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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不成軍
潰不成軍
你的后背,比任何人都適合自由的羽翼。
CP:迪云
BGM:《broken heart》white lion
尺度:全年齡
提示:戰(zhàn)爭相關(guān)
「這個恐怕有些困難……」
迪諾聽到侍從官這么說,便好笑道:「困難,有些?」
「是的,」侍從官低著頭緊緊盯著軍靴擦得光亮的鞋尖,「這個男人,是有些詭異的……」
「具體一點呢。」
「打個比方來說,他高興的話就幫著自己那邊,要是不爽就很有可能跳到另一邊……」侍從官將汗涔涔的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又說道,「其實不管處不處得好,他都是件生化武器,所以……」
迪諾若有所思,點頭道:「所以,你的任務(wù)改變了。」
侍從官眼底布滿欣喜和慶幸。
「就改成,努力讓他長期的不爽吧!
「……」
迪諾從來沒想過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
當(dāng)他和中央軍部失去聯(lián)系,并且所有的通訊設(shè)備在一時間全部崩盤時,他就已經(jīng)有了自我認(rèn)知——被放逐了。
至于原因他還沒來得及也沒有閑暇去搞清楚,因為就目前來說,他的處境很尷尬:原先的地區(qū)是回不去了的,除非找死;敵方的地營也不能靠近,除非找辱。
他在半途中停下來,找了個有水源和高矮參差的蘆葦叢坐下,身上的電子設(shè)備和槍支彈藥全都被他扔到了水里,只有一把軍用小刀作為捕食工具留下;他摸了摸胸前,裝香煙的盒子已經(jīng)空了,空留下一個火機,有點多余,也一并扔了。
沒了戰(zhàn)斗力,消遣方式又少了一種的情況下,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了個陌生的身份。
一個人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fēng)景,如果在這樣的過程中塑造了一個陌生的身份給自己,是否就意味著重生或新生他還不敢確定;但唯一能確定的是——
威脅來了。
他擁有絕對的敏銳,因此在大約五秒后,他的后腦勺便被頂上一個冰涼的物體。
「別動!
迪諾緩緩站起身,自顧自的轉(zhuǎn)了個頭,全然不理會后腦上擱著的東西。
云雀有些惱,他手上握著把德國HK的G3式步槍,眼前的人坦然轉(zhuǎn)身,槍口便直指他的眉心。
「看來你很想體驗?zāi)X門被打穿的滋味!
迪諾攤手:「那也是死得光榮!
云雀盯著他看了一陣,緩緩將槍口向下挪動,直到小腹再往下一些的地方——
「這里呢?更光榮了!
迪諾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麻煩你用力把我的腦袋打爆!」
……
「所以說,你現(xiàn)在是多余的存在了!乖迫嘎犨^迪諾的事跡后,點頭下了個結(jié)論。
迪諾笑道:「你不要那么直接行不行!
云雀聳肩,槍口撐著地,整個身子匐在上邊,單手掏出一支煙點燃。
迪諾伸手:「來,共享!
「你是誰啊?」
「最起碼來說,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不是么?」迪諾笑道,「P國不會放任一個立場黑白不定的人戴著軍銜閑逛的!
云雀瞅著他,默默的遞過一支香煙。
迪諾接過,朝他揚了揚:「我權(quán)當(dāng)這是你信任我的信物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作多情?」
「嗯,你應(yīng)該是第一個。」迪諾將煙叼嘴上,他伸手往懷里一掏,愣了愣,連忙道,「呃,打火機?」
「你自己摩擦頭發(fā)生火吧!乖迫皋D(zhuǎn)身向前方走去。
「你這樣和不給我煙有區(qū)別么……」
「所以說你自作多情了!
戰(zhàn)火蔓延至自然界的時候,起碼的恪守與敬畏蕩然無存,蒼郁的翠綠在戰(zhàn)爭的洗禮后褪成瑟然的蕭條。
風(fēng)沙從此卷起的不再是勃勃的生機,而是消逝的生命。
迪諾將云雀拉到幾乎聞不到硝煙味道的地方,在一旁坐下,并拍拍身旁的位置,向?qū)Ψ绞疽狻?br>
云雀皺著眉:「你拉我來這里干嘛?」
「你這小孩,」迪諾又一次伸手,「來,再給我一支;我教你點東西。」
「……」云雀看著他一動不動。
迪諾撓撓頭,換了個說法:「哎,教你怎么單挑他們,讓他們完敗!
云雀想了想,遞給他一支煙:「最后一支了!
迪諾點頭,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沒得到回應(yīng),便不再強求;他仰起臉,注視著俯視他的人,問道:「我問你,戰(zhàn)爭有正義之分么?」
戰(zhàn)爭向來是成王敗寇的,不論戰(zhàn)時多么猖狂,失敗后流落的生命必定會遭受非人的代價;如果說正義,那么那些流離的生命和無辜的軀體又該怎么算。
區(qū)分不了的;這些云雀都知道,但他做不了回答。
這時不遠處傳來汽車的引擎聲,云雀瞟了眼,說:「你趴下!
「?!」
「如果他們是來追殺我的,你就裝死;如果不是,你還是裝死,」末了,他又補充一句。「被我打死的!
「……」迪諾默默的趴下。
那車是來尋找云雀的,司機說:「長官,元帥找你很久了,怕你出事!
云雀沉默了半晌,上車:「我迷路了。」
「……」
在那之后不久,P過的基地被突破,他們不得不被迫從地下轉(zhuǎn)移到備用基地。
云雀在聽說被突破的時候愣了愣,不知不覺想起迪諾那張臉;心里泛起一股涼意。
在那之后他就被正式施行了冷處理。
云雀看著窗外的探照燈撇了撇嘴:要出去并不是難事;他趁著清晨士兵交班時候的空擋逃了出來。
天色很快的開始由黑藍色轉(zhuǎn)為帶紅的暗黃,不知道是被戰(zhàn)火染上的光亮,還是曙光的色彩。
天空轟轟作響,云雀抬頭,瞧見一架直升機放下的繩梯,迪諾在大開的機門邊向他招手。
他甚至來不及分辨安全性,身體便率先行動,爬上了繩梯。
進入機艙后看也沒看,一腳踹向了在一旁等候的人——
「哇——!」迪諾雖然迅速的往后邊退了一步,卻仍被臺風(fēng)掃尾,他揉著胸膛,「你這是什么脾氣啊……」
「滾!死間諜!」云雀坐上后座,撐著腦袋看窗外。
過了一會兒,他皺眉,「他開過戰(zhàn)場了!
那位操縱直升機的士兵怨念的看向迪諾。
迪諾尾隨坐到云雀身邊:「嗯,我們?nèi)ジh一點的地方。」
云雀揚眉。
過了一會兒,他問道:「有降落傘么?」
「有,不過就一個。」
「給我!
「……」迪諾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將降落傘遞到他手里,「英雄可不好當(dāng),你要保重!
云雀打開機門,對流層的風(fēng)貫進來,將他的劉海吹散開,不再被劉海遮住的眼底布滿了笑意。
迪諾看到他將手中的降落傘和槍支一同往云層下拋去——
「這也猜錯,蠢貨。」
當(dāng)荒廢的靈魂遇到無邊的沼澤,只剩下兩個選擇:深陷其中和停步不前。
但凡你站在這里,我永遠潰不成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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