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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下的光
宇宙最強戰(zhàn)斗民族——夜兔族生活在一個沒有太陽而且陰雨綿綿的星球。
因為得到了,也就需要失去。他們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戰(zhàn)斗力量,卻失去了太陽和溫暖。
情感什么的,他們只會用廝殺來表現(xiàn),但是廝殺過后,身邊的斷壁殘垣表明最后終究還是要失去。
許多夜兔就像夜王對神威說的那句話
[在你年老時回顧自己所經(jīng)歷的路程,在我們的道路上,什么也沒有。]
夜兔神威不回憶往事,雖然他這么告訴我們,但不代表他就沒有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回憶過。
那溫暖如陽的笑顏,就像傘下的光。
————
那是一個令人十分蛋疼的天氣,不過每天都是這樣,沒有陽光,天陰沉的好想再過幾秒鐘就要下起雨來。大概只有和涼水都塞牙的倒霉人才會有的背景圖片每一天都粘在這個星球上。神威抬頭望了望天,笑了笑,這對于夜兔來說算好天氣了。
[哥哥——]聽到熟悉的聲音,神威轉(zhuǎn)過頭,看向小小的身影。神樂手中拿著一把深紫色的綢布傘,高興的晃啊晃啊。
[吶吶,哥哥你看,我終于有了一把屬于自己的傘了阿魯。]舉著那把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傘,神樂笑著說,笑容就像夜兔永遠都得不到的陽光一樣溫暖,這讓神威有著一瞬間的失神。
他一直覺得,神樂不應(yīng)該是夜兔的一員,神樂應(yīng)該自由地享受陽光,而不是應(yīng)該被戰(zhàn)場與鮮血束縛,溫暖的笑在夜兔中格格不入,就像媽媽一樣。他們都遺傳了媽媽的笑,但是一個是習(xí)慣的,一個是內(nèi)心的。
[嗯,很好看哦,深紫色和神樂很配哦。]于是他也牽動嘴角,露出一個看起來十分溫暖的笑。
今天,他們的爸爸回來了。那個老頭已經(jīng)臨近一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他游遍了全宇宙,到處獵殺賺錢,但是媽媽還是身患重病,臥床不起,沒有任何好轉(zhuǎn)。她卻依然笑著安慰神樂
[沒事的,爸爸馬上就會回來的哦。]
美麗的粉紅色柔順發(fā)絲就在這一如既往的話語聲中漸漸失去了光澤。
他還記得,媽媽小時候用那雙纖細柔軟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fā)
[神威醬又長高了哦。]
那時候老頭也會抱起他,轉(zhuǎn)好幾個圈之后再放下。但是神樂出生后,媽媽的身體日漸衰弱,老頭也不經(jīng)常回家。神樂漸漸長大,卻享受不到他小時享受到的那些,再加上他跟著師傅夜王,神樂就經(jīng)常一個人在家。
可是,這樣一個在他人認為十分消沉的孩子身上,卻有著像太陽一樣溫暖的笑容。
[只要神樂開心就好。]他想。
于是神威抱起神樂,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同樣他也需要神樂相伴。
————
其實,在以前一家四口一起坐在飯桌邊吃飯的情景才是最溫馨的。
[帕比帕比——看招!]神樂把筷子揮動著舞來舞去,和那個白癡用筷子打著架。那個白癡也裝作猝不及防的樣子樂在其中,神威嚼著嘴里的飯,然后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把鍋里的飯吃光,那時媽媽雖然身體不好,但是也在一旁抿著嘴笑,嘴角的弧度牽動出幸福的味道。
神威看到媽媽的笑容后忽然覺得其實這樣挺好。雖然一年最多一次。
[吶——帕比帕比!]神樂小心地開口問道,[帕比下次什么時候回來呀阿魯?]
[帕比不是剛剛回來嗎?怎么又問下次啦?]星海坊主疑惑地問。
[因為想在帕比下次回來的時候去迎接嘛阿魯~]神樂笑著說。
星海坊主看著神樂,眉間表現(xiàn)出了愧疚,[帕比啊——下次一定會早點回來的——]
神威可不相信。
因為他每次明明都這樣說,卻還是一次比一次回來得晚。于是他的眉宇間透出一點厭惡,卻沒有讓別人發(fā)現(xiàn)。
然后星海坊主又一次走了,把他們留在了灰暗的角落里。
神樂說[我最喜歡帕比了阿魯!]說話的同時露出溫暖的笑顏。
喜歡這樣把他們留在陰影里的帕比嗎?
他正這樣想著,神樂醬走到他的身邊,讓他蹲下,說有話跟他說,于是當他照做以后,神樂醬拔下神威的呆毛,問了一句
[哥哥哥哥——為什么帕比最近老掉頭發(fā)不用揪就掉了而你的是揪下來之后再豎起一根呢阿魯?]
————
夜兔族擁有著很多的武器商人,但是他們最經(jīng)常用的是夜兔一族的專用雨傘。
夜兔族都是傘不離手的,除了把自己全身上下裹得嚴絲合縫的時候。在星海坊主把自己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準備出門的時候,神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帕比你這樣一看就是大反派的樣子哪有好人把自己裹成這樣即使是夜兔族也不用這樣啊這哪是出門啊簡直就是搶銀行啊``````]
然后神威就決定了以后絕對不能裹成這樣出門至少留一點頭發(fā)要不然怎么被她吐槽死的都不知道。
神樂的傘應(yīng)該是整個夜兔族最好的傘了吧,十分堅固,可是下雨天,神樂從來不打著傘,她藍的沒有一點瑕疵的眸子睜得很大,抬頭仰望著天空。
[如果連下雨的時候也撐傘的話,我就根本沒機會看到天空了。]
神樂后來說。
可是神威并不知道,他認為是那個老頭子沒有給予神樂足夠的關(guān)愛才這樣的,他想
[那就由我來保護她]
于是神威在夜晚帶著神樂在月光下漫步,帶著神樂去這去那兒,希望神樂一直擁有著那樣美麗的笑顏。
[哥哥!]突然,神樂指向天空,興奮地大喊,[快看快看!——天上開花了阿魯!——]
他抬起頭,望向天空,[神樂醬~那是煙花啊~]他笑著說。
花的種子在天空中盛開,給黑暗的天空畫上一道道美麗的色彩,深紅的玫瑰,靛藍的風(fēng)信子,純白的滿天星,金色的向日葵``````
于是他們的瞳里也映著那五彩斑斕。
那是神樂第一次看到花與煙花,在夜兔星上,沒有任何植物,因為那里缺失陽光。
[吶吶,哥哥,]神樂睜大眼睛,疑惑地問道,[那是哪個地方的花呢阿魯?]
[恩——地球吧。]神威想了一下說。
[哦哦。∧俏乙院笠欢ㄒサ厍蚩纯催@些花!那——]神樂停頓了一下,眼中由興奮轉(zhuǎn)為期待,[那哥哥和我一塊去吧阿魯!]
神威愣住了。
[哎哎?不行嗎?]神樂一下就不高興了。
他愣了一會兒,轉(zhuǎn)而笑道[當然可以啦,還是哥哥帶你去吧。]
[噢噢!!]于是神樂一興奮就又揪掉了他的呆毛。本來十分言情的東西就隨著呆毛的犧牲變得一塌糊涂。
他們并不知道,那一日于地球的攘夷戰(zhàn)爭,以失敗告終。
————
又是一年,快要到星海坊主回來的時候了。神樂十分興奮,每一天都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那個陰暗的地方等待著她最喜歡的帕比回到這個家,順便看看帕比的頭發(fā)有沒有變成地中海。
只不過這還算是家嗎?
媽媽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也顯得她的臉一天比一天衰老,連說一句話也變成了一件難事,但是她總是盡力讓神樂不要擔心。他明白,媽媽快不行了,但還是放心不下神樂。
他突然很憤怒,于是在星海坊主回來的時候沖上去開始了廝殺。
夜兔之血在心中沸騰的一發(fā)不可收拾。那時他們都已經(jīng)忘記自我,沉浸在廝殺給他們帶來的快感之中了。
神威能斷掉他老爸一只手臂是個巧合,但是星海坊主沒有殺掉神威是一個奇跡,那是因為神樂拉住了他,否則神威的忌日就是每年的那一天了。
后來?神威滿身是傷的被留在那個陰暗的小角落里。
在昏迷中,隱約看到了一抹粉色的身影。
[神樂?]神威這樣想著,緊接著想起了她的笑,只不過他再也得不到了
那溫暖如陽的笑顏,就像傘下的光啊。
再醒來之后,全身的傷口都被包扎好了,夜兔族的恢復(fù)能力很強,即使是子彈穿過肩部也可以很快恢復(fù),把他放在那里不管也沒事的,然后他自嘲地笑笑,神樂——應(yīng)該會很擔心吧?果然,自己
——沒有再回家的意義了——
沒有臉去面對她的笑了。
沒有辦法走近傘下的光了。
于是他說自己只是為了超越那個白癡才與其廝殺的。
想舍去相伴,又舍去不了。
————
在星海坊主的又一次離開之后,神威離開。母親去世。留下了神樂孤獨一人。
臨走時,神威沖著神樂滿是淚滴的臉上苦澀一笑,還故意露出了牙齒,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雨傘正好擋住了那雙同樣湛藍的眸子,讓人看不出神色。
[忘了我這個哥哥吧,我不需要拘泥于家族這種無聊東西。弱者,是沒有用處的。]
于是神威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了腥風(fēng)血雨,對別人也變得像修羅一般,他已經(jīng)不記得殺過多少人了,他只是想把笑容忘掉而已,他只是想變強而已,只此而已。
本以為再也不會相見,但是在吉原時,神威不得不揮起雨傘,作出居高臨下的眼神,然后說出言不由衷的話。
[真礙眼,給我讓開,我應(yīng)該說過的,弱者,沒有用處。]
神樂看到他時十分驚異
[哥——]還沒說完,攻擊就到了。
力道大得能使建筑物垮塌。
[神樂醬————]她的同伴在呼喊她。真是的,只是一群弱者罷了,有什么資格讓我妹妹呆在你們身邊呢?你們可以保護好她嗎?
只不過,
她真的,來到了地球啊。
[別做過頭了啊,要不然要被煩人的大叔罵了啊。]阿伏兔用很淡定的表情說出很擔心的話。
[沒事的,比起這樣的城市鳳仙更看重花魁。把這個孩子帶過去的話他的心情也會變好的。]注視著神樂掉下去的地方,他用淡定的有點冰冷的口吻說道,[而且,那些也不是這點程度就會打死的家伙。]
其實神威心里正風(fēng)起云涌,廢話小時候天天拔他呆毛的不是神樂是誰呀。
[恩?有認識的人?]阿伏兔掕起小鬼,看向他問道。
[不,已經(jīng)和我無關(guān)了。]
對不起,只有這樣,才不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傷害。
被稱為‘春雨的雷槍’而令人懼怕的最強部隊第七師團的團長神威大概生平第一次想了這樣的話。
— — — —
再次見到銀時是在看著某小鬼拼命找他媽媽的時候。
[那是```那個時候的```哎?還活著嗎```]笑了笑。
你這個廢柴大叔你在這一段時間都教了我妹妹什么猥瑣的事呀喂!
[哦?是么。你就是被那小子雇來的浪人,在老夫的吉原任意妄為的就是你么?]夜王說
[任意妄為?別開玩笑了,我還沒買下任何一名小姐呢。]
[是么?那么現(xiàn)在就開始為你準備酒宴吧。血之酒宴。]
[讓您這么費心還真是令我感動呀,不過就此作罷吧,一邊看著老頭的V字發(fā)型一邊喝酒有什么美味可言的。在這種地方喝酒也不會覺得好喝````]
哎呦喂不行了你們要快打就快打別說那么多話好不好!
[這還真是有趣呢,只是為了一杯酒就來跟夜王打架,地球也是有些有意思的家伙嘛,是吧,鳳仙老板。]于是他以一種戲謔的口吻說出這段話。
[砰!]柱子斷裂。
[真可怕,不要這么生氣嘛,不用擔心,我不會再搗亂了。]
[神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在嘗試取老夫性命后,又插手幫這孩子回到日輪身邊,你就這么想妨礙我嗎?還是說```]夜王頓了一下[看到回到媽媽身邊的小孩的身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嗎?拋棄病重的母親的你難道是想要贖罪嗎]
雖然還是那樣一成不變的笑臉,但是神威的心里也有所起伏,媽媽的笑臉好像一直在心里揮之不去。那傘下的光,似乎在那個時候也散失了一些光彩。
[你在說什么呀。讓夜王變成家里蹲的女人,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女人,不過是抱著這種破爛抹布不放的可悲女人,還說什么她是吉原的太陽。]變得咬牙切齒的聲音漸漸恢復(fù)了原樣,睜開眼,[不是啊,我所追求的強者,才不是這種沒出息的人。]
[不管是妹妹還是老爸都能痛下殺手,就是這樣的家伙嗎?真是諷刺啊,有即使是血脈相連的妹妹也能痛下殺手的哥哥,也有即便沒有親緣關(guān)系卻比親生母子羈絆更強的人,真不知道哪邊才是真正的家人。]
你懂什么?神威在心里反問。
————
控制室內(nèi)金屬摩擦的小小火花升起,鉛色的天空被染為金色,塵土與殘埃夾雜著落下,預(yù)示著吉原新的黎明。
當建成后都沒有光的吉原迎來太陽第一次光芒照耀的時候,夜王全身皮膚,肌肉萎縮被銀時打倒在地。其實吉原對于夜兔來說還是很好的,沒有陽光,夜兔等于無敵。銀時打架純屬群毆+運氣,主角光環(huán)什么的永遠籠罩在他身上,向夜王什么的反派心里扭曲人物是絕對會被主角OK掉的。
不過在那刺眼的太陽光照耀吉原大地的時候,神威也用手擋了擋,那畢竟不是夜兔所能得到的東西,甚至沒有仰望的權(quán)利。
神樂。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暖的笑與夜兔格格不入嗎?
支撐著倒下的紙窗,看著銀時把夜王打飛,神威的眼睛越睜越大,不是因為驚訝,只是因為興奮,只有強者的血才能讓他忘記曾經(jīng),但同樣也忘不掉曾經(jīng)。
[我的天敵呦,好久不見你還是沒有改變啊,從遙遠的高處俯視身為夜王的我,真是的,這是何等的可惡呀,但是]夜王的嘴角向上翹了翹,[的確美麗至極呀。]
打著傘,挪動腳步,笑著走來。
[人類真是悲哀呀,越不是自己的東西就越是想要,越是無法觸及就越想伸手,不屬于夜王的東西,那就是光芒]睜開眼,神威接著說,[老板,你不是因為太陽而枯竭,你是因為沒有太陽才枯竭。雖然比誰都要疏遠和厭惡,卻比誰都要羨慕和渴望,我們夜兔無法獲得的太陽,不是在寒冷的戰(zhàn)場,而是在溫暖陽光之下的生活,絕對不會消失的眼中的光芒。所以,把被奪走光芒的女人們,拉進自己所存在的長夜之中。然后,對于這樣依然無法消失的光芒,又恨,又愛。]
那么自己何嘗不是這樣?既想拉神樂一起沉淪,又想讓她從陰霾中脫離開來。
[呵呵,愛?你是在那里學(xué)到這些詞的,神威?你應(yīng)該最清楚,老夫是無法獲得那種東西的。假若你和老夫走在相同的道路上的話````神威,你和老夫是相同的,我們只知道戰(zhàn)斗````]
自己的師傅還是老樣子,和八年前一樣愛廢話。
夜王舉起手,抓向陽光,不知道在回憶什么。
[為何,連你也厭惡老夫?為何,連你也拒絕老夫?]皮膚一點點的干燥掉落,鳳仙的手卻想進一步觸及陽光,[為何,如此的渴望?老夫卻日漸枯竭。]
神威靜靜地看著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直至夜王鳳仙的手緩緩垂下。
于是他拍著手說[呦,厲害,真是好功夫,雖然不太想這么說,可還真是讓人佩服啊。]
然后他說了什么,自己已經(jīng)忘記,只記得他說讓銀時和自己這個第二夜王開戰(zhàn),隨后幾個子彈射向剛剛他站的位置。
[神威!你的對手是我。神樂吼道。
他睜開眼睛,聽到神樂接著說[你那扭曲的性格就讓我神樂來修正它!]
神樂一只手綁著繃帶,就用另一只手舉起傘,要沖過來。
阿拉,已經(jīng)連哥哥都不叫了嗎?不過自己也沒有資格讓她這么叫了,從那時開始。
[不行呀!神樂!以你這個身體是不行的!]那個眼鏡藝妓男從背后牽制住她。
他突然有種想那塊石頭砸死那個人的沖動。
[放開我!]
[哦,這還是令人吃驚呀,居然還活著,比我想象的還要結(jié)實點呢。雖然是個沒用的妹妹,還是拜托你了,盡量然她變得強點吧。還有你也再修煉一下吧。]
至少讓她變得強點能保護自己吧,銀色天然卷你也變得強點來保護她吧,還有你也別教她那些廢柴大叔才會的東西行不行。
要是看到神樂挖鼻的樣子神威會崩潰的。
不過神威很好奇,他們沒有強大的□□和強大的靈魂,還能把夜王的枷鎖斬斷的原因是什么?
[我是把喜歡的東西留到最后再吃的類型,也就是說,我很欣賞你哦。好好把傷養(yǎng)好,我這邊也是很忙的,可不要死了啊。在被我殺死之前。再見,武士先生。]
說出意味不明的話后,神威跳下去找阿伏兔了 。
[等等,神威!神威——]
他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想回頭。
————
聽著阿伏兔廢話中帶出的神樂的現(xiàn)狀,背起他后說[阿伏兔,我也和你一樣,剛才有個讓我在意而沒有殺掉的男人```]
他突然感覺自己最近廢話越來越多了,從見到神樂開始,只不過他還是一直說下去,帶出對于戰(zhàn)斗的深深渴望,不是出于保護,而是出于破壞。
只為了變強而前進,雖然前方?jīng)]有任何要保護的東西嗎?自己想到這里都有一些吃驚。
何為保護?
何為溫暖?
何為生活?
何為過去?
當夜兔之血再次沖破理智之時,那些同伴還會喚回她嗎?
她還會像以前那樣笑嗎?
————
約定那種事情,她還記得嗎?
其實,許多年以后,那傘下的光與約定還銘刻在記憶深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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