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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遇見她
幸村頗為無奈的看著演講臺上正激情演講的老師,心中想著原本預(yù)定弦一郎作為學(xué)生代表上臺發(fā)言的計劃,在弦一郎破天荒的請了病假的情況下,不得不改由他發(fā)言。
“真田,你還真是丟給我一個不小的擔(dān)子吶!彪S即,溫如水的眸帶上點點的魅惑,面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的溫柔。
“部長,笑得……呃……好溫柔……副部長,您一路走好!蹦持蛔瞿畹暮Ь。
“喲,副部長也有這么一天吶,是不是吶,拍檔喲~PURI~”白毛狐貍把玩著束在腦后的小辮子,向紳士君拋去一個戲謔的眼神。
“……”臉上平靜如柳生,只是那不停反光的鏡片卻泄露了紳士君不平靜的內(nèi)心世界。
“看來比呂士的應(yīng)變能力還有待加強!绷妿熯是一如既往盡職的記錄著。
【下面,有請學(xué)生代表——幸村精市上臺發(fā)言!
前一秒還鬧得正歡的網(wǎng)球部眾人聽到這句話之后,后一秒便換上平時的比賽時認真的神情來。
幸村的笑容繼續(xù)加深,輕攏肩上的土黃色外套,平靜的站起,從容的走向舞臺。
眾人看著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自家部長,眼中只剩驕傲與自信。
因為,那是我們的部長——神之子。
【吾,是花?是蝶?亦是鬼?】
【可悲可嘆的亡魂們吶,隨吾歸去!
【吾,所愛之人】
【汝,所在何處】
【可曾記否,那些時光?】
……
在空靈的歌聲中,真田悠悠轉(zhuǎn)醒。費力的支起無力的身子,習(xí)慣的抬手捏捏鼻梁。他這才想起,早上發(fā)生的事情。突如其來的高燒,暈倒前父母擔(dān)憂的眼神,還有……漫天飛舞的
櫻花。
“嗯……?”櫻花?他可不記得這附近有什么櫻樹吶……
【吾,是花?是蝶?亦是鬼?】
【可悲可嘆的亡魂們吶,隨吾歸去!
【吾,所愛之人】
【汝,所在何處】
【可曾記否,那些時光?】
悠長飄渺的歌聲還在繼續(xù),真田微微皺眉,是誰?
房間的光線昏暗,淺米色的門立在光亮中,襯的慘白。草色的榻榻米上被灑下星星點點的陰影。真田就是踩著一地的散影,拉開了那扇門……
分分散散的櫻花在空氣中不時的打著旋幽幽落下,真田抬頭注視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櫻樹,一抹白色映入眼中。蒼白近似透明的腳踝,
一絲血紅纏繞著,細細看來,原來是一串清鈴
。足輕搖,細碎的鈴聲,真田陷在這鈴聲中,神智變得模糊。
【汝,何人?】
冽的女聲驚醒了他,真田不禁清清心神,這才順著聲音尋覓到被花枝掩住身影的女子。
“在下真田弦一郎!鄙頌檎嫣锛液笠,這點氣勢還是應(yīng)該的。真田瞇起狹長的眸,盯住那一抹身影,這是何人?
【真田……嗎?原來如此,呵,侑子還真是……】女子的話中含著明顯無奈的口氣。接著,輕笑出聲!緟,汝……】
真田下意識應(yīng)聲“啊……”,下巴被微微的抬起,一張面具就這么貼了上來。
【來實現(xiàn)吾的愿望吧!
在真田聽來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從面具后傳來。素白的面具,一朵六瓣血櫻印在額處。
面對如此的場景,讓原本患病在身的真田一時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脫口而出“好!
【呵~不愧是那個人的子孫,那就走吧~】女子輕掩嘴角,笑出聲來,罷了,伸手牽住真田的。女子指尖是四月早櫻的粉,膚是冬雪的白。
女子的手冰涼得不帶一絲溫度,真田就由著她牽著自己,不知向何處走去。
好像有什么沿著女子的手同涼意一同傳了過來……眼前的身影漸漸模糊……
[汝,何人?]
[你又是什么人?]
[區(qū)區(qū)一介人類,還不配知道吾的名號。]
[那,我也沒有義務(wù)告訴你我的名字咯~]
[……]
[呵~在下真田宗正,這位美麗的妖怪小姐,你的名字呢……?]
[唔……千……]
[初次見面,千~]
在世間活了千年的妖怪少女,第一次陷入了某個人的笑容中,第一次有了名為“感情”之物。
……
[千~又來看我了啊~]
[哪有!!!吾只是閑來無事罷了,才沒有特意的來看你……]
[呵呵~]
[汝,不許這樣笑!]
[千,我好傷心吶,千都不叫我名字吶……]
[……]
[好傷心吶~]
[唔……宗正……]
[嗯!千~]
妖怪也是可以戀愛的么?少女第一次無奈著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身份。
【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用我千年的妖力換來一世為人,與他廝守到老……】
[宗正,你在哪里?]
[說好你要等我的,你在哪里……?]
[我們還要去看海的,還有楓葉,宗正,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
【到了喲~】還是清冽的嗓音,只是那隱在其中的滄桑又有誰能聽的出來?
“啊……”真田看著滿眼的綠色,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汝,過來,坐這~】女子毫不在意地席地而坐,對著真田拍拍身旁的位子。
真田不語,大步走了過去,剛才的那些是……
【汝,窺探了吾的記憶吧!坎皇且蓡柧,而是篤定的陳述句。女子并沒有看他,只是注視著遠處的夕陽。
“嗯……”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是真田的原則。“你……叫千么?”
【千……么?嘛~汝倒是可以這么稱呼吾!颗,千頓了頓。【弦一郎……么?】語氣中的那份羞澀早就在時光的磨礪下消失殆盡。
“嗯!闭嫣镱h首。
【吶,聽吾說說話吧~】千轉(zhuǎn)過頭,直視著真田。面具額上血色的櫻花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妖媚。
“嗯!
【那個人吶,有著狹長的眼,秀氣的眉,瞳是深深的綠,總是用不溫不火的嗓音慢悠悠的說話!
【那個人吶,從小身體不好,因為母親特殊的身份而不被重視,整日整日的被所謂的“父親”鎖在房間里,我就一直坐在那棵樹上看著他!
【那個人吶,第一次見面就那樣笑著,我從來沒看見哪個人類能夠這么淡然的和妖怪相處吶。】
【那個人吶,總會在櫻花飛舞的季節(jié),淺淺的倚在門邊,仰頭看著天空,眸中的渴望總是讓我心疼!
【我和那個人約定,總有一天,一定會走出那個地方……】
……
真田靜靜的聽著少女用懷念的口吻細細描繪著那段塵封的記憶,一向淡然如他,也不禁想象左手邊的少女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獨自一人看物是人非,回首已是滄海桑田。
遠處的山間,太陽緩緩沉下,天邊染上血色,夕陽為千鍍上一層金黃。
不知何時,千停止了訴說,只是默默的看著夕陽一絲絲被吞噬,直到最后一縷彩云消散在天邊。
【今天的事,謝了。陪我看完這一場夕陽!空f完,千起身,恰時山間的夜風(fēng)襲來,吹散了灰白的發(fā),還有,飄逝的淚珠。
真田同樣起身,“我曾聽祖父說過,宗正叔叔,臨終的時候,手中緊緊的攥著一朵干花,一朵六瓣櫻花的干花……”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對面前的人有所安慰,但是,不知怎的,不想再讓她流淚,F(xiàn)在的真田弦一郎,褪去了平時的老成,也只是個正值花樣年華的普通少年罷了。
【呵~是么?】由于面具的遮擋,真田無法判斷少女此時的表情,【謝謝……】千輕柔的感謝隨風(fēng)飄入耳中。
【永別了……】千的身體從腳開始幻散成片片櫻花【宗正……】少女的低喃伴著櫻花吹向天邊。
真田感覺自己的腳像是被釘在原地似的,不得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消失在面前!扒А鄙碇厍嗌头纳倌暝谑ヒ庾R的最后一秒,看到的,燒盡的面具,以及……少女含著笑的臉。
真田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房間里擠滿了人。
“赤也,不要搶我的那份蛋糕啦!”
“丸井前輩才是,都已經(jīng)吃了四個人的份了!”
“你們兩個,安靜一點,副部長還在睡覺吶。
“你們幾個,太松懈了。。!——————”
“哇!副部長醒了。!”
“呵呵,”
某座古色古香的庭院中,嫵媚的女子倚在長廊的柱子上,慵懶卻不失驚艷,淺酌白盞的清酒。
“侑子桑,這已經(jīng)是第八瓶了!夠了吶!!”黑色碎發(fā)少年穿著粉色的圍裙,端著托盤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看到女子身旁亂七八糟的酒瓶,不禁抱怨道。
“四月一日,再來一瓶~”醉醺醺的侑子搖著空了的酒瓶,向少年示意。
“真是的……”四月一日無奈的換下侑子手中的空瓶,遞上剛熱好的清酒!鞍∵,這個是……六瓣櫻花的花瓣吶~”
“這是代價。為了見到心愛之人的轉(zhuǎn)世,以自己千年的妖力吶~”侑子看著花瓣,若有所思,仰起頭,耳邊的短發(fā)隨風(fēng)輕揚,隨即笑開,“四月一日,再來十瓶~”
“誒?。!”
如果你遇見她,請告訴她,我很愛她!嫣镒谡^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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