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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玩意兒
寫在書包被偷之后,敬辭一文,走的是荒誕向,和我的人格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嗯。
獻給我的同學和朋友,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文中的“我=男的”,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v=
。
幼兒園大班畢業(yè)之前,我對作家的理解為,坐在家里玩過家家的人。
幼兒園大班畢業(yè)之后,我對作家的理解升級為,寫東西的人。
反倒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對“作家”這個代名詞下任何定義了。
“作家”這個理想一直伴隨著我成長,當然,這不是我的理想,這是我身邊任何一個人的千萬個理想中的一個。
我一直認為,作家們看世界都戴著凸透鏡或是凹透鏡,他們有些讓人把世界看的更清晰,有些讓人把世界看得更模糊;蚴菑氐状騺y師姐的規(guī)律,趁你不注意加上一塊有色玻璃,讓人瞬間迷茫。面對或明朗、或灰暗的、作家們捏造的世界,不知所措。
大一那會兒,寢室里一哥們兒坐公交車,錢包被偷了,學生證、IC卡、飯卡等一干亂七八糟雜七雜八的東西遺失,無奈那哥們是個急性子,火急火燎未經(jīng)過大腦就沖向警察局,慷慨激昂地演說了一番自己的痛徹心肺,動情程度堪比奧巴馬。警察先生淡定的聽完他的演講,拋出一句話:“先交一百元手續(xù)費!蹦歉鐐冾D時火了,轉(zhuǎn)身走出警局,大義凜然。
“這社會太黑暗了!”這是哥們風塵仆仆地沖進寢室的第一句話,“小偷是暗偷,警察他們是明搶!你們聽說過報案要交手續(xù)費的嗎?聽說過嗎?我決定了!我要成為作家!用我的筆抨擊社會!筆就是我的槍桿子!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這番話讓寢室里足足沉默三分鐘,當然,他是在三分鐘以后才發(fā)現(xiàn)寢室里沒有人的。
后來,據(jù)說這哥們的某首小詩在一不知名的報刊上發(fā)表了,還拿了個不知道是多少的兩位數(shù)稿費,寢室里其它哥們大受鼓舞,紛紛毅然拿起“槍桿子”,投身進入創(chuàng)作事業(yè)。
我是一向不喜歡任何書刊或者雜志的,有文字的紙張在我眼里就是可以揉進垃圾桶的廢紙,所以作家這玩意兒在我眼里挺渣。
大二那年,在室友們的熏陶下,我終于能不受提醒地說出四大名著的名字及作者,為此我激動不已,當晚就寫信給遠在鄉(xiāng)下的老母以表達我的喜悅,并用到了“那四個光輝的名字已烙印在我的心中,永遠不會磨滅!边@樣的傻逼詞句,我從什么優(yōu)秀作文選上抄來的。
大三那年一場金融風暴,讓整個寢室恐慌了好一陣。幾個志向“作家”的哥們兒開始擔憂自己的前程。
“找工作難啊,難于上青天。”
“是啊,還不如去蹲監(jiān)獄!
“這主意不錯,出門找個姿色搶點的娘家婦女強了,進了監(jiān)獄還能包吃包住!
“不行啊,關(guān)個一兩年又給放出來了,老犯法搞不好把腦袋弄下來了怎么辦!
“那還是作家好,寫一個字就可以賺幾毛錢。”
“對對。不出門就能數(shù)錢。”
默默無語地停了幾個哥們兒的對話,讓我深深感受到知識的力量……于是,我懷著失望翻開了書本,如饑似渴地,讀了一點。
有字的紙張讓我知道了作家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唯物論者,如果現(xiàn)在是十七世紀的話,他們一定都支持地心說。但我寢室里的哥們兒不是,所以最終誰都沒有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作家,現(xiàn)在也不知道被分配到哪個監(jiān)獄去包吃包住了。
當我在公交車上,看到一個中年大叔抱著一本不知年代的巨厚純情小說埋頭苦都時,我深深地被震撼,由衷地感受到作家的強大。
如今,我養(yǎng)成了讀書前必查資料的習慣,如果沒有任何了解就去讀書的話,只怕會被作家們牽著鼻子往前走,而自己還在笑著鼓掌。
因為心中沒有定義和概念,我從不對任何一個作家作出任何針對性的評論。每當支持不同兩派作家的人對吵甚至對罵的時候,我偶爾觀望。像我這種人一般被稱作虛偽,就像我從未對我的室友說出自己的理想,或只是敷衍一句“作家不錯啊”一樣,被他們稱作不實在。但是我認為,端碗熱干面提盒腦白金偶爾去監(jiān)獄探友也不錯,給他們朗讀報紙、配送幾條明星八怪、黃色笑話。最重要的是,至少我能讓他們咧開嘴,露出一口幾天沒刷的黃牙,爽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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