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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找回兒子 這一章算是傅爺和傲爺給的真正的糖,呵呵。
這天,墨言正坐在書房內(nèi)處理著慕容家的日常事務(wù)!暗蔚蔚!币剐l(wèi)的專屬傳呼機(jī)突然出人意料的響起。墨言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欣喜,一絲期盼,但卻隱隱有著一絲無措。真的好久沒有見到父親了,即便是傅爺和傲爺不能接受自己,自己只要能看上父親一眼,只要還能跪在傅爺和傲爺?shù)哪_邊端茶倒水地伺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墨言迫不及待地從口袋里拿出傳喚機(jī),看著那令人熟悉的話語“墨夜主,請速到慕辰教父大人的書房!泵棵窟@個時候自己的心跳都會難以抑制地加速。
墨言迅速交代了一下,便換上了夜衛(wèi)那件單薄而殘破的衣衫,跑步來到了慕辰。
恭敬地屈膝跪地,膝蓋上傳來那熟悉的冰冷刺骨的疼痛,墨言微微抿了抿嘴唇,真的是好久沒跪了呢,現(xiàn)在竟然連這點疼都受不了,“啪”的一聲,墨言狠狠打向了自己的臉頰,任憑手上和臉上一片蟲蝕般的酸麻。
聽到那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響,書房內(nèi)的傅爺和傲爺奇怪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迅速打開了房門,卻驚訝地看見跪在地上的墨言的臉頰上,那猙獰的,突兀的,泛紅的,隱隱滲血的五條清晰的指痕。傲爺?shù)男暮莺莸匾活,心疼地(fù)崦夏缘哪橆a。只見墨言微微側(cè)過,俯身叩首,“咚”的一聲,地板隨之震動,額頭觸碰到地面的聲音回響在房間里,亦響徹在了二位父親的心里。依舊卑微的姿勢,依舊疏離的話語,墨言將手平放在身前的地面上,額頭抵住冰冷的地面,臀部高高翹起,彰顯了一個夜衛(wèi)的低賤與屈辱!耙剐l(wèi)墨言見過教父大人,傲爺。墨言罪該萬死,打擾到傅爺和傲爺工作了,請教父大人和傲爺重責(zé)!
傅爺?shù)难劢情W過一絲淚光,躬身扶起墨言,只見墨言微微躲過了那雙溫暖的大手,從地上站起,恭敬地低頭矗立在了一旁。傅爺和傲爺驚訝而心疼地發(fā)現(xiàn)兒子的額頭竟然被生生磕破了,涓涓的血液從傷口處涌出,流過眼角,順著臉頰滑下,墨言一邊的臉上早已被鮮紅的血液所遮蓋。
“來人,快去拿碘酒,棉簽和紗布!卑翣斀辜钡穆曇。
傅爺將自己的白色西服脫下,露出里面黑色的V型領(lǐng)羊絨衫,盡顯堂堂教父大人的高貴與成熟。傅爺將西服披在了兒子的肩上,右手緊緊把兒子摟進(jìn)了懷里,墨言只覺得身上和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流,眼前浮現(xiàn)出蚩尤之行回來的那日雨夜,傅爺,也是這么溫柔地將自己的西服脫下,披在了殘陽的肩上,一手為殘陽撐著傘,一手將殘陽緊緊摟在懷里。墨言不禁頓時熱淚盈眶,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懷疑地狠狠用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竟然真的會疼。回過神后極力掙脫那堅實而溫暖的懷抱,“傅爺,墨言不敢!
感受到懷里的兒子試圖用力掙脫,傅爺更加用力的摟緊兒子,墨言只覺得父親抱住自己肩頭的手像是一只箍子,緊緊地將自己鎖住,讓自己永遠(yuǎn)也無法掙脫。
“怎么這么冷的天又穿這么少。坎慌赂忻皢?以后不要再穿夜衛(wèi)的衣服了,要爸跟你說多少次才記得?你是爸的兒子,慕辰的少主,不是夜衛(wèi),下次再這樣,別怪爸對你不客氣!备禒斞鹋卣f道,但話語里卻難掩對兒子深深的關(guān)切與寵溺。
“言兒身體怎么樣了?讓爸爸看看,恩恩,長胖了,呵呵,真好,還是你哥哥有一套啊。哈哈哈!卑翣攺纳系较伦屑(xì)地端詳著墨言,覺得墨言長得比以前更加結(jié)實了,不再像以前身體單薄得似乎連一陣風(fēng)都可以輕易刮倒,傲爺開心地笑了。
“言兒,坐。”傅爺指了指自己的躺椅示意墨言坐,只見那寬大的躺椅上蓋著一張黑黃色相間紋理的虎皮,虎皮上那松軟而厚厚的毛被房間內(nèi)空調(diào)的暖風(fēng)吹過,一齊倒向一邊,好似那金色田野中一望無際的麥芒。那溫暖而舒適的感覺真讓人忍不住想要躺上去感受一番。
“墨言不敢”墨言微微低頭欠身,便恭敬地退到了一旁,規(guī)矩地站著。
傅爺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強(qiáng)求,從桌案上拿出了一疊文件遞給了墨言,“言兒,這是你整合進(jìn)慕辰的慕容家的勢力,現(xiàn)在爸爸親自整理出來了,還給你哥,現(xiàn)在國內(nèi)慕容家勢力空虛,國外的反動勢力隨時都有可能趁虛而入,你哥出國去了,這事你就幫著你哥處理下!
墨言恭敬地雙手接過文件,仔細(xì)地翻看著,原來哥哥出國是因為慕容家出現(xiàn)了危機(jī)。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將慕容家的勢力大部分整合進(jìn)了慕辰,慕容家也不會遭遇到這場劫難。墨言的內(nèi)心油然而生一股對哥哥深深的愧疚,而隨后又升起了一種深切的感激。墨言當(dāng)然可以想象到教父大人和傲爺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做過了多少努力,才能將慕容家的勢力返還給哥哥,那天哥哥開□□殺傅爺和傲爺?shù)氖虑槿匠降娜硕伎吹搅耍匠缴舷陆^對沒有人會同意教父大人將慕容家的勢力還給哥哥,這么做無疑是放虎歸山,養(yǎng)虎為患,即便是不為教父大人和刑堂堂主的安全著想,單單是慕容家的存在對慕辰的威脅,都令每個慕辰人所不能容忍。而教父大人和傲爺卻因為慕容家出現(xiàn)了危機(jī),不顧全慕辰的反對,頂著全慕辰的壓力,亦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置之度外,毅然決定將慕容家的勢力還給哥哥,父親這么做完全是對自己和哥哥充分的信任。墨言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濕潤了,模糊了,淚水難以抑制地充溢著眼球,幾欲奪眶而出,一聲“謝謝,父親!苯K于如骨鯁在喉,幾欲沖口而出,哽咽了許久卻終究還是沒能說出。
事實上,正如墨言所預(yù)料到的,這一個月以來,教父大人和刑堂堂主每天都為了這件事情奔波勞累,寢食難安。慕辰的高級會議開了很多次,每次都毫無疑問地引起了激烈的爭執(zhí),盡管教父大人和傲爺努力平衡著各方的關(guān)系,這次的事情終究還是得罪了不少人,甚至包括一些慕辰的元老,但為了兒子,他們永遠(yuǎn)也不會后悔。
下屬推門進(jìn)來“傲爺,這是您要的碘酒,棉簽和紗布!卑翣旊S手接過,緩步走到了墨言的跟前,將溫暖的雙手搭在了墨言的雙肩上,一用力狠狠將兒子按在了教父大人的躺椅上,墨言只覺得自己的下半身接觸到毛絨絨的虎皮墊子,說不出的舒服與溫暖。傲爺取了幾根棉簽輕輕地仔細(xì)地擦拭著墨言額頭上,臉頰上的血跡,生怕弄疼了兒子,墨言急忙用手去接傲爺手里的棉簽,恭敬地說“傲爺,墨言不敢勞煩傲爺,墨言自己來!
“別動,給我好好坐著!卑翣斅詭е﹪(yán)厲的說著,卻絲毫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輕柔地擦拭著血跡,仔細(xì)地擦上碘酒,用紗布將頭部一層一層地耐心地纏著!把詢喊,你聽爸爸跟你說,你永遠(yuǎn)都是爸爸最驕傲的兒子,爸爸永遠(yuǎn)不會嫌棄你,更不會拋棄你。爸那天跟你說的都是氣話,爸真沒聽到你對爸說請我寬恕你一天的生命,爸當(dāng)時是太生氣了,當(dāng)時爸看到你用那樣屈辱的姿勢跪伏在地,就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了,爸憤怒于你竟然能出賣自己的尊嚴(yán)為自己乞求生命,才會口不擇言的,是爸爸錯了,爸爸錯怪你了,爸爸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爸爸知道言兒永遠(yuǎn)不會貪生怕死的,呵呵,言兒原諒爸好嗎?”傲爺一邊進(jìn)行著手里的動作,一邊急切地說著。
聽著傲爺那溫柔的話語,看著傲爺?shù)却约涸彆r那期盼而焦急的眼神,看著傲爺為自己包扎傷口時那溫潤的微笑,那認(rèn)真而慈祥的側(cè)臉,好似一名雕刻師,正精心雕琢著眼前的作品,生怕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傲爺?shù)念~頭上隱隱冒出了細(xì)微的汗珠,在冬日的陽光照射下,晶瑩而透明的汗珠閃閃發(fā)光,好似那寧靜的夏天里,星星點點的夜空?照{(diào)的暖風(fēng)拂過傲爺?shù)哪橆a,那兩鬢斑白的頭發(fā)輕微地顫動著;眼角的皺紋不知何時爬滿了額角,好似那侵入地下根深蒂固的樹根……墨言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靜靜流淌著,好似那潺潺的小溪,輕劃過臉頰。父親,老了。不再是指點江山,激昂文字,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揮斥方遒的青年;不再是將自己抗在肩頭,笑著帶著自己出去玩的爸爸。父親,是言兒不孝,言兒沒能在父親的膝下承歡。一聲“爸”哽咽在喉,墨言只覺得自己的嗓音早已哽咽到嘶啞,極力想要說出口卻終究什么也說不出。
雖然沒有聽到兒子親口說出的原諒,但看著墨言的淚水猶如瀑布般傾斜而下的那份真摯,那份自責(zé),言兒一定是原諒自己了,呵呵。傲爺?shù)哪樕下冻隽藭牡奈⑿,那是真正的釋懷,真正的開懷,一個屬于父親的微笑,一份屬于父子的濡沫。
傅爺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傲懺悔的話語,看著兒子滿臉的淚痕,傅爺?shù)难矍耙膊恢挥X地濕潤了,模糊了。抬起手臂輕輕擦了擦眼角。“言兒,餓壞了吧?咱吃飯去。”
傲爺和傅爺高興地并排走在了前面,二人輕松愉快地談天說地,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雖然兒子什么也沒說,但看到兒子淚光閃爍的雙眼,看向自己時那依舊飽含著期盼與濡沫的眼神,兒子一定是原諒自己了吧,呵呵。
墨言與傅爺和傲爺始終保持著一米遠(yuǎn)的距離,微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走去餐廳的一路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墨言身上單薄而殘破的夜衛(wèi)衣衫外面竟然披著教父大人的白色西服,不禁驚訝萬分,教父大人什么時候?qū)σ剐l(wèi)有這般照顧,這般殊榮了?
傅爺和傲爺首先坐到了主位上!把詢,來,坐!备禒斏焓终泻魞鹤幼谧约簩γ。
墨言微微頷首欠身,略有些拘謹(jǐn)?shù)刈铝恕?br>只見餐桌上琳瑯滿目地擺放著各色各式的菜肴,做工精致細(xì)膩得讓人忍不住食欲大增。
此時,冥夜從廚房走了出來,左手端著傲爺提前做好的東坡肉,右手端著傅爺提前做好的銀耳蓮子粥,恭敬地放到了墨言的面前。
墨言禮貌地微微欠身,“謝謝師兄!
冥夜自覺地退到了一旁,卑微地跪在了黑暗的角落,卻依舊高昂起不屈的頭顱,看著奢華而明亮的白色吊燈下共進(jìn)午餐的父子三人,看著餐桌上琳瑯滿目的菜肴,看著教父大人和刑堂堂主寵溺慈祥的微笑,晶瑩的淚水再也銜不住,終究奪眶而出。言兒,師兄真的好羨慕你,師兄祝你永遠(yuǎn)幸福。夜尊大人,師傅,父親,兒子什么時候能為你親手做上滿滿一桌的菜,什么時候能跪在您的腳邊伺候您用餐?黑暗里那一抹寂寞孤獨的身影,卻永遠(yuǎn)不卑微,永遠(yuǎn)不屈服……
“言兒,快嘗嘗爸爸給你做的東坡肉,看看爸爸的手藝退步?jīng)],呵呵!卑翣斨噶酥改悦媲澳潜P紅色誘人,一片一片整齊排列的東坡肉,臉上露出了那種屬于父親的慈祥與寵溺。
“言兒,聽你哥說,你胃不好,爸特意給你做的銀耳蓮子粥,爸第一次做呢,你嘗嘗,給爸爸多提點建議,呵呵。哦,對了,爸昨天把武哥送到景樓去了,他這種人渣早該被送走了,呵呵。”傅爺開心而親切地和兒子聊著天。
“謝謝傅爺,謝謝傲爺!敝钡礁禒敽桶翣旊p雙拿起筷子開始用餐,墨言才敢小心謹(jǐn)慎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品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父愛。當(dāng)細(xì)膩柔軟的東坡肉觸碰到舌頭,當(dāng)溫?zé)嵯闾鸬闹鄤澾^咽喉,墨言只覺得一陣甘霖雨露傾灑在了自己干涸開裂的心田上,頃刻間,萬物復(fù)蘇,春暖花開,欣欣向榮……墨言的淚,滴到了肉上,滴進(jìn)了粥里,亦劃過了那哽咽而嘶啞的咽喉……
吃完飯后,傅爺不顧墨言的拒絕執(zhí)意派自己的專屬司機(jī)將兒子送回了慕容家。
大家放心,墨言雖然原諒了,但是還是會叫父親傅爺和傲爺,兩位父親還要繼續(xù)哄哄才行,呵呵。況且當(dāng)初傅天誤會墨言第二次背叛的事情還沒解決呢,父子融冰還在繼續(x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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