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三小時……
三小時,能做什么?
三小時,看一部電影?
三小時,玩一場游戲?
三小時,聽一次講座?
三小時,還可以做什么?
三小時,…………………………
“你終于醒了?”
帶著笑意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秦晉宇驅(qū)散因?yàn)檎坏墓饬炼鸬难,抬眼便看到一副充滿了青春氣息的俊秀面容。緩緩坐起身,秦晉宇打量著蹲在自己身邊的人,俊秀柔和的臉龐,燦爛純粹的笑容,清澈干凈的眼神,面前的大男孩渾身都沐浴在一種極度純凈的氣質(zhì)之中,那般純粹,讓人不忍褻瀆。
“嗨,我叫蕭起嵐,你叫什么?”
“秦晉宇。”秦晉宇用自己一貫冷冰冰的聲音回答了那人,蕭起嵐么……秦晉宇不好奇蕭起嵐的存在,因?yàn)樗浀米约合惹暗羧脒@個機(jī)關(guān)的時候,確實(shí)有個人被自己扯著一起下來了。
站起身,秦晉宇開始打量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空間。三面是墻壁,一面是看不見盡頭的通道,頂上鑲嵌著許多夜明珠,照亮了整條通道,周圍沒有機(jī)關(guān)的痕跡,看來只能往前走了。
“喂,我說晉宇啊,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能走么?”蕭起嵐明顯是個自來熟的,這會兒完全沒有顧及秦晉宇那張明明白白寫著“生人勿近”的冷臉,很不要命地粘了上去。
秦晉宇冰涼涼地看了蕭起嵐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徑自往通道深處走去。
“吶吶,晉宇啊,我們兩人現(xiàn)在可是要相依為命啊,你怎么可以對人家這么冷淡呢?”蕭起嵐完全不會看臉色地將手搭上了秦晉宇的肩膀。
結(jié)果可想而知,秦晉宇一把抓住蕭起嵐伸過去的手臂,然后一個擒拿手就把蕭起嵐給按在了墻壁上:“小子,不要惹我!逼桨妆鶝龅恼Z氣,完全可以把一般人給瞬間凍成冰雕。
不過,蕭起嵐若是平常人,那么他就不是蕭起嵐了。只聽得蕭起嵐特有的慵懶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好了啦,晉宇,人家知道你厲害,人家好怕怕,不敢了啦!”
似調(diào)侃似玩笑的話語讓秦晉宇皺了皺眉,現(xiàn)在情況特殊,不跟他一般見識,秦晉宇在心中對自己說。然后松開了按著蕭起嵐的手,直直往前繼續(xù)走。
蕭起嵐巔巔兒地跟在秦晉宇身后,沒有再對秦晉宇動手動腳,畢竟手腕上的痛不是唬人的。不過這并不妨礙蕭起嵐發(fā)揮他的嘴皮子功夫:“我說晉宇啊,你老是板著個臉,小心臉提早僵化!
初一接觸,秦晉宇就基本了解了蕭起嵐的嘴皮子功夫,所以這會兒,只要蕭起嵐不來碰他,他就決定一直這么無視他下去。
蕭起嵐見均與沒有理他,他也混不在意,繼續(xù)自己的話題:“我說晉宇吶,你這樣下去,會提早老十歲的呦,人家才二十歲,你就已經(jīng)三四十了,人家三十歲的時候你就五六十了……”
就這樣,秦晉宇在前面沉默而謹(jǐn)慎地走著,蕭起嵐一邊跟著走,一般喋喋不休地說著他自己也不知道跑題跑到哪兒去了的話題。
忽然,秦晉宇突然停了下來,蕭起嵐沒有注意,直直地撞上了秦晉宇的背。
“哎呀,晉宇啊,你怎么就突然停下了?我的鼻子啊,如果我的鼻子出了什么問題,你得負(fù)責(zé)啊!”蕭起嵐捂著撞疼的鼻子,還不忘調(diào)侃秦晉宇。秦晉宇對蕭起嵐的抱怨調(diào)侃充耳不聞,臉色嚴(yán)肅地看著面前那些同先前迥然不同的地磚。
蕭起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秦晉宇的不對勁,終于停下了他那些沒啥營養(yǎng)的話!霸趺戳耍俊笔捚饙沟念^從秦晉宇的旁邊探出,也看到了那片黑白相間的地磚,摸了摸下巴,“唔,看來有機(jī)關(guān)!”
蕭起嵐繞過秦晉宇,然后大咧咧地上前,準(zhǔn)備走過去。秦晉宇雖然對蕭起嵐的廢話很感冒,但是也不可能就這么看著他去送死,何況這人還是被自己連累的,所以就伸手?jǐn)r住他上前的動作:“你干嘛,不要命了么?”
“呵呵,晉宇,你是在關(guān)心我么,我好感動哦!”蕭起嵐笑瞇瞇地看著秦晉宇,然后繞過秦晉宇,繼續(xù)上前,“晉宇,跟著我的腳步走哦,我的腳踏在哪里,你就走在哪里,不要踩錯哦!”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蕭起嵐一邊在嘴里哼哼,一邊在那黑白相間的地磚間跳來跳去,那動作活像在耍猴。
秦晉宇雖對蕭起嵐的行為不予評價,腳下卻是一直隨著蕭起嵐,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稱奇前面那人對奇門遁甲的了解:這人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嘛。剛看到這些地磚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該是一個機(jī)關(guān)陣法了,但是對于奇門八卦,他是真的不了解。
有驚無險地度過了第一個難關(guān),蕭起嵐繼續(xù)沒心沒肺地騷擾秦晉宇,而秦晉宇雖然還是冰涼涼地,不過態(tài)度明顯有緩和。
又走了一段路,夜明珠,沒有了,看著前面黑漆漆的甬道,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秦晉宇拿出手電,卻不知為何,手電根本照不亮面前的黑暗。
“傳說中有一種石頭,名叫燿,可以吸收光線,生者,在其黑暗中過久,便會永遠(yuǎn)地失去光明,體質(zhì)逐漸虛弱,而唯一不能被燿石吸收的光線,只有傳說中的……‘極海天溯珠’!”蕭起嵐的目光移向墻上鑲嵌著的夜明珠:如不是這般,誰能想到……
“看來沒有辦法了!”秦晉宇微微嘆了口氣,然后看向蕭起嵐,“你待會兒小心點(diǎn)……”之后,秦晉宇將手伸向墻壁上的夜明珠,秦晉宇雖然不懂如何破解,但是否陣法還是看的出來的,墻上的夜明珠明顯排列成了一組玄妙的陣法,一旦破壞,不知會如何,但是這明顯也是設(shè)計(jì)這機(jī)關(guān)之人的高明之處,
忽然,一只手?jǐn)r住了秦晉宇的動作:“晉宇啊,還是我來吧,我比你多懂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陣法知識,嘿嘿。”依舊是那不正經(jīng)的笑,蕭起嵐來到墻邊,他的雙手不知何時戴上了一雙絲質(zhì)手套,不過那絲似乎不是普通的絲。
蕭起嵐知道墻上的極海天溯珠所排列的陣法只是一般的六爻陣法,對他來說,難度不大,但是這些極海天溯珠上泛著的不易察覺的微弱詭異綠光讓他心生警惕。這才將一直隨身攜帶,卻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的天山冰蠶絲手套戴上,以策安全。
按著腦中的構(gòu)想,蕭起嵐順利地在沒有觸動陣法的前提下取下了兩顆極海天溯珠。將兩顆極海天溯珠在手心摩挲了一下,蕭起嵐把其中一顆珠子遞給了秦晉宇,一臉的嬉皮笑臉:“嘻嘻,晉宇啊,這顆珠子可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啊~”
秦晉宇原本對蕭起嵐的一點(diǎn)感激之情被蕭起嵐嘴里吐出的“狗牙”完全消滅了,冰涼涼地看了某個“不知死活”的人,秦晉宇接過珠子,然后無視某人地徑自走入了黑暗之中。果然,手中的珠子在那片黑暗之中沒有受到影響。
兩人并肩在黑暗的通道中行走,柔和的珠光映照著兩人的臉。秦晉宇側(cè)頭看著蕭起嵐,很納悶這家伙怎么主動“閉嘴”了,別是剛才取珠子時發(fā)生了什么狀況吧?
秦晉宇正欲開口,蕭起嵐忽然扭頭對上了他視線。秦晉宇見那人桃花眼一瞇,便暗道不好。果然,蕭起嵐蹭到他面前,然后“嬌羞”地甩了秦晉宇一眼:“晉宇啊,你不要這樣看著人家嘛,人家會害羞的,雖然你長得不錯,可素,人家還想為我蕭家留后呢……”
耳邊嗡嗡作響,秦晉宇恨不得給自己來一下:讓你瞎操心!禍害遺千年,世界毀滅了,他也不見得會有事……
這邊廂,秦晉宇悔得腸子都青了,那邊廂,蕭起嵐還在起勁地說著,不斷加深秦晉宇內(nèi)心的“罪惡感”。
就這樣,在蕭起嵐的“噪音”作為背景音樂的情況下,兩人在黑暗中行走著。忽然,秦晉宇感覺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緊接著,兩人同時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自身后兩邊傳來。兩人同時轉(zhuǎn)身,卻見一支在珠光下泛著瑩瑩藍(lán)光的箭自兩人中間的空隙擦過,接著,幾聲破空之聲傳來,兩人同時俯臥余地,又是幾支箭自兩人頭頂上空險險擦過。無需多言,兩人對視一眼,然后迅速起身,一邊迅速后退,一邊躲避著射來的剪枝。
蕭起嵐忽然將戴在自己左手上的那只手套丟給秦晉宇:“戴上,這是天山冰蠶絲制成的手套,刀槍不入亦可避毒!倍捚饙棺约簞t將另一只戴于手上。秦晉宇深深地看了蕭起嵐一眼,沒有多說什么,迅速將手套戴好,然后隔開了一支正射向他的箭。
兩人一邊退,一邊避,終于在箭雨中逃出生天,但是就在此時,蕭起嵐忽然被什么絆了一下,然后就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你怎么了?”秦晉宇借著珠光看到蕭起嵐的腳上似乎被什么蟄了一下,腫得很可怕,所幸檢查后發(fā)現(xiàn)沒有中毒,但是即便如此,蕭起嵐也明顯無法繼續(xù)行走了。秦晉宇頓了一會兒,然后背對著蕭起嵐蹲下。
“晉宇,你干嘛?”蕭起嵐不傻,自然知道秦晉宇現(xiàn)在的行為代表著什么,他只是不明白秦晉宇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么一段路相處下來,秦晉宇的性格蕭起嵐也算是了解了,背他一起走這樣的行為實(shí)在不符合秦晉宇一貫的風(fēng)格。
“別廢話,上來!鼻貢x宇自然也明白蕭起嵐的不解,他知道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獨(dú)自離開,帶著個傷殘的蕭起嵐明顯回事很大的累贅,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是不想丟下蕭起嵐,也許是因?yàn)樗麑ζ骈T八卦的了解,也許是因?yàn)樗谀羌曛邢蜃约簛G來了可以保命的東西,也許是……不管是什么原因,總之,他不想丟下他就是了。
聽出了秦晉宇語氣中的不耐煩,蕭起嵐也就不再猶疑,趴到秦晉宇的背上:“那么,就多謝了!币琅f是一貫的笑瞇瞇的表情。
蕭起嵐趴在秦晉宇的背上,開始“近水樓臺”地荼毒秦晉宇的耳朵,讓秦晉宇很有將他狠狠扔在地上的沖動!八莻,他好歹幫過你忙,他是傷患……”每當(dāng)秦晉宇有宰了背上人的沖動的時候,他就會在心中這么默默念叨,來使自己平靜下來。
兩人這么走了不知多久,忽然,蕭起嵐閉嘴了,然后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第一步,左起第五格。”
秦晉宇看著面前同腳下沒有什么不同的地磚,沒有多作懷疑就相信了蕭起嵐的話。秦晉宇為自己對蕭起嵐的信任愣了一下,然后心中恍然:就陣法機(jī)關(guān)而言,自己是半吊子,背上那人是內(nèi)行,相信他無可厚非。
蕭起嵐為秦晉宇對自己的信任感到很滿意:“第二步,右起第六格。”
“第三步,中間那一格!
“第四步,右起第三格!
“第五步,右起第一格。”
……
就這樣,兩人一個指示,一個走,配合默契至極。就在最后一步的時候,秦晉宇忽然打了個趔趄,然后就踩錯了。秦晉宇雖然后來快速地踩了那最后一步,機(jī)關(guān)還是發(fā)動了。腳底一空,秦晉宇直線墜落。彼時,蕭起嵐正好被秦晉宇甩到了陷阱外,他回身一撲,抓住了秦晉宇的手。微微松了口氣,蕭起嵐開始慢慢把秦晉宇往上拉。就在此時,異變突起,兩柄劍自上方刺下,蕭起嵐如果想要避開就勢必要松開秦晉宇的手。于是,秦晉宇就這么看著那兩柄劍深深地刺進(jìn)蕭起嵐的身體里,刀劍刺破□□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中響起,那般的刺耳……
蕭起嵐使出吃奶的勁把秦晉宇拉起來后,就趴到在地上,一個勁地喘息,再也沒有一絲多余的力氣動彈了。
秦晉宇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蕭起嵐,目光無比復(fù)雜,他默默地檢查了下蕭起嵐的傷勢,然后在蕭起嵐完全沒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一把將兩柄劍拔了出來。
“啊————”蕭起嵐發(fā)出一聲高亢的殺豬聲,然后兩眼淚汪汪地扭頭看向秦晉宇,“哇,晉宇,我好歹救了你耶,你怎么恩將仇報啊,你想痛死我么……”
秦晉宇沒有理會蕭起嵐的“控訴”,動作迅速熟練地默默地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幾條干凈的布條,替蕭起嵐包扎傷口。
干完手中的活,秦晉宇站到一邊,低著頭看不清臉色:“為什么要救我?”
“耶?”蕭起嵐正“控訴”得起勁,秦晉宇突然出聲讓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當(dāng)時為什么不放手,你不要命了么?”秦晉宇忽然兇狠地一把抬起蕭起嵐的下巴:替他療傷的時候,秦晉宇看到其中一柄劍造成的傷口只離心臟不到半厘米,只要那柄劍稍稍偏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面前這個人就徹底沒命了!
“哎呀,你難道不知道我暗戀你么,討厭啦~”蕭起嵐擺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秦晉宇直接無視了蕭起嵐時不時的“抽風(fēng)話語”,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蕭起嵐。
蕭起嵐被盯得毛骨悚然,不得已說了“實(shí)話”:“我就一傷殘人士,如果沒有你,我不認(rèn)為我能活著走出這里,所以我就賭一把嘍。”
“走吧,自己小心傷口!鼻貢x宇總算接受了蕭起嵐的解釋,重新背起蕭起嵐前進(jìn),原本冰涼涼的語氣卻緩和了不少。背著蕭起嵐的秦晉宇沒有看到的是,背上的蕭起嵐眼中浮起了一層哀戚,雖然只有短短一瞬。
終于兩人磕磕絆絆地來到了通道的盡頭。通道的盡頭是一扇大門。借著極海天溯珠的光芒,兩人看到了布滿整扇大門的古文字,仔細(xì)分辨之下,發(fā)現(xiàn)這些文字是小篆。所幸,兩人都認(rèn)得小篆,不至于成為“睜眼瞎”。
從這些文字中,兩人了解了這條通道的來歷:
這是宋朝時期的一位隱者在自家房子底下開鑿的一條密道,這位隱者得罪了當(dāng)時一個有錢有勢的人,所以造了這條密道以備不時之需。最后的最后,那位隱者還是沒能逃過一劫,不過追殺他的人最終也沒能在那些機(jī)關(guān)下逃出生天,都為那位隱者陪了葬。
時至今日,這條通道內(nèi)的許多機(jī)關(guān)都因?yàn)槟昃檬薅Я,所以兩人才能這般輕松地來到這盡頭,不過這最后一關(guān),卻是保存最完整,也最不好過的。
離開這里的機(jī)關(guān),文字里也有描述:要打開那扇門,需要旋開門旁邊的那個轉(zhuǎn)盤,但是那個轉(zhuǎn)盤被旋開的同時,轉(zhuǎn)盤上的機(jī)關(guān)也會被觸動。轉(zhuǎn)盤上安裝了上千的牛毛毒針,而轉(zhuǎn)動轉(zhuǎn)盤必須近身,即使你的動作再敏捷,也別妄想在如此近的距離里躲過。
秦晉宇做了許多的嘗試,卻始終沒有成功,兩人在珠光中相對無言。忽然,蕭起嵐身體一晃,就要往旁邊倒去。秦晉宇趕緊過去扶住他:“你怎么樣了,頭暈么?”
蕭起嵐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卻是滿滿的苦澀。那苦澀看得秦晉宇一愣,心中浮起一種莫名的心痛。
“吶,晉宇啊,我拜托你一件事……”蕭起嵐的眼睛看向通道的黑暗深處,語氣帶著點(diǎn)茫然。
“……什么……”
“你出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把我也帶上,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里……”
“你……”秦晉宇聽明白了蕭起嵐話中的意思,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呵,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笨嘈σ宦,蕭起嵐伸出自己的右手,將一直戴著的手套摘下。
秦晉宇看清蕭起嵐的那只右手后,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你這……是怎么回事?”秦晉宇很清楚,蕭起嵐的右手原本不是這樣子的。柔和的珠光下,蕭起嵐的右手為青紫覆蓋,那滲人的顏色,讓秦晉宇的心跌到了谷底。
“中毒了啊~”蕭起嵐依舊是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
“什么時候的事?”
“極海天溯珠上被涂了金銀雙生并蒂蓮的汁液。”
“你不是戴了手套?”秦晉宇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fā)澀。
“天山冰蠶絲手套可以隔絕百毒,卻獨(dú)獨(dú)隔不了三中毒,其中之一就是金銀雙生并蒂蓮的毒!
“能解么?”秦晉宇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fā)抖。
“能解金銀雙生并蒂蓮的毒的,只有那傳說中的百毒之王——風(fēng)莧紫花!
“……”風(fēng)莧紫花?
“不用多想了,這世上早就沒有風(fēng)莧紫花了,或許它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也說不定!笔捚饙诡濐澪∥〉卣酒鹕沓寝D(zhuǎn)盤走去。
秦晉宇一把拉住他,把他禁錮在懷中:“不要去……”
蕭起嵐溫和卻堅(jiān)定地推開了他:“記得把我?guī)С鋈ァ?br> 伸手……
秦晉宇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用力轉(zhuǎn)動……
秦晉宇的雙眼泛出淚光……
“噗噗噗”利器入體的聲音……
秦晉宇不顧一切地沖上前……
“咔嚓”門開的聲音……
秦晉宇接住蕭起嵐倒下的身體,摟著他跪坐在地上……
“晉宇啊,你要好好活下去……連我的那一份……一同……”蕭起嵐沒有說完就沒了聲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派安詳。
黑暗的地道里,璀璨的珠光下,秦晉宇埋首在懷中人頸邊。這個一直冷硬無情的人,哭得如同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小孩。
抱著懷中已經(jīng)冰冷的人兒,秦晉宇走出了那道門,出來的地方是這個城市市郊的一個偏僻的小林子里。癱坐在地上,秦晉宇有些不想動?诖泻鋈粋鱽硎謾C(jī)的震動,秦晉宇直接掛斷了電話,看到屏幕上的時間有些愣住:“原來,只過了三個小時啊……”為什么我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生?
秦晉宇伸手撫上懷中人安詳?shù)哪,冰涼的觸感讓秦晉宇清楚地明白,懷中人不是睡著了,而是永遠(yuǎn)地走了……
一周后,道上傳出消息:“從未失手的‘圣手神偷’宣布退隱,原因不明……”
幾十年后,墓地里,一個滿頭華發(fā)的老人用顫顫巍巍地手撫摸著面前墓碑上的照片:“我真的有好好的活,不過這么多年了,你一個人在底下也會寂寞的吧,我來陪你好不好?我不會再嫌你啰嗦了,我會陪你一起聊你喜歡的話題,陪你一起……”
和煦的春風(fēng)中,照片上的俊秀青年笑得一派悠然。
三小時,能做什么?
三小時,能讓你經(jīng)歷一段刻骨銘心……
三小時,能牽系一生之念!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