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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保
“新杰啊,這次酒會你就不要去了。”
“為什么?”
劉新杰很詫異,以往這種酒會的事譚忠恕都會安排他去,一來是因為他剛來,能增長見識,二因為他長得帥可以撐場面。這次他主動提出不讓他去,這可就奇怪了。
“哦,沒什么,我有點事想讓你幫我做!
“好吧!
下班之前齊佩林一身正裝敲開了總務處的門。
“新杰,怎么還沒換衣服?”
劉新杰從文件堆里抬頭:“換衣服干什么?”
“咳,小子你不會是忘了吧,今天有個酒會!
“我去不了,老譚有事讓我做!
“什么事兒?”齊佩林納悶,最近局里沒什么要事啊。
“查賬!”
“這算什么事兒呀?”齊佩林切了一聲,“臭小子,說實話,到底怎么回事?”
劉新杰無辜得聳聳肩膀:“我哪知道,也許老譚不想讓我去吧!
“局長怎么會……”
齊佩林的話音嘎然而止,劉新杰抬頭看他:“怎么了?”
只見齊佩林突然眼光十分詭異得上下打量著他。
“別用這種色迷迷的眼神看我,惡心死了!眲⑿陆芤魂囯u皮疙瘩。
只見齊佩林笑嘻嘻得靠近他:“我想我大概知道局長為什么不讓你去了。”
劉新杰好奇:“為什么?”
齊佩林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我說齊帥,你這毛病是不是跟大浦學的?”
“什么毛?”
“說半截話!”
“好吧!”齊佩林湊近他,“我告訴你,這次酒會來了個人,是上峰的高官!
“那又怎么樣?”
“這人他好男色!”
劉新杰詫異得瞪大雙眸。
“嘿嘿,所以啊局長是為了保護你。”
“得了吧你老齊!”劉新杰拍他一掌,“就我這樣的,還能給男人看上?”
齊佩林看著這人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嘀咕一聲:“那可說不定。”
“好吧!”劉新杰抿抿嘴,“我是長得帥,但是一般人好的男色長得都是女人那樣的,我這種英姿颯爽帥氣逼人型的,還是免了。”
他說話的時候,一雙黑的澄凈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小孩子的單純可愛,齊佩林心中微動,突然覺得局長的擔心不是多余的了。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稍微整整衣服,對劉新杰擺擺手:“這話跟我說不算,我走了!”
劉新杰微微撇嘴:“撒由那拉!”
老譚究竟為什么不讓他去酒會?這理由值得深思,不過齊佩林說的那個荒唐的理由完全不在劉新杰的考慮范圍之內。
。玻
時鐘指向十點,劉新杰伸個懶腰,終于把事辦完了,老譚隨便拿個理由也就罷了,還要他加班,難道還怕他半途溜去酒會?劉新杰失笑。關門出去,卻正好看到錢宇匆匆走過。
“錢宇?你不是去酒會了嗎?”
“哦,劉處長啊!卞X宇朝他微笑,“局長的衣服落在這了,我來幫他拿!彼噶酥甘稚系囊路。
“今天酒會怎么樣?”
“還不就是應酬應酬,你知道的!
劉新杰看了看錢宇,這么個英俊帥哥都沒被看上,那么齊佩林說的那個荒唐理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局長喝多沒?”
“沒有,局長控制著酒量呢。”
兩人寒暄著往外走去,錢宇上了車,卻見劉新杰在自己車前皺眉。
“劉處長,怎么了?”
“這車輪不知被誰扎破了,沒事兒,你先走吧。我等會走回去。”
“這樣……”錢宇想了想,“要不您搭我車吧,局長肯定不會介意的!
劉新杰樂了:“也成!
“劉處長今天怎么加班了?”上了車,錢宇問。
“還不是你們局長大人下派的任務非要我今天完成。”劉新杰笑道,“對了,錢宇,咱們也認識幾個月了,你都管齊佩林他們叫哥,不用這么生疏吧?”
錢宇愣愣:“那我叫你劉哥?”
“嘿嘿,這詞可新鮮了。還沒聽人這么叫過!眲⑿陆苣贸鼍茐匦∶蛞豢,笑得眉目舒展,十分愜意。
錢宇笑了笑:“劉哥,這次局長怎么沒叫你去酒會?”
“大概是怕我喝成個酒鬼!
“哪能呢?”
“那可說不準,沒準二十年后我就是一酒鬼!
談笑之間,車子停在了上海尚朋酒店前面。錢宇進去了,劉新杰也下了車,倚在車前拿著小酒壺一口口抿著。宴會似乎結束了,賓客漸漸從里面出來。
“新杰!”
有人在叫他,劉新杰瞇眼望去,是齊佩林和大浦,旁邊還站在兩個人,叫他的人是大浦。
“佩林,大浦!彼哌^去。
“你怎么來了?”一點沒注意到齊佩林略顯陰沉的臉色,大浦興致勃勃得道。
“車壞了,我坐錢宇順風車來的!
“這位是誰?佩林,不給我介紹介紹?”
旁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劉新杰抬頭過去,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軍裝,顯見身份不菲。
齊佩林硬著頭皮給兩人介紹:“我給兩位介紹一下,新杰,這位是軍部戰(zhàn)術廳鐘曜人廳長。廳長,這是我們八局總務處處長劉新杰!
劉新杰啪一聲敬了個軍禮:“鐘廳長好!
鐘曜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劉處長今天怎么沒有參加酒會啊。”
“總務處有些雜事必須處理一下,所以沒有來得及參加酒會!
“譚局長馭下果然嚴格,八局各個都是精英啊!
“承蒙夸獎!
“很好!辩婈兹藵M意得笑笑,“那先告辭了。后會有期!
“慢走!
3.
鐘曜人走了,齊佩林才松了口氣,他瞪了一眼大浦。大浦莫名其妙。
“怎么了?”
“沒事沒事,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把孫大浦轟走之后,齊佩林才轉過頭:“小祖宗,你怎么到這來了?你誠心嚇死我你。”
“什么。俊眲⑿陆芗{悶。
“那人……”齊佩林湊近他,“就是我說的那個……”
劉新杰恍然大悟,忍不住好笑:“真的?挺有意思,看不出來嘛。”
齊佩林瞪他:“新杰,你有點危機意識好不好!
劉新杰樂不可支:“拜托啦,你看他像是對我感興趣的樣子嗎?”
“這個,倒不像……”齊佩林皺眉思索剛才鐘曜人的反應。
劉新杰笑瞇瞇伸手攬住齊佩林,“齊帥,你這種狀態(tài)可不行啊。”
“臭小子我還不是擔心你,狗咬呂洞賓你……”齊佩林忍不住去撓他癢,劉新杰呵呵笑著避開。兩人鬧成一團。
“你們在干什么!”
身后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齊佩林立刻站定回身,恭恭敬敬的說:“局長。”
劉新杰依舊站沒站姿,笑嘻嘻回身看向臉色嚴肅的譚忠恕。
“大庭廣眾下,兩個處長成何體統(tǒng),八局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局長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齊佩林立刻服罪:“對不起局長,那……我先回去了!
向劉新杰使了個眼色,趕緊逃之夭夭。
劉新杰笑嘻嘻的看著臉色不好的譚忠恕:“干嘛生氣?”
譚忠恕對這個兄弟是真沒轍,看他身上的衣服皺眉:“大衣呢?”
“車里呢。出來透透風。”
“胡鬧,著涼怎么辦?爝M去!
“哦……”
劉新杰晃悠悠進了車。
錢宇在后頭憋著笑看他們進去。
“你剛才見到鐘曜人了?”局長大人突然發(fā)問。
“是啊!眲⑿陆茈S口答。
“他……對你有什么看法?”譚忠恕似乎有點拗口。
劉新杰睜大眼睛,不是吧,難道老譚阻止他去酒會還真是為了那個荒唐的理由?
“他是軍情局的老前輩,認識認識也有好處。”譚忠恕義正辭言。
劉新杰放心了,老譚才不會那么無聊:“我們就聊了兩句,他就走了,我也不清楚他對我有什么看法!
也許是劉新杰的錯覺,劉新杰覺得他回答之后老譚整個心情都變好起來,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笑容。
“新杰啊,你好久沒來我家吃飯了吧?”
“不是前幾天才去過嗎?”劉新杰納悶。
“那也可以來嘛。就明天吧,我讓怡君做你最愛吃的大閘蟹。”
“好!”
4.
鐘曜人代表軍委來八局作考察,消息下來局長和情報處長臉色凝重,總務處長完全無壓力。
“來就來吧,我來接待!
“不,佩林,你來!
“不是吧,這是我總務處的事兒呀!
“我另有任務給你!
出了門齊佩林撈著劉新杰。
“這下子大事不妙!
劉新杰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看這位廳長八成是看上你了!
劉新杰噗嗤一聲把酒噴出來:“齊帥,你發(fā)瘋了吧?人家來這是公事!
“你太沒危機感了!
“是你太杞人憂天了吧!
“我杞人憂天?”齊佩林哼道,“你以為局長干嘛讓我去接待?”
“老譚那是有任務給我!
齊佩林悲哀的看著他,這個孺子怎么這么不可教啊。
鐘曜人如期而至,劉新杰被派出去公干,等他回來的時候,鐘曜人已經走了。
劉新杰問老齊:“鐘曜人有找我嗎?有問我的意圖嗎?”
齊佩林搖頭。
劉新杰就樂了:“你看看你們這白忙活一場!
過了幾個月,劉新杰跟譚忠恕去南京開會。
“鐘廳長,我是八局總務處長劉新杰,上次在上海見過一面,您還記得嗎?”
鐘曜人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哦,劉處長,幸會幸會!
禮貌性的寒暄幾句,鐘曜人走了。
“看來他不認識你了!弊T忠恕語氣十分輕松,似乎在幸災樂禍。
劉新杰哀怨得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帥氣的兄弟在別人眼里不當回事!
譚忠恕樂了:“你啊,在八局給我撐門面就夠了。”
“去,我不會只是個衣架子吧?”他郁悶。
當晚譚忠恕又去赴宴,因為是秘密宴會,劉新杰沒跟去,被南京軍情局的人請去吃飯,順便泡溫泉。
劉新杰舒舒服服的泡了兩個小時,才圍起浴巾往外走。
平日根根豎起的頭發(fā)柔順得貼在額上,皮膚被蒸汽蒸的嫩紅,長長的睫毛沾著水珠襯得眼睛水汪汪的。下面,漂亮的鎖骨和健康的膚色一覽無遺。
“你是……劉處長?”
劉新杰訝異抬頭,可不正是鐘曜人?
“鐘廳長,這么巧?你也來泡溫泉?”
劉新杰熱絡得招呼人。
“是……”鐘曜人目光直直得看著他。
“鐘廳長!”鐘曜人旁邊是個肌膚白嫩的年輕男子,一張臉蛋白里透紅,真是美艷動人。
劉新杰聽那發(fā)嗲的聲音頭皮一陣發(fā)麻:“那鐘廳長你慢慢泡著,我先走了!
他逃也似的離開了,沒有注意到身后人那火熱的目光。
回了酒店劉新杰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12點譚忠恕敲開他的門。
“還沒睡?”
“泡溫泉泡得太興奮了睡不著!眲⑿陆軕醒笱蟮目粗斑@么晚?”
“恩。給你帶了夜宵要不要吃?”譚忠恕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正宗咸水鴨。”劉新杰眼睛一亮,譚忠恕看他樣子笑了,眼底是滿滿的寵溺。
。担
鐘曜人又來視察工作了。這次譚局沒給劉新杰安排工作。劉處長總算干了屬于他干的活。不過劉新杰總覺得有些別扭。這位鐘廳長看他的眼神未免也太奇怪了點吧?
不不,應該是他多心,鐘廳長不是對他沒興趣嗎?他喜歡的是那種肌膚白嫩臉蛋光滑美貌如女子的家伙,跟他這種人不搭嘎吧。
可是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整個人都要湊到他身上來了。
“前面到你酒店了,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新杰,陪我進去坐會吧?”鐘曜人伸手欲牽他手。
“鐘廳長!”劉新杰不動聲色退開一步!敖裉旌芡砹耍麓伟。”
“那好吧!辩婈兹艘荒槻簧。
“鐘廳長再見!”
劉新杰開車回家松了口氣,心里還是暗自懷疑又推翻自己的結論,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件事他也沒告訴譚忠恕,齊佩林他們,因為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好在鐘曜人過兩天就回去了,只要明天再陪他一天就沒問題了。
想到這安心回家睡覺。
第二天一切似乎還算順利,只是鐘曜人說要感謝自己這幾天的照顧請他吃個飯,劉新杰不好推脫,只得跟他去了酒店。
小包廂里只有兩個人,鐘曜人殷勤給他倒酒。
“新杰啊,我看你這個人年輕有為,又是黃埔出身,在這小小的軍情八局可惜了。我那正好缺個參謀,你有沒有興趣去我那邊工作?”
劉新杰拼命催眠自己鐘曜人對自己只是單純的能力欣賞,不過該死的不必用這么直白的眼神看他吧?
“謝謝鐘廳長的抬愛,只是我抗戰(zhàn)時受了傷留下后遺癥,耳朵不好,又容易頭暈,也不太適合干累活了。在這八局混個閑職,度過余生也就罷了!
“新杰啊,你可別妄自菲薄。我看你的病也不重,南京那邊我有認識的名醫(yī),可以介紹給你。而且我那參謀也是個文職,不會讓你太勞累的!
“鐘廳長,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
“那好吧,咱們喝酒,來,干杯!”見說不動劉新杰,鐘曜人也不惱,笑瞇瞇得一個勁勸酒。
劉新杰酒量不錯,但是也架不住這種勸法。
“不行了,我告辭了。”劉新杰喝得滿臉通紅,醉眼惺忪,搖搖晃晃站起來,很快又摔回椅子上。
鐘曜人眼里閃爍的狡猾的光芒,輕輕將人扶起來。
小包廂里竟然還有個房間,里面布置一張大床,鐘曜人將劉新杰放在上面。
劉新杰英氣的臉龐帶著醉酒后的潮紅少了幾分英氣,染上幾絲柔弱的性感,微開的領口里看得見健康的膚色。
“呵呵,差點就錯過你了……”鐘曜人笑著將手伸向了劉新杰的衣扣,然而還沒有碰到他就停了下來。
一柄小巧的手槍抵在了他的胸口。
身下醉酒的人睜開眼睛,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惱火,眼睛變得通紅。
“把手舉起來。”
“你沒醉?”鐘曜人微微驚訝,但是卻很冷靜,慢慢舉起手,劉新杰從他身上搜了槍出來,讓他坐在一邊,手槍頂在他額上。
“鐘廳長,你這玩的是什么游戲?”
劉新杰冷冷道。
鐘曜人處變不驚,竟然還路出笑意:“你說呢?”
“你什么時候對我有這種想法的?”
“你忘了,在南京泡溫泉的時候!辩婈兹诵χ溃皼]想到你軍裝下面的身子如此性感迷人……”
劉新杰臉色變了好幾變,想破口大罵還是忍住了。
鐘曜人笑道:“行了,把槍放下,我知道你不會開槍的!
“我為什么不會?”
“我是來八局視察的,我要是死在這兒,連譚忠恕也脫不了干系!
劉新杰臉色頓變,鐘曜人明白自己戳中了他的軟肋。
“怎么樣,來個交易吧。”
“什么交易!”劉新杰咬牙切齒。
“就一夜,我不再糾纏你,以后也不會找八局的麻煩!
“你他媽去死!”劉新杰終于忍不住了罵出口,一槍把砸在鐘曜人后腦門上,對方哼都沒哼就倒在地上。
其實劉新杰早就覺得不對勁,便努力克制住自己,然后裝醉。他想看看鐘曜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因為他實在不能相信鐘曜人真的對他有意思。
現(xiàn)實給他上了十分殘酷的一課,等到被擺上床要脫衣服了,劉新杰明白鐘曜人是動真格的。真是TM的,他怎么會惹上這種人?
現(xiàn)在不是罵倒霉的時候,劉新杰心思雜亂地拋下鐘曜人跳窗逃走。
可是回家的路上越來越感覺渾身燥熱,連他平日如此強烈的控制力都無法實施,他略一思考,明白了,那家伙在酒里給他下了藥。
看了看四周方向距齊佩林家比較近,他決定去那里。
齊佩林打開門看到他嚇了一跳,眼前的人面色潮紅,滿身是汗:“新杰,你怎么了?”
劉新杰推開他:“借你家浴室用下!
說完不待他點頭駕輕就熟進了浴室,并把門鎖上。
那會是三月的天,天還很涼,劉新杰開了冷水把全身沖了個透才將那燥熱的欲望給紓解了。
他披著浴巾出了門,雙腳有些發(fā)軟。
“新杰,你怎么了?”齊佩林忙攙住他扶他到沙發(fā)坐下。
“沒什么!”劉新杰閉了眼,他此刻整個人臉色蒼白,頭發(fā)在嗒嗒滴水。
“你這樣還叫沒什么?”齊佩林有些發(fā)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拜托別問我了!眲⑿陆芎軣┰辍
“好好好,你先休息下。不行,你頭發(fā)濕著不行,我?guī)湍悴粮。”齊佩林拿了條大毛巾幫劉新杰仔仔細細把頭發(fā)擦干,劉新杰躺在沙發(fā)上不動彈。
擦完頭發(fā)齊佩林推推他:“好了,床上去睡,不要著涼了!
劉新杰仍舊一動不動,齊佩林覺得不對勁,伸手去摸他額頭,燙得嚇人。
他嚇得不輕:“新杰,新杰,你沒事吧。”
劉新杰迷迷糊糊的撥開他手:“讓我睡會……”
。叮
劉新杰醒來覺得全身無力,看了看天花板,是老齊家,瞬間有些安心了。
門一開,齊佩林進來了:“臭小子你終于醒了,昨天嚇死我了!
“嚇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劉新杰懶洋洋的,還有力氣斗嘴。
齊佩林坐到他旁邊:“臭小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劉新杰閉閉眼:“沒事兒……”
“說不說?”
“真的沒……”
齊佩林起身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
“給局長打電話!”
劉新杰差點彈起來:“別!”
“那快說!”齊佩林回頭表情十分嚴肅十分認真。
“喂,你那大驢臉都快趕上老譚了。”
“轉移話題沒有用。”齊佩林不為所動。
劉新杰打個哈哈,心里還在思想斗爭,這老齊還真難纏,要他怎么好意思說?
“劉新杰!”
齊佩林很少連名帶姓叫他,可見真是惱了。
劉新杰無法,只得說:“那姓鐘的看上我了!闭f完他自暴自棄的低下頭,真他媽丟臉丟死人了。
半晌不見齊佩林回復,劉新杰抬頭。
“老齊,你傻了?”
齊佩林望著他:“他強了你?”
“狗屁!”劉新杰惱了,“怎么可能! 這混蛋被我打暈了,可是沒想到他媽的給我下藥!
齊佩林明白了個大概,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毙闹邪迪脒@要是真怎么著了,愛弟成癖的局長估計要殺人了。
“老齊,我警告你,這事可不許跟任何人說。”
“明白。”齊佩林想自己還不想死呢。
“有東西吃沒?餓了!
齊佩林:……
齊佩林覺得命苦啊,他堂堂一情報處長凈干這伺候人的工作了。
劉新杰病了,他家被蜂擁而來的探病者擠成了菜市場,
最后局長大人生氣了,將人統(tǒng)統(tǒng)轟走。
“怎么回事?一個小感冒就倒下了?”
劉新杰躺在床上手捧著嫂子的愛心煲湯喝著,口里含糊著說:“沒聽過病來如山倒啊。”
譚忠恕眼里放柔:“你從小身子就不好,后來上了學好歹鍛煉得差不多,又給我老是受傷,成了個病秧子,哎,就是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干嘛這么看我? ”
劉新杰白他一眼:“我看看你是不是咱媽化妝的……”
“臭小子!”
“對了,鐘廳長走了?”劉新杰假裝順便不在意提起。
“走了,下午開了個歡送會,佩林舉辦的。對了,鐘廳長挺關心你的身體!
看譚忠恕臉色沒什么異常,劉新杰放了心。他倒不是怕鐘曜人,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晚上齊佩林來看他,面色疲倦。
劉新杰看他:“怎么了,大驢臉?”
“還不是給你擦屁股!”齊佩林看見他就火大,一屁股坐他床邊。
劉新杰張了張嘴,沒出聲,提到那家伙他就覺得羞恥。
齊佩林見他那樣,便說:“放心吧,我?guī)湍愀愣。”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誰也不知道!”
劉新杰笑開了花:“老齊,你真夠朋友。下次請你吃飯!”
“得了!饼R佩林揉揉額頭,“你小子別再給我惹這種禍就行了!
“這是我惹得嗎!”劉新杰大呼冤枉。
“還不是你惹的!”齊佩林上來捏他臉,“誰讓你長這么張俊臉。”
“喂喂喂……我是病人……”劉新杰拼命躲閃著,終于還是因為不利的位置被壓在身下。
齊佩林低頭看他,離得太近,兩人眼睛就望到彼此眼里去了,呼吸近在咫尺。
劉新杰頭發(fā)不修邊幅垂散著,俊朗的臉龐略帶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奇怪的性感。
“喂,你壓死我了!”
劉新杰還嘟嘴抱怨,薄薄的雙唇看起來溫潤可口。
齊佩林嚇了一大跳,忙從劉新杰身上起來。
他在想些什么呢。
“得,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撒有納拉。”
。罚
齊佩林坐在車里一會兒回不了神。
腦子里突然想起跟鐘曜人談判時候的情景。
“廳長,劉新杰長得又一般,人又難伺候,您什么身份啊,要什么美人沒有?沒必要在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是不是?強扭的瓜不甜嘛!
“我要是就看上他了呢?”
“喲,這您可就難為我了。說實話吧,譚局那邊您就交待不過去,他那個人什么脾氣您是知道的,誰的帳都不買。劉新杰可是他兄弟,這要鬧起來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是譚忠恕讓你來跟我談判的?”鐘曜人看了他一眼。
“那不是。只是我看著情形先來跟您打個招呼,您見識的多,這件事孰輕孰重自然比晚輩明了!
“行啊,佩林,你可是越來越會做人了!辩婈兹速澰S得看著他。
“客氣客氣。”齊佩林呵呵一笑。
“這劉新杰吧,老實說我還真不想放棄。”鐘曜人慢條斯理得說著,看齊佩林微微變了臉色,他笑了笑,“不過,你和你家的那位面子我是不能不賣的。”
齊佩林松了口氣:“那就謝謝您了!
鐘曜人湊近他:“佩林,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那個劉新杰有意思?”
齊佩林一愣:“劉新杰可是我兄弟。”
鐘曜人笑得有些狡猾:“佩林,我可沒看你這么維護過一個人哪!”
齊佩林說你當人都跟你一樣啊。
“免了,我還是對柔軟美味的美人感興趣!
“你怎么知道他不柔軟美味?”鐘曜人笑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佩林啊,我敢打賭,劉新杰的滋味嘗起來很不錯!”
齊佩林點了支煙抽著,腦子里回憶到剛才那一幕,劉新杰略顯蒼白的臉頰帶著病態(tài)的性感,有些干燥的唇瓣看起來很柔軟,吻起來的感覺應該不錯……
完了,他懊惱得狠抽煙。他可真是中了鐘曜人的毒了。
不對不對,他們只是兄弟關系而已,而他會這么想完全是因為單身太久了。
拼命告誡自己,然后開車回家。
第二天齊佩林帶著黑眼圈上班了。
“老齊!”背后被人拍一下。
“干嘛,做賊心虛?”被他的反應嚇一跳,劉新杰奇特得看著他。
齊佩林是有點做賊心虛,但是表面正常。
“你小子怎么上班來了?”
“人都走了,我還不來上班啊!眲⑿陆苄彼谎,那意思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最清楚嗎?
齊佩林又好氣又好笑,每次劉新杰這種表情都讓他產生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局長怎么說?”
“我還沒見他呢。”劉新杰還想說什么,身后傳來一聲大嗓子。
“新杰你回來啦!
孫大浦熱情洋溢的跑過來,對他上下端詳,又是拍又是打:“病都好了?精神不錯!”
這原本司空見慣的場面齊佩林今天看著莫名其妙有點堵心。
“好了好了,新杰才病好呢,大浦你別把人拍趴下!辈粍勇暽_孫大浦的大手。
劉新杰表示贊同:“就是,疼死我了,大浦你快減減肥吧!
三人嘻笑著混進辦公室,一路上四周人圍上來招呼不斷,表達對劉處的關心愛護。齊佩林就奇了怪,這人進局里還不到一年,哪來這么好的人緣。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局長要來了。”
齊佩林不得已出來維持次序,但是他自己卻不走,跟著人進了總務處長辦公室。
“老齊,你還有事?”劉新杰納悶了。
“沒!饼R佩林也想抽自己,這搞得什么啊,“晚上一起吃飯?”
“你請?”
“我請就我請!
“好,叫上大浦,蔚然!”
齊佩林聞言郁悶。
“齊哥請吃飯啊,有沒有我一份!卞X宇笑瞇瞇走進來。
“有啊。當然有!”
齊佩林更加郁悶。
劉新杰看著錢宇:“找我有事?”
“局長聽說你回來了,讓你趕緊去見他。”
“這事不勞你親自通傳吧?”
“我那是趁機來偷個懶嘛……”
“得得,我跟你走。老齊,你今天很閑嗎?”
“才怪!”齊佩林往外走,聽到身后的人笑著道,“ 老齊我一會去找你!”
“行。”齊佩林心里喜滋滋的,走了。
。福
劉新杰進了局長辦公室就跟進了家一樣,隨隨便便往椅子上一坐。
“找我?”
譚忠恕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病都好了?”
“嘿嘿,你看呢!”
“晚上去我家吃飯!
“不行,今晚上老齊請客呢!
譚忠恕皺皺眉:“剛病好就去喝酒?不許去。”
“老齊的面子不好駁呀。”劉新杰垮了臉,“局長大人也不想看你們手下失和吧?這樣吧,我少喝幾口行不行?”
“小滑頭。”
劉新杰嘻嘻笑著:“那沒事我走了啊!
劉新杰果然不食言來找了齊佩林,不過知道來的目的后齊佩林就不是那么開心了。就知道這家伙是來要酒的。
“不行。病剛好不能喝酒!
“老齊你不會老譚上身了吧!眲⑿陆茔读税胩,思想沒有轉過彎來。老譚不讓他喝酒他了解,這老齊也不讓他喝酒算怎么回事?
齊佩林手底下忙著,頭也不抬:“局長的指示做下屬的要意會!
“那你不還邀我晚上去喝酒?”劉新杰不滿,這純粹是借口。
“誰說我晚上請你去喝酒了?我是請你吃飯。”
“有差別?”
“你就氣我吧!饼R佩林瞪他。
劉新杰忍住笑:“我打臺球去!
大浦推薦的法國餐廳,果然美味。
劉新杰還是喝酒了,不但沒有少喝幾口,而且表示多多益善。
馬蔚然屬于斯文型,喝酒吃菜,話不多。
孫大浦屬于大吃大喝型,你只看見下去的量,看不見他的肚子增長。
齊佩林和錢宇屬于交際應酬型,吃得少,說得多。
其樂融融的聚餐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下結束。
劉新杰一如既往喝醉了,按照慣例,其中一人負責送他回家,一般來說這個人都是錢宇。因為錢宇受過局座委托,不過這次齊佩林自告奮勇。
“臭小子,又喝的這么醉!
齊佩林把人送回家,又幫他蓋好被子,凝視著他睡熟的臉有種錯覺自己升級當了父親,恨不得把這人捧在手心里疼。
這種感覺應該不是愛情吧?
“臭小子,你真有福氣!陛p輕拍了拍劉新杰的臉頰,齊佩林突然覺得滿心歡喜,走出了房門。
劉新杰在黑暗里睜開眼睛,揉揉發(fā)脹的腦袋,迷糊不解的想。
這老齊今天怎么回事?
。‥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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