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誰告訴你魔怪就不能戀愛了,誰說魔怪不能有人類的情人!
橘家的笨哥哥再度獲得撒旦的青睞,能否成為撒旦的獵物這是個苛刻的問題。
可愛的小白君能否改寫大叔君的歷史呢!愛情真的是很麻煩的東西,就算是禍國殃民的魔怪也不得不栽跟頭!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 情有獨(dú)鐘 歡喜冤家 輕松
 
主角 視角
互動
橘春吉
配角
計(jì)都
熊谷

其它:時雨。秋吉

一句話簡介:甜蜜亂七八糟的魔怪們的青春涂鴉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984   總書評數(shù):2 當(dāng)前被收藏?cái)?shù):0 文章積分:170,92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撒旦的惡魔執(zhí)事 之 番外甜點(diǎn)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377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diǎn)擊:https://m.jjwxc.net/book2/1261584/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玻璃門

作者:つきかがや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玻璃門


      玻璃門
      【俄看上你了,俄要你做俄的伴侶!】
      連心跳都凍結(jié)的甜蜜告白,但是令人忍不住的發(fā)笑。
      阿諛、奉承、討好•••
      已經(jīng)厭倦了,一手托著下巴,空出來的右手噼里啪啦的在電腦鍵盤上飛躍著。
      白望著自己的修長白皙的手指,發(fā)覺自己的手腕又瘦了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快要接近皮包骨的狀態(tài)。
      白皙細(xì)長的手指,這無疑是一雙美麗的手,但就是這么一雙手,沾染了太多的污穢。
      白是個收集者,惡魔之王撒旦最看好的部下,雖然從外表看上去,白只是比同齡的青年安靜了些瘦弱了些,但就是這樣的白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手段奪去了無視人類的幸福。
      或許大多數(shù)人認(rèn)為,惡魔樂衷與奪取人類的靈魂是因?yàn)閻耗У氖澄锞褪悄切╈`魂。
      電視上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流著口水,長相像極了白雪公主中壞巫婆的惡魔引誘人類或者強(qiáng)取豪奪他們的靈魂。
      對于這樣宗教的惡意渲染,白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
      惡魔對人類的靈魂完全不敢興趣,比起靈魂的美味程度,他們更在意的是無聊。
      按錯了一個鍵,電腦發(fā)出刺耳的報(bào)警聲,白底下腦袋望著顯示器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震耳欲聾的黑執(zhí)事主題曲,白抽搐了一下嘴角。
      一定又是他那個流氓上司干的好事。
      對什么都散漫自由的白很極了被束縛,因此在這個手機(jī)已是比筷子還普遍的年代,除了隨身攜帶的小型PC,白依然沒有手機(jī)。
      終于有一天鐵公雞的上司忍受不了四處尋找白的麻煩而將一只手機(jī)強(qiáng)行塞給了他。
      可千算萬算,偉大的惡魔之王還是算漏了一點(diǎn),雖然白是有按照他的命令隨身攜帶——那也是在撒旦威脅扣工資的命令下才被迫呆在身邊的。
      但白總是習(xí)慣將手機(jī)設(shè)置成靜音,終于忍無可忍的撒旦在若干次發(fā)飆后總是定期檢查白的手機(jī)并將鈴聲調(diào)到最大。
      因此我們的惡魔之王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樂子,給白設(shè)置不同的鈴聲。
      手機(jī)響了一陣后終于安靜下來,白抬起無神的眼睛看向窗外。最近撒旦似乎迷上了某個糕點(diǎn)師,因此可惡的撒旦總是咆哮著要白將那名甜點(diǎn)師收買過來。
      “什么見鬼的糕點(diǎn)師,只吃過一次的東西連長相和性別都不知道叫我去哪里找!”
      腹誹著,但上司終歸是上司,開罪了那個變態(tài)有著惡趣味的主人,今后自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重新將腦袋的重量落在手上,白依然無聊的看著窗外,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敲著。
      就在白全神貫注的敲鍵盤時,手機(jī)聲已經(jīng)變成了哆啦a夢的小叮當(dāng),白白了在桌子上嗡嗡個不停的金屬塊一眼。
      “你讓我接我就接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嘀嘀咕咕的念著,就在手伸向手機(jī)的一剎那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叛變擦過。
      “嗚哇——小心!”
      搶到了被撞飛的手機(jī),但白為了護(hù)住唯一重視的筆記本而因過度用力狼狽的連人帶椅子的向后倒去。
      砰咚,后背著地的一瞬間被膈的很疼,但好歹吃飯的家伙保住了。以坐在椅子上躺在地上懷中抱著電腦四腳朝天的狼狽模樣吐出口氣,白睜開總是瞇著的眼睛給了害自己跌倒的家伙一記眼刀。
      但在陌生人眼里看來,那只是因?yàn)轶@嚇過度還在發(fā)呆的模樣。
      “你哪個單位的,有米買保險(xiǎn),有米房子之類的不動產(chǎn),請好律師了米,準(zhǔn)備俄把你告到?jīng)]褲子戳!”
      一時間整個咖啡廳鴉雀無聲,撞了自己的罪魁禍?zhǔn)渍酒饋砭痈吲R下的俯視著一臉恬靜卻口吐暴言的白。
      “站那么高干嘛,還不快拉俄起來,等著俄請你七飯!”
      撞了自己的家伙滿臉通紅的拉起了白,面對周圍人的目光,白卻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原本幾個一直默默注視白的女孩卻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是中國人吧!”
      “中國人怎么了,你還小日本了!”
      白瞇著眼睛瞪了對方一眼,可惜瞇著眼睛,恐怕對方也看不到那極具殺傷力的眼珠。
      “哼哼,這就是不接我電話的下場!”
      坐在鏡子前仿佛白雪公主中惡毒皇后的撒旦大人笑的無比妖孽的幸災(zāi)樂禍著。
      將白帶到一家安靜的店里,白習(xí)慣性的找到一個靠窗的位子然后安靜的坐下。
      “你的手機(jī)沒事電腦也只是緊了點(diǎn)水還好沒燒壞主板,換個鍵盤就可以了,還有是你的背,似乎都青了。 
      不用對方說白也知道自己的背上一定印上了那家店的靠背椅的痕跡。
      “大蘇你走路帶風(fēng)!還是龍卷風(fēng)!”
      “抱歉,因?yàn)闉榱俗肺业那捌,所以心急了些!?br>  滿臉和藹微笑的帥大叔,將一個倒?jié)M了碳酸汽水的被子推到白的面前。
      “俄不喝碳酸飲料!
      “年輕人不都喜歡喝嗎,我弟弟可是可以把汽水和白米飯配著吃了!”
      明明不是什么驕傲的事情,可中年冒失難卻很自豪的說著,白扭曲了一下優(yōu)美的嘴唇。
      “那一定臟不高!”
      “不會啊,那小子長的比我還高!”
      白有一米八的身高,但從剛剛兩人站著時自己還得稍稍抬高脖子來看他,如果弟弟還要高那不是有一米九了?
      白砸了砸嘴不由自主的嘀咕了出來。
      “誰說小日本是矮冬瓜的,拉斐爾你準(zhǔn)備接受滿清十大酷刑吧!”
      “我叫白,你呢?”
      “嗯~”
      “大老爺們的報(bào)個名字而已,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又不是非禮你!”
      “橘春吉!
      好熟悉的名字啊,白眨巴著看不太出是在眨巴的眼睛然后豪爽的拍了拍春吉的肩膀。
      “恭喜你早日和夫人和好啊!”
      對于白的轉(zhuǎn)變,春吉苦笑著不知如何是好的微笑著。
      自從弟弟離開家和自己曾經(jīng)交往過的情人一起私奔后,心灰意懶的春吉就帶著妻兒回到了鄉(xiāng)下的老家。
      為了彌補(bǔ)自己的罪行,春吉將自己的全部財(cái)產(chǎn)用于慈善事業(yè),然后便守著這家小小的店過起了平民的日子。
      那天妻子奈美將一紙離婚契約送到了春吉的手中,面對有些吉斯底里的春吉終于忍受不了的奈美轉(zhuǎn)身就走,可誰知道,春吉竟然追了上去。
      原本回到鄉(xiāng)下的春吉心情就不太好,這一下子無疑是徹底激怒了春吉。
      但沒想到怒火還未發(fā)泄,就撞到了白,于是春吉不幸的成為了白暴言的受害者。
      坐著不講話的時候,是個連王子都要自慚形穢的翩翩佳公子,特別是那憂郁的氣質(zhì)和淡定的氛圍。
      原本春吉只是覺得這個青年很特別,還想著如何和他搭訕,但是沒想到會以妻子的離婚作為相識的契機(jī)。
      “這根本就是終極欺詐嘛!”
      什么猶豫的仿佛被雨水灌溉過的白百合,這家伙根本就是人格分裂,不但毒舌口無遮攔,而且還相當(dāng)?shù)墓殴帧?br>  以為他淡定的氛圍很吸引人,但根本就是這家伙原本就是個對什么都不傷心的散漫鬼,更讓春吉打擊的是,以為他沉默寡言內(nèi)斂沉穩(wěn)實(shí)則卻是白有著極度嚴(yán)重的避世情結(jié)。
      最喜歡陶淵明并且四處尋找著傳說中的無人小山谷,超級現(xiàn)實(shí)卻又時不時的釋放出粉紅色夢幻泡泡可怕男人。
      春吉相信這一定是神對自己過去放蕩不羈生活的懲罰,妻子離自己而去,女兒也選擇了母親,更悲傷的是唯一的寶貝弟弟也拋棄了自己。
      可春吉來不及悲傷就被白的空降攪得焦頭爛額不知所措六神無主。
      “神啊,莫非是我作孽太多?”
      春吉從內(nèi)心發(fā)出了如此的感慨。
      那兩個人從上午已經(jīng)坐到了下午,春吉坐在吧臺后面時不時的看向那兩人。
      “小白啊,日本的害蟲可是有很多的哦!”
      “你不就是最大的一只!”
      “我又不是日本人!”
      “你的論點(diǎn)是害蟲不是國籍哦!”
      被打擊到的雄谷轉(zhuǎn)而抓起白的手時不時的撓兩下,白依然拖著下巴瞇著眼睛看他。
      “白啊,你的手真的是又白又修長,能被這樣的手蹂躪那是多么至高無上的享受啊!”
      背后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春吉咽了口口水連忙忍下差點(diǎn)出口的大笑。
      啪的拍掉大雄的手,白仔細(xì)的凝視起了自己的手指。
      手指的骨節(jié)突出卻不顯得突兀,指節(jié)和手腕修長,手背掌心上沒什么肉,特別是手背,甚至可以看到青筋,這樣一雙瘦弱缺乏男子氣概的手有什么美麗可言呢?
      白在心里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雄谷有戀手癖,而且還是個糾集大變態(tài)。
      “大雄,就算你把國籍改成中國你的骨子里還是純正的日本人哦!”
      戳了戳雄谷的腦門,看上去很享受的雄谷的模樣活像個被人撓了肚子的狗狗。
      “愛是從距離開始的,我會讓你明白~我愛你有多~深~”
      走掉的尾音,白狠狠地敲了雄谷的腦袋一下。
      “吶~像不像你最崇拜的張先生?”
      討好的問道,但這回卻是換來白的一記左勾拳。
      “張國榮的形象都被你毀了,笨蛋!”
      白抬起臉看向坐在吧臺后面的春吉,從來都是被人當(dāng)神供著,但惟獨(dú)這個人,見到自己的性格分裂還能保持如此冷靜。不疏離也不親熱,白覺得這個中年的大叔有趣極了。
      感覺到熾熱的視線一直膠著在自己的身上,春吉抬起腦袋卻撞到了白漆黑的瞳孔里。
      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瞇著眼睛微笑,白歪著腦袋的模樣看上去可愛極了。
      “小白,你真的可愛死了!”
      引發(fā)了全部視線的尖叫和擁抱,來不及避開的白就這么被雄谷塞到了懷里。
      “可愛可愛好可愛,讓我看看你的耳朵和尾巴吧!”
      春吉慌亂的避開自己的視線,任由雄谷抱著雙手環(huán)胸的白,剛剛似乎是笑了。
      從沒見過白露出表情的春吉有一瞬間的不舒服,一定是很在乎的人才會容忍他的撒嬌和放肆吧。
      不甘心——
      咀嚼著心底的酸澀,春吉試圖將那份感情壓下,這是第一次產(chǎn)生了挫敗感。
      如果能像秋吉那樣大膽出柜,如果能像剛剛的男人那樣大膽,那么自己的人生是否還會因?yàn)樽约旱呐で瘧K呢?
      “俄說俄稀罕春吉!”
      “啊~你也很稀罕!”
      “白癡,我•••我•••”
      正在跟白聊天,結(jié)果卻莫名其妙的走神了,白面無表情的臉頰似乎抽搐了一下,勾著春吉的腦袋,白膽怯的在春吉的腦門上印下一吻。
      “你不用這么激動啦,我知道•••”
      “俄看上你了,俄要你做俄的伴侶!”
      一把推開白,因?yàn)橛昧^度,白又連人帶椅子的向后倒去,砰咚一聲,看著天花板的白沖著飛奔出去的背影咬牙怒吼起來。
      “你這個廢物男——————————————渣男!”
      在常去的酒吧里喝了很多,春吉第一次覺的自己很失敗,紅著眼眶怒吼了句再來,酒保遞上了一大杯啤酒。
      因?yàn)槟昙o(jì)大了,不想再受到傷害,明明聽到白的【稀罕】的時候心臟小小的雀躍了一下。
      卻害怕自作多情受到傷害而裝瘋賣傻,但是白明明很清楚的說了自己的愛意,那位什么•••
      自己真是個廢物,寧愿讓白受傷也不想自己難受。
      吹著夜晚的涼風(fēng)搖搖晃晃的走在大馬路上,春吉仰望著星空無限風(fēng)情的甩了下及肩的短發(fā)。
      ——砰咚!
      這聲悲壯的撞擊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春吉猛的一轉(zhuǎn)身,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在路燈柱前抱著臉蹲著哦模樣。
      衣袖上早已沾滿了紅色的液體,放下手,源源不斷的鮮血從鼻孔里鉆了出來。
      “白,你在干什么?”
      “啥米干什摸!俄走路礙到你了!”
      “那怎么撞到電燈柱!”
      “俄夜盲癥不行哦!”
      漂亮的臉被血弄得紅彤彤的,所以春吉看不出白臉上的可恥紅暈。
      “你知不是道什么是死鴨子嘴硬,快點(diǎn)先把鼻子堵上吧!”
      左右搖擺的走向死賴在地上不肯站起來的白,奇怪,路燈柱下怎么會有兩個白,而且還在晃啊晃的,雖然說日本多地震,但也用不著晃得這么厲害吧。
      “阿吉,你走路都在飄了哦!”
      長長地衣袖包裹住手,白扶著燈柱站起來。
      沒有發(fā)現(xiàn)白口中親昵的叫法,春吉停下腳步,發(fā)熱的腦袋徑夜風(fēng)一吹也變的清醒了不少。
      如果真的想要和白撇清關(guān)系那么就該對他兇一點(diǎn),對他裝出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白明白,雖然春吉看上去對自己兇巴巴的,但其實(shí)是很關(guān)心自己的,只是不明白他在擔(dān)心些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啊,很惡心誒,一見到你就沒好事發(fā)生!
      “俄又不是掃把星!”
      發(fā)揮著不屈不撓的精神,白努力的忽略那些刺耳的話語,雖然和春吉認(rèn)識沒多久,但白所知道的春吉,是個喜歡干凈待人和氣雖然害怕麻煩但是總體來說還算好人的大叔。
      轉(zhuǎn)身離開,春吉努力將白海中白可憐兮兮的模樣扔到腦后。
      見到自己的影子旁多了個趨之若鶩的影子,春吉終于忍受不了轉(zhuǎn)身怒吼了起來。
      “你給我差不多一些,都說了很惡心,你臉皮那么厚啊,男人和男人不覺的很變態(tài)嗎,為什么非要是我!”
      平時總是瞇著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漆黑的雙瞳宛如兩口干涸的古井。
      心里想著糟糕了,說重了,但是要讓白回頭就不能心軟,春吉繼續(xù)吐露著惡毒的咒罵。
      細(xì)細(xì)的美貌糾結(jié)在了一起,干脆的轉(zhuǎn)過身,走出沒兩步,那個挺拔的身影又停了下來。
      白帶著一貫的面無表情,緩緩的向春吉佇立的地方走去,很緩慢的步伐但是卻很穩(wěn)定。
      胸口暖暖的,春吉正為自己剛才的發(fā)言感到后悔不已,正準(zhǔn)備以一句玩笑搪塞過去,但白卻越過自己筆直的向前走去。
      想說些什么,但喉嚨宛如被誰堵住了,就連呼吸也顯得如此壓抑,這時春吉才意識到白走了。
      生氣嗎,看不出來,如果白也能像對著雄谷時那樣對著自己笑,把該多開心啊。
      雖然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連幾天沒有看到白,習(xí)慣了白的春吉有些不適應(yīng)的盯著窗戶發(fā)呆。
      記得白很喜歡這個位置,每次來總是做到靠窗的這邊,就算位子被占了,等客人走后很快又會溜到這個位子上。
      起初春吉以為白是喜歡這個角度俯瞰下去的景色,疑惑著春吉帶著好奇的心情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期待已久的景色沒有出現(xiàn),一眼望下去,下面就是個被堵死的街道。
      除了水泥地就是從水泥的接縫間鉆出的幾棵嫩綠色的草苗,春吉砸著嘴準(zhǔn)備離開,但玻璃上的倒影卻令春吉半彎著的腰一下子凍結(jié)住了。
      吧臺后是忙碌的侍應(yīng)生,側(cè)臉的弧度,以及忙碌的疲憊的微笑,每一個表情都那么生動。
      “小白,你前不都是很喜歡靠窗的位置嗎?”
      一手托著下巴,白懶洋洋的掃了自己的主人零一眼,雖然很想無視,但主人的身旁坐的是穿著淑女裙的美型的執(zhí)事。
      “老人家啊,都是害怕受傷的生物哦,因?yàn)殡S著年紀(jì)增大,失去的也就越多,因此握在手里的東西有限,所以也就越發(fā)的害怕失去!”
      “說的一副你很了解的模樣!
      “當(dāng)然了,因?yàn)槲乙彩抢先思衣铮 ?br>  “老奸巨猾、老謀深算、為老不尊•••很適合你。”
      “為什么不是老當(dāng)益壯之類的呢?”
      亮閃閃的眼睛無畏的注視著白,記得第一次成為零的下屬時零曾經(jīng)說過自己的眼神太過冰冷,從此以后自己就很少去看別人,也只是零可以這么無畏的和自己對視吧。
      “怎么如此深情的凝視,莫非你窺覦著本大爺?shù)拿烂??br>  “那么,阿吉只是因?yàn)楹π邍D!”
      “嘛~吶~”
      白起身向零彎腰致敬,零笑瞇瞇的看著他。
      零學(xué)著白的模樣單手托起下巴,零收斂起了不正經(jīng)的表情,他微微偏過腦袋盯著月輝。
      “白是我最喜歡的使魔!”
      站在公寓前,白看著春吉所在的樓層,只是這么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就覺得無比的痛苦。
      果然,自己不該奢望人類的感情嗎?
      咬著毛衣的袖子,白強(qiáng)迫自己不去在乎心底那渺小的悲哀。
      “阿吉!”
      “你在這里干什么!”
      帶著哭音的呼喚,沒想到會得到回應(yīng),白僵硬著脊背轉(zhuǎn)身,街燈下抱著購物紙袋的春吉似笑非笑的看著白。
      是第一次見面時很溫柔的微笑,白搖著腦袋用毛衣的袖子包住臉。
      “做夢的吧,明明被討厭了!”
      “白!”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抱住了白的脖子,看起來很寂寞的肩膀抽動了兩下。
      以為他哭了,春吉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
      “哇哈哈哈哈哈,俄的美貌果然世界無敵啊!瓦咔咔咔咔!
      令人暈厥的走調(diào)笑容,對這個家伙果然不能太心軟,春吉如此思考著。
      厭惡、厭惡、鋪天蓋地的厭惡。
      從夢中醒來的白雙手撐著額頭,一轉(zhuǎn)身看到的就是春吉熟睡的臉龐。
      “早啊,白!”
      漆黑的瞳上蒙著一層令人凍結(jié)的水霧,白面無表情的看著窗戶外。
      昨天錯過了末班車,擔(dān)心一個人回家會出事的春吉就把白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站在月光下的白似乎顯得特別安靜,和平日的優(yōu)雅淡漠不同,帶著令人窒悶的壓抑。
      “啊,俄的肚子好餓!”
      瞇成一條縫的眼睛似乎是在傾訴眼前的食物是多美美味,舔了舔手指上的醬料,白對著第二盤羊肉伸出魔爪。
      “那個•••白,這里是西餐廳,這也不是手抓羊肉。 
      “呼嗚~和我想象中一樣的沒用呢,這樣好嗎,小白!”
      溫柔的臉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嘲弄感,詭異扭曲的唇角在看到春吉的一瞬間變得更加的冰冷。
      “這種糟老頭那里好了,膽小懦弱,而且還是壽命有限的人類!”
      “真是幼稚的小鬼,白喜歡誰那是白的自由吧!
      “吵死了,白也是你叫的嗎,明明就忘了他就不要招惹小白了,白可不是時雨我不會讓你傷害小白的!”
      “大雄,公共場合注意安靜哦!更何況•••”
      微微上揚(yáng)的唇角一瞬間垮了下來。
      “就算忘了我也沒關(guān)系,我會等他想起來,實(shí)在不行,就主動出擊,總之,就算被傷害,我也甘之如飴!
      望著白的笑容,雄谷氣的哼了聲轉(zhuǎn)身就走。
      “白?”
      “俄吃飽了!”
      拖著春吉離開餐廳,望著從面前走過的白,滿眼的春吉的白令雄谷覺得胸口都快爆炸了。
      通過長長的走廊,那一頭的房間就是撒旦的所在地,雄谷顫抖著手指還是推開了門。
      “歡迎觀臨惡魔之城,有什么能夠幫到你的了?”
      沒有感情起伏的臺詞,修長的腿難受的盤在榻榻米上,惡魔之王鼻孔朝天的似乎在看著什么。
      “少爺,請認(rèn)真點(diǎn),不然我連你最后的兩張信用卡也會凍結(jié)哦!”
      長腿哆嗦了一下,雄谷正想著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一只恐怖的手抓住了想要跑的雄谷。
      “歡~迎~光~臨~~這里是范倫斯公司的萬事便利屋,您有任何需求我們都會滿足,例如XXOO是一次三萬元,而OOXX因?yàn)閄X的限制性而要稍微便宜些,您需要XX還是OO呢?”
      “您真的是小白的主人?”
      “誒,是小白介紹過來的啊,哦呵呵呵,既然如此可以給你特惠價(jià)哦!”
      “少爺。”
      從身后傳來的陰森嗓音令雄谷一陣凍結(jié),但青年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得模樣握著雄谷的手。
      從他閃閃發(fā)光的背景看來,如果不是那些XXOO的恐怖發(fā)言,雄谷真的會以為他只是個美型的沒天理的青年。
      “我喜歡白,一直看著小白,他的痛苦他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希望小白能忘記那個橘春吉,然后•••不,我不奢求什么•••”
      “慢慢來,當(dāng)心咬到舌頭哦!”
      溫柔的微笑和香氣撲鼻的茶,或許是因?yàn)榱愕牡鮾豪僧?dāng),總覺得那不可觸碰的悲傷沒有開始的那么難以忍受了。
      “你的皮毛很不錯哦,滑溜溜的很暖和的樣子!”
      “少爺,現(xiàn)在是五月份,而且你已經(jīng)有一條狗皮褥子了,請別在給我增加工作負(fù)擔(dān)了!
      “總的來說你就是希望白能夠像春吉忘記他一樣的忘記春吉,吶?”
      耀眼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雄谷有種被人販子哄騙著簽下賣身契的錯覺。
      “OK,契約成立,昵嘿嘿嘿嘿嘿!”
      只有在見到心愛的食物和可愛的值的收藏的收藏品后才會冒光的雙瞳,突然間,雄谷可以明白小白為什么總是以惡趣味的變態(tài)來稱呼這位大人了。
      “聽見了嗎,小白,你可以拒絕哦?”
      “如果,真的結(jié)束,那么就說明我和阿吉的愛也不過如此。”
      “這個答案我喜歡!”
      從榻榻米上站起來,零輕巧的跳到了窗臺上,宛如一只高貴的黑貓,零轉(zhuǎn)身看來自己的執(zhí)事一眼。
      “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輸了,我就不能解除使魔的指令,但是如果我輸了,我就答應(yīng)你的一個要求。”
      “OK,契約成立!”
      模仿著零的口氣,白如此回答。
      看了眼墻上的鬧鐘,白還是沒有回來,沒有去店里也沒有回到公寓,明明把備用鑰匙給他了。
      想著是不是因?yàn)槁飞嫌惺碌R了,春吉走到了陽臺上,自從前戀人時雨跳樓自殺后,自己就很少呆在陽臺上。
      抓著腦袋,春吉靜靜地等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徹夜未歸。
      “小白,啊!”
      將牛肉切成等大的小塊,雄谷特地讓服務(wù)生把白的那份刀叉換成筷子。
      嫻熟的切好自己的牛肉,雄谷小心的插起一塊遞到白的面前,無限甜蜜的望著白吃下。
      “好熟悉!”
      “嗯?”
      以前似乎也和誰這么開心的吃飯,別扭的刀叉,然后是寵溺的笑容。
      ——這個可不是手抓肉哦!
      是誰呢,那個人似乎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嚼著美味的肉排,白一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
      玻璃窗上映出的是自己的側(cè)臉,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看得出很不快樂。
      被雄谷牽著滿大街亂轉(zhuǎn),雄谷突然說有事讓白在公園的長椅邊等自己。
      過于刺眼的陽光令白睜不開眼睛,將手從長長的毛衣袖子里伸出來。
      看著從指縫間泄露下來的陽光,白咧著嘴開心的笑了起來,修長白皙的手指跟陽光玩起了接觸的游戲。
      正玩得不亦樂乎,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和白的手不同,很溫暖,令人貪戀。
      “好白的手,可以被這雙手蹂躪的話那是何等幸福!”
      說著惡心搞笑的臺詞,但是男人的眼睛卻沒有一點(diǎn)笑意,白歪著腦袋,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白!”
      就在白差點(diǎn)將眼前的人跟腦海中的影像重疊時,一個歡快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這件衣服很適合白哦,那個就可以扔掉了!”
      “那個?什么?”
      瞇著眼睛平視雄谷,被雄谷拉回視線的白似乎很快就把陌生人給忘掉了。
      “就是這件長袖的破毛衣啦!”
      雄谷突然惡聲惡氣起來,看了看身上當(dāng)做外套穿著的手工毛衣,的確是穿了很久的樣子,但為什么這么喜歡這件毛衣呢?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快要接近六月份的五月下旬,馬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的是很輕薄的短褲短袖,唯獨(dú)自己即便是三伏天氣也是穿著這件毛衣。
      “哦,等破了我就換!”
      隨口敷衍著,雄谷裝作不注意的從春吉手中一把攥住白的手,好奇的白想要回頭卻被雄谷抓住了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個吻。
      “白!”
      想要挽留白,但是手只抓到白的衣角,著急的抓住白的胳膊就想說些什么,但卻被雄谷的腳絆了一下而摔在地上。
      刺啦——
      毛衣的袖子被拽裂開,白停下望著自己的袖子,然后抬頭看向一直忽視的春吉。
      “毛衣破了,干脆就這么換上吧!”
      興致勃勃的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白突然伸手撕裂了身上的衣服,將他團(tuán)城一團(tuán)扔進(jìn)垃圾箱里,白睜開眼睛望向坐在地上抓著一截破衣袖還在失魂落魄的春吉。
      “不需要!
      白生氣了,從未見過白生氣的雄谷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很少睜開眼睛看人的白總是給人溫吞吞散漫的樣子,但其實(shí)白是個很認(rèn)真的人。
      也只有在情緒極度波動的時候才會睜開眼,被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直凝視著,仿佛自己就是個罪人。
      春吉抓則那半截袖子,然后將臉埋進(jìn)掌心里狼狽的啜泣起來。
      “哭的好厲害!”
      “小白是不是太欺負(fù)人了!”
      “你不想想你是怎么被春吉欺負(fù)的!”
      做在鏡子前一邊啃蘋果一邊奸笑的絕世美青年轉(zhuǎn)身看向兩個部下。
      “人家不想輸咩,所以能不能幫你們可愛的偉大的睿智的主人呢?”
      幫就幫嘛,不用在前面弄那么多后綴詞吧,求人的話就不能稍微謙遜點(diǎn)嗎?
      已經(jīng)在心里念了一圈的高個青年,在接收到零和戀人的雙重目光洗禮后終于悲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哦呵呵呵呵,完美的我怎么會輸呢。絕對不容許的污點(diǎn)哦!”
      樂極生悲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吧,雄谷望著一直站在月光下的白。
      凝視著月光的白看上去很寂寞,那深刻的感覺讓雄谷覺得白是如此的美麗。
      面對這樣的白,如果說一點(diǎn)懺悔都沒有的話那一定是騙人的,但雄谷不后悔。
      不懂得珍惜白的家伙不配擁有白。
      嘲諷如漣漪從心底的深處卷起一圈圈的浪花,說的那么冠冕堂皇那又如何了,只是對不想放手不想失去的自己的借口罷了。
      喜歡白,想要獨(dú)占他,所以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人,什么喜歡一個人就要放手,什么心愛的人幸福就等于自己幸福了。
      這又不是膩歪歪甜呼呼的愛情小說,這可是殘酷的真實(shí)世界啊,沒必要為了別人委曲求全吧。
      所謂的放手也不過是得不到的酸葡萄心理罷了,可笑,自己才不要做那只倒霉的狐貍。
      “玻璃有什么好看的,小白我們?nèi)?#8226;••”
      “吶~看過刻骨之戀嗎?”
      “那是什么東西?”
      突然被打斷話語,雄谷有些不開心的回道。
      “一部小說,男主人公的女友是個電影明星,而男主人公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兩個相愛的主人公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然后呢?”
      “雖然愛著,但男主人公總覺得自己配不上戀人,于是他把這份愧疚化為加倍的愛、”
      “人類真是麻煩的東西!
      不悅的嘲諷,雄谷一向討厭人類那種相愛又不敢愛的君子德行,想要扯開話題,但白卻突然轉(zhuǎn)過臉很認(rèn)真的看著雄谷。
      “男主人公很喜歡看戀人拍的電影,在他自己的家里有一大堆關(guān)于戀人的電影的刻錄版本,無論是正式的電影還是花絮,他總是很認(rèn)真的透過鏡頭凝視著戀人那自信美麗的臉。”
      “白•••”
      “因?yàn)閼偃颂^完美,完美到自己沒有勇氣正眼看他,只能透過鏡頭去深情的凝視,享受這個戀人間最基本的特權(quán)。”
      說到這里白突然停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描摹過冰冷的玻璃,白難得的開懷笑了起來。
      “我總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完全想不起來。”
      雄谷的心咯噔一下,雖然白是個看似粗魯任性的家伙,但相處多年的他清楚白的個性。
      他有著相當(dāng)細(xì)膩的內(nèi)心,那份纖細(xì)甚至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和零簽下了契約,所以自己不用害怕白會想起春吉,那個家伙絕對休想妨礙到自己。
      咬著牙,雄谷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后悔,一旦開始,那么自己必然會放手,追尋了這么多年的白,絕對絕對不可以再失去了。
      再度見到白那是在馬路事件發(fā)生過的幾個月后,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發(fā)呆的白。
      似乎是在猶豫是不是要進(jìn)來,10分鐘過后猶豫不決的白似乎下定了決心還是走進(jìn)了春吉的店。
      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進(jìn)來的身影,春吉有些期待,但隨后滿滿的期待統(tǒng)統(tǒng)化為了泡影。
      白沒有坐在那面玻璃的旁邊。
      ——他果然忘了吧!
      春吉皺著眉頭,只要白能夠來那就足夠了吧,反正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也不在意多這一件事了。
      坐著不說話的白看上去真的優(yōu)雅的仿佛貴公子一般,但是春吉諒解白真是的個性。
      望著那些盯著白流口水的女人,春吉幻想著白暴露本性導(dǎo)致形象幻滅后的模樣。
      “嘿嘿!”
      擦得廖晶晶的木桌上出現(xiàn)了一抹巨大的黑影,春吉抬頭,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那是個絕對壓迫的存在。
      “喂!你盯著俄流了半天的哈喇子了,俄是肉骨頭米?”
      “抱歉,你的頭發(fā)!
      “頭發(fā)怎米?”
      突然間,白咬著后槽牙不再說話了,他從櫥柜上的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翹的亂七八糟的頭發(fā)。
      “嘖,天線寶寶!”
      細(xì)長白皙的手指扒了扒漆黑柔順的短發(fā),白瞪了春吉一眼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吵雜的電子樂聲響起,那是世界初戀的片尾曲,剛坐下定神的白被那聲音狠狠地嚇了一跳。
      握著手機(jī)磨牙,白打開折疊式的手機(jī)后啪的取下后蓋板拿掉電池,瞇著眼睛的白看上去有些恐怖和狡黠,春吉歪著腦袋細(xì)細(xì)的分析著白的每一個表情。
      如果你忘了一切的話那么就讓一切重新來過。
      以前都是你在追逐著我,那么這一回就讓我來追求你吧。
      就算一輩子不能記起來那又怎么樣了,我們扯平了,所以這一回我一定不會再放手。
      “阿吉,杯子要破了哦!”
      反應(yīng)過來,春吉這才發(fā)覺,因?yàn)橛昧^度,厚實(shí)的玻璃杯都快被自己捏的變形了。
      “哇,老哥是不是準(zhǔn)備破釜沉舟了,還是魚死網(wǎng)破!
      帶著墨鏡坐在角落里窺視的某一對很沒良心的竊笑起來,時雨在秋吉的腦門上錘了一下。
      “小白很可憐誒!”
      關(guān)掉手機(jī)后白再度陷入了冥思狀態(tài),看的出那雙總是瞇著的眼睛下面出現(xiàn)了明顯的青黑色。
      相當(dāng)濃重的黑眼圈,出現(xiàn)在了總是自由散漫的白的臉上,手指擦過眼睛,白強(qiáng)忍著哈欠手指飛速的在鍵盤上敲打。
      工作很多嗎?
      似乎每次見到白總是見他在忙碌,春吉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著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向白走去。
      “過度勞累的話可是會在這里倒下的!
      春吉好意的提醒,白依舊飛速的輸入一個個字符,但看的出那張精致的臉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波動。
      “嘖,牛奶放下你可以給俄退下了!”
      喝了口溫?zé)岬哪蹋煊X到身旁的那跟電線桿不打算動,白再度抬頭橫了春吉一眼。
      很少正眼看人的白有著一雙相當(dāng)干凈的眼睛,但是當(dāng)那雙黑的有些過分的眼珠一直超你看過來的話你會覺得被匕首給刺中一般。
      那雙眼睛仿佛能看到你潛藏在心底的黑暗。
      砰——
      白站起來壓迫的盯著春吉,白皙的手指緊緊的糾結(jié)著,明明看上去那么纖弱,卻透著莫名的恐怖和壓迫。
      “為什么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春吉不知所措的看著暴怒的白,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一向溫和的白生氣了。
      “喂,不要隨便把你的想象加注在別人的身上,那些聲音很吵!”
      薄薄的唇刻薄的揚(yáng)起,令春吉痛苦萬分的嘲弄,被白的怒吼嚇了一跳,春吉本能的后退了幾步。
      不要路出一副被拋棄了的表情,又不是我拋棄了你。
      煩躁、煩躁、煩躁•••
      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色情感,就連平時的游刃有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究竟想說什么?”
      啪的合上電腦,白冷冷的掃視了春吉一眼,這是最后的機(jī)會,隨便你說不說。
      但春吉卻誤會了這個表情,以為那是警告,那是對自己的厭惡,為什么明明不久之前,還總是死纏著自己不斷的重復(fù)著喜歡、喜歡、
      那不斷縈繞在耳邊的喜歡的告白,已經(jīng)令人到了厭煩的地步,是的,厭煩,但是為什么,為什么那樣的白會對著自己露出嘲弄的表情。
      好難受,好痛苦,心臟宛如被揉碎了一般。
      ——騙子!
      很想這么對著那孤高自傲的家伙怒吼,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最初拒絕了白的,就是自己。
      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春吉靜靜的咀嚼著心底的那份不甘和寂寥。
      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細(xì)雨,衣服被打濕黏在冰冷的肌膚上。
      常有人說,失戀的人,對周圍的感官,會變得異常的遲鈍,春吉停下來站在雨中。
      透過薄薄的雨幕,可以看到自己那狼狽的悲傷。
      失戀?
      不甘?
      難過?
      失!
      從小含著銀湯匙長大的自己,無論是求學(xué)生涯還是仕途,總是一帆風(fēng)順。
      失敗和不甘對年輕的自己來說,那是很遙遠(yuǎn)的名詞,春吉低下頭,看到的是濕透的鞋尖。
      一旦年紀(jì)大了。就會變得謹(jǐn)小慎微,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如果當(dāng)初豁出一切的接受白,如果當(dāng)初沒有玩弄時雨,那么秋吉不會離家吧。
      再后悔也于事無補(bǔ)了。
      “別告訴俄,你在免費(fèi)淋浴!
      耳朵在捕捉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身體便整個的出賣了自己,春吉挎著肩膀不敢轉(zhuǎn)身。
      “你敢無視俄的美貌!”
      興沖沖的繞到春吉的面前,當(dāng)春吉再度意識到眼前的身影不是在做夢的同時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起來。
      ——你好纏人!
      瞇著眼睛的臉龐看上去溫和的好像蔬菜店的老板,如果忽略掉那張漂亮嘴巴里吐露出來的暴言。
      好懷念!
      顫巍巍的手指在空氣中顯得那么可憐,和白的不一樣,粗糙而又骨節(jié)粗大的雙手。
      宛如捕捉小鳥般的小心翼翼。
      ——還是算了,不想再被拒絕了!就算我作惡多端,也受夠了這樣的懲罰。
      手被一把抓住,瞇著的眼睛微微撐開一條縫,仿佛在做無言的威脅。
      肌膚緊緊地貼在一起的感覺,溫暖的令人想要流淚。
      這份兇狠給了春吉勇氣,甩開白的手,春吉牢牢地捧住了那張臉。
      漆黑的雙瞳圓鼓鼓的睜著,宛如受驚的土撥鼠一般,春吉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湊近那敏感的耳朵呼出口熱氣,感受到白的緊張,春吉卻牢牢地揉著他的臉。
      “不許逃,我喜歡你!”
      手指痙攣了一下,春吉滿意的看著白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砰!
      春吉捂著臉跌坐到地上,白如同馬拉松長跑結(jié)束一般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
      “你個混蛋,我也是!”
      豪氣萬千的發(fā)言,春吉捂著紅腫的臉頰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拿你為什么打我?”
      “我上次讓你說你不說,害我白白的難過了這么久,你這不是欠揍是什么!”
      下一刻,春吉被一雙結(jié)實(shí)的手臂抱住了,頸項(xiàng)里落入了不同于雨水的溫?zé)嵋后w。
      “阿吉!”
      “白,對不起,是我的膽小,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對著鏡子吭哧吭哧的咬完蘋果,零準(zhǔn)確的將蘋果核扔到了紙簍里。
      “你這是欺詐吧!”
      “哪里?”
      面對秋吉的質(zhì)疑,零難得的嚴(yán)肅了表情。
      “讓白像春吉遺忘白一樣的遺忘春吉,我可沒說只讓白喜歡大雄!
      “我早就猜到了,白是你的部下,你怎么會做傷害他的事!”
      望著鏡子的雄谷慘淡的笑著。
      “就算我是惡魔,我也無法干涉他人的感情!
      摸著鏡子的邊緣,零將鏡子遞給了在一旁守候的執(zhí)事。
      “給我哥找一個小攻,這個可是老板你說的!”
      “還敢說,你那花心老哥害我損失了一名最重要的員工,你準(zhǔn)備怎么賠償!”
      怒吼著,零突然戲劇化的轉(zhuǎn)身揪著秋吉的脖子開始左右搖晃。
      “這次的賭約怎么算,雖然白最后還是沒有想起春吉,但他們還是相愛了!”
      “打平!”
      在月輝的唇上留下一吻,零瞇著眼睛示意能干的執(zhí)事閉嘴,但這一招對他似乎不管用。
      “少爺,愿賭服輸!”
      雪白的手掌干凈纖細(xì),零諂媚的靠近他。
      “這樣子的纖纖玉手恐怕拿不了那么多現(xiàn)金吧!”
      “信用卡,對了,我是英國混血只收英鎊的,如果不愿意也可以,那就用H來代替,H一次是50英鎊一共是三百萬英鎊,少爺,您可是把棺材本都賭上了!”
      “你這個鬼————————————”
      辛勤的整理著零的倉庫,春吉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為什么你上次對我咆哮的時候字正腔圓的!”
      “額,俄有個壞習(xí)慣,一旦興奮和緊張的時候會變成大舌頭!
      “•••”
      將最后一個玻璃柜也擦干凈,一絲恐怖的感想從腦海中閃過,春吉猛的直起腰板死死地盯著白忙碌的背影。
      “就是說你跟我在一起都興奮的緊張嘍!”
      討厭的疑問句式用的卻是百分百的肯定語氣,手上還有個裝滿了東西的紙箱,因?yàn)榇杭脑捳Z而手一滑,白的腰閃了下,但很快就穩(wěn)住了。
      “呀~這種一目了然的問題俄拒絕回答!”
      通過擦得程亮玻璃,白小心的窺視著春吉的表情,大叔味十足的臉突然放大,白嚇得抖了一下。
      “喵昵?”
      “大舌頭變嚴(yán)重了哦!”
      “米有!”
      “玻璃里的倒影怎么比的上真人來的清楚呢,白~”
      一把圈住想要逃跑的白,不顧白的抵抗,春吉哈哈大笑著將白抱著轉(zhuǎn)了兩圈。
      這個人有的時候真的總是做些讓人苦笑不得事,白在心里想著,但看到春吉那么開心他也不忍心阻攔。
      視線飄向了窗外綻放的玫瑰花園。
      ——
      放在后花園里的大塊火腿,總是在那個時間準(zhǔn)時的消失,春吉滿意的看著空掉的盤子轉(zhuǎn)身離開。
      “不可以在花園里偷偷飼養(yǎng)寵物哦,春吉!”
      媽媽如此對自己說著,所以這也是春吉最后一次喂那個不知名的小狗。
      躲在花園里看著春吉難過的臉龐,被誤會成狗的小狼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自己不是他想象的那種可愛的小動物。
      但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更加傷心的吧!
      “如果你能變成人形就好了,這樣?jì)寢尵筒粫钄r我飼養(yǎng)你,我們還可以一起玩接球!”
      在草叢中搖著尾巴,小狼瞇起了眼睛。
      “說定了哦,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我們就勾勾手指!”
      含著拇指在蹲在草叢里等了半天,良久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從草叢中伸了出來。
      好軟的肉球。
      在自己的掌心上蓋下一個梅花印,狼害羞的連忙逃走了。
      第二天,春吉媽媽發(fā)現(xiàn)花園里剛種下的幼苗不少被活活踩死了。
      捂著額頭嘆氣,春吉站在自家的陽臺上望著花園深處呵呵的傻笑。
      ——約定了!
      ——變成人形你就要跟我玩,不準(zhǔn)嫌棄我哦!
      抱著白,春吉突然詭秘的笑了起來。
      玻璃門上印著的身影看上去很幸福,但春吉明白,這一切是真實(shí)的。
      上帝在給你關(guān)上門的同時會為你留一扇窗戶,但惡魔在騙取你一些東西的時候又會留給你更多的。
      當(dāng)然這個定理只針對有決心有毅力的好寶寶們,而此刻的我們偉大的撒旦大人正盤算著這次的帳。
      雖然失去了一名優(yōu)秀的使魔,但又賺回了一名不要錢的終身員工,而且這名員工的嫁妝還不少。
      流著口水思考著那三百萬英鎊很快就能從員工們身上炸回來,零拿起V8邪惡的看向了鏡子。
      ——小白和春吉的現(xiàn)場H啊,一定可以拍的很美,一定可以在市場上大賣。
      不忘邪惡的笑著,零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有點(diǎn)鬼畜里MR.R的味道。
      “要和我做交易嗎,我可是萬能的撒旦哦!”
      ——END
      結(jié)稿于平成22年金曜日五月の雨初
    插入書簽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玻璃門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diǎn)擊:https://m.jjwxc.net/book2/1261584/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fù)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作者加精評論



    本文相關(guān)話題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diǎn)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