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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說實話,想到你時我忽然想起了北京的秋日,安貞附近有條不算寬闊的小道,兩旁栽種銀杏。那種樹的落葉很漂亮,飄落時就像是你翩然的一笑,如此迷人。
我大致可以想象起曾經也夜幕下一起了望星空的我們,發(fā)現自己居然有點欣慰,臨別時候我們還有個甜蜜的吻,吻在臉頰,最純真的友誼。
而后不知為何,我想起了你第一次給我做飯……
米飯熟了,只是非常硬;炒雞蛋是黑色的,它的尸體在衛(wèi)生間的垃圾筒被發(fā)現;松花蛋是買來的,刀功不濟成那樣實在讓人敬佩;而唯一的柿子雞蛋湯是清水般無味的。
最重要的是,你穿了一件綠色的禮服,如同陪我出席晚宴,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感激你的妹妹用實話打擊了你,然后我冒充好人,感謝你的“優(yōu)質”招待。
話說回來,去溫州寄居在你家的那一個月里,你,你的兩個妹妹都給我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回憶。
雖然你是老大,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家得霸王是那個愛欺負我得小妹。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是個小胖子……我很慶幸她看不到我的博客,否則不知會不會開著坦克踏平我家院落。是啊,我記起來了,上次電話你告訴我,她已經升入大學,正在努力成為社會的棟梁。
你家二妹有點冷淡,不過我跟她相處的時間卻很多,在上海一起住,一起玩,她寫她的,我想我的,第一次拿起《源氏物語》沒有看進去,也跟她有直接關系,因為她買的是盜版,翻譯出奇的爛,害我至今沒有勇氣再看。
她現在還在做小說家吧。
不幸還是萬幸?我和她成了一族,只是我無法想象她是個學會計的女孩。
還有,我很想念你家二樓的書房,書柜里堆滿了無數的小說和漫畫,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和你二妹妹從上海搬回去的。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家的三樓有點陰森,晚上我決不敢上去……四樓很恐怖,白天我都不敢上去。所以活動區(qū)域被迫流連在一樓和二樓,無非是餐廳,客廳,書房和臥室。
記得嗎?我不過是跟你搶電視遙控器一腳把你踢下床,惹來你一聲尖叫,你妹妹居然推門而入,特地跑進來看我們是不是做了什么殺人越貨的事……那時候我很汗顏,覺得自己居然給她留下了那種印象。
你很怕癢,所以一旦你不聽我的話,我就用這招數反復逼供,到你幾乎氣絕,狐貍一樣狹長的眼睛里流露可憐的神情,才終于饒你。
我很喜歡你們一起相互吐槽,看的我很羨慕。
我們一起去雁蕩山玩的那次,路過一片沒有開花的池塘,三個月后,你打來電話,告訴我那片池塘如今荷花肆意開放,忽然想我了……
還有,其實你相親那次,我真的是覺得很有趣。
下午兩點之后,我和你二妹妹躲在樓上一起揣測你那位相親的對象到底尊容如何?我唆使她下樓刺探軍情,她很可憐的告訴我,真的要觸怒你,絕對比原子彈爆炸有威力。
如此,我做了很傻的事,拿著拖布下樓假裝擦地。你從客廳里看到我,橫著走出來把我拉向玄關,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擁抱……我有點想笑,為什么你相親搞得像是受罪?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相當配合的拍拍你的肩膀告訴你,沒事,安心的去吧……
為什么會覺得記憶如此深刻?哎,說實話,我真的想去溫州看看你,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別扭,不過很慶幸的是,而后想起你寫過的東西,一直覺得文字就是腦袋里無條件反射出來的堆砌,你的文字卻不一樣,精心修飾過的,為了敷衍世人的態(tài)度刻意雕琢過的,粉飾得太平又略顯有幾分驕傲。
我稱你的文字,是從地獄深出的口舌,急于吞吐那些平凡的世人進入你的胃袋。
對于我的評價,你微笑,笑得很絢爛。
風遠水近,相識已五年……
喜歡雁蕩山云海迷霧的時刻,站在山頂上看四周的浮云,如同置身仙境。那時候你與我一同站在山峰上,相視微笑,很美好的回憶。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何評價你的職業(yè),腦外科的護士……哎,你的醫(yī)院我真是有點發(fā)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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