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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首
江南秋夜,晚風斜月,繁星瀉影灑落在瀲滟水波上,粼粼閃爍。岸堤上的楊柳長枝曳地,泛著淡淡的草木清香。街上人來人往,時不時有叫賣聲與嬉笑聲傳入酒肆。
她坐在臨窗的位置,一手把玩著小巧的白瓷酒杯,一手托著腮,側頭望著窗外的夜景。明晃晃的燈火映在她臉上,光與影勾勒出面部好看的線條。她身著一襲紫色長裙,腰上束著一條繡金邊的緄帶,綴了一只如意型的荷包。烏黑的長發(fā)貼著雪白修長的脖頸一直垂落于肩上,用一條金色絲帶斜束著。雖不甚華麗但足顯大氣。
他將剛灌滿酒的葫蘆系在腰間,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手指著對桌的座位問:“姑娘,這里可有人坐?”
她聽聞聲音轉頭看向他,見他年過花甲,雖然衣著粗簡卻根基不俗,便噙起一彎笑意,道:“前輩請!闭f完,又轉頭遙望向窗外。
他在她面前坐下來,翻過一只桌邊倒扣著的酒碗,喚小二斟了一碗酒,好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姑娘可是姑蘇人?”
她微微一愣,回眸問:“前輩從何看出的?”
他笑道:“見姑娘身上的荷包是蘇繡,隨意猜的!
她瞥了一眼系在腰間的荷包,莞爾道:“胡亂繡的,讓前輩見笑了。想不到前輩竟對繡品有所研究!
自知一身邋遢裝扮不像吃穿講究的人,他咧開嘴角,搖著頭朗聲笑了幾聲,“不是研究。因為我妻子也是姑蘇人,常見她繡,所以熟識了而已!
聽他這般說,她不免起了同鄉(xiāng)之誼,“這樣巧,原來我與尊夫人竟是同鄉(xiāng)。她如此善女紅,想必一定是位娟秀嫻雅的女子了!
他復又搖頭,“不,她這人脾氣爽朗,任情任性,最向往仗劍紅塵的日子,每天都是舞鞭弄劍的,好像根本不懂什么是嫻靜一樣!彼f著,眼中笑意卻漸漸消了,指尖摩挲的酒碗,頓了很久才繼續(xù)道,“可任是這樣的性子,她卻因為我,放下千金小姐的架子,跟我吃苦受罪,幫我操持家事,替我照料長輩,為我縫衣繡線……”
她笑靨嫣然,柔聲說:“尊夫人很愛前輩!
他沉默半晌,說:“她已經(jīng)過世二十年了!
她驀地一怔,明亮的眸子慢慢黯淡了下去,低聲道:“對不住!
他搖首再次笑了,燈影映襯下的笑容里摻著幾分苦澀,“她伴我一輩子,受了不少的委屈,吃了太多的苦,我卻沒給她最想要的幸福,反害她勞碌一世,是我誤了她!
低啞的聲音像發(fā)澀的琵琶弦聲,帶著被風霜染盡的滄桑蕭瑟,聽得人惆悵。
她垂下眼簾,緩緩地說,“我想……尊夫人一定未曾后悔愛過前輩。她一定不覺得自己過得苦,即使是真的苦,為了前輩,她也一定不會在乎!碧а垡娝裆悩拥囟⒅约海琶[手道,“因為尊夫人的性格和我很像,所以忍不住胡言亂語,前輩莫要介意!
不知是因為歉意,還是方才飲了酒,她的臉上泛起了淺淺的胭脂色。
他應了一聲,低下頭,陰影之下看不到此刻的眼神,只依稀見他牽了牽嘴角,看不透喜悲。
她思量著該說些什么沖淡這份壓抑,于是笑道:“前輩不知,我也是自幼任性慣了的,整日打打鬧鬧,別說女子,十個小子也不是我的對手,真沒一點姑娘家的斯文嬌弱。小時候父親總是教訓我,說如此頑劣當心以后找不到婆家!”她說完這句,忍不住咯咯笑出聲,笑聲清脆悅耳,帶著些許羞澀,“每次我都對父親說,我要嫁也是嫁給那種同我一起吃到老、玩到老的夫婿,我們要做一對笑傲江湖的人間俠侶,攜手踏遍人間美景,吃遍人間珍味……”
“月……”他一時恍惚,胸中似有巖漿翻涌,燙得失了心神,情不自禁喚了一個名字。然而在脫口而出之際,卻聽不遠處有人朗聲喊,“月如!”
月如當即笑意粲然,對他說:“前輩,我丈夫來了!闭f完,起身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向了站在酒肆門口的青年。
那青年目若朗星,劍眉入鬢,墨色長發(fā)由青玉冠束起,身上披了一件荼白鶴氅,寬長曳地,手中提著一柄長劍。徐徐晚風吹得鶴氅微敞,隱約露出系在腰間的荷包,與月如身上的一模一樣。
“前輩……”月如回身正要道別,卻恍然想起什么,“看我糊涂的,還沒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他凝望她的面龐,她的眉眼,心若巖石沉入淵底,咸澀像漲起的海水漫過喉嚨。最終,卻只是緩緩笑道:“叫我一貧便可!
月如微笑頷首,未行萬福禮,而是從容抱拳,“一貧前輩,晚輩告辭!比缓筠D身走到青年身邊,臉上洋溢的是他似曾相識的柔暖。
青年從懷里取出一個油紙包,一面揭開一面說,“月如,這是你要的蟹黃小包,我怕涼了,一路揣在懷里暖著,你快嘗嘗看!
月如噗嗤一笑,挑眉道:“呆瓜,又沒到大冬天,怎么會那么快涼了?要是灑你一身湯水,我可不管洗!”
青年與月如相視,笑容溫雅,眼底盡是暖膩。
他看著他們攜手離去,雙影消失在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低頭,飲下全部的酒,一碗傾盡。
流年輾轉,往事成灰。
她還是像前世一樣,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品性,一樣的風華絕代,連那一身紫衣也是一模一樣的清美。
他記得,她在開心的時候會微微昂頭,先倔強地翹起嘴唇,再嫣然一笑。她在嬌嗔的時候會先挑起眉毛,再霸道地瞪眼。她在轉怒為喜的時候會先抿起嘴,露出兩彎淺淺的酒窩,再緩緩莞爾,邊笑邊不自覺地扭開頭。
她什么都沒有變,連看遍人間美景,吃遍人間真味的心愿都沒有變。
可她的盈盈眼波中,已是別人的影。
吃到老,玩到老,只是他一人的蒼老。
長相守,到白頭,也只是他一人的白首。
她的幸福,為他所盼。
她的愛情,再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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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文章的本質(zhì)就是吐槽仙劍5。
不是受不了月如的死亡,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只是忍不了被愚弄。不怕悲劇,不怕便當,只怕編劇侮辱我的智商。一貧的出現(xiàn)不是人生感悟,也不是現(xiàn)實殘酷,只是姚某人的心結。我不想了解他到底有多愛趙靈兒,到底有多恨月如,以至讓他處心積慮要月如死,否定仙二和ol的存在,炮灰了林家堡,拼命抹殺遙月執(zhí)手白頭的生活,為此甚至連憶如都可以犧牲。他寧愿讓昔日的翩翩瀟灑美少年淪落為借酒消愁的邋遢老頭,出演一部鳳凰男傳奇,也不愿給月如一個好結果,讓遙月白頭偕老。
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想再爭辯李逍遙究竟愛誰,沒意思。且不說月如已死,即使她還活著,那樣的一貧,要來何用?不過是給自己平白添堵而已。姚某人毀出的一貧,武功再高也是無用之輩,磨磨唧唧不得解脫,沒一點曾經(jīng)的氣概,我不稀罕。
我曾經(jīng)考慮過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也都問過周圍的人。如果月如沒有愛上李逍遙,你是否會喜歡李逍遙?如果月如不愛李逍遙,你是否會支持遙靈這對CP?如果月如沒有愛上逍遙,你是否會喜歡趙靈兒?答案一直是堅定的,我不會喜歡李逍遙,我不會支持遙靈,我依然不喜歡趙靈兒的性格人品。如果說得再直白一些,我喜歡仙劍一,只因為月如,我喜歡逍遙,只因為月如喜歡他,支持遙月,也不過是向往月如所向往的那種愛情而已,那種江湖俠侶風雨同舟攜手紅塵的愛情。既然姚某人一定要扭曲這份美好,說意氣風發(fā)的江湖少俠,英偉卓然的蜀山掌門都是假的,只有一貧才是貨真價實,只有他的仙劍5才是真·仙2,那么,請讓你的一貧離月如遠點,沒有他,月如也一樣能過得好,別再讓他與月如有半分聯(lián)系,他配不上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