓他獲得稍微的安慰;
真正能治療他的,是大部分人、乃至所有人的寬容與接納。
這種接納從個別向普遍飛躍,才是他最需要的,才是他最渴望的。
然而,當(dāng)相信、接納、喜愛他的人一個個都離去了,全世界留下的就只有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著空虛的蒼穹。
對他來說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孤單的活著。
所以在我眼中的悲劇,就是讓Marauders只剩盧平一人,卻還要在一切結(jié)束后,甚至Harry都死亡后,堅強地繼續(xù)活下去,經(jīng)歷每月一次更痛苦的變身,不僅僅因為沒有人陪伴,還有那些失去的回憶。
然后還要在垂老的時候,仍舊和世人講述著他們的故事。
但,似乎這只能建立在沒有Tonks的基礎(chǔ)上了。
如果盧平足夠地愛Tonks呢?愛到可以掩蓋Marauders帶給他的所有疼痛,可以帶給他比Harry的幸福更重要的未來呢?
于是,一切都變得那么的不一樣。
盧平不再一無所謂,他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家,有一個活潑、堅強并且彼此相愛的妻子,還有了一個孩子。
所以Harry不再是他唯一的信仰,過去不再是他唯一的羈絆了。
Marauders的回憶再是美好,也比不過身邊溫存的家人;
這個世界再怎么不接受他,雖然他會有膽怯和害怕,但最終還是會勇敢站出來,為了Tonks和Teddy的未來。
這一切都很好。
但我卻同時覺得失去了一樣珍貴的東西。
于是,寫到這里才猛然發(fā)覺,也許,自己不愛的并非Tonks,更不是盧唐,只是那個“擁有比Marauders更珍貴事物的Remus Lupin”的存在而已。
這種親世代情懷是如此的強烈,甚至在已經(jīng)確定,對現(xiàn)在的盧平而言最重要的絕對是Tonks和Teddy時,仍舊遲遲不肯退去。
仿佛它一旦退去了,保留在Hogwarts的那段故事、甚至連同Marauders的牽絆就會一同消失不見。
偏執(zhí)而又頑固地保存這份情懷,就如同代替他們保持那一段過往一樣。
因為除了我們,再也沒有人更清楚當(dāng)年那些個在Hogwarts發(fā)生的,與Marauders有關(guān)的,或者荒唐或者惱人或者肆無忌憚的故事了。
◎Sirius Black
『有些故事沒有講完那就算了吧。』
誠如以上所說,Sirius如同寶劍出鞘,鋒芒乍現(xiàn)。
也許羅琳本身都沒有預(yù)料到OoTP會給這個人物帶來如此大的人氣,雖然之前人氣也有,但絕對不似那之后般鋪天蓋地。
或者真如大家所言,OoTP里將Sirius塑造得成功而圓滿。
也傳出羅琳寫到他的死亡時淚流滿面,傷心萬分,并且說帷幕的秘密今后會揭曉,他的故事不會就此終究。
于是大家無不翹首企盼。
可,事實是,之后呢?
HBP里基本只字未提,而到了DH,似乎每一次他的出現(xiàn),意義都在于反襯;
JKR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強調(diào),這個人是魯莽的、魯莽的、魯莽的。
Harry某段心理獨白說,覺得自己這個教父做得和Sirius一樣魯莽;
Bella和Molly死斗時,Harry覺得Bella的神情和Sirius當(dāng)時重疊后便預(yù)感Bella會失敗,果不其然,不消一會兒Bella就被Molly的咒語致死;
甚至于在給他僅有的正面描寫和兩句臺詞里,一句竟然是“死亡一點都不疼,比睡著還要迅速和容易!,魯莽到生死于之都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游戲;
在和Fans網(wǎng)聊的時候,還仍舊不休地說“這個家伙是很有人氣,但大部分都是女性fans”。
至此,去討論什么“JKR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他”已經(jīng)毫無意義,因為事實再明顯不過。
回頭看看OoTP里那什么文藝到讓人有點顫抖的章節(jié)標(biāo)題(我說的就是《帷幕彼岸》),已經(jīng)很難讓我相信這不是一個噱頭了。
那么,如果JKR您不愛他,就請放了他吧。
不要再楚楚地說什么“為他感到抱歉”“哭紅了雙眼”之類的,您完全可以承認(rèn)這個人物只是一個的道具,他只是您那位大英雄成長史里一個小小的催化劑。
有些故事沒有講完那就算了吧。
至少,沒有了您那些無愛的構(gòu)想,我們還可以在心中勾勒永不退色的情懷。
所以,請在什么百科中高抬貴手,就讓帷幕成為一個永久的謎團,就讓Grimmauld 12號永遠荒蕪吧。
James Sirius Potter?
說真的,這是我最害怕在百科里見到的回答。
◎LV、Harry、Luna、Hermione、George&Fred一干眾人
『leave no trace of wings in the air,
but I am glad I have had my flight!
十九年后,塵埃落定。
LV由于靈魂分裂造成的腦殘,被自己給Avada,于是整部書里這個被譽為“僅僅是個邪惡符號”的魔王,終究會成為若干年后人們茶余飯后的話題;
Harry大愛為仁的圣潔勝利,也終會寫入魔法史的一頁,而當(dāng)時他在最終勝利時刻的容顏是鎮(zhèn)定還是欣喜也不會有人記得。
Luna這個超級難得的小姑娘呢?被JKR徹底淡忘的她,更不會有后人知道也曾經(jīng)那樣閃耀地登上這個舞臺。
多年后已為人妻的Hermione,又可曾會猛然憶起二十多年前傳奇開始的那一刻?
而即使將長子命名Fred,也無法彌補George心中那永遠失去的空洞。
還有那么多那么多來去匆匆的人們。
但我們是幸運的。
因為在這些結(jié)局沒有出來的時候,便認(rèn)識了他們。
所以,
LV曾經(jīng)風(fēng)華絕代,美貌與智慧并重,欲望和憎恨,邪惡和殘酷;
Harry曾經(jīng)落落少年,稍許羞澀少許懵懂,Hogwarts的每一天都充滿期待;
Luna曾經(jīng)瀟灑且自我地活著,Hermione也有過最聰慧傲慢的時刻;
更不用說有多少人會記得雙胞胎的每一次骨靈精怪。
我們一旦愛上了他們,無論因為什么理由,就會產(chǎn)生一種情懷了。
而因此更容易繼續(xù)愛下去。
哪怕時光荏苒,故事不再是那個故事,人也不再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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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更情愿相信,所有我們珍愛的故事,都發(fā)生于一個真正存在的世界,哪怕故事在作者筆下完結(jié)了,那個世界依舊存在著,那里面的故事仍然繼續(xù)著,那里面的人依舊鮮活地走下去。
對于HP來說,只是沒有一個叫J.K.羅琳的人呈現(xiàn)給我們看而已。
更甚者,羅琳呈現(xiàn)給我們看的故事,也只是她從自己角度看到的故事,我們有理由和權(quán)利在尊重她的思想時,擁有自己的情懷。
哪怕這個情懷最終被證實僅僅建立在海市蜃樓上,僅僅是一場文字游戲里無比虛妄的一次揮筆;
哪怕作者們永遠迫不及待地教我們“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才最重要”;
哪怕我們愛的人物、執(zhí)著的事物早已成為鏡中花、水中月;
還請給我們繼續(xù)保留這種情懷的自由,羅琳阿姨您能在自己心中筆下的故事里找到自身的所愛、寄托和理想,而我們的情懷,也同樣能填補自己內(nèi)心最柔軟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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