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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生花
彼岸生花
血紅血紅的彼岸花海綿延在三途河畔,嬌艷如霞,指引著徘徊著的亡魂通向地域輪回之所。
一個紅衣少女隨著徘徊的幽魂緩緩走在黃泉路上,前生的記憶片段一幅幅出現(xiàn)在腦海里,青鸞峰的樹屋,即墨的煙花,巢湖畔,壽陽城,瓊?cè)A,一點一滴,那么深入骨髓、刻骨銘心。原來彼岸花荼靡的香氣真的能喚起亡者生前的記憶呢。
可既然已經(jīng)回不去了,又何苦喚起曾經(jīng)的回憶呢,心里會那么的悲哀,又那么的,戀戀不舍。
紅衣少女走到江畔,戀戀不舍地回眸望了一眼來時的路,過了這渡船,就真的回不去了……
“天河、夢璃、紫英,來世,我還會記得你們嗎?”
紅衣少女俯身嗅了嗅一朵開得嬌艷絢麗的彼岸花,“這香氣,可不可以讓這記憶再透徹一些,這樣也許,來世我還能認(rèn)出你們……”淚水靜靜劃過少女明媚俏麗的臉頰,輕輕打在彼岸花上。
“咦,這不是那野小子身旁的女娃兒嗎?”
紅衣少女抬眼望去,只見一襲藍(lán)白衣裝的男子,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明亮透徹的眼眸滿是笑意的瞧著她。
“你是……天河的爹?”少女一聲驚呼。
“是了是了,你果真是那野小子的朋友!痹铺烨嘁琅f是不羈的表情,跟當(dāng)初第一次在鬼界見到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
“云叔,”紅衣少女羞紅了臉,按她如今的身份,其實應(yīng)該稱呼云天青一聲爹才是,只是一時難以呼出口,只好隨著夢璃喚他一聲“云叔”。只是看到云天青一臉明媚的笑容,心情似乎頓時也陽光了起來!拔沂琼n菱紗!
“哈哈,這小子艷福真不淺~”云天青口無遮攔地取笑道。這種感覺更像是一個平輩的朋友在交談一般。
菱紗臉頰飛紅,卻驀地想起一件事,滿臉凝重道,“云叔,玄霄他……”
云天青聽到“玄霄”二字,神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fù)常態(tài),“師兄他,還好嗎?”
“玄霄他修道成魔,對抗神界力量,被打入東海之底,永世……不得輪回!
云天青怔了半晌,微微嘆了口氣道:“師兄他性子偏執(zhí),落得如此下場,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韓菱紗默然,想起玄霄平生之事,也是一個可嘆之人!澳,云叔,你還要在此等他嗎?”既已打入東海之底,只怕,再難見到他了吧。
云天青輕怔,隨即哈哈一笑,“區(qū)區(qū)東海,又怎奈何得了師兄呢?”又沖著韓菱紗眨了眨眼睛,“何況,師兄若不來這鬼界,大不了我云天青從這鬼界出去,到東海尋他又何妨!”
“師兄有此下場,終因我與夙玉而起……我始終,欠他一句對不起。”雖是笑著,云天青的眼神中仍是不禁流露出那么濃烈的悲哀。也許,只有玄霄,才能令這個嘴角永遠(yuǎn)掛著笑容的男子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吧。
聽了這些話,韓菱紗不禁感慨萬千,夙玉、玄霄、天青,他們曾經(jīng)的羈絆必也是那么的深,那么的強(qiáng)烈,正如自己與天河、夢璃、紫英一般。只是天意弄人、世事難測,最后竟是如此。比起他們,自己也算幸福的多了……
“你呢,有何打算?要過這三途河嗎?”云天青笑著問道,依然是那么玩世不恭,仿佛剛才臉上的悲傷只是一場幻覺!斑^了這三途河,前世的記憶將隨著這奔騰的流水一起,留在這一世!痹铺烨嗑従彽卣f著,雖是平靜的語調(diào),可這其中的眷戀,他自是了解的比誰都透徹。
韓菱紗怔了怔,默然,終是搖了搖頭。“我要在下一世等他!彼Я艘ё齑,繼而釋然,笑容綻放在美靨如花的面容上,仿佛照亮了這滿是悲傷與留戀的三途河畔,“這一世,有這么多美好的回憶,就夠了。我只愿下一世,依然能遇到他們。看著他們,一世安好!
云天青愣了一下,似是想不到眼前這女子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隨即大笑道,“想不到我這么一把年紀(jì),竟還不如一個女娃兒想得透徹,哈哈!這愣小子還真是有福氣!
韓菱紗莞爾一笑,與云天青道了聲別,便踏上了河上的渡船?v是如何留戀今生的人與事,終究是要別離,只是,心中仍存了那么一份信念,下一世,依然會認(rèn)得彼此。
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紅色身影消逝在三途河岸,云天青輕輕地闔上眼,呢喃道,“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葉永不相見。師兄,你終是不肯……再見我一面嗎?”
。ㄍ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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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仙劍四已經(jīng)好久好久了,驀然在一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玄霄被打入東海,那云天青怎么辦?永生永世地等下去嗎?按著他的性子,會的吧!
人終究躲不過生死,但菱紗這一世,已經(jīng)無憾了。至于轉(zhuǎn)世之后,也無非是我這樣的局外人寄托的點點念想,他們四人之間的情誼,總希望能一直一直延續(xù)下去,無關(guān)生死。
其實還想寫到很多很多的人,懷朔,璇璣,琴姬,歐陽明珠,夏元辰、靜蘭……只是臨到頭,卻又不知該如何下筆。
或許,最看不開的人,是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