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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戰(zhàn)敗的Loki被囚禁在牢房里。厚實的墻壁和地面布滿了寫著runa咒文的石塊,讓他無法使用魔法。兩根吊環(huán)將Loki的雙手勾舉在墻上,他疲憊的低垂下頭。
他曾經(jīng)也將Thor關在這里,所以他并不覺得委屈。這說明他和Thor一樣配得上這種痛苦。
牢門口微弱的光線被遮住,似乎有人來了,但那人到了門口便沒了聲音。Loki不知道他是在和守衛(wèi)小聲說話,還是在通過門洞向里窺視。過了一會兒,那人走開了。Loki仿佛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他努力抬起頭,盡管只能抬起一點點,但是他必須調(diào)用所有的感官確認這種感覺。
他知道了,他的死期到了。
Asgard是不能濺血的圣地,所以行刑那天,他被帶往離近Hel的戈壁。也許是天還太早,離開Asgard時,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他有些落寞,記憶里的Asgard總是伴隨著對他的咒罵聲。
戈壁中央,只有Loki和負責行刑的Heimdall。
“Heimdall,你恨我嗎?”
“我看著你長大,所以沒法恨你!
“我曾經(jīng)想殺了你,現(xiàn)在也想!
Heimdall沒有再說什么。Loki雖然跪在地上背對著他,但他能想象到Heimdall一如往常的看穿一切的眼神。
那么到此為止吧,Loki閉上眼。風沙呼嘯而過,然而他心里很平靜。
忽然,空中雷聲大作,巨大的雨點從鐵藍色的天上砸下來,打得Heimdall的盔甲砰砰作響。雨點打在Loki裸露的上身,沒有一點聲音,靜靜的滑下去。
一道絢麗的色彩伴著一聲驚雷直貫天地,從那里走出一個身影。
“Loki,你做了什么。”
Loki笑了笑!拔业母绺缪,等我死了,不論我做了什么都會自動解除。”
Thor停在Loki面前,一把扳起他的臉。雨水從Loki臉上流過,好像淚一樣。
“不要耍什么把戲。Sif說曾看到你從我這里拿走了什么東西。到底是什么!把它交出來!”
Loki看向一旁,似乎在考慮。
“還給你也可以,但你要像一個兄弟一樣為我哀悼,不僅是你,Asgard所有人都要悼念我!
空中的閃電劈啪作響,把一切照得通亮。
Thor生氣的撒開手,Loki一下倒在地上。
“荒謬,你要我們悼念要殺死我們的兇手嗎?”
Loki咧開嘴,但只發(fā)出軟弱無力的笑聲。
“你大可以先答應我,沒有人會因為你違背與我的約定而責備你!
“我是守信的人!
“那很好。”
Thor忽然失去了剛剛的氣勢,他一時不知該怎么辦。他不知道Loki拿走的是什么,他不確定Loki死后他還能不能把東西拿回來。
“就沒有別的條件嗎?”
“或者你吻我!
Thor把Loki從地上撿起來使勁晃了晃,直晃得Loki咳出一口血。
“我根本不該和你談條件!
說著,他舉起雷神之錘。
“我需要魔法……才能還給你。”
Thor看向Heimdall,向他尋求建議。而Heimdall仿佛雕像一般沒有一點反應。
只是一點,應該不會有事的。
Thor用隨身帶的匕首劃破了自己與Loki的手掌,將兩處裂口相對。一股奇異的力量將Thor的血液牽引進Loki的身體。他看到Loki左胸那片被自己擊碎的肋骨開始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他不敢給Loki太多,很快便撤回了手掌。
Loki意猶未盡的放下手臂。他閉上眼,念動起古老runa咒語。咒語很長,Loki身上幾處傷口因為不堪重負而崩裂開來。
漸漸的,一些細小的發(fā)絲般的光芒從Loki耳旁飄出來,落在Thor的身上,像雪花一樣融化。
Thor忽然明白過來,Loki拿走的是他的記憶。
他想起曾有一眾霜巨人向Loki效忠,如果Loki死了,戰(zhàn)爭將一觸即發(fā)。
“不只這樣,還有。”
Loki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對他詭譎的笑了笑。
Thor想起有一連串需要Loki解決的問題,如果Loki今天死了,Thor不敢想象后果。
然而不止這樣,他還想起他和一個人歡快的在林地里奔跑,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他怎么會忘記呢?
還有殘酷的戰(zhàn)場上,他把背后托付給那個他最信任的人。
還有慶功的宴會上,被冷落的那個人默默離去時,他是怎樣的揪心。
還有灑滿月光的屋子里,他和那人交疊的心跳和呼吸……
可現(xiàn)在,那個人為什么滿身傷痕的跪在自己面前,為什么擺出一副令人心碎的笑臉。
“你說過就算你失去記憶,只要再見到我,你還會愛我的。”
Thor回過身,他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Loki站在那里。
“那么游戲玩兒完了,和我想的差不多!
這個Loki打了個響指,跪在地上傷痕累累的Loki便化作一團霧氣消失了。
Thor看著Loki,他想去抱他,但Loki的笑容拒人千里。
“那么再見了!
Thor喊著Loki的名字,伸手挽留。可惜沒來得及。他只抓到一團綠色的殘灰。
“Heimdall我們回去,以后總有機會找他算賬!
說罷,Thor和Heimdall踏上歸程。放晴的天空下,Thor的金發(fā)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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