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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光
Who has seen the Northern Lights
Maybe neither you nor I
You have ever promised that you show me the wonder
But at the moment,where you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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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我們去挪威好不好?
吵死了,去那里做什么。
——那里的北極光很美,我想帶你去看。
呵,去那里看你這鳳梨怎么凍成罐頭?
——聽說在北緯69°18’一起看北極光的情侶會受伊歐斯女神的祝福呢。
誰要跟你一起,再啰嗦就咬殺!
——哦呀哦呀,真是無情呢。小麻雀不去的話一定會后悔喲~
驚醒。冰黑色的雙眸驟然睜大后又頹然地黯淡下去,云雀將手搭在被汗水浸濕的前額,才發(fā)覺榻榻米上的被褥不知何時已被自己弄得凌亂不堪。
令人討厭的夢。他緩緩起身,感到全身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Kufufu,小麻雀生病的樣子好嫵媚,嫵媚到我都不想與別人分享你這種表情呢。
該死,怎么老出現(xiàn)奇怪的回憶。云雀厭煩地甩甩頭,勉強從地上站起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踉蹌了兩步最終還是無力跪倒在地。
“恭先生!”本打算將文件放到室外就離開的草壁,在聽到內室傳來的悶響后慌忙破門而入。而在他拉開和室房門后看到的,卻是一手撐地一手扶著前額跪倒在地上的云雀。
“恭先生,您發(fā)燒了!”草壁將云雀扶到床邊坐下,“我去給您拿藥!”
“不用了,哲!痹迫附凶∨艿介T邊的草壁,“把那只死鳳梨叫來。”
草壁的身形頓時一僵,他艱難地回過身,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復雜語氣回應道:
“恭先生,您忘了么?六道骸他……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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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便y色浮萍拐深深砸入離耳畔只有幾毫米的墻,被喚名的褐發(fā)青年額角落下一滴冷汗!拔覇柲阕詈笠槐,六道骸人在哪。”
年輕的教父緊張卻堅定地直視眼前這個將自己辦公室毀得一塌糊涂的黑發(fā)男人。“三日前骸在挪威執(zhí)行任務時誤入敵方陷阱,經現(xiàn)場勘查已經確定被炸身亡且尸骨無存。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云雀前輩!
“你以為我會相信?”云雀輕笑,收回雙拐。拐身上豎立的一排倒刺閃著森白寒芒,昭示著它的主人此刻異常不爽的情緒。
“我知道云雀前輩不愿相信,但是請接受現(xiàn)實!
云雀冷哼一聲,那只成了精的鳳梨會這樣輕易死掉那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澤田拿出一只黑色的絲絨小盒,推到云雀面前!皼r且霧之指環(huán)已經收回,還請云雀前輩……節(jié)哀!
澤田望著云雀離開的背影,終于頹然地向后仰倒在柔軟的靠背上。
“蠢綱,你終于長大一點了!辈恢螘r出現(xiàn)在澤田身后的男子,輕輕壓下帽檐。“里包恩,你說為什么他們的幸福明明唾手可得,上天卻非要對他們這么殘忍?”
望著褐發(fā)青年眸中透出隱隱哀傷,黑西裝男子伸手環(huán)住他纖瘦的身體,沉默不語。
在緘默中支離破碎的黑白童話,敘寫命運的地獄之王破壞了命運齒輪。
所謂六道輪回,不過是諸神娛樂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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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該知道的。他以為那只是六道骸慣用的惡作劇手法,用他討厭的幻術蒙騙所有人。就算是黑絲絨盒中破損得幾乎辨不清圖案的彭格列指環(huán),也休想騙過他。
可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有多離譜。
那個留著與六道骸相似發(fā)型的小姑娘,在今天突然沖進他的臥室。平日非常容易害羞的少女眼中噙著淚花,拽著他松垮的黑浴衣領口哭著斥責:都是你!要不是你放骸大人一人留在挪威,要不是你傷透了骸大人的心,骸大人才不會離開我們!云雀恭彌你是最不配骸大人愛的人。
云雀沉默,任憑小姑娘在他胸口又哭又打。
她說因為輪回眼的反噬骸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她說骸的左眼神經在他離開去挪威時就已經壞死了,她說三天前就已經連接不到骸的精神……
開什么玩笑,連你也在……騙我。
——恭彌,我突然想起來,庫洛姆也該找個媽媽了。
那關我什么事。
——我覺得小麻雀很適合做媽媽喲。
我是男人,你腦子被鳳梨扎壞了么。
——Kufufu,那倒不是。因為啊,恭彌是我最重要的人呢。
“那個,恭彌……”云雀的思維被人打斷,一個眼刀甩向那個美其名曰增進師徒感情實際上是來蹭飯的金發(fā)男人。
“額,我是說……庫洛姆,你就原諒她吧。畢竟六道骸是她最重視的人!
“閉嘴,跳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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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鳳梨,你忘了你的諾言么。
把我一個人丟下,一個人跑去輪回的你,還真是……欠咬殺。
——小麻雀不去的話一定會后悔的~
后悔么……那么我現(xiàn)在反悔,是否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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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恭彌你瘋了嗎?挪威北部近日會有強震,你去那里做什么!”
“啰嗦,什么時候輪到你管我了,跳馬。”
“迪諾先生,就隨云雀前輩去吧……”
一群弱小的草食動物,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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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北部諾爾辰角
這里是歐洲大陸的最北端,那個人曾說過的能看到美麗極光的地方。
黑色皮鞋踩在光滑的冰面上,發(fā)出難聽的摩擦聲響。云雀皺眉,這里相比同經度的意大利,實在是冷得有些過分。
“Kufufu……”伴著熟悉的笑聲,云雀看到了那個據(jù)說已經死掉的藍發(fā)男人站在前方不遠的冰面上,而如果他再往前踏一步,就會掉入零下四五十度的冰冷海水中。
“想不到小麻雀還是來了啊~果然是來找我的嗎?”
“別會錯意了!痹迫赋槌龉兆, “我只是來咬殺一只在爆炸中炸成鳳梨塊的藍色鳳梨而已。”
“呵呵,小麻雀果然是惦記我呢!绷篮∪耘f背對著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喂,你……”在云雀微微睜大的眼瞳中,倒映出那身姿挺拔的男人直直倒下的背影。
“白癡,你在這里呆了多久。”他握著那雙戴著黑色皮手套卻絲毫沒有溫度可言的手,語氣中滿是氣憤和……心疼。
“嘛,不多不少,三天吧!彼麥\淺一笑,異色雙瞳還是那么勾人心魄!澳愕难劬,真的看不到了?”云雀望著那已經失去焦距的正常藍眼,手不自覺地握得更緊。
這個混蛋,竟然在這極寒之地不吃不喝呆了三天。
“啊啦,大概只有這只輪回眼還能模糊地看到些輪廓吧!绷篮∧樕系男θ菀琅f不減!安恢牢覀冊谶@里打野戰(zhàn)會不會很刺激呢?~”
“神經病。”云雀冷眼相對,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這只已經凍成冰凍鳳梨的家伙拖回意大利。
“吶,快看,是北極光哦!表樦哪抗饪慈,那碧藍的蒼穹之中,真的出現(xiàn)了那堪稱奇跡的景象。
像是飄逸的輕紗,又似繁華落幕的塵世,各種不同顏色的光束在天空中緩緩流淌,六道骸掙扎著起身,瞇起雙眼看向那在他看來模糊不清的美麗景象。
“恭彌,我承諾過的,我做到了呢!
“我知道!
“會受到祝福,一輩子幸福吧!
“嗯。”
就算只有片刻的生命也好,能與他在一起,看這世上最壯觀的奇跡,我想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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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報道,今日挪威北部出現(xiàn)里氏8.0級強震,由強震引發(fā)的海嘯令最北端的諾爾辰角完全沉入北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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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彭格列霧守于挪威陣亡
6月12日,彭格列云守死于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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