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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爸?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墨言帶著寫警惕地看著高傲和傅天,不是他特意要防備,今天早上是冥夜騙他出來的,還趁他沒注意幾乎是綁著他帶到謝菲特莊園的,任憑是誰也要生出十二分的戒備來了。
高傲看著墨言敵意的神情,心里又是一緊,“言兒,爸只是想要幫你恢復(fù)記憶,不會傷到你的,你聽話啊!
要是以前,就憑高傲這幾句帶著些心疼的話,墨言就是死了都是微笑的,可惜他現(xiàn)在不是這樣的心境!鞍,你到底要墨言干什么?把我放開!
傅天只能搖搖頭,“言兒,爸有分寸的,不會傷著你,你也盡量想想以前的事情,爸保證就試這一次!备堤斓恼Z氣滿是心疼,甚至帶著一點討好的意味。
傅天和高傲親手把墨言扶到刑架上,綁好,又怕傷著墨言的手腕,稍稍的松開一點,除去墨言上身的衣服,整個過程墨言都好像是僵硬的,什么也不說,只是任由兩個父親擺弄,就像個木偶,“言兒,要是實在受不住了,就喊一聲,爸就停手!”傅天不放心地囑咐著。
墨言仍然就像麻木般的趴著刑架上,什么也不說,就好像失了魂。就連藤條抽到他光赤的后背上都只是本能地后背收縮了一下,又馬上沒了反應(yīng)。
高傲看著墨言這樣子是既心疼又緊張,自己和天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試一次的啊,希望能成功。高傲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墨言,生怕傅天真的打狠了把墨言打壞了,可是隨著墨言背上的血痕越來越多,墨言卻始終沒有一點反應(yīng),高傲和傅天心里的溫度都涼了下去。
傅天開始幾下還留著力,可是越到后來越不冷靜,手下的力道也大了很多,抽上去就是一道血道子。傅天狠狠心,“冥夜,冰水!”
冥夜看著墨言這樣子,已經(jīng)心如刀割,今天是自己奉命把墨言綁來的,墨言是那么信任自己,只以為自己是找他說說話,沒想到這樣?墒勤ひ挂彩菬o奈啊!此時已是不忍心,“教父。。。”
“費什么話!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想去逆風(fēng)領(lǐng)罰了?”傅天一聲怒吼讓冥夜一哆嗦,這是我兒子,我能不心疼嗎?可是有什么辦法?
“是!”冥夜別開眼,不敢看墨言,去取冰水。
“嘩啦!”一盆冰水盡數(shù)倒在墨言傷痕累累的脊背上,登時血紅一片,墨言的身體也開始本能的抖動起來,就像秋天里要破碎的葉子一般,嘴里發(fā)出微不可聞的呻吟聲。還沒等墨言適應(yīng)過來,又是一藤條抽在原來的傷痕上。墨言,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就連傷痛都不記得了?我還有什么機會可以重新?lián)碛心?這接下來的藤條,真是打在墨言身上,也疼在傅天心尖上,隨著藤條的起落,傅天竟也生生要逼出淚來。
“天,別打了!”高傲看出墨言似乎有些不對勁,挺直的脊背幾乎一點都不動,就像死了一般,趕緊一把抓住傅天還要落下的藤條,傅天卻好像還在狀態(tài)之外,只沉浸在悲痛當(dāng)中。
高傲趕緊奔過去,“言兒,言兒你怎么了?”當(dāng)高傲一看見墨言那死灰一樣的臉色,嚇得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墨言解下來,扶著墨言靠在自己懷里,“言兒,你別嚇爸?是不是太疼了?”高傲努力用自己的懷抱溫暖著墨言冰冷的身體。
墨言淡淡地微轉(zhuǎn)頭看了高傲一眼,“傲爺。。!边@幾乎輕的要聽不見的兩個字差點把高傲打倒,心里咯噔一下,在看向懷里的人,他卻已經(jīng)暈過去了。
“言兒!”
給墨言做了細致的檢查,只是皮外傷,不過還是沒有醒過來,高傲和傅天就呆坐在墨言床邊,守著墨言,“天,我們是不是不應(yīng)該這么做啊?”高傲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墨言叫的那句“傲爺”,以前是自己不讓墨言叫“爸”,所以墨言在有人的時候叫他“傲爺”,自從失憶以來墨言倒是從來沒有叫過,這一聲就好像利刃,生生插在高傲心頭,言兒,以前你這么叫的時候是不是比爸現(xiàn)在還要疼啊?
傅天只是失望地低著頭,看來這些痛苦也喚不起墨言的記憶了,那該怎么辦?
“天,估計你也會重新回到‘教父大人’了!笔浺院竽圆沤辛烁堤斓谝宦暋案赣H”,雖然沒有帶著什么感情,可是終歸是叫了“父親”!
“什么?墨言他。。!边沒等傅天從震驚當(dāng)中蘇醒,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看是銀灼來了,傅天這個教父也覺得心虛,起身來想打個招呼,“讓開!”銀灼根本看都不看傅天,甚至還伸手把傅天推到一邊,只是盯著墨言那張慘白的小臉,只覺得整顆心都收縮在一起,可是人卻被怒火沖得要爆炸一般。
“灼,我們也只是想讓墨言恢復(fù)記憶!
銀灼想也不想,徑直一拳揮上來,高傲也不躲,“咚”地一聲直接撞到墻上,“高傲!你還有沒有完?你不是不要他嗎?你不是利用他嗎?現(xiàn)在墨言已經(jīng)什么利用價值都沒了,他也不再奢望能做你高傲,高堂主的兒子了,你怎么還不放過他?他就是上輩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這輩子還不夠還你的?有本事你殺了他!你給他個痛快的!”銀灼不顧一切的嘶吼著,縱是銀灼是性情中人也絕沒有這樣和高傲公然發(fā)作,今日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傅天似乎是想安慰銀灼一下,卻被銀灼決絕地甩開手。
高傲心里本來就窩著滿心的傷痛,被銀灼這一擊幾乎無法遏制,竟大笑起來,“哈哈,他高墨言不是一心只要我的承認嗎?現(xiàn)在我給他機會他卻已經(jīng)不要了嗎?言兒,你是再也不要爸爸了嗎?”
“你別碰他!”銀灼眼疾手快地截住高傲伸向墨言的手,皺著眉冷冷地看著高傲,“高堂主,其實你應(yīng)該明白,早在你把墨言送到逆風(fēng)的那一天,你們的父子緣分就盡了,逆風(fēng)的夜衛(wèi)無父無母,更沒有家,只是奴才罷了,以前是墨言不死心,才多給了你那么多機會,現(xiàn)在這時候到了!
高傲被銀灼的一番話堵得死死的,送他做夜衛(wèi),又憑什么還指望他能重新認自己當(dāng)父親?言兒,原來我們的父子緣分真的那么早就被爸親手切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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