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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如妃和皇后相斗,妃嬪注定是犧牲品。
福雅坐于窗前暗暗冥思。她聰明伶俐,蕙質(zhì)蘭心,也攻于心計?墒牵瑢m中二虎,不容她承歡殿前。奈何?
“福貴人。”突然,門口走來一個怪異裝束的女子。高高的馬尾梳于腦后路出平整圓潤的額頭,沒有旗裝沒有頂子,這,是何人?
福雅目不改色,心中已是九曲連環(huán)。她緩緩轉(zhuǎn)身,明眸星子,不見任何不悅。在內(nèi)城,誰露出了真性情,那就是輸了。難道是哪位娘娘已經(jīng)按耐不?屈指一算,皇上去避暑山莊已有數(shù)日,看來該來的總該來,慶幸的是,她仍舊孤身一人,沒有牽掛。
“哪個宮人?”不福禮,不叩拜,為何?縱然她勢單力薄,但也是當今寵妃,在她房中,竟然敢如此放肆!
可是,女子只是定定將福雅看了又看。不施粉黛的臉,透著一股清澈,眉間,卻有著不合年齡的滄桑。
女子張了張嘴,無語。四眼對目,女子滿足的笑了,而后轉(zhuǎn)身,當福雅踩著花底盆鞋追至門口,卻只留下雪地上一串腳印。
她,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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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開春。
北國的雪,化得特別晚。望著紅墻上的殘雪,昨日與義父密會,句句歷歷心頭。以皇上如今對她的恩寵,懷有龍種應該不是難事,可是半年過去,卻遲遲未見音訊,連義父都按耐不住,那他人呢?在這片高高紅墻中,又有多少人看著她的肚子?
“蕙蘭!陛p輕一喚,蕙蘭已經(jīng)在她左右。她想出去走走。如妃兩年前滑胎一事雖已平息,卻讓宮中妃嬪皆草木為兵,阿哥所也許久沒有添上新的龍種,連皇帝都睜一眼閉一眼,這讓哪個妃嬪敢妄自擅動?
紅墻,無罪。
這條路,她已經(jīng)走了無數(shù)遍?墒敲看谓(jīng)過,都心驚膽戰(zhàn),她不自覺捏緊蕙蘭的手腕,蕙蘭心領神會定了定心神,陪她的主子緩步而行。
抬頭幾片紙鳶悠然在空中,強風吹過,也不過是在空中無助打轉(zhuǎn),這宮墻中的女人,又何嘗不是。
“蕙蘭,我有點頭疼,陪我回房吧!笨偸禽p聲柔氣,蕙蘭答應了一聲扶著主子貴人往回走,只聽她輕輕說,“我這就去御藥房請孫大人前來!
孫白楊進門,行跪拜禮,低頭埋臉,“富貴人吉祥!”
“平身!备Q诺难凵聆畷r多了份溫柔,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孫白楊,對蕙蘭吩咐,“替本宮去換個新的暖手爐來!
蕙蘭輕輕關上房門,孫白楊依舊立在原地,面無表情。
“孫大人何必如此。”福雅心如刀割,她嘆了口氣,換上苦笑。
“白楊不敢!毖矍斑@位福貴人,是他的主子,他只是奴才。緩步向前,診脈過后,白楊道,“福貴人只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yī),臣只能給主子開幾副化於之方。”
人世間,總是無奈。喜歡的人在眼前,卻無法相愛,而不喜歡的人,卻偏偏要爭寵。一入宮墻深四海,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紫禁城外地世界了么?
掌燈時分,蕙蘭添上熱茶,伺候在旁。
“蕙蘭,”蕙蘭輕輕走上,福雅問,“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蕙蘭低頭回道,“還有三個弟弟,我是大姐,每次他們都調(diào)皮的很——”聽著聽著,蕙蘭的描繪的家人相處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那個年幼的身影緊緊抱著她的弱小手臂,如今,何在?
這一夜,無眠到黎明。腦中不斷盤旋那一幕分別,回想依舊肝腸寸斷,淚濕枕巾。她一定要走出這片紅墻,可是,這又談何容易。當她反側(cè)焦躁,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福雅以為是蕙蘭,可一個陌生人影突然闖進視線。
“何人?”福貴人被驚得坐起身來,定睛一看,雖然衣裝改變,可分明就是三個月前的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房中的女子!
奇裝女子笑著走進,坐于床邊,輕聲問道,“想清楚了?”
“你到底是何人?”福雅呵斥,增添別樣風味,女子愣了一下,“我只是來幫你!闭f著,女子遞過一包紙袋,慢慢說,“如果想清楚了,每天臨睡服一勺。”
“大膽,你到底是哪房的奴才!”回應貴人的卻是女子無聲笑容,她轉(zhuǎn)身離去。
“蕙蘭!蕙蘭!”女子一走,福雅連忙探身叫蕙蘭,門外守門的蕙蘭一聽聲音馬上推門而去,福雅一見蕙蘭,立馬問道,“蕙蘭,你剛才去哪里了?”
蕙蘭奇怪,如實回道,“回主子,蕙蘭一直在門外守候,不曾離開!
“一步都沒有?!”
“一步都沒有!
聽到蕙蘭回話,福雅渾身綿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蕙蘭一看福雅身子有佯,連忙找來太醫(yī)院的孫大夫。可孫白楊進門一看,只見貴人臉上略施胭脂,坐在梳妝鏡前給自己點眉。
“有勞孫大人!备Q怕鹕,蕙蘭連忙扶上。僅著內(nèi)衣的福雅,曼妙身材全都盡收孫白楊眼底,他不著痕跡后退兩步。
“讓下官診脈吧,貴人!
“不用!
相見容易離別難,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愛情,又何必讓它開始?福雅抬高下巴,揮了揮手,讓孫白楊退下了。
她悠悠嘆了口氣,但愿他能明白的她的一片苦心。
“如果你在,你出來吧!彼瑴蕚浜昧。
半個時辰后,奇裝女子再度出現(xiàn)在了福雅面前。此刻的福雅,已經(jīng)萬全準備好了。
一年后,又一批秀女被選送入宮,而她已不再是昔日寵妃,可是卻總有一個人惦記著她。看著桌上的彩紙,感覺心臟隱隱痛楚,這,就是她的選擇。不是為了愛情,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個弱小的身影。
“姐姐!睜柎究偸沁^來走走,幫她打掃庭院。一個被皇帝冷落的妃子,連奴才都不愿踏入她的寢宮,但這個美貌答應總是來串串門。
她們沒有相認,卻以姐妹相稱,難道這就是天意。一切,總算沒有成空。她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大膽的計劃,她應該相信,因為一切都如同她所言。
義父突然暴斃家中,柳大娘終于按耐不住將這個天大秘密告訴了她?墒撬齾s絲毫不吃驚,因為早在一年前,她就知道了未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如果我死了,我們都會解脫,是么?”原本聰明伶俐的福貴人,不知何時開始依賴。奇裝女子笑著點了點頭,將一包藥粉放入她手心,一切終于要結(jié)束了?
那天,福雅死在孫白楊懷中,兩年的情愫傾囊相訴,這份感情,已經(jīng)變成了一份籌碼?粗鳒I的孫白楊,福雅突然不舍,可是她卻又不得不硬起心腸,閉上了眼睛。
皇帝又去了別莊,而她風光大禮。看著遠去的棺材,她閉上眼睛,早已干澀的眼睛再度濕潤,這一次,終于要和這紅墻說再見了。
而一旁的衣裝女子緊緊捏著她的柔弱的手掌,“我要去承前宮。”她要親眼看見故事的結(jié)局。
2021年
溫倩倩豎著高高馬尾穿流于繁華都市街頭。那份善良那份執(zhí)著讓她心疼,她想親眼看看這個讓她心疼的女人。
“怎么那么慢。!”前方十字路口,一個俏麗女人穿著時髦,看到溫倩倩連忙跑了上去,兩人緊緊握住對方,消失在了人潮中。
福貴人,已經(jīng)走了。
而她,是不是愛上了這個外表堅強善良的女人?
溫倩倩,她不后悔從清朝帶回了這個原本死去的女人,從原本的好奇到不舍到現(xiàn)在的奇異情愫,難道這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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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也是心疼這個女人,如果可以,我愿如此!
正在考慮寫福雅反穿越到現(xiàn)代后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和大家見面,請原諒二白對福雅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