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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270
意大利西西里島,彭格列家族總部。
鋪在地上的瑰紅華麗地毯,寬大的室內(nèi)布置精致豪華的家具,最內(nèi)處是一張典雅檀木書桌,細(xì)致里是隱藏現(xiàn)代高科技設(shè)計。古典與現(xiàn)代的完美結(jié)合,這便是Vongola的Boss的辦公房間。
此時,一頭褐色腦袋的人正懶洋洋地趴在桌上午睡,熟睡的臉龐輪廓在陽光揮灑下顯得溫馨柔和。窗外柔和的光線鋪印整房間,溫暖的氣候顯得讓人安眠,寧靜的氣氛仿佛讓整個總部處于沉睡之中。
門外的長廊傳來一陣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來到首領(lǐng)房間門前停住,稍停片刻便輕敲幾下,卻沒有那人的回應(yīng),只好輕巧地打開門進(jìn)去。
進(jìn)入Boss房間的人是獄寺隼人,現(xiàn)在穿上黑色西裝的他比以前更成熟沉穩(wěn),歲月的痕跡讓他不由得收斂狂野暴躁的本質(zhì),但顯然他不乏細(xì)心和耐性,正如他手中正捧著一杯紅茶。鑲嵌金邊條的蔚藍(lán)色精致瓷杯,深紅透徹的茶色,隱約冒著熱氣,似乎是剛泡好不久。
獄寺隼人小心翼翼地端著紅茶放在桌上邊處。他在想:十代目在休息,不能打擾。
本是這樣想著靜悄悄地出去,可惜還是驚醒了酣睡的人。濃郁的茶香飄蕩,朦朧中隱約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氣息,似乎那人每天都會為他泡一杯好喝的紅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存在。
明明前一刻還處于熟睡中的沢田綱吉在獄寺隼人轉(zhuǎn)身的瞬間醒來坐好,動作快得有過之無不及,溫和的微笑化解了原本將出現(xiàn)的尷尬:“謝謝,獄寺。”內(nèi)心卻和表面呈一百八十度大反差,在懊惱自己只是偷懶一下也會被人發(fā)現(xiàn)啊,雖然很確定獄寺不是故意的。
“能讓十代目滿意是我的榮幸!豹z寺隼人欣喜地恭敬回道,然而半跪在沢田綱吉旁邊熟稔地虔誠地行吻手禮。
沢田綱吉在這十年內(nèi)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各式各樣的人在他面前行吻手禮,例如下屬,門外顧問,附屬于Vongola的小型家族的Boss,甚至也有高級警官,總裁等等。盡管在里世界行吻手禮僅是表示對家族獻(xiàn)上忠誠,在不成文的規(guī)定下吻戒指就行,沒硬性規(guī)定必須吻手背。但是身邊的人尤其是守護(hù)者們似乎都對吻手禮比較能接受,甚至可以說是……熱衷?!
雖然在他們之中,只有獄寺是半跪著行手吻禮的。沢田綱吉很不厚道地想。
“辛苦了,獄寺!睕g田綱吉拿起茶杯小喝一口,溫柔微笑道:“今天的紅茶也很美味!”
獄寺隼人稍微激動地說:“我以后還會每天為十代目泡杯香濃紅茶!蹦菢拥脑,十代目就不必經(jīng)常喝咖啡提神了……
“麻煩獄寺了!睕g田綱吉笑道。
其實,沢田綱吉的確不喜歡喝那些苦澀的黑咖啡,所以他讓女仆泡咖啡時一定要加牛奶和糖。要不是為了讓自己能提起精神來批文件,他才不會去碰咖啡。而獄寺泡的紅茶,比女仆們泡的紅茶還要甘醇,濃郁。雖然他對茶藝一竅不通,但獄寺下的苦功他多多少少了解到。他不想辜負(fù)獄寺的心意,只好每次喝的時候用很貧瘠的語言來夸獎。奈何他的藝術(shù)細(xì)胞一塌糊涂呢?!更何況在鑒賞這方面,他被Reborn拿著槍威迫要挾操得死來活去才能上得臺面!
“不,一點(diǎn)也不麻煩。十代目的請求我十分樂意去完成!”獄寺隼人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十代目,這些文件是需要下令的吧?!我拿去給他們!蓖蜃烂嫔系囊淮蟑B足足半個人高的文件。
沢田綱吉卻制止了他的動作,說道:“用不著這么著急,獄寺。文件是不會跑掉的。在這之前,先幫我一個忙吧?”
“是的,十代目。需要我做什么?”
“陪我出去逛逛吧!”笑。
“誒?!……”
意大利西西里島,卡塔尼亞的一條大街。
商業(yè)街的繁華昌盛完整地展現(xiàn)在人們眼中,到處都充滿著哥特式風(fēng)格的建筑、濃郁意大利風(fēng)情的西餐廳、名牌專賣店、咖啡廳、酒吧、露天冰激凌專賣店等等。淑女們和紳士們在友好愉快地交談,成熟女郎優(yōu)雅地坐在吧臺灌啤酒,在太陽底下曬著的車夫等待著顧客的到來。
人群中走動著兩個身穿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影。褐色頭發(fā)的青年正微笑地傾聽著身旁銀灰發(fā)色的青年談話。兩人之間互動的氛圍與氣場足以讓路過的人們頻頻側(cè)目。
“……十代目,雖然我不贊同那些老家伙所說的匣兵器推動計劃,但無可否認(rèn)在實驗測量中,匣兵器有著不可估計的威力……”
“獄寺君果然很重視這個呢,不過我的想法和你也是一樣的。”
“是的,十代目!
“不過,我喊你一起出來可不是為了辦公噢。”話語間帶有點(diǎn)笑意。
“……十代目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嗎?”
“沒有想去的地方也可以隨便逛逛!
穿過了一條主要經(jīng)營飲食的街道,轉(zhuǎn)入右邊又進(jìn)入了一條以裝飾玩意的商品街道。意大利人崇尚的風(fēng)情體現(xiàn)得無與倫比,就像圣地一般充滿著源源不斷的靈感,熱情、浪漫、帶有點(diǎn)慵懶。琳瑯滿目的商鋪,獨(dú)特的裝飾風(fēng)格,讓人流連忘返愿意為之深入糾纏。然而,在這其中,毫不起眼的一棟墨綠色門檻,風(fēng)格詭異字體獨(dú)特的店招,上面刻畫著字母 “Prague”,就這么神奇地映入了沢田綱吉的眼里。
“要進(jìn)去看看嗎?”沢田綱吉側(cè)眼望了旁邊的獄寺隼人。
“一切由十代目決定!
雖然說身為里世界的頂端的王要時刻保持警惕,但是此時超直感并沒有任何警報。
沢田綱吉輕敲了幾下門,靜候了一會兒沒人回應(yīng)后緩緩?fù)崎_門。映入眼前的是常見的商鋪格局?jǐn)[設(shè),陳列著一排排著當(dāng)下流行的玩具娃娃,像平時女孩子都喜歡去的飾品店般,每一件玩偶都被精心地擺放好位置,看上去溫馨細(xì)致。
“打擾了。”沢田綱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邁進(jìn)屋里,獄寺隼人緊跟隨后。
就在他們剛踏進(jìn)店里不久時,店里盡頭的通往樓上二層的樓梯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還有嘶嘶啞啞較為年老的聲音:“哎喲,是誰來到我這個老婆子的鋪里?”
這是一位駝著腰拄著拐杖,身穿深沉色的上領(lǐng)連衣披肩的老婦人。
“我們是進(jìn)來看看,買東西的。”獄寺隼人說。
“隨便看看,隨便看看咯……”老婦人拄著拐杖駝著腰,慢吞吞地在他們身邊走了幾步,似乎擺出想為他們介紹得樣子,但又沒有開口說話。
獄寺隼人環(huán)顧四周打量了幾番,看到的都是玩偶娃娃的女孩子喜歡之類,不感興趣地掃了幾眼就移開視線,望向沢田綱吉的位置想開口問問十代目有沒什么感興趣的。
卻只見沢田綱吉在另一旁看著商品,手把玩著一個手心大的水晶球,又輕輕放下,接著拿起另一件,摸摸放放,一副很認(rèn)真的看東西的神情。
“十代目,您在看什么?”
“一個音樂盒,看起來很漂亮,是木制的很有質(zhì)感!睕g田綱吉輕輕打開蓋子,紅木音樂盒露出了精致華麗的城堡,輕柔動聽的音樂通過機(jī)械轉(zhuǎn)動逐漸響起,清脆悅耳的鋼琴聲輕撫了浮躁不安的心靈。
年邁的老婦人慢悠悠地說道:“是致愛麗絲!
“a小調(diào)巴加泰勒,很經(jīng)典的曲子。”獄寺中肯地評價道。這首曲幾乎成為了鋼琴演奏者的必學(xué)曲目。他背著眼睛也能熟練地彈出來,即使這是有一首需要感情充沛演奏的曲目。
然而沢田綱吉似乎很滿意這個音樂盒,稱贊它道:“挺好聽的。獄寺君,要不買一個回去?”
“您決定就好!
“嗯!睕g田綱吉若有所思地瞄了幾眼身后恭敬的獄寺,微笑地跟老婦人說:“我們就要這個,麻煩了!
老婦人略有遲鈍地點(diǎn)頭回應(yīng),收了綱吉他們遞來的錢幣后緩緩從后面拿出袋子,包裝好音樂盒后交給綱吉他們。
“謝謝你。走吧,獄寺君!睕g田綱吉接過袋子,伸手拉住獄寺離開這家店。
一路上兩人默不作聲地沿路邊漫步,午后寧靜的街道人流稀疏,即使兩人手拉手也不怕被人瞧見。
獄寺隼人有點(diǎn)摸不著十代目的意思,眼看過去只見他低著頭,隱約露出被劉海遮蓋著的陰影,讓人無法看出神情。
他們來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街道公園里,逐漸停下腳步。沢田綱吉瞧見前面樹蔭底下的椅子時眼神一亮,松開手快步走過去,并招呼獄寺跟上:“獄寺君快看,這里有座位。我們?nèi)バ菹⒁幌掳伞!?br>
“是!
釋放了雙手的沢田綱吉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大字?jǐn)傞_手腳伸懶腰。跟著他旁邊的獄寺隼人把音樂盒挪到一邊,翹著腿坐著,右手從兜里拿出香煙,點(diǎn)燃放在嘴邊咬住。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沢田綱吉微笑著說:“說起來,我記得碧洋琪說過,獄寺君的鋼琴水平很高,彈鋼琴很好聽的。”
“過獎了,十代目。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哪里啊,我是說真的,會彈琴的獄寺君好厲害呢!本V吉認(rèn)真地反駁對方的自謙,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致愛麗絲這首曲,會不會很難彈呢?”
“單純從技巧上說,并不難。但是要彈得很好,需要賦予一定的感情。有感情的歌曲自然會更好聽!豹z寺如此評價道。
“這樣啊。你喜歡這首曲嗎?”
“一般般,談不上喜歡。只是很熟悉,聽過無數(shù)次!睓C(jī)械合成的,樂器演奏的,包括那個女人彈奏的......
兩人圍繞著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后,又沉默了。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這清風(fēng)、這盛夏、這蟬鳴聲。然而又很不甘心地睜開一小縫隙偷看旁人。
“獄寺君!
“十代目?”
“聽夏馬爾說,你這些天來晚上都失眠了?”
“夏馬爾這個大嘴巴......”
“是真的嗎?”他語氣加重地問。
“是......最近有點(diǎn)小失眠。十代目不用擔(dān)心,很快就會解決掉的!豹z寺慌慌張張地回應(yīng)道。
沢田綱吉追問:“為什么會失眠?”
“......大概是事情還沒處理完,又或者精神過于繃緊之類。夏馬爾那家伙也說什么用一些
助眠的東西能入睡就行,總之不是什么大事,十代目!
“獄寺君,你這樣可不行哦。你的健康可是很重要的,即使是小小的失眠也不能忽視!
“是,十代目!
沢田綱吉突然想到了個主意,提議道:“這樣吧,睡前聽一些抒情的音樂怎么樣?”
不想反駁自家首領(lǐng)的獄寺隼人猶豫地回答:“應(yīng)該能行......?”
“那么獄寺君稍等幾天,過后我給你個好東西哦!
第二天,彭格列主宅的某個房間。
“所以,你是打算自己彈一首致愛麗絲,然后錄下來送給隼人?”粉紅長發(fā)美人碧洋琪感到有點(diǎn)頭痛,以前也擔(dān)任過某人的家庭教師,深知他的音樂細(xì)胞幾乎為零。
沢田綱吉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因為之前跟獄寺君聊天的時候,了解到他受失眠困擾。我就想想有什么能幫到他之類的!
“噢~但是即使這樣的話,直接送音樂盒不是很好嗎?”碧洋琪戲謔地笑問道,“為什么一定要堅持去學(xué)彈致愛麗絲呢?”
“這個嘛......”綱吉伸手撓撓臉,過于羞恥的神色暴露了他,“因為獄寺君他說聽無數(shù)次這種版本的致愛麗絲,即使以前喜歡聽,聽那么多遍也會有厭煩的時候!
“獄寺君說過這首曲是需要豐富感情的。我覺得個人有感情的演奏,比機(jī)械合成的聲音,更加能打動人的。”
“哇噢!這真是一個很有愛的禮物!北萄箸髋d奮得做出捧心狀,涌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干勁,“來吧,我來教你練習(xí),如何彈奏一首充滿著愛意的致愛麗絲!”
“是!”
........
“這段節(jié)奏不對。不是這樣彈的,你要跟著節(jié)拍。還有,手指不要怎么僵硬,要柔和,不要急!
“好的!
“再來一遍!
“停,彈錯鍵了。不是這個音。重來!
“是......”
“感情,要有感情!彈得緊繃繃的,誰愿意聽啊。再來一遍!
“好......”
........
沢田綱吉趴來鋼琴深深地嘆口氣,喃喃自語:“果然好難啊。我太廢柴了做不到啊!
雙手抱胸的碧洋琪側(cè)身靠著身后的墻壁,提議道:“綱吉,其實彈鋼琴的技巧不是最重要的。彈鋼琴如同低語訴說心事,把你想表達(dá)的感情融入進(jìn)琴聲,從而表達(dá)出來。這點(diǎn)才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記住,你想傳達(dá)給隼人的感情要體現(xiàn)在琴聲里!
“我想表達(dá)的感情......”
“好啦好啦,我能教的就只有這么多。剩下的靠你自己了。我親愛的首領(lǐng)!北萄箸鬓D(zhuǎn)身回頭眨眼睛笑道。
“好的,辛苦了,碧洋琪。”綱吉微笑地回話。
最重要的是彈奏者想表達(dá)的感情么......
我最想告訴獄寺君的心情是......
幾天后,彭格列城堡技術(shù)部某實驗室。
“完成了,綱吉君。錄制的琴聲已經(jīng)放進(jìn)去了,表面上看是音樂盒無疑。播放器會隨著音樂盒里面機(jī)械的轉(zhuǎn)動而播出。”在實驗室里試驗了三天的入江正一帶著成品交給沢田綱吉。
“辛苦了,正一君!睕g田綱吉開心地說。
旁邊輔助入江正一的斯帕納問:“彭格列,雖然我們都不介意做這種小事,但是我們聽到你彈的致愛麗絲居然不是現(xiàn)場的,只是個錄音版。這是不是過分了,我也很想在現(xiàn)場聽你彈琴誒!
沢田綱吉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臉色微紅,有點(diǎn)慌張地說:“這個,是因為有人在場的話,我會很緊張,完全彈不好!
“雖不說彈得也不錯,而且音樂盒還是布拉格產(chǎn)地的,木質(zhì)材料也不錯。你是用來送給誰嗎?”
“這個,這個......”
“嘛......沒關(guān)系了,斯帕納。”入江正一來打圓場,說:“你再想想,我們是第一二個聽眾!
“好吧。之前都不知道彭格列還會彈鋼琴這技能,數(shù)據(jù)庫要更新了!彼古良{有點(diǎn)郁悶但沒有再糾纏下去。
“辛苦了,斯帕納。謝謝你們的幫忙。”沢田綱吉慶幸地干笑。
接下來只要把這個交給獄寺君就行了。沢田綱吉如此想道。
他帶著手上的音樂盒,離開了實驗室走向他的房間。
深夜后,獄寺隼人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臥室,他脫下了那厚重的西裝外套,扯開領(lǐng)帶本想著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片刻。
一瞬間,他瞄到了一個原本不屬于這個房間里的物件,被人精心擺放在床頭柜上。
這是他跟十代目一起去買回來的音樂盒。
怎么會放在這里。
內(nèi)心充滿著疑問的他走近床邊,伸手一按打開蓋子。盒子里展現(xiàn)出一座精美的城堡模型,傳來了熟悉的旋律,卻感覺并不是在其他任何地方聽過的曲子。
是致愛麗絲。
是鋼琴演奏出來的,不是機(jī)械合成的。
難道是..........
悠然唯美的旋律從盒子里流傳出來,沒有專業(yè)的流暢純熟,也沒有成熟的轉(zhuǎn)接和加快節(jié)奏,只有那人熟悉的指尖跳動留下來的欲言又止,琴聲中的情感撫平浮躁不安的情緒,讓他感到安靜舒適。
隨著旋律即將結(jié)束,錄音里只剩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呼吸聲,還有那句令人安心到流淚的話語。
“晚安,祝你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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