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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終究無法逆光而行。
不曾知曉他生命的起點,更無法得知他的過去,當(dāng)藍(lán)染惣之介第一次與他的斬魄刀相遇時,他的斬魄刀那淡定從容的話聲與一絲不茍的神情差乎要將自己整個世界淹沒得闃黑,他說,呼喚我的名字——
「鏡花水月」他清冽的聲音響起。
沒有戰(zhàn)斗的一觸即滅,沒有危機的驚險重重,沒有過去與未來之間的支離破碎,他的斬魄刀說,我想以最完整的姿態(tài)讓你看見。
什么才算是最完整的姿態(tài)?少年怎會知曉,他的未來將以這樣的極端走向那樣的極端。
他是一個注定成為王的真正的統(tǒng)治者。
[一]
“下一個,藍(lán)染惣之介!碑(dāng)老師喊出命令以后,那棕發(fā)少年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手握緊了淺打,從一群陌生面孔里走出來,淡定泰然。
少年抬頭,眼前的便是自己將要面臨的對手,亦同樣的,他是自己的老師。和老師對戰(zhàn),這確實是件始料未及的事,那眉梢間淡然不驚的少年深吸了口氣,邁向會場中心。
[二]
“你輸了?”
“是呢。”
“故意的吧!辩R花水月凝視著少年的臉孔,鏡花水月那清晰的輪廓以及深遠(yuǎn)迷離的眼神倒映于少年的眼珠里。
少年一怔,看著鏡花水月,默然。
少年的沉默將冷寂的夜深延續(xù)至幽暗,等待的是一場漫長無聲的答案,連實力都能控制得天衣無縫的少年,究竟內(nèi)心隱藏著怎樣的傷痕累累?鏡花水月嗤笑著,自己不過是一把具有意識的斬魄刀,僅此而已。
[三]
即使是所謂的斬魄刀,他無法得知他主人的一切,無法被他視為知己,無法傾聽他的傷痛。
他僅是斬魄刀,僅此而已罷了。他需要無時無刻提醒自己有關(guān)事實。
“藍(lán)染,下次要努力呢!
“當(dāng)然,打敗老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dāng)周圍的同伴們?nèi)绱税参恐倌陼r,少年尤且淡然一笑,沒有波瀾的眼底里閃過的卻是淡漠與厭惡。
對,他不需要這些,他不需要接受那些愚昧的同情心。
那疏離的親切么?鏡花水月黯然神傷,為什么,為什么他的主人活得如此疲倦?還是這本便是他自己所選擇的,抑或唯一能夠選擇的迷途。
至少他的記憶里仍保留著最深刻的感動。
他會記得那淡雅如風(fēng)的少年曾在自己的幼齡里遇見鏡花水月時,他不過只是數(shù)十年的年紀(jì)。
那時,塵封的斬魄刀錯失了長眠的時間,卻于那錯誤的時分,遇上了少年的溫柔。
那時,尸魂界浩劫跌宕的戰(zhàn)亂頻繁,民不聊生的流魂街饑荒紛擾掀起一重重的波折與窘迫。冬季,雪霜掩蓋了世界的灰白。
那時,斬魄刀被牽涉進(jìn)這場動蕩之中,而一概與世無爭的他們根本尋覓不了回歸原點的方法。
那時,他年少的模樣烙印在鏡花水月的心里,率先發(fā)現(xiàn)鏡花水月的他溫和的眼神看著鏡花水月,久然沒有言語,僅是將披在肩上的大衣圍在鏡花水月的身上。
「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鏡花水月眨了眨那一雙明眸,下垂的睫毛遮掩了眼神的虛無。他能夠做什么,將要到哪里,甚至出發(fā)點的始端,無從所知。
「那,我們一起等吧。」少年淺笑,嘴角的弧度優(yōu)美而親切。
鏡花水月忘了自己怎樣詭異般疑惑。
所謂等。所謂一起。所謂“我們”。那些陌生卻敏感的詞匯聚集一起,構(gòu)成了怎樣的一段句子。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等待些什么,而后,漫長無際的黑夜迎來白晝的晨光,而后——
“媽媽!!——”少年向眼前正迎面走來的女人跑去,一下間伸手抱著女人的腰,將頭縮在女人的腰間。
女人蹲了下來,用手搭在少年的頭上,順著溫柔地?fù)崦倌甑哪橆a,禁不住紅了眼眶。
“媽媽說過小介一定要在這里等著,所以小介沒有走開噢~”少年笑著,淡若清風(fēng)。
女人無聲的淚水滑落,不語,僅是牽起少年的手,往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少年邊跟上邊回眸,對上鏡花水月深刻的目光,微笑著搖手示意再見。
其實,他們只是陌生人,僅此而已。
但那樣純真稚嫩的少年模樣,彷如轉(zhuǎn)瞬即逝。
為什么?鏡花水月不知曉。
[四]
若干年以后,當(dāng)歲月終于再次偶然吻合,鏡花水月成了少年的斬魄刀。
刀魂的世界依然安靜。
鏡花水月僅是銘記著刀魂長老那和藹的笑容以及他說——
「孩子,你有權(quán)利選擇你的主人。」
于是他怔愣,他想到那年冬季雪霜滿天、那年冷寂無聲,那年卻恰逢遇上同樣孤獨無助的那個少年。
所以他義無反顧了,選擇去找到那昔日美好的少年。
所以一切萬劫不復(fù)。
[五]
藍(lán)染成為五番隊隊員那天,亦是他首次遇見平子真子那天,那眼神滿是對周圍一切無所謂與深色從容鎮(zhèn)定的男人,藍(lán)染與之擦肩而過,于是尸魂界又經(jīng)歷了一場虛幻的夢。
在這場夢與現(xiàn)實渾然一體的數(shù)百年以前,似乎沒有人意識到百年以后,那個溫文爾雅外表下的少年,將會以最決裂的形態(tài),宣布他要毀滅整個尸魂界的事實。
但也許是于更早以前,少年藍(lán)染便在虛圈里進(jìn)行逐步的吞噬。
虛圈里沒有白晝。那籠罩著灰白與漆黑冷色調(diào)的世界里,天空與地平面、海平線與天際間、沙漠與枯竭、殘忍與黑暗。
彷如人類最原始的美態(tài)。
鏡花水月屏息凝視一望無際的空寂與死亡,即使是擁有若干歲數(shù)的自己,亦經(jīng)不起面臨的如此恐懼的場面的考驗。
他什么也沒有,他回頭凝望屹立于虛圈之上的他的主人,他頭一次厭惡了腥血。
他的主人卻貪戀著這里。這個暗無天日的虛圈。
于是,虛圈里便有了虛夜宮。那里,充滿了窒息的空氣與殘酷的華麗。
鏡花水月顫栗著虛無的軀體,他真的難以想象,少年的過去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疼痛和蒼白。
于是,鏡花水月違背了作為斬魄刀的職責(zé)。
所以,他嘗試著對自己的主人使用了靈力。
[六]
假如沒有遇上那稚嫩秀氣的少年,鏡花水月根本那對自己的歸處毫無認(rèn)知。
但也許假如沒有遇上這歷經(jīng)死亡的滄桑與信念的折磨得少年,鏡花水月也許能夠更淡然自若。
尸魂界里仍然一片安寧,即使是將會來臨的事情引起的前兆也沒有影響尸魂界的安寧。
正是如此。
當(dāng)那夜的黯淡遮掩了目光的照亮,藍(lán)染終究在平子真子等人面前撕碎了被鋪上的薄紗,然后那一切幻滅,那夜以后,尸魂界沒有何人知曉當(dāng)晚的事情。
鏡花水月從來都僅是充當(dāng)所謂旁觀者,他會記得市丸銀那絕美的容顏已經(jīng)高深莫測得無法猜透,他會記得那些義憤填膺般的隊長們虛化那刻的觸目驚心,他會記得當(dāng)時仍太過年輕的浦原喜助臉上居然露出詫異與驚慌的神態(tài)。
只是,那些人,那些事,他僅且能夠終結(jié)于此,罷了。
[七]
然后畫面定格在虛圈。
那些嗜血的虛相互殘殺的景象總是瞬間即發(fā)的事情,鏡花水月從不理解這樣無盡深淵的永無止境意味著什么,但當(dāng)他看到藍(lán)染恍惚間那默然的沉重暗涌于眼神里,鏡花水月差乎要將唯一的思緒中斷。
鏡花水月不記得那些的情景發(fā)生過多少遍,僅是知道他的主人無數(shù)次虛的實驗經(jīng)歷失敗與挫折以后,卻毅然選擇重蹈覆轍。
他強烈且執(zhí)著的信念捆綁了心之所向。
鏡花水月卻從不知該怎樣安撫他偶爾失落挫敗的心。
也許說,他沒有心。那個為了信念而不擇手段的男人,沒有心。
[八]
在藍(lán)染終于當(dāng)上五番隊隊長那天,他第一次的始解將破碎的鏡中花水中月進(jìn)行得殘忍不堪。
而對象卻是,他的老師,當(dāng)日在眾人面前,打敗了他的那個死神,
原因?原因啊……鏡花水月無從所知,更無人曾告訴過自己,更沒有去過問。
隨后他發(fā)覺自己懦弱得僅僅剩余跟在他主人身后的勇氣。
他見證了一場又一場死亡與未知交織的悲劇。
[九]
鏡花水月開始逗留于虛圈,視覺的沖擊每每朦朧自己視線時,他總會進(jìn)行長達(dá)半個月的沉寂無聲,然后看著那一具具作為實驗品的虛被改造又被毫不留情地毀滅。
「終有一天你會成為它們的悲劇」
這是誰曾說的話。鏡花水月自從再次蘇醒以來,他便忘了歲月忘了記憶忘了呼吸忘了自己的責(zé)任。
他是擁有不死之身的斬魄刀;
他無須去記得有多少個死神擁有過他;
他無須去呼吸因為他本該擁有人類的意識;
他,只是斬魄刀,僅此而已。
也許,終有一天,當(dāng)他的主人發(fā)覺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時,是否也會如同那些被遺棄的失敗作品般,得到的僅有不堪的下場。
他,僅且是一把斬魄刀。當(dāng)他義無反顧選擇了他的主人那刻起。
所以那些慘白空洞的記憶總是不斷浮現(xiàn),暗涌,鏡花水月摸著喉嚨處,混濁的嘔吐物禁不住釋放出來。
“吶~小花真是個敏感的人呢!笔型桡y翻過那一面厚實堅固的墻,笑著將手中的一個柿子遞給鏡花水月。
“你偷的?”鏡花水月接過柿子,咬了一口。
“呀咧,小花怎么可以這么說呢?”
“怎么不可以?”鏡花水月白了市丸銀一眼,“還有,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啊……”市丸銀抬頭仰望那一輪被鑲嵌上灰霧的月。
“喂!——”
“恩?”
「終究會以怎樣的形式落幕」
誰知呢。
“市丸銀!辩R花水月凝視著市丸銀。
“恩?”市丸銀稍稍挑眉,淺笑。
“你覺得你會生存多久?”
“誒?”市丸銀,用余光打量著鏡花水月,良久后更深的笑容與似有似無的聲音,“我啊……”
「早就死了呢」
對。他們從踏入尸魂界起,早就沒有所為生命,但——
他們是有情感這種物質(zhì)的。
或許吧。
[十一]
然后那時,尸魂界開始進(jìn)入一個長久平靜的日子。
然后那時,虛圈彌漫一片血腥的殺氣。準(zhǔn)確來說,這里的狀況無論怎樣也不曾改變。
然后那時,市丸銀成為五番隊副隊長,就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他輕松地解決掉與他爭奪位置的死神們,那個天才少年從來沒有半點瑕疵地勝任每個與他對戰(zhàn)的雜碎,以與藍(lán)染截然相反的形式。
他無須掩飾,他與藍(lán)染不同,從他的笑容里領(lǐng)悟不到半點真實的情感。
像幻境般虛無的態(tài)度與沉郁。
所以,那時的尸魂界沒有動蕩,更經(jīng)不起動蕩。
[十二]
所以,那時市丸銀受傷,深度為一個心臟的距離,魅惑的笑容壓抑不住傷口的痛楚,他卻突然發(fā)覺自己依然沒有麻木。
不,是真正存在過些什么,令那少年掙扎了冰封的情感,對,他們都是以情感那種若隱若現(xiàn)的物質(zhì)作為存在的緣由。
所以,市丸銀猛然發(fā)現(xiàn)這沉痛的一點時,卻被藍(lán)染冰冷而殘忍的一刀刺傷了身軀。市丸銀輕笑,沒有反擊的力量,更沒有反擊的理由。
那時,他決定跟隨藍(lán)染的那時,便給予了一個荒謬的承諾。
「銀,從今開始,你不能擁有任何情感」
藍(lán)染的聲音里不含一絲憐憫。
對,藍(lán)染不需要一個懂得情感的家伙待在他身邊。
除了……市丸銀回頭凝眸,鏡花水月那潔凈的臉龐上沒有歲月流逝的痕跡。
[十三]
五番隊隊室。
“藍(lán)染惣之介。”鏡花水月喚著藍(lán)染的名字,隱隱作痛的語氣如同顫抖的眼角的淚。
藍(lán)染沒有打算抬頭停筆,而是繼續(xù)一絲不茍地審閱著手中的文件。
“為什么?”鏡花水月皺眉,低聲問:“為什么要傷害市丸銀?”
隊室里依然沒有動靜。
“喂!——”鏡花水月正伸手想要在辦公桌上用力一拍時,卻被藍(lán)染捉住了右手。
“夠了,你很吵。”藍(lán)染的語氣如同蕭殺的風(fēng)。而且,淡褪了虛偽的笑。
也許這才是真實的他,沒有偽裝的笑容、沒有溫和的語氣,甚至,一臉愛答不理。
但是還有一點。鏡花水月似乎想到那些什么,正打算著用左手往藍(lán)染的臉上探去——
“你要做什么?”藍(lán)染捉住鏡花水月的左手。
鏡花水月緘默了許久,用力甩開藍(lán)染的手,然后說:“沒什么。”
“只是——
“我比較喜歡看見沒有戴眼鏡的你!
鏡花水月抿住雙唇,不再言語,便離開隊室。
他該怎樣去承認(rèn),他無法在他面前惱怒。
藍(lán)染無聲地深吸了口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十四]
世界終究會被靜止在一個單調(diào)的畫面里。
當(dāng)那次鏡花水月對藍(lán)染使用靈力時,他窺探了藍(lán)染的過去,在藍(lán)染的所有秘密被知曉以前,刀魂長老曾對鏡花水月說——
「孩子,你要知道,逆反時間的事情是違背了順時針的轉(zhuǎn)動的」
有些事情無法去背離。
「力量與情感」
「信念與執(zhí)著」
他的世界終究容不去所謂的情感,他不需要,他需要的僅是那個信念。
「毀滅尸魂界,創(chuàng)造新的一個沒有所謂瀞靈庭、所謂王室貴族的世界」
「多年以來他執(zhí)著不解,那個被逼直視所有事實的殘酷的少年。」
自打他那溫情的童年破碎幻滅時,他清楚記得——
他的母親被殺了。
他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親愛的母親被以叛徒的罪行而被自己的丈夫殺害,那刻,血瞬間染紅了他視線范圍內(nèi)的全部畫面。
從此他所能觸及的景色被灰白所填滿。
那更深層次的王室貴族的潛規(guī)則,卻在某一天面臨于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子身上,于是終究產(chǎn)生了偏差與矛盾。
那個只身弱小的女子,曾多次欲以拋棄自己兒子為方式,而后終于能夠灑脫從容面對那污濁腐敗的貴族,但是她卻始終放不下。
所以,換來的卻是令她的兒子親自看著自己的死亡卻無能為力去守護(hù)。
對,王室與四大貴族以及下級貴族的斗紛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所以他憎恨所謂貴族,還有那腐朽的四十六室。
[十五]
“你會殺了我,對吧?”鏡花水月嗤笑,抬頭直視著藍(lán)染。
從此世界慘不忍睹。
“藍(lán)染惣之介!辩R花水月伸手摸著藍(lán)染的側(cè)臉,目光澄澈柔和。
他頭一次沒有閃過他的碰觸。
“你發(fā)覺了吧?因為我曾經(jīng)對你,我親愛的主人使用了靈力,違反了刀魂界的規(guī)則,所以我的存在抑制了你的力量!辩R花水月的聲音逐漸冰冷。
他眼神透露著復(fù)雜的情感。
“所以——
[我想以最完整的狀態(tài)消失]
“所以——
[請你親手殺了我吧]
然后,聲音寂滅。
[十六]
“為什么?”市丸銀頭一次褪去了臉上裝飾的笑容。
藍(lán)染抱著鏡花水月被刺穿心臟的身體,然后逐漸以靈子的形式消失。
“沒什么!八{(lán)染背對著市丸銀,一直都是。
“我原本以為,”市丸銀頓了頓,“你不會——”
“銀,”藍(lán)染仰頭,空氣氤氳著霧的冰涼,“夠了!
[十七]
“藍(lán)染隊長,這么夜了還在工作?”隊員甲看著仍逗留在隊室里拿著一疊厚重的文件隨手翻閱著的藍(lán)染,好奇地問。
“恩!彼{(lán)染點頭,露出淡然的笑。
然后,他會扶扶鼻梁上笨重的黑框眼鏡,內(nèi)心卻什么也空虛了。
他終究是孤獨的他。也許。
因為終究沒有誰能理解他的做法。
誰也不知道,市丸銀不知道,鏡花水月也不知道,他僅是想要保留那一顆純凈沒有污濁的心。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鏡花水月關(guān)于自己的過去,僅是因為這個愚蠢懦弱的原因。
他會突然想到那天,鏡花水月說,「我想以最完整的姿態(tài)讓你看見」
所以,他從那刻開始,為了保留鏡花水月所說的最完整的姿態(tài),他像個白癡一樣逐漸疏離鏡花水月,他不愿令他有半點殘缺。
但明知這種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做到。
白癡啊。
藍(lán)染開始譏諷地嘲笑自己,那樣不堪回首的歲月,僅是因為保護(hù)一顆完整的干凈的沒有瑕疵的心。還有,那個他。
多年以后,市丸銀會順利當(dāng)上三番隊隊長,以慣有的形態(tài)。
多年以后,有位少女會順利當(dāng)上五番隊副隊長,懷著那憧憬著愛戀的心。
多年以后,有位少年會遭遇與藍(lán)染雷同的童年,只是沒有更復(fù)雜的過程,只是少年還有疼愛他的父親以及妹妹。
多年以后,一切又是重新開始的幻滅。
時間不再逆光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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