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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
「姊!姊!」一個髮上束著高高的斜馬尾,黑的光澤隨著主人著急奔跑而靈活跳動。小女孩邊呼喊著邊奔進名為休息室裡,「姊!時間早就到了,妳到底在做甚麼。俊
「小壽……拉鍊拉不起來啦……」
在休息室裡的大女孩,穿著小露香肩的白色荷葉邊上衣,深藍緊身牛仔褲,簡單不失氣質(zhì)。
但……現(xiàn)在似乎為了那件上衣背後的拉鍊而傷腦筋。
稱為小壽的女孩看著自己的姊姊,溝不到那拉鍊的拉環(huán)在那邊跳來跳去的,好像以為這樣跳拉鍊就會拉上似,小壽皺眉並迅速得跑到姊姊身後壓住她的雙肩,「不要再跳了,難道妳忘了去年地板就是被妳跳垮了嗎?」身手伶俐的拉起拉環(huán),然後她發(fā)現(xiàn)一件事!笂叀遣皇怯肿兣至?!」
「誒?」大女孩扭頭看著自己的妹妹,神情是幾乎不可相信的怪異鬼臉。
「轉(zhuǎn)回去!我?guī)蛫呌妙^髮!」小壽狠狠扭回姊姊的頭,她隨意抓起姊姊深棕色的染髮形成一束馬尾,用手指代梳子,抓出了一種膨鬆感,然後從馬尾中抽出一小束的髮絲,以髮絲代替髮帶將馬尾綁起後,用許多小黑色夾子夾出亂中帶有序的包包頭;接著打開一旁的盒子,盒子裡充滿許多五顏六色的精緻髮飾,小壽不加思索拿起鑲滿晶鑽的紅金色花朵夾子,快速的將它夾再包頭間接處!府嫼脢y了嗎?」
「嗯!
「好了好了,客人在等妳呢,快點下樓出場!
「沒問題~」
。
『今夜星光多美好適合用寂寞去憑弔』
『我們曾用愛互相依靠付出多少不用計較』
『想一個人多美好就算只剩記憶可參考』
『被愛放逐到天涯海角我的思念你不用都知道』
『直到有天你我年老回憶隨著白髮風(fēng)中閃耀』
『至少我清清楚楚知道你若想起我會微笑』__《周蕙不想讓你知道》
橙色帶點黃的鎂光燈聚集在大女孩身上,讓女孩有些朦朧與滄桑的美感。
她坐在舞臺的高椅上,單手握著一支無線麥克風(fēng)在嘴邊迴盪,手勢柔軟的隨著歌曲擺動,深情與忘我的高聲歡唱。鋼琴、提琴、大鼓和吉他的樂聲從喇叭裡輕輕微繞在舞臺下靜靜凝聽的聽客,也怖滿了整間音樂酒吧。
「終於開始了!挂粋皮膚黝黑的男人在吧檯喝著伏特加,粗曠的面容上有著不羈的笑容。
「是阿,忙死我了!剐垡患唵危孕襞渖虾谏珜掦犈W醒,然後走到一旁的櫃子拿出一件無袖的黑色背心穿上。
「伏特加確定不加冰塊?」她問。
「今天我想要火燒喉!鼓腥苏f。
「你高興就好!鼓闷鸩AЭ毡_始擦拭。
男人雙手往後靠著吧臺邊緣,看著因為臺上女孩如天籟歌喉而聚集的聽客說,「越來越多人來聽芯的歌聲了!
「姊姊很擅長唱出客人的心聲!
男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也越來越多人來這品妳做的酒!
「誰?」
「我阿!
「哼,得了吧你!
「沒說著玩,壽!
「別叫得這麼親密,讓我把你嘴上的嘴環(huán)扯掉就讓你叫!
「真是……壞女孩!
「謝謝誇獎!
叮。
客人。
「小壽,一杯!挂徊讲礁吒倪德暿菍凫冻墒炫说。女人身穿筆挺的女性西裝,盤起的淺橘髮尾和瀏海上的紅色眼鏡,現(xiàn)代女性至上主義的霸王氣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不容小覷。你會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曼妙女子,固有張美麗的面容和一種感性的氣質(zhì),再仔細點看,襯衫衣領(lǐng)那有個不符合她的深色傷疤,而她也毫不在意得露出她的傷口,更顯得她異樣的美麗和瀟灑。
把公事包放在隔壁的座位,默默的看著男人,然後將頭撇下另一邊哀聲道:「你也在阿……」
「拜託別對我撇頭嘆氣的!
「好好。」女人坐上吧檯旁的高椅,雙腳磨蹭了下,黑色鱷魚皮的高跟鞋便掉在地上。
「軀姊。」小壽伸手推過一杯鮮如血的烈酒。
「喔!行行好,別總喝這種東西,看了就噁心!鼓腥艘荒槆f心的嫌棄軀的特調(diào)血酒。
接著兩股寒氣上身。
「怎麼樣?」一道殺人眼神閃光劃過。
「我看你好像不想出這個門了,早說,成全你!挂坏佬皭核朵h劃閃一線。
「我錯了!
真是……癟三。
。
以水果刀強制那個癟三離開後,小壽關(guān)上招牌與外燈,收拾完最後一桌的桌面,站在水槽前正清洗著高腳杯與美麗瓷盤的說著,「姊姊說她應(yīng)徵錄取了!
「哪家?」軀頭也沒抬的盯著該死的合同書,紅色鏡框反映著小壽的專心的臉龐。
「畑中企業(yè)!
「做甚麼的?」
「總機。」
「蠻適合她。甚麼時候報到?」在合同底下簽上個草寫英文名,這才讓軀抬起頭,順手拔下了眼鏡,她有些疲累得揉揉鼻梁。
「明天唷。」芯走進吧檯裡倒了杯水飲下。「而且待遇很好,但是小壽不高興我去應(yīng)徵!
她不服氣的嘟嘴。
「怎麼說?」軀把目光轉(zhuǎn)向臉早已垮下的壽。
壽放下手中的瓷盤,面向芯一手頂住水槽邊緣,一手插腰說:「我是不是說過,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狀況比以前好太多了?甚至我們不用再身兼兩職的拼命還債?」忽略掉坐在吧檯外笑的深奧的軀,她繼續(xù)!父赣H留了個爛攤子給我們,但才兩年我們就把負債全部還清了,已經(jīng)不用這麼辛苦了。姊,唱歌不好嗎?唱歌不是妳最喜歡做的事情?」
接著是一陣窒息的沉默,而芯主動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小壽不想讓我太累,我很喜歡唱歌,但是我也不想一輩子都在唱歌!」芯用力放下水杯,透明的飲用水溢出侵濕了芯的手心。著手的用力在三個人之間迴盪,「小壽……妳知道我除了會唱歌我還會做甚麼嗎?我甚麼也不會。妳知道這感覺有多無力嗎!」最後一句吼的芯開始深深喘氣,在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後,她從新調(diào)整呼吸慢條斯裡吐出下一句。
「而且,以現(xiàn)在這個酒吧也不是甚麼都能撐得下去的!
「姊姊……」
「我不傻。」轉(zhuǎn)身上樓。
壽瞬間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fā)麻了一半,思緒開始泛白,周圍的空氣變的十分沉重,雙手慢慢落下在空中無力得晃阿晃……晃阿晃……固然沒發(fā)現(xiàn)在外圍的軀早就笑得嚴重抖動她的雙肩。
「呵呵呵……」她慢慢笑出聲音!缚上,她不傻,但卻不明白妳……」
「妳該走了!
「是是!管|撿起躺在地上許久的黑色高跟鞋,赤著腳跳下高椅,悠然推開用玻璃紙貼繪出的五彩大門,高掛在門上的小銀鈴噹輕脆地振痛了壽的耳膜。
「下次見了,小壽。」
。
「……我回來了!
「嗯,姊姊吃了嗎?」
「嗯……我累了。先去睡了!
「嗯?等……姊!先上樓換衣服啊!」說完,芯已經(jīng)睡著找周公下棋了!刚媸牵【瓦@樣睡在吧檯上!妳是豬阿!」
壽碎念邊走出吧檯打算扶著姊姊上二樓梳洗,但她發(fā)現(xiàn)藏在姐姐長髮後的頸子上,有著一塊黑黑的物體,她伸手撥開,那是塊嚴重的瘀青。
「搞甚麼阿……」
清早。
「呀阿!」芯一個猛然彈起,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自己身上的服裝,她納悶為什麼還穿著昨天的制服,而且都皺掉了。沉思了下,才想起昨天她直接睡在一樓的吧檯上,那是小壽扶她上來的?她趕緊向後看壽的床,卻空無一人。
「姊……早阿……」壽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芯回頭,壽的眼睛還是很迷濛,半開半閉的,頭髮也都亂糟糟的,似乎是剛起床。
「早……阿,小壽。」有些事情必須確認一下……。
「幹嘛?」壽椅靠在門柱邊,手直往衣服裡搔癢。
「昨天是妳扶我上來的?」她顫驚的問。
「……廢話……要不然是妳飄上來的?」壽隨即打了個哈欠,就連罵人也是爛洋洋的。
「那……妳有發(fā)現(xiàn)甚麼嗎?」
「……妳是不是又吃多了?」壽又打了個哈欠,「姊,已經(jīng)八點了,妳還不準(zhǔn)備嗎?」她直往床上趴去,打算睡回籠覺。
「阿……真的耶!快點!」芯奔下床,快速的換上備用制服,跑到門邊時她又突然停下,轉(zhuǎn)頭看下壽,然後自我安慰得搖搖頭,關(guān)上門,下樓,出門。
「……!
。
『You don't remember my name I don't really care』
『Can we play the game your way Can I really lose control』
『Just once in my life I think it'd be nice』
『Just to lose control- just once With all the pretty flowers in the dust』
__《伊凡塞斯 Lose Control失控》
「嘿……芯甚麼時候開始唱哥德?lián)u滾了?」男人問。
「不是不唱了?」女人問。
「姊姊憑心情唱的。」壽從吧檯內(nèi)推出了杯皇朝伏特加,然後馬上又做出一杯有著靛紫色的琴酒!杠|姊,琴湯尼!共潦昧讼伦烂,手肘撐著桌上手心扶著下顎才慢慢回答軀的問題! 肝覀冋f好平日不開唱,單只賣酒,但假日要唱到凌晨!
「多累!
「姊姊選擇的。再說,這家吧不靠姊姊撐不起來!
「芯……是不是戀愛了?」男人說完抿了口酒杯,目光直直盯著因節(jié)奏激動的芯。
「嗯?!」
突如其來的一句題外話,兩位小姐不約而同得望向男人。
「大情聖,話可別亂說阿!箟圯p揪了眉心。
「怎麼說?」
「怎麼回事?妳們女人看不出來,芯的周圍都是粉紅泡泡嗎?」
「……!箟蹮o語。
「水果刀伺候!管|下令。
「遵旨!挂坏楞y白色的燦爛光芒,從櫃子裡慢慢走出。
碰的一聲,男人的頭被軀快速又緊實的壓在吧檯桌上。眼看水果刀和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男人馬上失聲求饒,「別……別……開玩笑的!」
自己雖然是開玩笑的,但這兩個女人可不是在開玩笑,曾經(jīng)也因為自己的輕浮,害得自己臉頰上多了道輕淺的傷口和腹部多處瘀青。
「學(xué)不到教訓(xùn)。」軀鬆開手,從一旁的木製盒內(nèi),抽出濕紙巾擦拭雙手。
「白癡!箍粗腥四竽笞约旱尼犷i,後又動動肩膀的筋骨,不耐煩催促著:「快說你到底看出甚麼?」
「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她。人不是常說,當(dāng)女人一談戀愛,整個氣質(zhì)就會改變嗎?」
「我怎麼看不出來?」壽遠遠看著走下臺正和聽客互動的姊姊。
「沒根據(jù)!挂部床怀鰝所以然,軀轉(zhuǎn)回目光開始品嘗琴湯尼。
「算啦。反正就這樣。」他擺擺手,無奈表示這兩個木頭女人沒藥救了。然後眼神不經(jīng)意從軀身上掃過到舞臺,男人意識看見了熟悉的東西,繃帶。軀的左腕纏著繃帶,原本被長袖外套給遮住看不見,現(xiàn)在因為軀拿起酒杯,繃帶才明顯露出一角。
「要幫忙嗎?!鼓腥擞孟掳凸戳艘幌。
軀盯著包裹在手腕上白白的布條,有些出神,然後嗤笑出來,好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般!笡]甚麼,被可笑的黑貓抓傷的!箵u了下手中的琴湯尼,接近,吻它。
叮。
客人。
『想要能夠聽到你的聲音每次一這樣想就會心跳加速』
『但是這個想法不會改變胸口因此感到溫暖』
『那雙眼睛充滿了些什麼?比任何人都還要想瞭解你 』
『但是卻聽到了一些不想聽到的謠言胸口因此而疼痛著』
__《西野加奈想聽你的聲音》
「曲風(fēng)又變了!鼓腥肃托Τ雎曇。
「就說是憑心情,不用管她!箟鄣哪抗廪D(zhuǎn)到慢慢走來的……女人?男人?怎麼不男不女的。!「你好,需要甚麼?」
隨後壽聽見這位性別不詳?shù)闹行月暽,依然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br>
「請給我一杯水!
語畢後,那位性別不詳?shù)目腿俗叩诫x軀三個位子上坐下,吧檯頂上的昏黃微弱鋪蓋在他的火髮上,不刺眼反而帶點溫詳。
「檸檬水行不行?」
「麻煩妳。」然後是充滿禮貌的微笑。
「呀啊!」
一聲小小的驚呼透過放在各處的低音喇叭裡撥放出來,被這驚呼驚到而正再倒水的壽,水撥倒出玻璃杯外;軀則是被琴湯尼嗆的噴出水;男人巧得剛好遇上整個經(jīng)過。整個酒吧裡只剩下純音樂在吧裡迴盪還有聽客的疑問吵雜。
在清水滴漏到地面上的第一時間,壽迅速扒起抹布,不留一點痕跡的擦拭乾淨(jìng),然後她抬起頭朝舞臺中心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姊姊不見了?!
「咦?!」壽的目光轉(zhuǎn)向同時間轉(zhuǎn)回來的男人。
「跑到廁所去了!顾噶酥概畮,而且笑得奸詐。
「?」壽抽出水果刀和檸檬,隨意的切了幾片,將檸檬片擠出汁至清水,透明純靜裡蔓延了一絲有如纏霧淡黃,慢慢轉(zhuǎn)變成一杯像香檳色一樣的檸檬水。推向性別不詳?shù)目腿,有些抱歉的口氣說:「讓你久等了,客人如果還需要甚麼請稍等下,先失陪了!
開啟一旁的CD撥放器,衝向女廁。
。
「姊!」一開門就看到姊姊站在洗手臺,滿臉苦瓜的面對前方大鏡子。
「小壽……嚇……嚇?biāo)牢伊死病剐久腿换仡^,從一副苦瓜臉變成愛哭臉,然後像是雙腿無力的跪坐在瓷磚地板上。
「到底誰被妳嚇?biāo)懒?!」壽走到芯的旁邊跟著蹲下。「妳做甚麼?」
「我……他……我不敢唱歌了!
「幹嘛?!說。靠傆性虬?」
「我們……總經(jīng)理來了。」
「哪個?」
「軀姊姊旁邊的那個。」
「女的?」
「人家是男的!」
「所以呢?來就來了阿,又有甚麼關(guān)係?」對芯莫名其妙的激動感到不解。
「妳……我……阿呀!妳不了解!」
「不管我了不了解,現(xiàn)在就是給我上臺做好妳的工作。」
「小壽!」
「是誰答應(yīng)我假日要唱歌的?如果妳不唱,那好,後天就準(zhǔn)備辭呈吧!
「……惡魔!
「謝謝誇獎!
「……我上臺……但是我不想露著臉上去!
「……!
。
「芯呢?」軀看著一臉疲憊的壽從二樓慢慢走進把臺裡。
「等會就出來了!箟勰抗鈷咭暳艘幌拢俏豢偨(jīng)理已經(jīng)不在軀的附近了!缚腿四兀俊
「坐到外圍去了。」
由於外圍燈光沒有比舞臺上的鎂光燈還明亮,壽在吧檯裡尋了好久才看見那位總經(jīng)理坐在一處不明顯的昏暗角落,面前則是被喝得精光的空杯。
隨後幾分鐘,芯從二樓慢慢走下。
外圍的客人逐漸騷動起來。
就連男人也轉(zhuǎn)頭問為什麼。
壽隨即關(guān)上撥放器,看著芯帶著半臉型的威尼斯舞會面具,面具為亮面黃金色,從右下眼角的部分有著像蝴蝶翅膀展翅開來,翅膀部份鑲有幾顆紅色晶鑽,是具非常華麗的假面;壽看得出來芯些遲疑的走上臺,無奈不去理會肢體動作像具機器人得的芯,她回過頭用空洞麻木的眼神回答了男人的問題,「我不知道。你不是最清楚?」
語畢,壽從後方酒架上拿起一支霧白色瓶身,上面有著桃紅色的X,她扭開瓶頭將裡面的透明如鏡面液體倒入雞尾酒杯中。
「軀姊,幫我姊一個忙!苟似饒A盤,將調(diào)酒放置上頭中心!高@杯酒是妳請的。」
「該不會是要給那個小開吧?」軀朝後頭撇了一眼。
「妳知道他是誰?」壽問。
「畑中老闆的養(yǎng)子,也是最近迅速爆紅的奇人。南野秀一!管|推推只剩冰塊的空杯,表示續(xù)杯。
「奇人?」男人問。
「聽說他的個人財產(chǎn)非?捎^。都是靠股票炒來的。」
「哪聽來的消息。俊箤盾|擁有這樣的小道消息,男人覺得不可思議。
「……!共蛔骼頃,軀玩弄著杯裡的冰塊。
「嘿……這麼一號大人物怎會來這呢?」聽軀這麼一說,壽迫不急待想送手中的利口酒到那位南野秀一先生那去。
。
「先生,這杯艾絲芮德是那位小姐請您的!箟鄯畔戮票,輕輕在南野耳邊底語。
「?」南野先是疑惑眼神,然後朝壽手勢的方向看去吧檯,「那位小姐?」說是請自己,但南野看不出來那位依然背對著自己,感覺毫無關(guān)己的橘髮女人請自己喝酒?
「是的。」壽微笑點頭。
南野直視著壽幾秒後,閉上眼輕哼笑了下,「請幫我和她說謝謝。」南野舉起酒杯向著臺上的芯。
壽意外得睜大雙眼,「阿呀?你知道是誰送的?」姊姊阿姊姊……妳有沒有帶面具對方也知道妳是誰阿……
「我沒有想到荻野小姐的歌聲這麼好!
「謝謝先生!钩聊藭瑝蹧Q定直接點問,「不知道先生來這是純喝酒找輕鬆,還是另有其事?」
「妳真直接!
「失禮了!
「沒甚麼,我來只是放鬆神經(jīng),幾次開車經(jīng)過都有注意到這間酒吧,透過這次機會來這裡看看,你們這間酒吧還不錯。」
「不好意思誤會了!闺m然對自己的直接並沒有感覺不妥,但也明白這樣的行為對於客人來說是不禮貌的行為,壽還是微微傾身以示歉意,卻沒發(fā)現(xiàn)南野話中的玄機。
「不會。那麼荻野壽小姐,請問下次我還能再來嗎?」
「南野秀一先生,隨時歡迎!
既然對方都明明白白道出自己姓名了,不管有沒有敵意,壽也絕對讓自己處於下風(fēng)。
幾個月,看得出來這位南野先生對酒吧印象非常好。
從第一次開始,他每星期六都會來這『解神經(jīng)求放鬆』,搞得現(xiàn)在客人都以為姊姊帶著面具是為了增加神秘色彩,最近還相傳一個外號叫『芯姬』,聽得我都噴水了。其實那些聽客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源由還有經(jīng)過,也包刮姊姊還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早就被那位南野先生戳破了。
不過,生意也此提升了很多很多,感謝南野先生感謝芯姬。
看著生計簿的壽,這樣想。
。
「南野,這杯芬蘭伏特是那桌小姐請你的!箟弁瞥鼍К撎尥傅南癜姿愕胤丶釉谀弦懊媲。
「白色麋鹿?我看起來很稀有嗎?」他失笑。
「就論你的容貌、自身財產(chǎn),喔先生,你的確很稀有。」無視掉南野的白眼,「但外行人不會知道每瓶烈酒的含意。」
「我明白的,只是開個玩笑!鼓弦岸似鹁票D(zhuǎn)高椅的朝身後的女人示意。
接著壽的餘光就瞄到那身穿白色小可愛,豹紋的西裝外套,低腰緊身的黑色牛仔褲,俐落只到頸間的短髮得漂亮女人,隨著高跟鞋的發(fā)出的聲響,慢慢朝吧臺靠近!肝矣袀建議,要不要先預(yù)買幾束的玫瑰放我們店裡,由我?guī)湍愦,這樣你就不用去應(yīng)付這些桃花了,如何?」
「妳是認真的?」南野撇頭斜著眼問。
「我像在開玩笑嗎?」然後壽笑的燦爛。
「荻野小姐,妳可真會做生意!顾p笑搖頭表示眼前的鬼靈精。
「哪的話,小店都靠南野先生跟姊姊了!箟蹟[出專業(yè)性笑容,向前來的女人點頭,隨後識相離開。
基本上,壽對南野秀一這位客人不討厭也不喜歡,其實她還蠻同情他的,天生有張男女通殺的臉蛋,桃花不管到哪朵朵開,無奈他老媽把他生的這麼好。
但是。
總有哪裡怪怪的,身體有一處在蠢蠢欲動,熟悉的。蠢蠢欲動。
。
「今天不順利!乖贀芊牌鲹艹龅奈餮蠊诺錁分,男人無暇傾聽反倒是在壽的面前不斷酗酒和重複此句話。
「……所以呢?」壽正把雙面烤的微焦金黃色吐司,塗上一層美奶滋。
「壽,聽我說!
「別叫這麼親密。要我說幾次?」她撇了眼男人,隨後撤回目光將準(zhǔn)備好的生菜、番茄、燻雞等等,有順序的排疊在土司上。
「好好,我有個客人逃院跑了!
「不是常有的事?」在最上層蓋了第二片吐司。
「但他沒簽合約書阿!拐f到這裡,男人漏氣的吐了聲哀怨。
「反正你做的工作也不是符合正規(guī)的行業(yè)。」拿出一把麵包刀,將三明治切成兩半。
「阿……如果他被抓到把我給抖出來了,我一定要先把他滅了再離開!
「到時候別說你來過這!箯某閷夏贸鰞筛⊙阑`插進兩個三明治的中央,轉(zhuǎn)身從冰箱裡拿出兩顆小橄欖刺上露出頭的牙籤上並把它們放進盤中。壽端起盤子往吧檯放去,然後推向男人。
看著三明治離自己越來越近,男人抬頭看著笑的真誠的壽,也感動地笑了出來,「謝謝妳!
「幫我送到三號桌,那桌的客人好像快吵起來了。」
「……!鼓腥宿D(zhuǎn)身,一個潮紅頭髮的男人和濃妝豔抹得臃腫女人在吵嘴,已經(jīng)干擾到其他桌的客人!妇椭缞厸]這麼好心。」
「去吧,麻煩你!罐D(zhuǎn)身開始調(diào)起另一桌客人需要的調(diào)酒。
「你!你!」臃腫女人比著男人氣的那根甜不辣食指開始顫抖。
「我甚麼?!難道妳不也是這樣嗎?」潮紅男人緊握著手中的酒杯,青筋明顯爆突。
「打擾一下!鼓腥私槿爰磳⒁挥|即發(fā)的兩人之間,單敲桌面兩下才把三明治送放在桌上。然後不經(jīng)意的撇眼看到潮紅男人眼眶周邊滿是粗黑的眼線,心裡有股想立即撤退的衝動。
「這是做甚麼?我們沒有點!」臃腫女人鄙視看著男人。
「這是店主的最後警告。」他沒有微笑,「請適可而止!
「店主?你應(yīng)該不是店主吧?!」潮紅男人猛然站起來。
「我的確不是店主!顾难鄣妆M是不耐。
聽到這句回答,潮紅男人毫不猶豫的用力推開男人「那就快滾!我跟這肥婆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你這王八的!誰肥婆阿!」事實傳入臃腫女人的耳中,她不甘心拍了桌面!刚l不知道你來這裡看那個叫芯姬的賤貨阿!」
「肥婆叫人家賤貨,妳以為我不知道妳跟我來是為了紅頭髮的人妖!」
臃腫女人打算回嘴反擊時,她看見潮紅男人身後站著剛才送上三明治的男人。
「你們再不住嘴,死的會是你們!拐Z氣和眼神充滿著不善與冰冷,「尤其是妳,女人!
「關(guān)你屁事。 褂纺[女人比了條甜不辣中指,但隨後她開始感受到一股冷意。
「你才去死!」潮紅男人似乎沒有感受到那種顫慄的恐懼,不知是神經(jīng)大條還是有恃無恐,他轉(zhuǎn)身伸手想再一把男人推開,但不料被男人用力抓住,並痛得大聲哀叫!竸涌诰退懔耍瑒邮?」
不像潮紅男人,或許女人是感覺動物,當(dāng)對到那樣的眼神,臃腫女人不禁打了個顫?粗约旱哪信笥严裎荒镒右话惆Ш粜〗械模牡缀皖^皮都涼了一半,然後幾秒後的空白停滯出現(xiàn)了一個念頭。
跑。
大腦接收到命令後,直接反應(yīng)是從另一個椅子上抄起包包,準(zhǔn)備轉(zhuǎn)身落跑?尚Φ氖窃谒沒做出以上的這些動作,就被突然冒出的身影再次腦當(dāng)機。
「我就是店主!挂粋充滿禮貌的微笑,「小姐,你知道嗎?口無遮攔會招來橫禍喔!闺S 後不管其他客人的眼睛們是不是正在盯著他們看好戲,一個火熱巴掌就這樣揮了過去!缚窗?我說的靈不靈驗?」
反射性伸手摀著臉頰,發(fā)燙得感覺讓臃腫女人回過神並開始憤怒,「你搞屁!」她想反擊,卻又被打了第二個巴掌,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那個叫芯姬的是我姊姊,不知道妳剛才說的賤貨是指誰?」
對於臃腫女人來說這是第二個屈辱,不甘示弱她抬起象腿朝壽踢過去,但壽彷彿預(yù)知到事情經(jīng)過般,旁人只見臃腫女人抬起她的象腿,遲遲沒有踢過去般懸空在空中,因為死角,只有臃腫女人看見壽的手上有一把蝴蝶刀。
「嘿,回答我阿。」
「對……對不起。」
「嗯,至少還會道歉。但妳還沒回答我賤貨是指誰啊?」依舊的禮貌式微笑,卻讓人看的寒毛直豎。
「我……是我……拜託……」臃腫女的眼珠不斷在壽的面容和手中的蝴蝶刀打轉(zhuǎn),深怕任何一個看漏眼,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所幸的是,臃腫女並沒有看漏,逼近的危機。
看似俏皮的黑髮馬尾店主,在旁人看來是和善可親的,但倒映在臃腫女雙瞳上的店主,是一種甚麼都無所謂只要能達到目的的殘酷笑容,看著小巧嘴吧一開一闔著的做出型狀。
她很清楚。
她說。
去。
死。
吧。
「!!」看著對方逐漸逼近,這下是真的無法思考了!
見到臃腫女臉色明顯改變,男人馬上便明白壽打算想做甚麼!笁邸!」男人趕緊放開潮紅男,伸手向前拉著壽的肩膀,可是來不及,他捉不到!
情況逼急,每個人的表情上都是恐慌,唯有壽是愉悅刺激。
她享受。
叮。
小……壽……?
。。
……姊?
妳在做甚麼?
……這位客人想借我這把蝴蝶刀看看。
妳說謊。
……。
餓了吧?吃麵行嗎?
壽。
還是飯?飯還有剩,我做蛋包,要嗎?
荻野壽。
……。
唉,我是說謊,那又怎樣?
甚麼叫做怎麼樣,妳剛才想要傷害人?是不是?
只不過是塊肉塊,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
……妳這副看輕生命的態(tài)度讓我很不爽。
不好意思,各位,我們休息了。請帶好自己的物品,請慢走。
等著最後一對情侶踏出門檻,木製大門老舊缺乏油的潤滑,發(fā)出沉悶又熟悉無比的聲響,然後關(guān)上。
啪搭。
外面街道的人行燈和商家充滿明亮的招牌,透過大門上的七彩玻璃紙,絢麗地灑在芯的腳邊。
「壽妳……!
話才剛出口,壽便打斷芯,「姊姊,單純的日子過得快樂嗎?」悠然自得的拉開身邊的椅子,側(cè)著右半邊的身體靠著椅背,右手臂抬起放在椅背上,左腿往右腿上翹著。
「單純的日子?」芯摸不著頭緒,同時也往男人看去,只見男人是皺眉的,芯不明白男人是知道壽的意思還是不知道。
「妳知道老爸他為甚麼死了?」
「甚麼?」
「妳知道我們的兩百五十萬的債務(wù)單只有兩年就還清了嗎?」
「妳在說甚麼?爸爸是自殺,他在我們面前自殺不是嗎?!遺書上寫得很清楚,妳也知道的。還有……債務(wù)一直是我們身兼兩職不停工作,銀行看我們這樣才沒有算利息也幫我們減掉五十萬的債務(wù)……」她不了解一切事情都過了兩年,直到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壽還要提起,不是已經(jīng)都解決了?心茫然地看著深色開始黯淡的壽,心底才明白其實並不單純。「難道……不是嗎?」
壽沒有馬上接話,只是看著的地面,久了,她苦笑的搖頭。
「姊姊,我真高興妳這麼單純快樂,看來一切都值得了!
還有姊姊,妳知道嗎?
我愛妳。
。
「剛才妳不是問我是不是要傷害人?」壽站起來,「在我眼裡他不是人,那只不過是個肉塊罷了?腿耸。爸爸是。軀姊是。他也是。就連妳的那位總經(jīng)裡也是。除了妳。」
「是從甚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想想應(yīng)該是從爸爸在我們面前摔得稀巴爛開始。姊,妳還記得那個時候嗎?當(dāng)時我不記得任何事,也包刮妳緊抓著我的手在我耳邊放出吵死人的哭聲。那時彷彿時間停止,灰到不行的天空啦像是要下雨的沉悶濕味啦那些自以為熱心的阿姨的尖叫啦,甚麼都沒了,唯獨那團血淋淋的新鮮肉塊清晰的映在我腦海裡,好像就連血從肉塊上一滴滴流到我腳邊的聲音,都格外清楚,對……憶記猶新!
壽閉上眼。
「當(dāng)下我只有個疑問,這團肉塊本來是人類嗎?接著迎來的感覺是改觀,因為人從一開始就只是從一塊肉身上生下來的多餘肉塊,毫無任何價值。妳能明白嗎?我想妳不能吧,因為妳很正常。」
「妳……」
「還有老爸是我叫人弄死他的!
「?」
「別這麼驚訝阿姊姊,我想趁這個機會全部告訴妳我知道的事情,所以等我說完在驚訝也不遲阿。」壽轉(zhuǎn)身走向吧臺,在那之前她輕拍靠在吧臺前的男人,才走進吧臺裡,雙手撫摸過由大理石做成的吧臺,光滑又冰涼!高記得幫助我們的銀行先生吧?」
「……。」芯點頭,有些僵硬。
「為什麼我們會有這間酒吧?」
「是他?為什麼他要……」
「因為我跟他上床。別人說初夜痛死人不是假的呢,媽的還真夠痛!箟鄣谋砬閿[出痛苦的表情好像還在痛似的,「我乖乖的和他上床,他就給我上學(xué)的機會,給我請老師教我如何調(diào)酒和美容美髮;我乖乖的和他上床,他就給我一個家一個可以工作的地方,他甚麼都給我,最後他開出了一個條件。
「他要我把妳給他!
為什麼那些肉塊總都想肖想姊姊呢?
為什麼只要別人一說到姊姊我都特別激動得有殺意?
我又是從甚麼時候開始意識到我對姊姊的感情不是親情?
甚麼都和姊姊有關(guān)呢。
。
壽雙手撐著桌面,低頭看著由大理石反映出嚴重皺眉的面容,「開玩笑……他還真是會開玩笑。」然後她猛然抬頭望向芯,眼睛瞪的老大老大,「但我覺得不好笑,所以我把他殺了!
這句話震驚了芯,內(nèi)心一直認為對自己兩姊妹非常好的銀行先生,有著慈父的溫柔對待和自己無關(guān)的兩姊妹,芯她由衷的感謝,但卻在兩年前他失蹤了,甚麼訊息也沒留下就留著這家店和她們倆。芯她明白銀行先生不可能一直幫助他們,會離開也是遲早的事,但不能報答銀行先生,是芯最難過的遺憾。
現(xiàn)在,壽說出的真實,徹底、徹底得不敢相信當(dāng)初銀行先生的和藹慈祥,竟是一個面具?!
越想芯就越感到一陣噁心,她跪下開始乾嘔。
男人見狀不對,趕緊跑到芯的身旁,撫拍她的背。
壽不疾不徐的裝杯清水,走出吧臺,將水遞給男人,「只不過個肉塊,肉塊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她無心聽進壽的最後一句話,對於壽變成這副模樣,心底感到自責(zé)。「為什麼會這樣……?」芯拒絕了男人給的水杯。因為乾嘔的反胃,細細潺絲從芯的嘴角流出,她一手摀住嘴,眼眶泛淚的說著,「這幾年來我都自以為甚麼都沒問題……嗎?對不起……對……」
「姊姊,妳沒有錯,錯的是那些犯賤的肉塊!箟鄱紫码p手敞開抱住芯,「喔……姊姊,那個該死的肉塊沒有資格要妳,他們沒資格跟我搶最喜歡的妳,姊姊……我愛妳!
「咦……?」
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壽抓著芯得纖細雙肩將他從自己的懷中拉開,然後吻上芯的唇,靈活舌尖滑溜溜的敲進芯的小嘴裡,在芯的口中纏綿了一會,本打算將芯的小舌允到自己的嘴裡,壽就被芯用力推倒在地。
「呀。。
不可置信又驚慌失措的看著慢慢爬起的自己的妹妹——壽。
兩辮唇上還留點餘溫,是濕熱的:小舌上還殘留對方的感覺,那種佔據(jù)的霸道。
在兩人雙眼對上後,芯嘔吐感湧上心頭,她反射性的摀住嘴,像是顫抖的搖頭,事情為何變得如此荒唐?!淚水早已填滿眼眶,卻倔強的不肯掉下,在男人眼中看得如是清楚如是無奈。
壽不明顯得的皺眉,但還是繼續(xù)說:「姊姊,告訴妳,我打算連南野秀一也殺喔,因為他也喜歡姊姊!
「!」聽到那句話瞬間,芯瞪著大眼,開始呼吸急促起來。
她搖晃得站起身,她想離開。
她明白這不是夢阿,也明白現(xiàn)實殘酷的道理,很多人說逃避不是辦法,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芯唯一想做的就是跑!遠遠的跑!她想跑!
她轉(zhuǎn)身走向大門,見姊姊要離開自己時,壽立刻跳起來,跑向前抓住芯的手腕。
「不要。 褂昧λ﹂_壽,芯大聲一喊,然後一個反手拍了壽一巴掌後,轉(zhuǎn)開手把跑了出去。
啪搭。
「唉!勾掏吹哪橆a她連摀都懶的摀了。因為最痛的是,姊姊臉上的害怕與憎恨讓她更痛。
男人聽見背對著自己得壽嘆出一聲無奈。沒多久時間,壽不再望著緊閉的大門,轉(zhuǎn)身有些疲憊得隨意拉開椅子,像是缺乏體力重重的坐下。
「冰塊要嗎?」男人問。
「你不會來了!
「嗯!鼓腥嗣蛎蜃欤瓉韷垡恢倍贾。「因為最後一天到了!
「你不想問甚麼嗎?」
「妳想跟我說甚麼嗎?」
「……聽我說一下話吧!
「好!
我是個女同性戀,我喜歡的對象是自己的姐姐。
嗯。
大概打從出生開始,我就喜歡她了,原以為只是青春期的誤判,你知道吧?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會有個錯覺,因為身邊的好友或親人與一己的感情太過要好,所以錯以為自己是不是同性戀。
那是正常的。
對,那是正常的想法。但我卻獨獨對姊姊情有獨鍾,男人我都看不上,也配不上。確定這種感情是愛情時,是老爸還在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他想跟我搶姊姊,甚至有不潔的思想,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麼一個想法,是女人第六感?男人直覺?我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然後濃厚的忌妒開始從我腦海中不斷冒出,最後變成殺意。
……。
我沒下手,至少還沒下手。也許那時我的天使還在,所以我還很正常,直到銀行登門早訪告知老爸他欠了兩百五十萬……正確來說是三百萬,不加利息。然後……然後姊姊不在去上學(xué),身兼兩職,曾經(jīng)也有打過連續(xù)四個工作,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調(diào)息這些工作的!
那妳爸呢?
他在工地工作,現(xiàn)領(lǐng)也現(xiàn)花,從來就沒有拿錢回來。沒辦法,外面世界的誘惑對他來說太大,最後銀行沒辦法讓我們再拖了,於是有天,我獨自一個人跑去求情,結(jié)果那個負責(zé)我們貸款的銀行先生說,只要我願意為他奉獻身體,並在他有需要的時候隨傳隨到,就這樣我們的負債變成了兩百五十萬包含利息,包括我想要的他都會給我,這就是包養(yǎng)吧?
……。
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個屍體嗎?
他就是銀行先生吧?
他給我很多,也幫我很多,包刮殺了那沒用的廢物。我感謝他,但我始終就是沒辦法喜歡他,結(jié)果我知道原因,他也想要姊姊。聽到他想玩姊姊,曾經(jīng)的那股熟悉的殺意,又出現(xiàn)在腦還中,那時我在他家,我借了口,跑到他太太的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然後用力的刺了幾刀在他的肚子上。
你應(yīng)該看過吧?那種嚴重扭曲的表情。我都快笑死了。
……。
這樣的情況,我竟然還笑得出來,現(xiàn)在想想我真該感謝我老爸,他一生唯一教我最有用的東西就是看透有關(guān)人類的道理。
肉塊是嗎?
沒錯,就像現(xiàn)在,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團肉罷了。
虧妳還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活下去。
哼哈哈~看來我的意志很強呢。
……。
……我不想說了,你可以走了。
好,妳保重。
對了,其實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吧?
是阿,我討厭妳。
你這個壞男人。
謝謝誇獎。
阿,今天真的很不順利呢。
啪搭。
壽抽掉在髮上的髮圈,有些微捲黑髮就這樣隨意飄然散開,她一直坐在椅上,動都不動也不想動。
都說出口了……。
她想了下,冷笑了聲,最後說:
「時雨,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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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是有關(guān)於壽的,原創(chuàng)人物。
寫的有些模糊、複雜又亂,想敘述的是世界上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不一樣,假如你看到眼前這個人是怎樣得開朗,心底卻是妳無想像得寂寞空虛?又或著是她是個嚴重缺乏感情的人?假如你眼前的這個人,是隨時隨地都處於哀傷的,你怎麼知道其實它內(nèi)心是個具富有很多很多感情的人,你又怎麼知道她是個光看花瓣紛飛就會感動的人?
以上文章這就是壽的內(nèi)心世界,她是個思想心理都不正常的孩子。但,她是真的不正常嗎?
人們所說的正常又是甚麼?對身邊的人溫柔?對其他人表示自己的大愛?慈悲?
沒有人說的才是正確的,也許這世界沒有所謂的正確,正確的生活方式。
壽的精神人格中,有一些我的影子,不可否認的黑暗面,所以寫的時候,其實有些難過。
在之後的故事裡,每一個人物都會有我的一些影子,畢竟有的時候,那些負面的情感實在太過於相像了,才會引起共鳴,當(dāng)然,我也不想崩壞幽白裡的人物,因為我沒這個膽,但是我會寫出他們活在我心中的樣子。
這是第一篇,陸續(xù)我會寫到時雨(其實你們都覺得他崩了吧?對吧對吧。、軀、南野秀一,最後才是芯。
我慢慢的寫,關(guān)於內(nèi)心世界我必須去揣測以及模仿體會,請有心看完我的文章的讀者慢慢等,可以嗎?
啊啊,我想說文章中的歌曲,我非常推薦第一首【周蕙-不想讓你知道】,有興趣聽聽看。
補5/20 2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