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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飛雪,烈酒寒冰
鋼鐵飛雪,烈酒寒冰
——日番谷冬獅郎
似乎是約定俗成,每部少年漫畫里都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天才少年:清冷的側(cè)影,孤傲的神情,完美的容顏下,是無法觸及的徹骨寒冰。
這些少年中,殺人如麻的奇牙也好,毒誓復(fù)仇的佐助也好,冷血無情的藏馬也好,眼神大多潛伏著妖異的黑暗。而他,相似的倔強背影后,卻是讓整個天地都為之喪失顏色的純白光芒。所以從此銘記——日番谷冬獅郎。
斬魄刀,以靈魂為本質(zhì)力量幻化的武器。在最早知曉這個孩子的刀的名字的時候,我是有點不以為意的。冰輪丸,普普通通的三個字,遠不如斬月氣魄,亦比不上千本櫻華美。但是后來,我知道我錯了,同時無比感嘆久保的才情。
以己靈魂鑄就的刀,那分明就是另一個自己啊。冰輪丸,恰如其名,初見的時候甚為平淡,只是略帶幾分冷峻;始解后的逼人氣魄和卍解后的驚人實力,傲人的鋒芒,正如那白發(fā)少年眉梢眼角的冰雪嚴寒,玉色眸子中不可侵犯的高貴尊嚴。
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會不會有人飛我一腳?恰如同一開始并不看好冰輪丸,最初的時候,除了因為對正太的關(guān)注心理,我對這個假成熟吊眼角的小矮子一樣很不屑。天才?笑話,你看看現(xiàn)實中那些所謂的天才兒童,不過是被寵壞的小孩,結(jié)局不是傷仲永,就是心理脆弱幼稚,生活能力低下。
然而,我再次發(fā)現(xiàn)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久保用他粗獷的風(fēng)格細膩地詮釋了這樣一個孩子。在他純凈而倔強的靈魂躍然紙上的時候,我只能低下頭來感慨,苦澀地笑笑,徹底鄙棄自己的陋見與淺薄,用那樣世俗的眼光來注解,這么一個在另一個世界里特別的存在,那九天之上飛下的白色冰龍。
行文至此,我極盡筆墨地寫得小白同學(xué)似乎天賦異人,不食人間煙火,仿佛是近似于「神」或者「王」的存在,是只能仰望的強者。
非也。
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奶奶,青梅竹馬的可愛女孩,一直一起努力的副隊……乃至靜靈庭,整個尸魂界,他都要保護。
因而想起來那個迷失在1993的少年。
「你討厭東京嗎?」
這兩個孩子都在盡己之力,不同的是,昂流身邊有著一個甘愿為守護他而死的姐姐,那個有著玲瓏心思狡黠笑容的北都公主。她為昂流,小心巧妙地把一切陰謀、欲望、虛偽、傷害的黑暗,都抵開去。所以昂流的純白太脆弱。
那么冬獅郎呢?
有人說,冬獅郎,是洞穿天地的冰雪。
盡管雛森眼里只有那個「和藹可親」的藍染隊長,被騙得很慘還信任得至死不渝(我本人極其討厭這個女的),冬獅郎還是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維護著她,呵護著她。有人以為他如外表一樣冷情,殊不知冬獅郎的守護其實是天邊寥寥的云朵,那是一種真正成熟的男人才有的氣度與情懷,寧可放手,寧可遠去,寧可默默地惦記,寧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給她飛翔。
盡管是亂菊帶領(lǐng)冬獅郎離開流魂街,從而讓他逐步顯現(xiàn)出自己的驚人天賦,是他的前輩,甚至他的姐姐?墒裁磿r候一切悄悄錯了位。亂菊的心痛,亂菊的隱忍,亂菊的疲憊,他都不露聲色地分擔(dān)下來。冬獅郎不善言辭,只是默默地看著那個女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陷入悲傷的沉睡,在戰(zhàn)斗的時候,悄無聲息地緩緩擋在她的前面,因為他是隊長。
盡管護庭十三番的所有人,上至隊長,下至隊員,都對他很尊敬,沒有絲毫輕視和懈怠?赏瑫r也把他看得和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歷盡滄桑的隊長一樣,看見他卍解,打敗敵人,完美地處理隊務(wù),都不驚訝,亦不感慨,因為那是隊長的責(zé)任。他們?nèi)煌浟硕{郎的年齡,他還是個孩子,在十三番隊隊長大會時,和那些前輩相比,尚不及肩。
那么記憶里,那個鬧著別扭吃西瓜的小獅郎在哪里?
不愿意冷漠地稱他為日番谷,卻隱約覺得似乎這個稱呼比冬獅郎更適合他?匆娝鏌o表情地說:“請叫我日番谷隊長!钡臅r候,心里不由愕然。
有前輩評價感嘆,他真的只是孩子嗎,如果不看外表我們或許會以為他已經(jīng)是青年,或者還更成熟。
由是默然。在一護還小心地攥住媽媽的衣角的時候,在浦原和夜一不得不靠彼此刻骨銘心的信賴與默契,支撐著自己的信念的時候,在連銀這樣一個玩世不恭游走在暗黑邊緣的人,都忍不住依賴亂菊身上的溫暖的時候,冬獅郎一臉沉寂,背影落寞,孑然一身,踽踽獨行。
終于知曉他為什么冷漠,周身圍繞著至寒的飛雪。
他過早地成熟了,歲月在他的靈魂上刻下了鮮明而深刻的痕跡,眼神里淺淺的滄桑,讓我們都心疼了。
但是眼前的冬獅郎,與其說讓我們心疼,他的感覺更像一座山,能讓我們依靠,沉著、鎮(zhèn)定、冷靜……還有堅強。是的,堅強,冬獅郎給人的感覺就是堅強,鋼鐵般的意志,仿佛是千百年凍結(jié)的寒冰似的決心,無法融化,不會動搖。就像是就算全身浴血,也堅信他絕不會倒下去一樣。
鋼鐵飛雪。
冷淡的神情下孤寂的堅強。
于是疑惑,是什么在支撐著冬獅郎執(zhí)著的信念,維持著靈魂本質(zhì)的純白,發(fā)出那樣耀眼的光芒?
靈魂之純白…冰雪…冬獅郎……驚覺,冰雪不都是純白的么?內(nèi)心是冰天雪地的冬獅郎,他的純白世界里能改變成的顏色,只有紅色而已,以鮮血染紅白雪。
血紅,雪白。生命最本質(zhì)的色彩,交相輝映,艷絕無雙。
所以,在世界的沼澤里被弄臟的我,之所以無法近身這個孩子,除了因為那凜然的寒氣,更是因為他身上最本質(zhì),最純正的那些東西。
盡管這是位從出場起就被譽為「天才」的隊長大人,可有多少人在冬獅郎的身上,看到了我們自己曾經(jīng)的年少過往?在我們已經(jīng)快要忘記了什么是血性,什么是正義,什么是真相,什么是原則的時候,冬獅郎仍在堅定前行,不顧一切尋求人性與靈魂中本質(zhì)的身影,讓我們在一瞬間,心臟都疼痛起來。
心細如發(fā)地察覺到藍染與銀的微妙關(guān)系和龐大陰謀,一群喧鬧的偽劣“學(xué)生”中保持對任務(wù)的絕對敏感,冷靜地與破面的斡旋等待限定解除的一刻 ,既不畏懼亦不迷茫地在未知的形勢下說明敵人和未來。
擁有一顆純白的心的人,都有一對潔白的翅膀。他們穿梭在這個充滿鋼筋水泥的世界里,尋找陽光,尋找方向。已經(jīng)忘記了是什么原因,自己狠心折掉了的羽翼,拋棄了那份執(zhí)著,丟棄了那份信仰,從此機械地穿性在這個灰色的城市里,不再會有翅膀被劃傷。但是,不再年少的我已經(jīng)永遠失去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個世界的機會,以及那時的潔白光芒。
潔白光芒。很多時候,瞬間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衰朽腐敗,耗盡了激情,燃盡了希望。所以忍不住多看這個孩子幾眼,那么像曾經(jīng)的自己,不由恍惚中感慨悵惘,年少時的我們哪去了。
以前孤陋寡聞,僅從字面理解,以為冬獅郎卍解的「大紅蓮冰輪丸」中的「大紅蓮」代表烈焰,后來才得知「大紅蓮」實際上是代表佛教中的極寒地獄,與冰雪系的斬魄刀相應(yīng)。
于是一時間找不到適合的比喻來形容他。
冬獅郎再怎么成熟,他也是少年,他也浴血著拼搏,維護著正義與信念。但如果說一護是少年血氣的正義凜然,那么冬獅郎就是從生命的本源引燃火焰。沒有只言片語的我要如何,冬獅郎只是默默地在看,在思考,在行動,在奮斗,在努力考證被歪曲的事實,在嘗試接近原原本本的生活。
同時,冬獅郎也不是空有蠻力和正義感的熱血少年,他經(jīng)歷過了太多,少年的身形下,幾十年至上百年的滄桑。他那么聰明,早就應(yīng)該明了了大人間的那些把戲伎倆,所謂的圓滑世故,處事哲學(xué)。
回想起我們自己成長時是什么樣子呢?
任時間洗去了我們的血性,世人磨去了我們的棱角。
所以忍不住在心里叫喊,那你怎么還能夠這樣站在這里?這就像是明明知道一定會輸,可你眼神堅定地就好像贏的一定是你一樣!
有一段話很經(jīng)典:如果勝負早有定數(shù),他們也決不屈服,假如后果必然是流血,他們將隕身不恤。我們無法假想冬獅郎會停下來,也不會突兀地張口問他會怕什么,他出現(xiàn)在我門面前的這段日子里唯一不曾展現(xiàn)的,是退卻。
決不退卻,永不言棄。這才是冬獅郎冰雪外表下的血色烈性。
就像是戰(zhàn)場的奔馬與烈酒,強弓與利箭,百折不撓,氣貫長虹。
最終,理性與感性,這兩種完全矛盾的性格在冬獅郎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統(tǒng)一。
所以總算找到了對冬獅郎契合的比喻。
烈酒寒冰。
如果說冬獅郎是冰,那么他就是最烈的酒所鑄成的冰。冰雪與烈焰以最恰當?shù)男螒B(tài)融合在一起。極寒的外在,但沸騰溶至四肢百骸。
也曾經(jīng)嘆道,這是悲哀嗎,有時候看冬獅郎背上菱形框中的“十”字,竟然覺得像兩道在背脊交錯的傷口。
但是冬獅郎沒有回頭。他按照他自己的信念與原則,一步一步堅定地向前走。
終于知道,我們無法再用自己不復(fù)最初善良正義的人生觀來評價這個孩子。
鋼鐵飛雪,烈酒寒冰。
僅以此八個字來概括,那個帶給靈魂已經(jīng)麻木的我們最大撼動和感動的少年——日番谷冬獅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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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08年的時候?qū)懙呐f文,各種淺薄各種裝逼,麻煩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