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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首先說明,這將會是一個很無聊的故事,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繼續(xù)閱讀或終止閱讀。
將這個故事記錄下來,只是為了祭奠我的初戀。毫無結(jié)果的——也許那根本就不算是戀愛。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五年前,他搬家到我所居住的小區(qū)。
五年前的我和他,都還只是剛上高中的小鬼,仍對一切的事物充滿了好奇。于是,在沒有經(jīng)過任何人的介紹之下,我和他便認(rèn)識了。
他,姓唐。
我喜歡小唐,小唐的叫他。因?yàn)樗ζ饋砗芴,會露出皓白的牙齒,和左邊臉頰上淺淺的酒窩。很是陽光,甚至還帶著幾分甜美!抑捞鹈肋@個詞用來形容男生的笑會讓人覺得別扭,可是我實(shí)在找不到還有別的什么詞能更直觀的表達(dá)出我的感受。
—公車—
唐轉(zhuǎn)學(xué)到了我就讀的學(xué)校,可是我和他并沒有在同一個班。盡管如此,我們也會結(jié)伴坐公車上學(xué)、放學(xué)。
我是一個比較懶散的人,我討厭早起。所以,我的早晨通常會很匆忙,至于早餐這一步驟,更是被我直接略去。
唐知道以后,便每天早上都會幫我?guī)б环菔澄铮屛以诠嚿铣。每次看著一邊埋怨我一邊將食物遞給我的他,我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唐,你這樣好像我媽……”
他總是會先狠狠的瞪我一眼,然后又無所謂的笑笑:“其實(shí)我自己也覺得,那以后我就不給你帶早飯了!
這時,我就會摟過他的脖子,嘻笑道:“玩笑而已!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啊?總之,謝謝了兄弟!比缓蠛敛豢蜌獾膶⑹澄锿ㄍㄑ氏露亲印
日復(fù)一日。
我和他的交情越來越好,我們之間也越來越親密。
他偶爾會在坐公車時靠在我的肩膀上再小憩一會兒。我無奈的搖搖頭,在心里猜測著他昨晚的行跡,卻又放松了身體讓他能睡得更舒服。
斑駁的陽光灑在他安靜的睡臉上,很是美好。
可我總覺得,他的睡臉有一種不符合他氣質(zhì)的憂郁。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吧……’那時的我這樣對自己說。
曾經(jīng),我一度以為,我和他會一直這么下去,友誼會亙古不變。
那么,我對他的感情,又是在何時開始變味的呢?是從他第一次對我露齒微笑起呢?還是從他第一次和我勾肩搭背起呢?我不知道,也許,是從哪一天吧……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確切的感覺到他的悲哀,也是我第一次擁他入懷。
—第一次—
受到他的邀請去他家打電玩,卻在到達(dá)時發(fā)現(xiàn)他家門戶大開,不時有爭吵聲傳出,屋內(nèi)更是一片狼藉。
他就蹲在角落里,一臉的冷漠和淡然。而在他面前的,是正在激烈爭吵的他的父母。
我?guī)缀跏遣活櫼磺械臎_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帶他離開那個家。而他的父母,渾然不覺。
外面,下著雨。
同他躲在街邊的封閉式電話亭里,我問他:“怎么了?”
他微微笑著,搖頭表示不知情。
“那他們怎么……”
“我不知道,他們經(jīng)常這樣!币琅f帶著淡淡的笑容,口氣冷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經(jīng)常吵架……”
突然有些心疼,替唐。他這個樣子,明顯是在裝堅(jiān)強(qiáng)吧,其實(shí)他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的,為什么不告訴我呢?這個傻小子……“小唐,開心點(diǎn)!蔽野参康娜嗳嗨竦睦跎贪l(fā),“笑一個吧!”捏捏他的臉,卻觸手一片冰涼!捏w溫,好低……’
幾乎全身濕透的他,倚在電話亭的一角,雙手抱臂,微微發(fā)顫。
“你……”不知怎么的,竟會有一絲怒氣,微惱的拉了他入懷,“真是的,冷干嘛不說?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會生病的,你知不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也是這樣,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們不是兄弟嗎?”
“對不起……”他低喃一聲,也不反抗任由我抱著。我想他那是應(yīng)該只是把那個擁抱當(dāng)作是朋友的安慰吧。
而我,卻有了不同的反應(yīng)——心跳加速。
我想,大概就是從那時起吧,我明白我其實(shí)是喜歡他的。
可是,我卻一點(diǎn)也不抵觸這種感覺。雖然,我們同為男子。
從那天起,我便對他更加關(guān)照,他也和我越來越要好。他開始和我分享一些他的事。比如,父母的近況,他自己的憂慮,班上的開心事……包括,有哪個女生和他告白。
—情敵—
唐是個很陽光的男生,活潑開朗,對人友好。自然有不少女生對他青睞有嘉,被女生告白也是常有的事。
“小唐,你不準(zhǔn)備交一個女朋友嗎?”在他拒絕了給他告白的第二十五個女生后,我問他。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碧旗t腆的笑笑。
“你沒有喜歡的女生嗎?”我試探著問他,在心底期望他會回答沒有,可事實(shí)卻是差強(qiáng)人意。在聽到他說有的時候,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哦,這樣啊……”我強(qiáng)忍著心里的失落,調(diào)笑著問他“是哪個女生?”
“呵,其實(shí)這個女生,蘇馳你也認(rèn)識啊!”唐這樣回答。
“是子諾嗎?”我認(rèn)識的女生原本就不多,而這個子諾,是我覺得唐應(yīng)該會喜歡的類型。
唐驚異的看著我,“你怎么知道的?”
“原來真是她啊……”我苦澀的笑笑,沒有回答他的話。
然而就在兩天以后,我被子諾約了出來,她拜托我做一件事。
“麻煩你幫我把這個給他,好嗎?”入目的,是一個淺藍(lán)色的信封,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封情書。而子諾說的這個他,就是唐。
“你,真的喜歡他?”我并沒有接那封信,只是口氣冷淡的反問她。
“啊…是的。”子諾微紅著臉,回答道。
其實(shí),子諾和唐,很登對……我接過那封信“知道了,我會幫你的,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
“考慮?”
“唐他柔柔弱弱的,你覺得他能給你安全感嗎?”唐很瘦,這是用肉眼也看得出來的。我一直都認(rèn)為,唐是需要保護(hù)的一方……
可是,我還是將那封信交給了唐。唐接到那封信時臉上洋溢出的笑讓我心底一陣苦澀。
唐還是和子諾交往了。
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但當(dāng)唐親口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還是差點(diǎn)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小子,你可別有了女人忘了兄弟!”我揉揉他的頭發(fā),擠出了一個笑臉,也許,那個笑比哭還難看。
“蘇馳,你那是什么表情?難看死了……安啦,我不會重色親友的!彼参克频呐呐奈业募绨颉
“希望如此吧……”
最終,他和我在一塊的時間還是減少了。
他不再和我一塊兒上學(xué)放學(xué),而是騎車,去接送住在三條街以外的子諾。周末,我和他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復(fù)習(xí)功課,卻總是有短信或是電話的騷擾。
而每當(dāng)他們走在一起時,我便會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粗埔琅f燦爛的笑臉,我心里想著,‘就這樣吧,唐能夠開心就好了。至少這樣光明正大的幸福,我給不了他……至少我和他還是朋友,我還能這樣看著他……’
至少還是朋友嗎……
—決裂—
“蘇馳,你什么意思?”深夜突然約我出來的唐,一見面就說了這一句話。
“嗯?我怎么了?”
“那個時候,為什么對子諾說那種話?”唐口氣冷淡的問我。
“你聽她說了呀……”頓了頓道,“沒有為什么!
結(jié)果,我吃了他一拳,嘴里一陣甜腥味,左臉被打的地方疼的發(fā)麻。突然感覺嘴角有東西滴下,用手背擦才發(fā)現(xiàn),原來流血了。
看著一臉怒氣的他,我絲毫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
他大概是被我的血嚇住了,冷靜了不少。良久才重新開口,“蘇馳,你要是也喜歡子諾,我們大可以公平競爭,你不必……”
“小唐,”我打斷了他的說話,“你是這么理解的嗎?”
“那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你告訴我!”唐憤怒的反問。
在那一瞬間,我?guī)缀蹙鸵摽诙觥驗(yàn)槲蚁矚g你。可是我卻沒有,長嘆了一口氣,淡淡的看著他“我不想為了一個我根本就不感興趣的女人和你吵架,更或者是成為敵人!
唐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如果我說,那樣做完全是為了你,你相信嗎?”我試圖解釋著。
依舊是不語。
“真是諷刺……”看著他決絕冷漠的樣子,我自嘲的動了動嘴角,“唐,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一度以為就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變少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變?墒恰悻F(xiàn)在都不相信我了……呵,我還能說什么呢?”
唐閉眼,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我。嘆了口氣“蘇馳,散了吧……”
我愣住了。
他的話很冷,在風(fēng)的作用下變得飄渺入我耳時早已是不真實(shí)。
我仿佛在那一霎那聽到我的心被撕裂的聲音。
散了吧……這是要決裂嗎?唐要和我決裂,為了一個女人……
呵,是誰說的愛情沒有友誼珍貴?都TM 放屁!
“好啊,就散了吧!”我也轉(zhuǎn)過身,我不想讓唐看到我臉上的悲傷“別人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沒有手足的人頂多只是殘疾人,他仍能夠生存;而不穿衣服的人卻會被別人說是變態(tài),無法立足,無法見人。友情?真?zhèn)星椤?br>
轉(zhuǎn)身,離開。
我不知道唐是否有回頭,因?yàn)槲覜]有回頭。
我怕再多看他一眼,哪怕僅僅是背影,我都會狠不下心了斷這本就不該有的感情。
要散,就散吧……
呵,現(xiàn)在看來,我似乎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感情。
情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釋然—
那晚之后,我便再沒有見過唐,他似乎是刻意躲著我的。
我一個人上學(xué)、放學(xué)、吃飯、聽歌……同時,我也拒絕了所有的關(guān)心。
我忘不了唐,放不下。
我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那個曾經(jīng)有唐的世界。
坐公車時,我閉眼想像著我旁邊坐著的是唐,他靠著我睡著。而睜眼后才發(fā)現(xiàn)身旁是個陌生人。
聽音樂時,我閉眼想像另一只耳機(jī)是掛在唐的耳朵上,而睜眼后卻發(fā)現(xiàn)耳機(jī)垂在我胸前。
就餐時,我閉眼想像在我對面吃飯的是唐,而睜眼后才發(fā)現(xiàn)對面空無一人。
……
我很寂寞,我只能一遍遍的靠著想象消磨時間,結(jié)果卻換來一遍遍的失望。
偶爾會從別的同學(xué)口中得知一些關(guān)于唐的消息,聽說他很好,我就會很高興。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唐和子諾交往的第三個月。
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
那是高二下學(xué)期的一個下午,正待在圖書室的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而給我打來電話的,是子諾。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蘇馳……”電話那頭的子諾似乎剛哭過,連說話都帶著很濃的鼻音“我和唐,分手了……”
“什么?!”意識到我可能打擾到其他人之后,我壓低了聲音“怎么回事?”
“我的父母知道我和他的事了,他們逼我和唐分手,所以……”子諾頓了頓,“我好擔(dān)心他,求你幫我去看看他好嗎?我……”
“媽的,你現(xiàn)在擔(dān)心他有個P用!有能耐的你別害他傷心!”歇斯底里的吼出這一句后,我關(guān)掉了手機(jī)。對圖書館眾人的怒視,視而不見。起身跑出了圖書室。
而我的目的地,是唐的家。
當(dāng)時的我很沖動,直到我氣喘吁吁的來到唐家門口,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和唐已經(jīng)決裂了。如今他的一切已與我無關(guān)。
‘蘇馳,你這個一聽到唐傷心就失去思考能力的笨蛋……’在心底嘲笑著自己,卻還是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唐。而他家似乎也沒有其他人在的樣子。
唐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眼中有一分驚訝閃過,隨即取而代之的是他臉上一抹苦澀的笑。
頓時,我就覺得有些尷尬。
我和他就這樣對視了將近半分鐘,我發(fā)現(xiàn)他眼中盡是血紅的絲。
長舒一口氣,我揚(yáng)起一個笑容,淡淡的說“小唐,好久不見!
他身形微僵,然后又像如釋重負(fù)一般笑著。露出他臉頰上的酒窩“進(jìn)來坐吧。”
“你和她的事,我聽說了……”坐在沙發(fā)上我接過他遞來的汽水,我裝作不經(jīng)意般提起此事。
“哦,是嗎……”他坐在我身邊,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
又是沉默。
“蘇馳……”他忽然叫我。
“嗯?”
“對不起!彼p聲說道。
我知道他是在為之前打我那一拳道歉,于是無所謂的笑笑,“不用內(nèi)疚,我沒關(guān)系的。”
“之前的話,我可以收回嗎?”唐看著我,認(rèn)真的問道“我們還是朋友吧?”
“傻小子,”我習(xí)慣性的揉揉他的頭發(fā),“要是不把你當(dāng)朋友,我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然后,唐就對著我笑,笑得很燦爛。
再然后,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唐始終沒有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我,而我也決定不再追問他。畢竟這件事對于唐來說是一種傷害,一再的追問,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撕開他的傷口罷了。
這件事因一個女人而起,最終也因這個女人的懦弱而了結(jié)。
我和唐似乎就這樣回到了原點(diǎn)。
可是,信任就如同一張平整的紙,將它揉成一團(tuán)后再打開,不管你在怎樣努力想要將它變平整,它也終究是回不了當(dāng)初了。
—沒有結(jié)果的結(jié)果—
高二的我們,有著很快的生活節(jié)奏,當(dāng)五一節(jié)來臨時,我們才恍然發(fā)現(xiàn),這將會是我們最后一個假期了。因?yàn)楦叨奈覀,幾乎是不能過暑假的。
于是,在五一小長假的第一個晚上,我約了唐出來吃宵夜。
最近幾天,我老覺得他心里有事瞞著我,但每次我問他,他都說沒事。可是他整天心不在焉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沒事。
“小唐,你最近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街邊的小餐館里,在一片喧囂聲中,我問他。
“沒有啊。”他隨意的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向老板要了幾瓶啤酒,“來一杯?”
結(jié)果,那天晚上我和他都喝醉了,他似乎是故意要喝醉的,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
‘這樣是在借酒消愁嗎?還敢說自己沒有心事……’我嘆一口氣付了錢帶他離開。
這樣喝得爛醉的我們根本不能回家吧?于是用身上剩余的錢開了一個房間。較唐而言更加清醒的我,給我們兩家都打去了電話,告訴他們我們要在同學(xué)家過夜。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唐早已經(jīng)睡著了。
微皺著好看的眉頭,睡得很熟。
我低頭看著唐的睡臉。良久,才輕聲說道;“我又有什么資格怪你沒有坦白呢?我自己也有心事沒告訴你啊……而且,也許會瞞你一輩子也說不定……”
不由自主的俯身在他眉間落下淺淺一吻,呢喃著“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這一切,都是在我確定唐睡熟之后才做的。
我很懦弱吧?我連當(dāng)面告訴唐我對他的感情都做不到……
只是害怕失去他而已,做朋友就夠了,我沒有奢望能和他更進(jìn)一步。
……
而那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我是在最后一次同他的見面中,才知道的。
最后一次見到他,是高二的最后一天,在學(xué)校教學(xué)樓的天臺上。那時正值下午,陽光刺眼,并沒有風(fēng)。
他沐浴著一身陽光,淡淡的說:“蘇馳,我想我就要離開了。”
“什么?”我詫異的看著他:“開什么玩笑……”
“真的蘇馳,我沒有在說笑!碧埔荒樥J(rèn)真“可能就在三天以后。”
“去哪?”我握住他的一只手腕。
“我不知道!碧粕裆龅。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要走?”
唐抬起那雙溫潤的眼睛看著我“蘇馳,你還記得五一節(jié)那段時間我的反常嗎?”
“記得!
“那段時間,我爸媽離婚了。”
“什么?!”
“噓,聽我說完!碧瓶酀男π,“我判給了我媽。我媽說她想帶我離開,離開這座充滿她傷心回憶的城市,就是這樣!
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可是,他臉上那分極力想掩藏卻又掩藏不住的悲傷出賣了他。
“別再假裝了,想哭就哭吧!蔽野参克频拿念^,然后把他拉到我懷里,將他的頭抵在我肩膀上,“這兒只有我和你,沒有第三個人!
他在我懷里楞了一下,然后緊緊地拽住我胸前的衣服,情緒很激動。
我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肩膀上濕了一大片,而唐自始自終都沒有哭出聲來。
“小唐,你會去哪?”待他的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后,我問他。
“不知道……”
“那還會回來嗎?”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我的話,而是靠著欄桿坐下了。
我坐在他身邊,等著他的回答。
“蘇馳,我走之后,你會記得我嗎?”他像是在逃避一般反問我。
“會的,會永遠(yuǎn)記得你!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謝謝你!
“那你到底還會不會回來?”我追問道。
“蘇馳啊,你怎么就不懂呢”唐嘆了一口氣,“我回不回來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反正我會永遠(yuǎn)活在你心里的,不是嗎?呵……而我也會一直記得你的!泵加铋g透著無盡的不舍和憂郁,“其實(shí)對于我來說,在漣泉市的這些日子,才是最快樂的。因?yàn)檫@兒有你,我最好的兄弟……”
“小唐……”其實(shí)很重要的,你會不會回來……可是聽你的口氣,我就明白了: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了吧……
那天,我和唐聊了很久,直到日沉西山,月上枝頭,直到他抗不住睡意,靠著我肩膀睡著。
他的睡臉,總是帶著不符合他外表的憂郁。
靜靜的看著他,時光仿佛就回到了我和他初見那時。
“你叫什么名字”
“唐郁!
“治愈的愈?”
“憂郁的郁。”
“……”
“呵,一直小唐小唐的叫你,竟然差點(diǎn)忘了其實(shí)你是憂郁的。唐郁,一輩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因?yàn)榉挪幌,忘不了……”趁著他睡熟,我輕輕地吻上他柔軟的唇!澳阋舱f過會一輩子記得我,不可以失約……”
偌大的天臺上,我擁著唐,一夜無眠……
……
唐離開的那一天,我沒有去送他,發(fā)了一條短信讓他一路走好。
然后,我獨(dú)自一人,來到了漣泉市的最高點(diǎn),俯視這個充滿我回憶的城市。
唐,離開了……
當(dāng)那班飛機(jī)從我頭頂呼嘯而過時,我對著這個城市,喊出了我的心聲。
——“唐郁,我喜歡你……”
唐,你聽得到嗎?
低頭,掩面,痛哭……
自此,這個故事就完了。
是的,就這樣完了,沒有結(jié)果就是它的結(jié)果。
再也不會見面,也許這些回憶,終會被遺忘在匆匆的流年。
也許偶爾會想起,然后會心一笑,感嘆當(dāng)時的稚氣。
像兩條相交后的直線,越行越遠(yuǎn),不會再相見。
將記憶珍藏,然后塵封。
驀然回首,夢碎難收。
—End—
插入書簽
經(jīng)過幾天的努力,終于完結(jié)了這篇文。其實(shí)挺不容易的,因?yàn)槠鋵?shí)默城寶寶的打字速度是很慢的… :-)
來說說這篇文吧,就象我簡介中說的一樣,這篇文挺現(xiàn)實(shí)的,其實(shí)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有很多的gay是不能在一起的,他們因?yàn)闊o法承受社會的輿論,無法承受家庭的壓力,而最終選擇了放棄。就像蘇馳一樣,因?yàn)楹ε率ヌ朴舳x擇放棄,最終成就了這個悲劇。
【嘆】心情突然好沉重……
唉……算了,還是聊聊我接下來的打算吧,嗯……在我最親愛的老婆的幫助下,馬上就會有新的文文與大家見面了~風(fēng)格會和這篇文類似,但那一篇會是HE的,說實(shí)話,小城我真的不喜歡BE,因?yàn)楸弧端{(lán)宇》和《藥》實(shí)在是把心虐慘了,現(xiàn)在提起這兩篇我就心疼…555……
順便一提,文中出現(xiàn)的漣泉市,是小城想象出來的一座城市,那里可是男風(fēng)盛行哦~小城所有現(xiàn)代的故事都是發(fā)生在那座城市的……
好了,小城我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