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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愛著你
一邵,我們錯過了,童年。錯過了,少年。錯過了,四季的輪回。錯過了,一切。那么現(xiàn)在,我來找你了,不要責(zé)怪我,不要扔下我,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彌爾
一邵。少年
那夜傾盆的大雨沖刷走所有的幸福。母親走前,溫柔的撫摸著一邵的小腦袋,在耳邊輕聲道:“一邵,爸爸媽媽去看我們的新房子裝修好了沒,很快,我們就能住進(jìn)漂亮的新房子了,一邵乖,在家等爸爸媽媽回來好不好。”
“好,那媽媽要早點(diǎn)回來,一邵不想一個人在家!
“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不會留下一邵一個人的,一邵要乖哦,再見。”
再見。是再也不見嗎?一邵站在窗前,張望著,等待著爸爸媽媽回來,可是,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那夜的大雨,將急著趕路回家的車子帶向了深淵。
媽媽,你不是說過,不會留一邵一個人在家的嗎?
那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一邵,歡迎你來到這里,這里就是你的新家。這里有很多小朋友,你不會孤單的!痹洪L,望著站在孤兒院門口,久久不敢進(jìn)去的一邵伸出手,想抱他?墒,一邵敏銳躲開了。
孤兒院的孩子,有的嬉笑打鬧著,有的安靜的坐在那里,有些怪癖。一邵就是這樣的孩子,不愛說話,沒有表情,沒有喜怒哀樂。安靜,再安靜,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他堅(jiān)信,爸爸媽媽會回來,因?yàn)閶寢屨f過,不會留一邵一個人在這里。媽媽終將會帶一邵回家。
一邵不知道,媽媽何時會來,但是,他堅(jiān)信會有這么一天。他日益衰竭的心臟告訴他,總有一天,媽媽會回來帶他走,去和爸爸相會,再不分開。他平靜的等待著,甚至有一絲喜悅,毫無對世界的留戀。12歲的孩子,有一顆簡單單純的心靈,他只想與親人在一起,永不分離。
媽媽,帶我走吧,我好想你們,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里。
那天,梧桐樹下,一個穿著米色裙子的小女孩,眼睛眨都不眨望著天空,那樣出神的望著,陽光灑在瞳仁上,是渴望,也是絕望。女孩就這樣,一直望著,望著……
屋檐下,一邵望著那個仰望天空的女孩,他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那樣孤單的眼神,那樣的無助。
一邵走過去,把口袋里的糖放到女孩手中,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詫異地望著一邵。她輕輕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半的凳子給一邵。就這樣,兩個孩子撐著臉,一起仰望天空。日復(fù)一日,任別的孩子嬉笑玩耍,胡鬧喊叫,一邵和女孩子都只是坐在小板凳上,仰望天空。他們看到的是什么,他們在等待什么。一邵想和女孩子說話,可是,不知道說什么,這個穿米色裙子的女孩,像天使,像另一個自己,12歲的一邵突然有想保護(hù)這個女孩的想法。
“你是叫一邵對嗎?”一天,女孩望著一邵,問道。眼中仿佛有什么閃過。
“恩,你叫什么名字?”一邵,有點(diǎn)膽怯。
“彌爾,你也可以叫我小爾!
“你幾歲了?”
“11歲,你呢?”
“我已經(jīng)12歲了。小爾,你什么時候來這里的?”
“我也不知道,我記事起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那你爸爸媽媽呢?”
“我沒有爸爸媽媽!
“你沒見過他們嗎?”
“沒有,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nèi)チ撕苓h(yuǎn)的地方了,不過媽媽會回來來接我的!12歲的一邵覺得11歲的小爾還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但是一邵一想到媽媽會來接她,心中總是暖暖的。
其實(shí),12歲的一邵又何嘗懂得什么是死亡。
“那你想你的爸爸媽媽嗎?”一邵問小爾。
“我沒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不會想的。但是,我好想有個哥哥。”
“為什么呢?”一邵有些好奇。
“有個哥哥的話,就可以在我被欺負(fù)的時候保護(hù)我,可以愛護(hù)我,可以給我買好多好多糖果。”彌爾說這些話的時候,小臉蛋上滿幸福,與希望。
“小爾,以后,我給你買好多糖果,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我當(dāng)你哥哥好不好。”一邵望著彌爾有想保護(hù)她的沖動。
“哥哥!
彌爾成了一邵的跟屁蟲,不管一邵走到哪里,小爾都會跟在后邊。一邵覺得,小爾是太孤單了,太缺少關(guān)愛了,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hù)小爾,不要讓小爾再受到傷害。15歲的一邵,開始想,要是媽媽回來帶自己走,留下小爾一個人怎么辦。一邵開始眷戀這個世界。
“彌爾,要是有一天,哥哥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你怎么辦?”
“非得去嗎?”
“假如,我是說假如,如果我要去,你怎么辦?”
“不會的,哥哥,你去哪都會帶著小爾的,不會丟下小爾一個人的!
“是的,哥哥怎么會丟下你一個人!
【小爾,哥哥怎么會舍得丟下你一個人在這里。就像,媽媽怎么會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墒恰
“彌爾,我們都已經(jīng)長大了,要離開這里了,你要去哪里呀?”
“一邵去哪里,彌爾去哪里。”第一次,彌爾不再叫一邵哥哥,說得這般堅(jiān)定。
“那好,哥哥走到哪,都會帶著彌爾的!笔请y過,是無奈嗎?一邵第一次覺得這話說出來是這般無力。
“一定?”
“一定!
“哥哥,以后我們住到哪里呀?”一邵和彌爾離開了孤兒院,望著茫茫人海,彌爾有些不知所措。
東西都搬到了那所諾大的空房子,由于久無人住,落滿了灰塵。望著陌生的房子,一邵有說不出的難過。這,本是6年前就應(yīng)搬進(jìn)來的,就應(yīng)和爸爸媽媽一起住在這里的。只是,爸爸媽媽,你們在哪里?兩個人開始四處買東西收拾房子。房子,開始有了家的樣子。但是,拿著花盆,走上7樓,一邵就要喘很久,呼吸有些困難。一邵知道,身子越來越差了,很快就能見到媽媽了。
【可是,小爾怎么辦?沒了我,小爾怎么辦?她那么依賴我。不能再這樣了,要讓小爾開始獨(dú)立,要讓小爾適應(yīng)沒有我的生活,要讓小爾找到一個能保護(hù)她一輩子的人。小爾,我多么想保護(hù)你一輩子,只是,我不能。我愛你,但是,我終將有一天要離開,所以,別怪我開始疏遠(yuǎn)你。】
“小爾,有沒有喜歡的男生呀?”
“什么意思?”
“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哥哥照顧你一輩子呀,要找男朋友呀!
“哥哥為什么不能照顧我一輩子?”
“哥哥,永遠(yuǎn)是哥哥,你要和你愛的人結(jié)婚,在一起,過一輩子!
“那哥哥,什么是結(jié)婚呢?”
“小傻瓜,結(jié)婚就是和你愛的人永遠(yuǎn)幸福的在一起呀。”
“我現(xiàn)在就很幸福呀。”
“小爾,今天,你自己做飯吃好了,不用給我做,我有事晚點(diǎn)回來。”
“你要干什么?”
“我今天約了人去吃飯,你乖乖在家!
“是女生嗎?”
“是!
“早點(diǎn)回來”
“好。。!
【小傻瓜,別怪我,雖然我愛你,但我不能害了你,你會遇到你愛的人的。只要我隨便找一個人開始戀愛,你也就會長大吧,小爾不要等我了,找一個愛你的人吧,我希望你能幸福。原諒我不能照顧你一輩子!
“今天去干什么了?”小爾一邊幫一邵放衣服,一邊問道。
“去吃燒烤了,還去看電影了!
“好玩嗎?”
“還不錯,蠻開心的。我先去找些好玩的地方,等將來小爾找男朋友了,可以去玩!
“好!
一邵能看到小爾眼神中的失落,心里好痛,但是只能裝作沒看見。
一邵正和約會的女生吃飯,褲兜里手機(jī)一震,拿出來,是條小爾發(fā)來的短信。
“在干什么呢?”
“吃飯。”
“好吃嗎!
“還可以!
“你有沒有想我?”
“還好!
“我喜歡你!
“我也是!
“早點(diǎn)回來,別太晚了!
“知道了!
【小爾,我多么想給你說我愛你,可是,我不能,對不起。最近暈厥次數(shù)又加多了,我想,快了吧,快見到媽媽了。只是,你怎么辦,我怎么能放心你呀!
“哥哥,最近一個男生在追我!
“咦?怎么回事?”
“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那次班級聯(lián)誼認(rèn)識的。”
“人怎么樣?”
“還不錯,對我挺好的!
“那就好,看來,我們彌爾長大了!
“嘻嘻,哪天帶回來給你看!
“好呀。”
【彌爾,終于長大了。希望能有人替我照顧好她,我真的好像照顧你一輩子,小爾。只是,我做不到,我只能放手,讓你找到一個能照顧你一輩子的人。對不起,我想說我愛你,只是,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我沒有資格給你承諾!
【彌爾,開始經(jīng)常出去約會,經(jīng)常不在家。很快,彌爾就能適應(yīng)沒有我的生活了吧,真好,這樣,我走以后,彌爾就不會太難過了。彌爾,希望你能幸福。
日漸頻繁的胸痛,暈厥告訴我,我的心臟已衰竭,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想,應(yīng)該是,一個人,安靜的等待媽媽來接我了。這是個秘密,我不希望彌爾知道,不希望她難過。她會習(xí)慣沒有我的日子!
一邵開始準(zhǔn)備所有的事情,將爸爸留下的錢分別存到兩張卡里,一張是彌爾平時使用的,另一張存儲著大部分金額,留作以后彌爾備用。
一邵,想要一個人靜靜離開這世界,他不愿米爾親眼看著他離去。靜靜地走,不打破原有的一切,真好。
“小爾,學(xué)校給我一個去澳洲留學(xué)的機(jī)會,已經(jīng)開始辦理手續(xù)了!
“哥哥要去多久呢?”
“還不清楚,快的話兩年,慢的話四年吧!
“一定要去嗎?”
“是呀,機(jī)會挺難得的,我也挺想去!
“哥哥會想我嗎?”
“小傻瓜,肯定會呀。”
“那你到時候帶我看海,帶我滑雪好不好!
“好的!
“一定?”
“一定。哥哥答應(yīng)你!
【終于要走了,彌爾,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為我,也為你。原諒我不能一直陪你走下去,只是愛著你。】
彌爾。迷惘
彌爾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門口,從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亦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子。彌爾一直孤單的生活在這里,希望有一天,會有一對夫婦來到這里,告訴她:“彌爾,你好,我們是你的爸爸媽媽,我們來帶你回家。”可是,彌爾等了11年都沒有等到她的爸爸媽媽。那一天,一個男孩,被送進(jìn)了孤兒院。彌爾路過院長門口時,聽見警察對院長交代男孩的情況。
原來,這是個有著先天性心臟病的男孩。原來,這個是因一場車禍?zhǔn)チ烁改傅暮⒆印?br>
彌爾終于知道為什么他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絕望,她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她知道,她等到了,她的哥哥來了。
彌爾,喜歡安靜,安靜的等待,等待爸爸媽媽來接她,湛藍(lán)的天空是那么安詳,若自己是一只小鳥,可以飛翔,該多好。
那日,那個叫一邵的孩子走近彌爾,送了一顆糖給她。她是多么詫異,她多想去和一邵說話,可是卻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她送一個微笑給他。
日復(fù)一日,兩個孩子,這樣的靜靜地仰望星空,彌爾覺得自己有哥哥了。彌爾不希望這個有著先天性心臟病的一邵,同自己一樣孤單,彌爾又想照顧這個哥哥的想法。彌爾覺得,他那么孤單,有自己陪著,應(yīng)該會好很多吧。
彌爾第一次大著膽子和一邵說話:“你是叫一邵嗎?”
“恩,你叫什么名字?”彌爾聽出了他的膽怯,但是還好,他終于和自己說話了。
“彌爾,你也可以叫我小爾。”彌爾更愿意一邵叫她小爾,這個名字本來是她打算留給爸爸媽媽這樣叫的,現(xiàn)在,她只允許一邵這樣叫。
“你幾歲了?”
“11歲,你呢?”
“我已經(jīng)12歲了。小爾,你什么時候來這里的?”
“我也不知道,我記事起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說著句話的時候,彌爾心中有一絲的失落。
“那你爸爸媽媽呢?”
“我沒有爸爸媽媽!
“你沒見過他們嗎?”
“沒有,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nèi)チ撕苓h(yuǎn)的地方了,不過媽媽會回來來接我的!
彌爾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知道,別人的痛苦不可以去輕易打聽,特別是一邵的,她希望一邵快樂,忘記那些痛苦。
“那你想你的爸爸媽媽嗎?”一邵問小爾。
“我沒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不會想的。但是,我好想有個哥哥。”彌爾很想讓一邵當(dāng)自己的哥哥,所以她說出了想法,也只有一邵當(dāng)了自己哥哥,這樣彌爾才能照顧他,一邵才不會孤單。
“為什么呢?”一邵有些好奇。
“有個哥哥的話,就可以在我被欺負(fù)的時候保護(hù)我,可以愛護(hù)我,可以給我買好多好多糖果!睆洜栒f這些話的時候,小臉蛋上滿幸福,與希望。彌爾很想有一個哥哥。
“小爾,以后,我給你買好多糖果,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我當(dāng)你哥哥好不好!币簧弁鴱洜栍邢氡Wo(hù)她的沖動。
“哥哥。”
【我沒有等到媽媽,但是,今天我有哥哥了。我不再孤單了,一邵,我要你也不孤單。要你的人生都快樂,哪怕它很短暫!
彌爾從此不再離開一邵,她怕有一天他會消失,她怕失去這個哥哥,她不想孤單,也不想一邵孤單。彌爾固執(zhí)的認(rèn)為,只要有自己陪著,一邵就會快樂。
“彌爾,要是有一天,哥哥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你怎么辦?”
“非得去嗎?”彌爾知道一邵指的是什么,只是,她一聽到這句話,心中滿是絕望。
“假如,我是說假如,如果我要去,你怎么辦?”
“不會的,哥哥,你去哪都會帶著小爾的,不會丟下小爾一個人的。”彌爾多希望這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多希望,一邵永遠(yuǎn)陪在自己身邊,不會孤單。
“是的,哥哥怎么會丟下你一個人!
【一邵,我多希望你能永遠(yuǎn)健康,我多希望你不再掩飾你的病情,我知道,你怕我知道你的病難過。可是,我們都這樣掩飾著,真的好難過。我多希望你每次疼痛的時候,都能抱著我,我不希望你一直忍著痛微笑!
終于要離開孤兒院了。
“彌爾,我們都已經(jīng)長大了,要離開這里了,你要去哪里呀?”
“一邵去哪里,彌爾去哪里!钡谝淮,彌爾不再叫一邵哥哥,說得這般堅(jiān)定。哥哥,不管你到哪里,我都會跟著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我不想我們都孤單。
“那好,哥哥走到哪,都會帶著彌爾的!
“一定?”彌爾多么希望,一邵能真的這么做。
“一定!
【哥哥,你走的時候,一定要帶著我,我不希望看見你瞳仁中的寂寞與悲傷,我要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永不分離。】
一邵帶彌爾住進(jìn)了那所早已裝修好,落滿灰塵的空房子。彌爾努力把房子布置的像一個家的樣子。這是一邵和彌爾的家,只是,彌爾從樓梯向下望時,看見一邵上樓梯胸口疼痛,呼吸困難時,難過的像要死掉一般。她多想跑下去,抱住一邵,告訴他:“不疼了,不疼了,抱得緊緊的就沒事了!睆洜,寧愿疼痛的是自己。只是,一邵沒有說出秘密,彌爾又怎敢開口。一份痛,兩倍的承受。
“小爾,有沒有喜歡的男生呀?”
“什么意思?”彌爾,心中揪了一下。一邵,你可知道,我是為你,活在這世上,那還容得下別人。
“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哥哥照顧你一輩子呀,要找男朋友呀!
“哥哥為什么不能照顧我一輩子?”彌爾多么希望,一邵永遠(yuǎn)不離開。
“哥哥,永遠(yuǎn)是哥哥,你要和你愛的人結(jié)婚,在一起,過一輩子!
“那哥哥,什么是結(jié)婚呢?”
“小傻瓜,結(jié)婚就是和你愛的人永遠(yuǎn)幸福的在一起呀!
“我現(xiàn)在就很幸福呀!
【一邵,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愛著你。我多么希望我們永遠(yuǎn)像現(xiàn)在一樣,不會分離。一邵,我多么想永遠(yuǎn)陪著你,你的難受,能不能分我一半,我不想你永遠(yuǎn)憋在心里,為什么不愿我一起承擔(dān)?】
“小爾,今天,你自己做飯吃好了,不用給我做,我有事晚點(diǎn)回來!
“你要干什么?”
“我今天約了人去吃飯,你乖乖在家!
“是女生嗎?”一邵,我多希望你別去。
“是!
“早點(diǎn)回來”一邵,你要是在那胸痛了怎么辦,我不能不在你身邊。
【一邵,你為什么要這樣騙著我。我可以承受一切,我不想我們都在受煎熬。我多么想你不去,不去為了我而找你不喜歡的人約會。我多想聽你說句“我愛你”。我多么想永遠(yuǎn)只和我在一起!
彌爾知道,要想一邵安心走,就必須要讓一邵知道,有一天離開一邵彌爾也不再孤單。彌爾必須讓一邵覺得自己長大了。
“今天去干什么了?”小爾一邊幫一邵放衣服,一邊問道。
“去吃燒烤了,還去看電影了!
“好玩嗎?”
“還不錯,蠻開心的。我先去找些好玩的地方,等將來小爾找男朋友了,可以去玩。”
“好!
【一邵,我回去找個男生當(dāng)男朋友的,這樣,你就能安心了吧?晌叶嗝聪M阍谖疑磉叺挠肋h(yuǎn)是你。我多么希望是我們一起,一起永遠(yuǎn)幸福。一邵,我不要我們分離,永遠(yuǎn)不!
那日,一邵和約會的女友吃飯,一邵收到那么多短信,他可曾想到,發(fā)短信的人就在他的身后的座位上坐著。
彌爾不放心一邵,最近他昏厥的次數(shù)太多,每次,彌爾都有看見,可是她能做的僅僅是站在遠(yuǎn)處看著,痛著。一邵,你哪怕說出來也好。彌爾發(fā)那些短信時在想,一邵,這次,我們把一切都說出來吧,我想陪你走到最后。
“我喜歡你!
“我也是!
【一邵,你可知道,我想說的是,我愛你?墒,我還沒有鼓足勇氣告訴你,我不想你走的時候心中有所牽絆。我多想,我們永遠(yuǎn)不分離。一邵,是不是讓你看見,有人照顧我,你就能安心了?】
“哥哥,最近一個男生在追我。”
“咦?怎么回事?”
“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那次班級聯(lián)誼上認(rèn)識的!
【哥哥,我們這樣,彼此欺騙著,我真的好難受,為什么在最后我們都要找我們根本不喜歡的人,來騙對方!
“人怎么樣?”
“還不錯,對我挺好的!
“那就好,看來,我們彌爾長大了!
“嘻嘻,哪天帶回來給你看!
“好呀!
彌爾,答應(yīng)了那個追她很久的男生。在哥哥面前裝作很甜蜜的樣子,這樣,一邵就不會擔(dān)心以后彌爾沒人照顧了吧?墒,一邵,你答應(yīng)過彌爾,不管走到哪都會帶著彌爾的。
【一邵,我們把秘密都說出來吧,我們在一起吧,我們來照顧彼此吧。我想聽你說出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我要你快樂!
彌爾,看見一邵將所有的錢分存在兩張卡上,看見一邵,處理這一切事情。如此淡定。彌爾每次都跟在一邵身后不遠(yuǎn)出,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彌爾多么希望一邵能回頭,如果一邵回頭,我們就把一切都說出來好不好?墒牵簧垡琅f那么淡定從容,那么果決,沒有絲毫猶豫。
最終的日子快要到來了吧。
“小爾,學(xué)校給我一個去澳洲留學(xué)的機(jī)會,已經(jīng)開始辦理手續(xù)了!
“哥哥要去多久呢?”一邵,你為什么非要離開。
“還不清楚,快的話兩年,慢的話四年吧!
“一定要去嗎?”
一邵,我想陪你到最后,你為什么就不能留下來。
“是呀,機(jī)會挺難得的,我也挺想去!
“哥哥會想我嗎?”
“小傻瓜,肯定會呀!
“那你到時候帶我看海,帶我滑雪好不好!
“好的!
“一定?”哥哥,請你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
“一定。哥哥答應(yīng)你!
【一邵,你為什么不讓我陪你到最后?你怕我承受不了秘密嗎?可是,要是我告訴你,我認(rèn)識你之前就知道這個秘密呢,你還會不會走?有那么多的機(jī)會,可是我們都錯過了,我們?yōu)槭裁淳筒荒苷f出這秘密。我多么想我們永遠(yuǎn)不分離。哥哥,你答應(yīng)過我,不管走到哪,都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你就我的天下,沒有你,我沒有活著的意義。那么,哥哥,你走的慢點(diǎn)好不好,我來找你了。我說過,我要我們永遠(yuǎn)不分離。別責(zé)怪我來找你,沒有你,我沒有留戀世界的意義,等等我,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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