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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在男人插上門那剎那,女孩知道他要越權(quán)了。
燈也熄了,黑暗中,只有顯示器微弱的頻閃光能映出那刻女孩眼眸里的驚慌?赡强痰哪腥苏驹谒纳砗螅床坏,仍是伸出修長的手關(guān)掉了顯示器。
真的是黑暗了,沒有一絲的光。聽覺和嗅覺也似乎條件反射似的敏銳了起來。女孩聽到了他低促的鼻息,聞到了陌生的他的體味。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干干凈凈的陽光味,像他的笑。
女孩就這么沉浸在他的氣息里,由著他這位熟悉的陌生人,成熟陌生男人的雙手在她光潔的脊背上游走。如此赤裸的面對異性,這是女孩的第一次。夜色沉沉中男人沒有看到她紅到胸前的羞澀與和眸里的緊張不安。他專心的在柔聲誘哄著她,一遍遍的向她描述著那種極致的快樂和快樂后難覓的平靜與滿足……
無意中,男人游走的雙手觸到了掛在女孩胸前的護(hù)身符。那是女孩的媽媽遠(yuǎn)去杭州靈隱于佛前求回的。女孩還記得媽媽把它掛在她頸上那刻的叮嚀:“孩子,你就要長大成人了。求了這個符給你,希望佛能保佑你在以后的每一天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開開心心。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讓它的陰影跟著你一輩子。該忘記的,就要忘記啊!
黑暗中,女孩奪回了把玩在男人手中的符。兒時的種種竟又涌上了她的心頭--爸爸的情人拉扯著媽媽的頭發(fā)在樓梯間撕打辱罵著,小小的女孩瑟瑟蹲在一個骯臟的小旮旯里,用盡全身的力氣捂著耳朵,可還是擋不住那不絕于耳的拳腳聲,辱罵聲,衣服的撕裂聲,哀鳴聲……那女人把媽媽推倒在地上,上前伸腳去踹,小女孩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沖上前去拖住那女人的腿,惡女人揪著了她的頭發(fā),扭身,那張猙獰的面孔和惡毒的詛咒至今仍常常將女孩子從噩夢中驚醒:“你個小賤妮兒,長大后也是個婊子讓男人玩你。!”年幼的小女孩聽不懂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被她兇惡的語氣給駭在了那里,倒在地上的媽媽聽到這句話瘋了似的爬起來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后又是沒有盡頭的撕打……極度的恐懼并沒有讓女孩把那天的一切都選擇性的忘記,而是比任何一件事都深刻的鐫在了腦海里……
以往種種不堪的痛苦回憶全數(shù)襲來。摸著那符,女孩子好象看到了媽媽溫和的目光,可耳旁回響著的卻是惡女人咒罵的聲音:“你個小賤妮兒,長大后也是個婊子讓男人玩你。!”而此刻的她,卻真真的偎在別人丈夫的懷中。掙扎在現(xiàn)實與過去回憶中的女孩,竟伏在男人的身上哭了,哭里有對自己墮落的驚恐,有對爸爸情人的怨恨,有對媽媽也有對他妻子的懺悔……淚水從她的眼睫墜落到他的臉頰上,一串一串的……
那一刻,男人緊緊的擁了女孩入懷,在男人溫?zé)崆覉詮?qiáng)的懷抱里,女孩無助的哭的像個孩子,就像那時那刻那個樓梯間里驚恐無助的小小女孩……
女孩已經(jīng)長大,似乎也懂得了些曾經(jīng)的大人們常說的“愛”?赡,愛真的是人的主觀無法控制的事。但自小深種的恨意并沒有隨著見識的增長而消退,反而得日漸深重。因為惡女人自私的愛,使女孩本該美好的童年生活充滿著顫栗和恐懼。女孩怕她對這男人的感覺終有一天會演變成如惡女人的愛般自私的感情,她不要成為惡女人的樣子,她不要那時的詛咒變成真的,小旮旯里哭泣的小小女孩如影隨形,她已做不出更多傷害男人妻子女兒的事。
最終,女孩沒有把她自己給他。男人很好,很平和,最終也只是在女孩淚如珠泄的時候給了她一個結(jié)實的環(huán)抱。沒有如他開始計劃般的再繼續(xù)下去……
女孩靜靜的跟在男人身后走出了他公司的大門。像陌路人一般,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直游蕩在5米。就好象情人和妻子之間永遠(yuǎn)都不會縮短的距離……
記得出公司前男人問了女孩一個問題--“如果我還是獨身,你,要跟我嗎?”當(dāng)時女孩沒有遲疑的回答了“會!”。她喜歡他,喜歡他身上陽光的氣息,喜歡他真誠燦爛的笑,喜歡他理且智的頭腦,喜歡他拼搏的精神……她就是喜歡他,盡管他是個比她大了8歲的已婚男人……女孩也知道,男人眼中的她,可能僅僅是個女性,一個他不太討厭還算談得來的女性,一個對他來說有點點的陌生又有些神秘的女性,一個沒有任何責(zé)任牽絆的女性,甚至是一個可以用物質(zhì)交換的女性……
可女孩知道自己不是,她只是一個通過網(wǎng)絡(luò)認(rèn)識了這男人進(jìn)而對他產(chǎn)生了欽佩進(jìn)而喜歡上他的一個普通的女孩。她想擁有更多和他的回憶。可當(dāng)女孩真正的赤裸在他面前的那刻,心里莫名的深深的恨意讓她終于明白了自己仍然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她,一直都是那個背負(fù)詛咒的小女孩,誰也不能再讓悲劇重演,誰都沒有權(quán)力再讓無辜孩子恐懼的眼淚在樓梯間里無助的墜落……
換了一個角度,很諷刺的,惡女人充當(dāng)了警鐘,成了正義的化身。
回到家后,盡管已經(jīng)是深夜,女孩還是進(jìn)了浴室。認(rèn)真的刷去了留在她口中的他唇齒的味道,任由溫?zé)岬乃疀_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女孩也把頭發(fā)由卷發(fā)洗成了直發(fā)……人生已經(jīng)再不能扭曲下去……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是他記憶里的那個有著卷卷的長發(fā)窩在他頸間哭泣的女孩。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走出浴室,已經(jīng)是午夜2點。拿出最愛喝的葡萄酒,女孩顫抖的倒上了一小杯。曾經(jīng)用來麻木自我逃避家庭糾紛的酒,這會兒是用來舒緩神經(jīng)的。腦子里一直縈繞著男人夸獎她唱的好聽的那首歌“如果讓我遇見你,而你正當(dāng)年輕,用最真的心換你最深的情……”
上天保佑,一切,都在那個凌晨,劃上了句號。
……
誰都不要再哭泣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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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 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 想你痛徹心脾
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 同根生長的樹枝
卻無法在風(fēng)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 縱然軌跡交匯
卻在轉(zhuǎn)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 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 尚未相遇
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