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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淚曲
序章
月光初夏的夜晚,在北之國的邊界幻林深處燃起了熊熊烈火,身居此處的雪狐一族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災(zāi)難,經(jīng)千百年來締造的王國被無情的火焰吞噬著,漸漸化為虛無。
此刻立于對面山崖上的身影,靜靜地目睹這發(fā)生的一切,族人不絕于耳的慘叫聲,畏懼死亡的哭喊聲深深刺痛著看者的心。原本是可以阻止這場悲劇的發(fā)生,但對力量的渴望和貪婪蒙蔽了族人的雙眼,迷足深陷而不自知。
這就是過分欲望所要付出的代價嗎……美麗的紫色眼眸透露著無比的哀傷與無奈。抬頭仰望深邃浩瀚的夜空,皎潔的明月依舊散發(fā)著它那柔和清冷的光芒,仿佛從前看到的那樣,唯一不同的是雪狐族將在今夜畫上滅亡的句點。
“姐姐……難道你早已預(yù)見了這樣的結(jié)局才會決然離去的嗎……”略帶沙啞的聲音發(fā)出輕聲疑問,最后望了一眼火光沖天的家園,轉(zhuǎn)身消失在夜幕下的森林深處。
就在七月的最后一日,曾經(jīng)稱霸北之國邊界長達千年的雪狐族,宣告滅亡。擁有銀色毛發(fā)、紫色眼眸的美麗雪狐從此只能出現(xiàn)在傳說之中……
正文
生生死死,滄海桑田,歷經(jīng)兩百多年后的日本依舊處在烽火硝煙之中,妖魔橫行的戰(zhàn)國時代。為了追蹤四魂之玉的碎片,戈薇一行人南下路經(jīng)一座村莊,就在要走出村口時,注意到一個神色憂郁的年輕村姑站在森林的入口處不斷地向里張望著,像是在等什么人。這時,從山林中走出來一個剛剛打滿柴的樵夫,那村姑忙上前急切地詢問:“丸尾君,你有沒有見到我丈夫?!”
樵夫丸尾無奈地搖搖頭,“沒有。若菊,我看還是算了吧。都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若是還活著,他早就回來了!彼脑挀羲榱巳艟毡M存的希望,已經(jīng)幾日幾夜不曾好好休息的她,失去了唯一的精神支持,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昏倒在地。
好管閑事的戈薇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若菊,“你不要緊吧!?”珊瑚也靠近觀瞧,發(fā)現(xiàn)這村姑的臉色不太好,顯然是在日頭下站得太久了!靶枰覀地方讓她休息一下。你知道她住哪嗎?”珊瑚轉(zhuǎn)身問樵夫。
“知道,我?guī)銈內(nèi)グ!闭f著便領(lǐng)著戈薇他們來到了村子?xùn)|頭一間瓦房前,“就是這里了。”丸尾指了指眼前簡陋的房舍。
將若菊安頓好后,戈薇好奇地問著事情的經(jīng)過,原來若菊和丈夫小五郎都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居民一直過著平靜的生活,丈夫因為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所以總會進山林里采草藥。直到半個多月前,小五郎和往常一樣去采草藥,可卻再也沒有回來。
“難道沒有去山林找過嗎?”
“怎么沒找過,小五郎可是這兒方圓幾十里唯一的大夫,待人又好,村里人怎么不著急啊!
丸尾深深嘆了口氣,“可無論怎么找,連……連個尸首都沒找到!
“那他會不會是在山里迷了路,結(jié)果走到其他地方去了?”戈薇大膽的猜想,可丸尾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否定了她的推斷,“不可能,這座山林就像是自家的后院,哪條道是捷徑,哪條道進去有危險,村里的人都是熟的不能再熟。小五郎不會笨到走不該走的路。除非……”
“除非什么。!”急性的犬夜叉最討厭說話拖拖拉拉的。
“除非是進了雪玉谷,現(xiàn)在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睆浝諏Υ迕裨谡f雪玉谷時表露出的畏懼感到奇怪,難道那個谷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雪玉谷是什么地方?難道那里面住著妖怪?”身為除妖師的珊瑚總覺得這事跟妖怪脫不了關(guān)系。
“只是從祖輩那里聽來的,村里的人都知道的傳說。傳說在每年中秋月圓之日,如果進到山林的最深處便會見到一座依山傍水的美麗山谷,谷頂覆蓋著皚皚白雪,那些厚實的積雪在月光下就像是上好的漢白玉。因而稱其為‘雪玉谷’。又說在那谷中住著一個極為美麗的妖怪?蓻]人親眼見過真正的‘雪玉谷’,也不知谷的主人是仙還是妖,但也決不去輕易查證,怕惹怒對方招來禍事!
“就為了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傳說,就放棄了一條生命?!”戈薇對丸尾的講述感到不可思議,在她看來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該盡全力去救人。
“是啊,至少應(yīng)該弄清楚傳說是否屬實。”珊瑚也同意好友的看法,僅僅為了一個傳說而退縮不前,因此放棄救人,不值得。
“年輕人,在這種兵荒馬亂又有妖怪出沒的時代,能夠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已經(jīng)是種奢求了,沒有人會愿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即使有些對不住小五郎,卻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們只是些平凡普通的老百姓罷了,那能與你們這些能人異士相提并論啊~”丸尾的一席話到叫戈薇冷靜了下來,憑心而論這種事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盡力而為。
“而且事隔多日,他若能回來一早就有消息了,這會兒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不!小五郎他不會死的!他不會的。 币呀(jīng)清醒過來的若菊拼命否決丸尾的推測,哪怕那才是最接近事實的結(jié)論。
“你醒了?!身體還好吧?”戈薇上前查看她的狀況,安撫著若菊激動的情緒,“或許我們能幫得上你的忙!
一聽到戈薇的提議,一直表示沉默的犬夜叉立刻跳出來反對!安恍校!現(xiàn)在我們哪有那種閑工夫理這種事,找到四魂之玉和奈落才是當務(wù)之急。我反對!”搞什么。。窟@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用得著他親自出馬嗎!簡直是小題大做。
“犬夜叉……坐下!”隨著戈薇念動咒文,犬夜叉立時被掛在脖子上的念珠狠狠地扯到了地上,就在他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時又是一聲“坐下!”,結(jié)果可想而知,就這樣反復(fù)折騰了十來次,戈薇才肯作罷,而犬夜叉已經(jīng)被摔的七葷八素兩眼冒星兒了。
“那個‘雪玉谷’的確有調(diào)查一下的必要。”彌勒一臉嚴肅,執(zhí)起若菊的雙手,“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可愛的姑娘。在那之前請和我生小……”話還未說完,珊瑚已經(jīng)用她的飛來骨給了彌勒一個真切的愛的教訓(xùn)。而七寶則在一旁和云母幸災(zāi)樂禍。
“?”若菊真是被眼前這幫怪人超乎想象的行為嚇呆了,穿著奇特的年輕女孩和那個紅袍妖怪似乎感情相當?shù)暮,還有一臉輕浮的法師和緊迫盯人的漂亮除妖師,可愛的像是鄰家小孩的妖狐,真是怪異又有趣的組合。
“你們真的要去‘雪玉谷’!?”對于戈薇的決定,丸尾顯然倍感震動。
“嗯,反正也是順路,我們要去的地方正好要穿過山林。珊瑚,你說呢?”看來戈薇是打定主意了。
“我也這么想,只是我覺得奇怪,方才觀察這里的地形,并未有高聳入云的巨山,又為何有積雪之說呢?”珊瑚總覺得事有蹊蹺。
“那我們休息一晚,明日出發(fā)。我到要看看‘雪玉谷’內(nèi)住著什么妖怪。”很明顯,咱們這位法師大人對那個傳說中的美麗妖怪很感興趣。
彌勒的那點如意算盤眾人豈會不知,只要對方是漂亮的女人,管她是人還是妖,來者不拒。法力雖高強卻也是典型的花心大少。珊瑚不禁有些感嘆,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那真是太感謝各位了!”若菊眼中閃現(xiàn)著激動的淚光,心底的希望又一次燃燒起來。
沉默了半晌,丸尾決定明天給他們帶路,也算是盡份心力。
在戈薇他們決定明日的行程時,殊不知早已有人從水鏡中獲知了一切。紅潤的櫻唇勾起淡淡笑意,略帶沙啞的嗓音在黑夜中輕撩地響起:“終于讓我等到了……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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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話短說,一夜過后,太陽剛剛東升,犬夜叉、戈薇等人在樵夫丸尾的帶領(lǐng)下,走了得有大半天的工夫,來到了一處看似是山腳的地方,只是再往前,樹林生長的極為茂盛,寬大的枝葉遮擋住大多數(shù)的陽光越往前,路就顯得越發(fā)的陰暗了。感覺上像是那里隨時隨處都會蹦出個妖怪或是野獸,讓人心生畏懼。
“從這條主路一直往前再走個兩三里估計就是了。我只能帶你們到這里了!惫逝f的思想使丸尾仍是不敢侵入那個神秘的領(lǐng)域,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那你先回去吧,”戈薇望了望前方不太好走的山路,“告訴若菊,如果我們見到小五郎一定會帶他回來,但如果兩天之后還未見我們回來,那么就請她做好心理準備吧!彼膊桓掖虮F保_定人一定會沒事。但無論結(jié)果是幸運的還是殘酷的,都該給她一個答案才行。這樣若菊才能繼續(xù)走以后的路。
丸尾點點轉(zhuǎn)身往回走。而戈薇他們則繼續(xù)向山林深處前進。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犬夜叉警戒著四周樹林的動靜,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有什么人在暗中一直窺視著他們的動向,可用鼻子仔細嗅著空氣中的各種氣味,卻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這怎么可能呢?
“這地方連妖氣都沒有,真是很奇怪呀!”珊瑚感到不太對勁。
“而且你們不覺得這片森林太過寧靜了嗎?連鳥叫聲都少有!睆浝站璧赜^望四周。
七寶從戈薇的肩上跳下,從剛才他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在他試探地繼續(xù)向南走的時候,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強行彈開。
“七寶!”戈薇扶起摔到地上的七寶,“怎么樣?沒事吧?”
“剛才是怎么回事?”彌勒伸手試著向前摸去,令人驚訝的是他探出去的手竟然陷入其中,好象有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往里面拉。
“法師先生!”珊瑚沖上前想要將彌勒拽住,誰知自己也被一同拉了進去。云母見此情景焦急地也想沖進去,可卻被彈開了。
“彌勒先生!珊瑚!”
“可惡,是結(jié)界嗎?!”犬夜叉拔出腰間的鐵碎牙想把結(jié)界給劈開。就在他舉起刀的時候,從結(jié)界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收回鐵碎牙,犬夜叉。如果還想見到同伴的話!痹捳Z中警告味十足。
“你想威脅我!有本事就出來堂堂正正地和我打一場,只會躲在結(jié)界里的膽小鬼!”雖然很擔(dān)心彌勒他們的安危,但叫自己接受小人的威嚇,門都沒有。
“噢~~~~好狂妄的口氣。夠膽的話就進來救同伴吧!痹捯魟偮,在犬夜叉他們面前的結(jié)界化出了一個通道,等待他們的進入。
“怎么辦?犬夜叉!逼邔氂行┠懬樱瑢Ψ剿坪跏莻厲害角色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進去了!睂τ趯Ψ降奶翎,犬夜叉自然接受,二話不說進入了通道。戈薇也清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尾隨其后也進入通道當中。無奈的七寶也只得跟著伙伴進入到這個神秘的結(jié)界中。在經(jīng)過一段白茫茫的地段之后,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竟是個宛如世外桃源般的人間仙境,一座宏偉的山谷,山頂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山谷四周長有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吸引著無數(shù)色彩斑斕的蝴蝶穿梭其中。一條清澈的小溪從山上緩緩流下,在谷底形成不小的水潭,一旁赫然矗立著一座古樸的宅院,
“好美啊~~”戈薇禁不住發(fā)出贊嘆聲,就算是在未被污染的戰(zhàn)國時代,也鮮少能看到像這樣如畫般的景致。
犬夜叉可就沒那種欣賞景色的閑情意志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狀況,嗅不到奈落的氣味,應(yīng)該與他無關(guān)。不過他可以聞到在這芬芳的花香中充斥著一股強大的妖氣,只是這妖氣純凈的猶如清澈的泉水,絲毫找不到邪氣的感覺,但其中卻帶著股悲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彌勒他們應(yīng)該在宅院里!弊穼ぶ兜溃共婧芸隙ǖ叵铝私Y(jié)論。不管這里究竟隱藏著什么陰謀,先把彌勒和珊瑚救出來才是前提!拔覀冏,戈薇!”
等他們來到宅院內(nèi)時,發(fā)現(xiàn)彌勒和珊瑚正躺在正堂中昏迷不醒。
“好像只是睡著了!睕]有受傷的痕跡,戈薇總算松了口氣,剛才擔(dān)心得要命呢!奇怪,從剛才就覺得眼皮沉得要命,陣陣倦意席卷而來,隨即打了好幾個哈切。
“怎么了戈薇?”看到戈薇精神萎靡的樣子,犬夜叉以為是敵人的圈套,十分緊張。
“沒…沒事……只是覺得……”怎么回事,好困啊~~“好想睡……”話未說完,戈薇已經(jīng)進入了甜甜的夢鄉(xiāng),不醒人世了。
“戈薇!戈薇!!別睡著。!喂!”犬夜叉見怎么也叫不醒她,只得使出最后一招,對準臉連扇了兩個耳瓜,可她還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翱蓯海!是從一開始就設(shè)計好的嗎!”
“戈薇~~~~”七寶哭喪著臉,不曉得該怎么辦才好。一下三個主力都睡死過去,只剩下自己、犬夜叉和云母,真的不要緊嗎!
“先把他們轉(zhuǎn)移才行!比共鏇Q定先將人救出去再說別的。正當他準備把彌勒和珊瑚運到云母背上。
“放下他們!睆拈T口傳來女子的聲音。
犬夜叉轉(zhuǎn)身看見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冷艷女子(妖怪)出現(xiàn)在屋門口,一頭銀色長發(fā)柔順地散于身后,整齊的劉海下顯露出一雙美麗深邃的紫色眼眸,雪白的肌膚宛如冬雪般晶瑩剃透,正如傳說中是位絕代佳人。紫眸雖美卻流露著清淡的冷意,惟有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身邊不時被幾只色彩斑斕的蝴蝶環(huán)繞著。要不是那股強大的妖氣,不禁會讓人以為她是天界下凡的仙子,連犬夜叉都有些看呆了,不過一想到現(xiàn)在的情勢,又馬上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
“我說過,放下他們。”女子又重復(fù)說了一遍,見他沒有打算聽自己的勸告,親自上前伸手剛要去扶戈薇,鐵碎牙架到她脖子上。
“滾開!否則別怪我把你劈成兩半!”看不出有邪氣,光是口頭上的警告已經(jīng)算是客氣的了,犬夜叉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那女子輕聲嘆息:“就算只是個半妖,但也該知道何謂禮貌吧!”紫眸閃過一抹寒光,瞬間犬夜叉就被迎面而來的強大妖氣撞到了墻壁上,像是被千斤巨石壓著無法動彈。
神秘女子將彌勒、珊瑚和戈薇三人平置于踏踏米上,還為他們準備了被褥,安頓好一切后,這才解除了對犬夜叉的封禁。
“可惡!你究竟想做什么?!”只憑眼神便將自己的行動封死,這個女人絕非泛泛之輩,其實力說不定更超殺生丸。殺生丸?!提到他,犬夜叉這會兒才發(fā)覺眼前這女子和殺生丸給人的感覺驚人的相似,連身上的服飾都極為雷同。女性版的殺生丸嗎?!開什么玩笑啊!和那種家伙相似只會叫人覺得惡心!
不知那女人從何處弄來的香爐,房間開始漫漫飄起草藥和花混合的香氣!白屗麄兡芎煤眯菹⒁幌隆.吘箤ふ宜幕曛褚约罢饔懩温涞穆贸,對于人類而言,太過辛苦了!
“你知道我們的事?!”這女人似乎對自己的事格外清楚,她究竟是誰?!犬夜叉現(xiàn)在是滿腦子的疑惑。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本家~”女子注意到在一旁悶不吭聲的七寶,淺然一笑。
“本家?”對她仍舊心存懷疑的七寶,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本家?難道她也是狐妖?
女子友善地露出藏于身后的九條尾巴,在七寶眼前晃了晃,換來了他一臉的驚愕,“九尾……九尾雪狐!!”難怪,她這么厲害,連犬夜叉都敵不過她。
對于七寶的驚呼,犬夜叉還未搞清狀況,“怎么,你們認識?!”可看上去又不像是認識的樣子。
“你到底也算是只半妖,怎么連九尾雪狐都不知道。 眲e瞧七寶年紀小可也經(jīng)常從父親那里聽過一些妖界的奇聞,尤其是傳說中的九尾雪狐,一直是他仰慕的狐族,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
“我叫月!痹伦隽撕唵蔚淖晕医榻B,仔細打量著犬夜叉,一頭漂亮的銀發(fā),俊俏的面龐,一身惹眼的火紅色衣裝到真是極為符合他沖動坦率的個性,他就像團火焰燃燒著身邊每一個人。而身為兄長的殺生丸,卻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美麗,卻也有吞噬一切可怕的一面。
“可是……雪狐不是已經(jīng)被滅族了嗎?怎么你會……”七寶仍記得當他詢問父親那神秘的雪狐最后結(jié)局如何時,父親只是重重的嘆氣,告訴自己那個美麗的族群已經(jīng)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問其原由,父親也不知道,只說是在一個夏日里突然滅族的,真正的原因誰也不知道。
“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睂τ谧迦说臏缤觯虏幌攵嗾f,清冷的紫眸泛起淡淡的哀傷!澳銈円苍琰c休息吧,明天我會把你們送出谷去!
“對了,”七寶這才想起來,若菊的委托,連忙問道:“請問近半個月來,你有沒有見到一個上山采藥的年輕大夫?”
“年輕大夫……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還有個叫若菊的妻子?”經(jīng)他一說,月到是想起來前陣子遇到的事,。
“是啊,他現(xiàn)在在哪里啊?!”
“在那邊的櫻樹下!痹绿种赶蛟郝渲心强谜陂_放的櫻樹,只見樹下有個像是新堆積起來的土墳,墳上還放著祭奠的鮮花。“他被野獸襲擊,我趕到時已經(jīng)太遲了!辈挥傻孟肫鹉莻年輕人臨死前充滿不舍與遺憾的神情!叭祟愓娴氖呛艽嗳!
“可該怎么跟若菊小姐說?”七寶煩躁地撓了撓頭發(fā)。
“我會消除她的記憶。這樣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那不過是欺騙罷了,難道你就會這種把戲嗎!”犬夜叉不同意這種以謊言為代價的方式。過去發(fā)生過的事是無法被抹殺的,亦如他跟桔梗,即使戈薇的出現(xiàn),往事卻仍歷歷在目。
“犬夜叉!月也是為了若菊才會出此下策的!逼邔殲樵麓虮Р黄剑行⿻r候撒個善意的謊言也未嘗是件壞事。
“切,隨便你!睉械棉q解,坐到房間的一角閉目養(yǎng)神去了。
望著月孤寂的身影,七寶很想知道兩百年前發(fā)生的事,于是悄悄來到月的身邊。“月小姐,我……”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樣開口,因為他發(fā)現(xiàn)當提到雪狐時,月的神情是痛苦的。
“對于過去發(fā)生的事,你感到好奇吧!辈涣戏吹故窃孪刃刑崃顺鰜。
“啊…是的!逼邔氻槃葑搅伺_階上,回憶著當初聽完父親的講解后感到的不解!把┖牧α烤退闶墙袢,也怕是難逢敵手。我不明白如此強大的一族,為何會在一夕間毀滅。難道是遇到了實力相當?shù)臄橙巳肭郑!?br>
“敵人嘛……”月對七寶單純天真的判斷感到好笑,“如果像你所說的,雪狐是因為有敵人入侵才毀滅的話,那么,那個強勁的敵人就是雪狐一族自己吧!
她的話令七寶深感費解,“這是什么意思?!”事情好像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復(fù)雜。
可,月并未打算將事實告知他,只是抬起頭凝視著已近黃昏的天空,“無論是誰,是人是妖,都有對強大力量的渴求和欲望。這欲望會如熊熊烈火般吞食心的理智,使得人或妖成為它的奴隸。越是強大的力量就越是容易被吞食掉。所以強大的人最終輪為欲望的糧食,從踏入欲望深淵的第一步開始,就注定了他悲慘的命運。這是雪狐族用性命換來的教訓(xùn)!
“我……不是…太明白……”年紀尚小的七寶怎會理解月話中的深意,聽的是糊里糊涂,一知半解。
“也就是說,只是一味追尋力量的人,最終是無法得到幸福的!泵鎸δ暧椎耐,月更多的是忠告!澳悻F(xiàn)在還太小,等到能成為真正獨擋一面的男子漢時,就能了解我說的話了!
“嗯!我一定會變強,就像父親那樣!痹谄邔毜男闹懈赣H永遠是最棒的。
“而且在你身邊也有這么多值得信賴的同伴,你父親一定感到很欣慰的!笨聪蛭堇锬切┧庀銤獾娜藗儯掠行┝w慕。
“那,月小姐。要不要加入我們?!”七寶看出月眼中的寂寞,希望她也能一同加入尋找四魂之玉的旅行,而且雪狐擁有強大的妖力,說不定還能幫上大忙呢。
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月宛然一笑:“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七寶不明白,她何以如此干脆的拒絕。
“我不想玩這種打發(fā)時間的游戲!痹略捴袔е[語,耳尖的犬夜叉忍不住反駁道:“你說什么!”居然把如此艱辛的旅程說成游戲,態(tài)度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生氣了!痹乱琅f老神來哉,完全不把犬夜叉的反應(yīng)放在眼里。“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說這種不負責(zé)任的話!”
“難道不是嗎!”月瞅著站起身的犬夜叉,“從一開始就被奈落耍的團團轉(zhuǎn),只要聞到他的氣味或是聽到任何的消息,就不顧一切地去追,結(jié)果每次都中了對方設(shè)計好的圈套。能活到現(xiàn)在只是運氣好罷了,不僅如此,即便是提高了實力,完全沒想到奈落也會變的更強,卻在那里沾沾自喜以為有了絕對的把握。你是笨蛋嗎?!奈落就算打不過也會聰明的事先為自己準備好退路,誰會笨到呆在那里等著你來砍嗎!”這一番批判說得犬夜叉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真是一針見血啊~~”七寶也不禁感到汗顏,正如月所說,犬夜叉似乎只能被動地去尋找奈落,這無疑正合了敵人的心意,只需撒下誘餌,獵物就會自動上鉤,真是簡單又方便。不過…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呀?!”
經(jīng)七寶這么一提醒,犬夜叉從方才就有一種被人看透的不適感,看向月,那雙紫色眼眸散發(fā)著撩人心魄的寒光。
“用不著那樣驚慌,我若想對你們不利,大可以不讓你們進入結(jié)界。只須用這三人的性命做要挾,犬夜叉你便沒有絲毫勝算可言!睋碛刑煅弁敢暼f物的能力,這個半妖就算有鐵碎牙也無濟于事,月相當有自信。
“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更想弄清楚你真正的目的。我們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犬夜叉最急于想弄明白的是,這個人究竟和奈落有沒有關(guān)系。
“自然是你們告訴我的啊~”月答的輕松,卻叫旁人聽的一頭霧水。
“我們?”七寶聽的更糊涂了。
“用‘天眼’讀取你們的記憶,是件簡單的事!闭f著在瀅月額頭上裂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第三只金黃色的眼睛。
“那…就是‘天眼’?!”傳說中仙人才能具備的能力,她怎么會……
“天眼不僅能看透世間萬物,就連潛藏的記憶也能讀取,甚至還能預(yù)見未來發(fā)生的事!闭故局@無與倫比的力量時,月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得意,正是因為這強大的力量,災(zāi)禍才會不斷發(fā)生,以至于到最后連族人也……不單是無奈的嘆息,還有伴隨一生的悔恨。
“那豈不是很厲害!”七寶一心想要勸服月加入到隊伍當中,“月小姐要不要加入我們!一起消滅奈落!
“喂!你不要自作主張!為什么要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加入!”犬夜叉還不能完全信任這個帶著太多迷團的女人。
“可是你不覺得月小姐很厲害嗎!而且如果‘天眼’這么厲害的話,說不定能探知奈落的下落,打敗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七寶毫不示弱地例舉自己的看法,多個幫手不是更好!
“我不需要靠這種女人的力量也能打敗奈落!”他怎么可能靠這種來路不明的家伙的幫忙呢!!笑話!
“你這是固執(zhí)!”
“你才是莫名其妙!”兩人爭執(zhí)起來。
“謝謝你的好意,七寶。但我是不會加入你們的!北炯业奶嶙h雖出于好心,但月已經(jīng)能預(yù)見事態(tài)未來的發(fā)展,更何況她之所以會選擇在這里定居是為了一個必須要達成的心愿,在那個愿望沒有實現(xiàn)前,她是哪也不會去的。
“為什么?我是說你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再說!逼邔氄娴暮芟M履芎退麄円黄。
“一旦離開了這個結(jié)界,天眼的力量就沒有了可遮擋的屏障,窺視這力量的妖怪便會接踵而來,到時會給你們增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奈落也不會任由我成為他的阻礙。天眼的力量固然強大,卻也如一顆隨時可以燃燒的火種,是福是禍都不能妄加論斷。”
“那你在這里不就等于是……”自我封!這就是為什么妖怪不能進入結(jié)界的真正原因!七寶從未想過這么多,原來在月冰冷外表下隱藏這一顆為他人著想,善良的心。
“夜已深了,快些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月留下話,隨即便離開了。
“月這么多年來都是一個人住在這里,她一定覺得很寂寞……”七寶滿是憐惜的想著,自從父親過世后,若不是有這樣一幫朋友相伴左右,那么自己現(xiàn)在也會和她一樣孤單吧……
“趕緊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呢!”犬夜叉一旁催促著,不清楚在月身上究竟發(fā)生過怎樣的事,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那不會是什么美好的記憶,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的吧。日復(fù)一日的形單影只,那種滋味如何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在沒有遇到桔梗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凄惻,不是幾句話就能輕易訴說的。
這一夜過得格外的快,當七寶再睜開雙眼時,太陽的曙光已經(jīng)照進了屋中,其他人也逐漸醒來。戈薇更是舒服的伸了懶腰,來到戰(zhàn)國后,經(jīng)常要風(fēng)餐露宿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塌實地睡一個好覺了。
“睡得好……”恩?!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對頭,!“我們這是在哪?!”
“這里是?!”珊瑚醒來后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戈薇!你們……”細想起之前的遭遇,甚覺怪異,不過好在同伴們看上去都安然無恙。云母見到主人無事的醒來,高興的撲到珊瑚的懷中撒嬌。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剛醒來沒多久的彌勒望著屋外的迷人景色,疑惑地問向犬夜叉。
還未待他開口,七寶主動解除了大伙的疑問!澳銈兪锹劻讼戕λ远妓,月小姐只是覺得大伙的旅程太過辛苦,所以才會以這種方式引我們到她的住處來!
“月?”
“她是雪狐一族唯一的幸存者!
“雪狐!”珊瑚到是從老一輩的除妖師那里聽說過,已經(jīng)有幾百年沒有人再見過雪狐了。
“昨晚休息的可好?”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只見屋口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絕美的女子,銀色長發(fā)在晨曦的映襯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冰冷的紫色眼眸宛如水晶般晶瑩透亮,未施脂粉的素凈容貌有著不染塵世的平靜。
就連身為女性的戈薇和珊瑚都看呆了,心中不禁感嘆,世上怎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就算是妖怪也是罕見的呀~~
彌勒更是身體立行,上前剛想靠近月,反倒被她輕易的避開了,無視英俊法師的存在,月直徑走到戈薇身前,將一個水壺交到她手上,“這壺里的水被我浸過草藥,趕路覺得累的話,喝上一些能解乏累!
“謝……謝謝。”七寶所說的月,就是她嗎。話語間流露出對他們淡淡的關(guān)心,但又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般的冷漠。讓人難以猜透她真正的意圖。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們離開結(jié)界!辈荒芰羲麄兲茫温涞难劬隨處可見,也許這會兒他已經(jīng)知道了。
“可還沒找到小五郎呢!”珊瑚還未忘記他們此行的目的。
“是啊,若菊小姐還等我們的消息呢!
“小五郎他……”七寶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解釋。
“這里不會有你們想要的答案!痹骂┝艘谎廴共,暗示叫他帶眾人離開,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奈落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
“可是……”戈薇遲疑著,不知該不該相信月。
“戈薇,小五郎已經(jīng)不可能回到若菊小姐身邊了!逼邔殶o奈地將真相道出,
“難道他已經(jīng)……”無意中瞅見了院中的土墳,神情黯淡下來,“那么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笔堑谋绕鹑艟,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那關(guān)乎著許許多多人及妖的性命,不能耽擱行程。
一旁的犬夜叉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不要再羅羅嗦嗦了,趕緊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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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犬夜叉一行人沒多久,月的雪玉谷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通體白皙得宛如上好的宣紙,手中端著面別致的鏡子,能夠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輕松穿越結(jié)界的妖怪,普天之下也只有奈落的分身——神無了。
慵懶的靠坐在屋門前,手里的酒杯盛滿了上好的美酒,淡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貴客上門,有失遠迎啊~”
神無懷中的鏡子映出奈落陰柔俊美的容貌,“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呢。月,雪狐一族的幸存者!贝判缘穆曇舴氯舻鬲z傳來的鬼魅之音。
無視于他無禮的揶揄,“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出你的目的!闭嫦肓⒖剔Z他(她)走,清新的空氣有被污染的趨勢。
見月無意與他閑話家常,奈落干脆挑明來意:“我要你的天眼幫忙!
“想找最后那片四魂之玉碎片?”他的用意月早已猜到,“你有自信我會幫你?!”不得不說,除去邪惡,奈落是個十足的野心謀權(quán)者,他的計謀連自己也甘拜下風(fēng),其意義在于他夠狠也夠絕,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主義的絕對執(zhí)行者。
只是這世上真的存在無法撼動的絕對強大的力量嗎?月從不曾這樣認為,因為雪狐族血的教訓(xùn)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了。等待奈落的最終結(jié)局,并不會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好。
“你別無選擇!痹捯粑绰鋸纳駸o袖□□出一道黑光,直沖向月。黑色光芒擊中了月的額頭,但很快月的身形開始模糊直至消失,而那黑光無聲地掉落在地,細看竟是被污染的四魂之玉碎片。
月從另一側(cè)走了過來,沒人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可見其速度之快。眄視著地上的碎片,冷笑道:“為我不惜動用四魂之玉,奈落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方!崩淙舯乜粗跋胍刂蒲┖饶愠蔀檎嬲难衷僬f吧。”
神無沒有要離開的樣子,看來奈落是想要她給予最終的答復(fù),“我不會幫任何一方。拿著你的東西離開這里!痹孪铝俗詈笸。
“除非你永遠將自己封印在這結(jié)界之中,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蹦温洳慌葱Φ亓粝逻@句話,命令神無離開了。
“唉……”終究還是讓這邪物盯上了,仰望著頭頂那片蔚藍的青天,心中的憂慮更深了。是的,從獲得[天眼]那一刻開始,幸福就注定了離別的腳步。輕輕觸碰著額頭,憶起那人的警告!疤煅圻x擇了你,因此月,你的生命會因它而存在,兩者缺一,另一個等待它的只有滅亡。保護它也就是在保護你自己。月你要牢記這點,決不能忘。” 但這過于強大的力量注定是不該存在于亂世中的。
口中默念咒文,撤掉了陪伴自己許久的結(jié)界,騰云飛向森林外的村莊。
看著那個徘徊在森林邊緣的少婦,想起犬夜叉的話,月有些猶豫了,[是啊…遺忘并不能治愈一切傷痛…]
直至傍晚,若菊滿懷失望地回了家,還未來得及做飯突感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兩眼一黑,倒地睡死過去。睡夢中好似看到一個宛若天仙的女子向自己走來,四周白霧繚繞,只有她們兩個人。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面對眼前怪異的景象若菊并未感到絲毫恐懼,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在做夢的緣故吧!斑@…這里是哪兒?你……又是誰?!”
“我…是受人之托,將它帶給你……”將手中盛開的小雛菊送到若菊的手上。
詫異地望著手中的花束,若菊隱約感到不安起來,這世上會送自己小雛菊的只有……急切地上前想抓住面前的女子問個清楚,卻忘記這只是個夢,撲空的雙手讓她更加感到不安,心狂跳著象是要蹦出胸口,“小…小五郎……小五郎他究竟怎么了?!告訴我他在哪?!發(fā)生什么事了?。“?!”柔和的聲線因情緒地劇烈起伏而顯得有些尖銳。
“被野獸襲擊,無力回天。”女子的話宛若青天霹靂,轟炸著若菊脆弱的神經(jīng)。
“怎……怎么會這樣?。≡趺磿!”沒有預(yù)期的淚海崛堤,過重的打擊已經(jīng)徹底摧毀了淚腺的功能,欲哭無淚的痛苦,她自己也曾經(jīng)歷過,沒有任何安慰的言語,只是站在那里靜靜地陪著近乎崩潰的少婦。
許久后,若菊這才開口:“他……走的…辛…辛苦嗎?”
“嗯……”半個多月的等待,其實若菊心里已經(jīng)隱約猜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可她心里依舊抱著僥幸的希望,期待猜測不會成真,卻忘了,現(xiàn)實永遠被期待的來得殘酷!靶‰r菊是他對你無盡的牽掛與不舍……即使輪回轉(zhuǎn)世也會再次相遇……”這是逝者最后的許愿。
轉(zhuǎn)眼間手上的花化成了小五郎的摸樣,正對自己展露那熟悉的微笑,“小……小五郎?!”若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菊……”日思夜想的丈夫溫柔地輕喚著自己的名字。
想要觸碰卻穿身而過,“沒用的…若菊……”對于這副透明的身體,小五郎自己也很痛苦“對不起……無法實現(xiàn)與你白頭到老的約定……”
“不。 睖睾偷纳賸D激動叫嚷“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答應(yīng)過我的!”通紅的眼睛里盤踞著晶瑩的淚水,堅強地不肯輕易落下。
抬起透明的手臂想要拭去妻子眼角滲出的淚花,卻徒勞無功,心疼地嘆息道:“來世……相約來世吧……讓雛菊來作我們的見證……一定會幸福的……”隨著眼前景象愈漸模糊,愛人的聲音也漸漸飄遠。
當若菊從夢中醒來時,面對著眼前熟悉的景物,猛然低頭見到手中緊握之物,壓抑在心口的悲痛不再受控制的泛濫而出,眼睛被咸咸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唯一可以辨認的只有那束充斥著淡淡哀愁的黃色小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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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結(jié)界的封印,強大的妖氣引得四方隱隱騷動。弱肉強食,這個時代的鐵則,那些徘徊在生物鏈最低層的怪也有著想要變強的野心。只需要一些運氣及契機,它們那卑微的愿望就會得以實現(xiàn)。
如果再加上人類的貪婪,那將會是黑暗中最腐朽丑惡的力量,例如,奈落——兩個種族陰暗情緒結(jié)合的終極產(chǎn)物。怎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
“呃!”從左手傳來陣陣巨痛,擄起袖子,雪白的藕臂已呈現(xiàn)出青黑色,一道道血管猙獰的腫脹起來,即便有封印結(jié)界的保護,黑色的四魂之玉碎片還是附著到手心處,繚繞著黑霧的邪惡力量開始慢慢滲透出來,如果現(xiàn)在取出棄置不管讓其他妖怪拿到不知又會掀起怎樣的風(fēng)浪。大概是動用了[夢遺]的咒文,進而誘發(fā)出碎片的力量。
“我還是太小看他了!痹伦猿暗匦Φ。如果自己也變成了奈落的同黨,那后果……駕云而行的身形頓住,去找戈薇?不,隨即否決了,雖然那女孩可以凈化四魂之玉的碎片,可倘若那時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豈不是將他們陷入險境!唯一可以求助的……也只有他了……
打定了主意后,開啟天眼很快便尋覓到了那人的蹤跡。不巧的是,那人前一步離開了,留下來的只有仆從邪見,以及一個人類小女孩兒。
“誰在那里!休要躲躲藏藏的!出來。 辈煊X到妖氣的邪見警惕地環(huán)視著四周,并將小女孩護在身后,高舉人頭杖準備隨時應(yīng)戰(zhàn)。
瞧著它那架勢,月不禁莞爾道:“許久不見,邪見你就是這樣迎接遠道而來的故人的?!”
“月……月大人?。 憋@然月的出現(xiàn),完全出乎它的預(yù)料,一臉詫異道:“您…您怎么會在這里?!”幾百年前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現(xiàn)在卻又突然蹦出來嚇人,呃,不是嚇妖。還以為她早就死掉了呢~
“邪見你很希望我死掉嗎?!”故意逗弄逗弄這個對主子忠心耿耿的仆從。
“是……。〔徊徊,怎么會呢!”糟糕,差點忘了那額上天眼的厲害。馬上矢口否認。不禁冷汗直流。
“你是誰?!”稚嫩的聲音帶著疑問。一張平凡無奇的面孔闖入月的視線。
就是她嗎…那個救過他一命又被他所救的人類女孩兒,那個讓他有所改變的女孩兒!澳憔褪切×幔俊
玲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知道自己的名字,“姐姐怎么知道的?”好漂亮啊~可與殺生丸殿下平分秋色的人,她還是頭回見到,而且那清冷的眼神竟也與大人有幾分相似。
“姐姐還知道很多事呢!边@是一個怎樣純潔的靈魂吶,若不是有他在身邊,怕是早成了妖怪口中的美餐了。憐惜地揉了揉玲柔軟的短發(fā),含笑地看著她。一旁觀瞧的邪見心情卻復(fù)雜難解,不知道月的突然出現(xiàn)究竟有什么目的,心里暗自禱告殺生丸大人早些回來。繼續(xù)這樣下去,他的壽命不知要縮短多少。
邪氣腐蝕下傳來的巨痛越發(fā)強烈了,月很清楚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消磨了,一把掠住玲“告訴他,如果想要這孩子活命的話,就來找我。他只有兩個時辰!闭f罷駕云而去。
玲拼命地掙扎想要擺脫我的束縛,冷冷地呵斥道:“別動,我不想傷害你。”懷中的人兒這才安靜了下來。
飛過兩座山,在一塊平地上降落,不大的地方盛開著無數(shù)嬌小的野花,被清風(fēng)輕拂下,吐露著春日的芬芳,月色撒下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就是這里了吧……抬頭遙望著高高懸于空中的明月,平靜的心湖因他的將至而掀起陣陣漣漪。有多久沒見他了?兩百年,還是更久?時間對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呢,在那漫長而又毫無目的的生命里,唯一能夠記起的色彩,便是那雙淡漠的金眸以及那張少有表情的冷俊面容。思緒又飄回到多年以前,與他的第一次見面,也是春色昂然的時節(jié),也是在一片花海中,僅僅只是那一瞬間的凝望,便已成了永恒。
“姐姐在想什么?”許是跟著他練大了膽子,玲此刻沒有任何驚恐慌張的樣子,反倒有心情聊起天來。
“玲很喜歡那位大人?”清澈地黑眸中透著某種堅定。
“嗯!殺生丸殿下是玲最重要的人!”歪頭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補充道“還有邪見大人!
“姐姐認識殺生丸殿下?!”
“認識,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那似曾熟悉地妖氣,終于來了。“玲一會就能見到他了!
“啊?……殺生丸殿下!”見到自己熟悉的人,玲興奮地想立刻跑過去,卻被殺生丸制止了。
月光下,從林海里走出一個月白色的身影,銀白色的長發(fā)在風(fēng)的吹拂下輕輕舞動,一雙冰冷的金眸冷然地注視著自己,醉人的俊美容顏呈現(xiàn)在眼前。
月,笑了。那沉浸著思念愛戀的笑容連月光也為之黯然失色。
“你身上怎會有奈落的味道?”不帶任何情緒起伏的疑問句,他永遠都是那個樣子,喜悅、快樂似乎從不曾在他身上出現(xiàn)過,悲傷,也只有一次。只是,不知道若自己死去,會否在他心中留下絲縷痕跡……
“奈落送的禮物!陛p描淡寫的話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也許我該感謝他……若不如此,你我也不會再見面……”左手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知覺,封印隨時都會崩潰!皶r間已經(jīng)不多了……動手吧……”
殺生丸并不理睬月,只越過她去接玲。月卻先行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絕美容顏因邪氣的侵蝕變得陰沉不定,忍受著鉆心的疼痛,“這是最后的機會……”說著便舉掌刺去,一招狠似一招。
殺生丸也不示弱,二人戰(zhàn)在一處,即要壓制瘴氣的侵襲,又要拼全力逼迫他使用殺招,月的身體越發(fā)的沉重起來,但也因為天眼的能力,使得殺生丸占不到半點上風(fēng)。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追蹤著四魂之玉碎片的戈薇一行人趕來了。
“月小姐?!”
“還有殺生丸?!”
“他們這是在打架嗎?!”七寶有些不確定。
“殺生丸你這家伙。 边@兄弟倆天生不對盤,見了面更是分外眼紅,犬夜叉二話不說拔出鐵碎牙就要加入戰(zhàn)斗。結(jié)果反被月無情地撇出了場外。
“你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是在幫你耶。
“月,為什么你身上有四魂之玉的碎片?!黑色的!難道是奈落!”戈薇首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
背對著他們的月,扯出一抹晦澀地微笑“犬夜叉……這是我和殺生丸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被仡^看向眾人“戈薇小姐,待會兒就要勞煩你凈化這塊四魂之玉碎片了!北е鴥H存的理智反沖向躲在一旁的玲,華炎掌眼看就要奪取她的性命,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殺生丸舉手刺穿了月的胸口,立時血濺四處。
身體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撲倒在地,“月小姐!”戈薇第一個跑上前,攙扶住一息尚存的月。
“月大人,月大人。 逼邔毤鼻械貑局。
也上前查看的彌勒無奈地搖搖頭,“沒救了!
“殺生丸,你為什么要下狠手!”犬夜叉暴躁地吼道。
“拜……拜托……戈薇,四魂的……碎片……”緩緩伸出烏黑發(fā)紫的左手。
“可……可這樣你會死的。”殺生丸的那一招是致命的,正因有了四魂之玉,月才能撐到現(xiàn)在,倘若拿走……
“我…知道……可我不想變成奈落的傀儡……拜托……趁還來得及,快……”
戈薇無法拒絕月的懇求,咬著牙取走了黑色的四魂之玉的碎片,碎片在她的手中立刻被凈化成原來的樣子。
“謝謝……唔……”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開始變輕,這是死亡的前兆。目光又移向一旁那抹清雅的身影,貪戀地想將這一刻永遠記住。自天眼散出熒蘭色的光芒,覆蓋了全身,那光漸漸吞噬著軀體,只留下魂魄。
“月大人!”七寶聲音哽咽,望著眼前即將消失的幽光,不由流下淚來。
含著凄然地笑,飄到殺生丸近前,輕輕落下一吻,“謝謝……”眼角淌下一滴晶瑩的淚魂。
。蹌e了……我的愛……如果有來世,我愿化作天邊的云,只為與你相遇^]
在眾人的注視下,月的魂魄化作點點辰光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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