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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莫要說我煽情,我實在不知取什么標題好……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看的一篇文有一句話“對注定要愛上的那個人而言,一眼都嫌太長”,(那個,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自哪篇文,怕有做廣告的嫌疑……)于是取了這么個題……
所以么,大家知道我的想法了么?(XE中……)
好了,正文開始。
我第一回見到安平是在我十歲入宮伴讀的時候。她那時候站在東德陛下身邊,穿著一件明黃色的衣裳,笑著朝我招手。
“公主殿下……”見了她,我誠惶誠恐地便要行禮。
“嘿嘿,講究那些虛禮作什么,反正又沒有外人。喏,你叫什么名字?”她握住了我的手,小手□又親昵地彈了彈我的額頭,一雙深邃的眼眸卻不怒自威。
時隔多年,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安平的時候,她當時臉上的表情仍能歷歷在目。
我并沒有刻意去記著,也不知道記得那些細節(jié)做什么,可是明明時間過得越長,那記憶便越是深刻。忘都忘不掉。
偶爾還會想起十五歲那一年,安平從馬上掉下來那一次,若無我在旁側,安平大概便……
我不愿意去想那個大概,當時只是想也沒有想便把她推開,寧愿被那馬踐踏到的是我,也不叫她受一絲傷害。
什么因為是伴讀所以要確保她的安全,全都是假的。我那樣做的緣故,只因不愿失去這么一個人,哪怕只能遠觀,也好。
我覺察出她的愧疚,但我卻不屑她的愧疚。我齊遜之做事,做了便是做了,不是我自愿,誰也強求不來,愧疚,誰希罕?!
我終究不會說是因為我喜歡她。
她若為君,我便為臣。我們之間,只有君臣的本分,我又豈敢奢求太多?只要你能記住我,便是恨的,也足夠了。
“要是我殘了,殿下你這輩子都別想安生!”
若是我殘了,又怎么……?我望著自己的雙腿,唇邊浮起一絲諷刺的笑意。殿下……我是真的不想你安寧啊,若可以的話……
我不愿意讓她知道,又或者說是不愿意讓任何人知道,一見到她便總是作出一副不悅的樣子來,瞞得住旁人,卻終于沒瞞住自己。
只因自那件事以后,我再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側。若是如此,不如遠觀就好。
“子都,怎么了?在發(fā)什么呆?”是父親大人發(fā)話了。我方才醒起這是一桌相親宴上,父親盼望我早日娶妻生子,便遣人送了一大堆美人圖到我房中,暗示我該選一門親事了。
我自是不敢拒絕。只不過,心中已有那人的位置,又如何放得下第二人?我決意將那些美人圖都看一遍,研究一下其中的玄妙,只是還沒看完便打起了哈欠,只好泡了杯茶,隨意挑了一幅。
因為我的隨意,這面前的女子樣貌也長得足夠隨意。若不是首輔大人親自引薦,我還當真以為這是哪個暴發(fā)戶的閨女兒。
我就著手喝了口茶,感覺同此女說話就如手中的茶湯一樣乏味。于是輕松接過父親的問題:“那當然是被李小姐的花容月貌給看呆的!
坐在右手邊的首輔大人,一個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而我卻不吝惜任何的贊美之言,說什么沉魚落顏閉月羞花貌比西施更似嫦娥。連我的父親,也被我這不同尋常的“奔放”給嚇了一跳。
我卻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不過幾句甜言蜜語罷了,臉皮稍厚上那么一些便輕易脫口而出。如今,我只需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對這位李小姐,早已情根深種。
果不其然,那小姐聽了我的話后,便吞吞吐吐地說什么男子應當保家為國,成就大事,而子都的腿疾,卻……
這個卻后面是什么話語,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垂下頭裝作為情所傷,卻忍不住會去想那個坐在高處俯視蒼身的那個身影,那張臉。據(jù)傳言說,安平殿下愈發(fā)的風流了。我便會去想,她用折扇挑起人下巴的時候嘴角該是彎成了個什么弧度,她調戲男子的時候,那一雙深邃的眉眼會挑得多高?
罷了,多想無益。我抬起頭來,眉眼中分出一絲一毫的憂傷,又刻意壓制下來:“如此,子都亦不好強求。”
我后來又想,如果當真有一天,我的心意被那個人知曉,她又當是何等表情呢?
是嘲諷,震驚,抑或是不可置信?
我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吧。李小姐既是不愿……子都,便就此別過。”
這一次的相親宴就此散場。稟著演戲要演全套的信念,我在風雪中目送李小姐半個時辰,父親勸了我三回才起身回家。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便遭此打擊,我整天窩在家里,父親也不敢再提給我安排婚事的想法,我清凈了不少。
自那以后,我和安平相遇,無一不是以相互嘲諷為始的。眾人只道我和安平不對盤,卻不知道,這種不對盤卻是我裝出來的,一是為了不讓她露出那樣愧疚的神情,二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心事被人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說,她與我不對盤,我也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她待我與其他美男子都不同。
只是,那一件事,卻最終打破了我的幻想。
她要招附馬了。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正擺弄著一杯茶,嘴角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似乎有點嘲諷:“就她那個風流樣兒,有哪家公子肯做她的附馬?不過是個晃子罷了!
下人恭恭敬敬地彎腰,道:“大公子,劉太博子之也留下來了!
我低了低頭,掩住唇邊那一抹早已僵透的笑意。沒有人知道,我只是在自嘲罷了。
留下來便是她的附馬候選人,我到底……還是有那么一絲幻想。
我與她打了個賭。其實我并不是不愿意幫她,我只是不愿意看到她在我面前調戲另一個男子罷了。雖然知道那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可還是……有些內傷。
說實在的,我可以比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她,如果我想的話。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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