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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ship
——忽然有一天醒來,發(fā)覺自己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樣愛她。
沢田綱吉輕輕用手揉了眼角,然后微瞇起眼去接受從窗臺照進的陽光,晨曦的光有些亮得發(fā)白的感覺。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掀開被子,然后下了床鋪。沢田綱吉在洗漱過后,換上正裝準備離開臥室,而在推開門后遇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忽然對那個人多了那么點小心思。
突然很想見那個人,想把自己遲了這么多年才發(fā)覺的心意傳達給他,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去找他,最后只好做了一籃曲奇準備送給他。笹川京子拎著小籃子,站在房門前,滿心歡喜的正想要敲響門。然后在這時,門打開了。
***
有些詫異的望著眼前栗色長發(fā)的女人,沢田綱吉眨了眨眼,開口:“京子……為什么來了?”
笹川京子微笑,遞過懷里的曲奇:“那個…綱君,我做了曲奇,能請綱君試吃一點么?”沢田綱吉微愣,接著也回應(yīng)對方一個相同的微笑,伸手從籃子里捻了一塊曲奇放進嘴里。隨后對著笹川京子豎起大拇指,溫潤的笑容再次展現(xiàn)在他白皙的臉上:“很好吃喲,京子。謝謝你,能帶來讓我品嘗!
笹川京子同樣微笑著搖頭,正要開口說沒關(guān)系,卻看到?jīng)g田綱吉看了眼手表,神色忽然緊張起來。
“那個…對不起。我接下來有個會議要去參加,再不去就要遲到了,會被Reborn殺掉的……所以京子,對不起,我先失陪了!睕g田綱吉抱歉的笑了笑,然后隨手揉了棕褐色的短發(fā),在和笹川京子道過別后,準備離開。
笹川京子聽完他的話,先是愣了會,反應(yīng)過來后,拋下形象大聲對著眼前的那個黑色背影喊起來:“綱君!那個…周末有空么……?”看到對方轉(zhuǎn)身,反越說越小聲了,之前鼓起的勇氣全都散入空氣。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習(xí)慣性的伸出食指搔了搔臉,思考了片刻,回答:“沒有喲,京子……有事么?”
“那個吶……這個周末,我想去看電影可是沒有人陪,綱君…可以請你來么?”猶豫了一會,笹川京子眨巴著和頭發(fā)同色的大眼睛,終于說出口,“……可以么?”
[這是沒有Reborn協(xié)助的第一次,京子來邀請我呢。雖然……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把自己想說的話告訴京子吧。]
“嗯,可以喲!
安下心,笹川京子微笑著目送那個黑色的背影離開。
周日。
沢田綱吉換下正裝,難得的穿著休閑裝,站在了廣場中心的噴泉前。繡著“27”數(shù)字的橙色與白色的外套,米色的長褲,和十年前頗為相似的裝扮。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緊鎖著眉頭。
“綱君!”
聽到聲音,沢田綱吉轉(zhuǎn)過身,看著女人一路小跑過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惫G川京子抬起頭,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捋開擋在眼前的碎發(fā)。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裙邊的蕾絲更顯得笹川京子無比嬌柔可愛。白色的連衣裙外披著一件褐色的外套,兩件衣服顏色的巨大差別反襯得笹川京子的皮膚雪白細膩。
沢田綱吉的唇角也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搖頭:“沒什么,我也才剛剛到而已。走吧!
“那個吶,綱君。手……可以…牽…么?”笹川京子的兩只食指指尖相互戳著,微紅了臉頰,低下頭不敢看沢田綱吉的臉。沢田綱吉先是一陣驚異,隨后下意識的回答了可以,反應(yīng)過來后,禁不住想罵自己幾句。而這時,手上有淡淡的溫度觸碰過來。心下一驚,低下頭,果然有只素白的手扯住了自己的手。想要甩掉,可又覺得會讓她傷心,猶猶豫豫,最后沢田綱吉還是牽住了對方的手?粗鴮Ψ降膫(cè)臉以及那頭長發(fā),不禁感嘆。
[十年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呢……京子的樣子變了很多,頭發(fā)也長了很多。而這十年…自己的感情也……]
數(shù)小時后,兩人走出電影院。
時近傍晚,夕陽緋紅與橙黃交替的顏色染遍天空,已經(jīng)隱約可以看到月亮淡白色的影。初春的夜晚,風(fēng)還微涼,空氣中有一股清淡的花香。沢田綱吉抬起頭,望了望已經(jīng)快要消失在天際的太陽,低頭看了眼手表。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彼_口,“京子……”
“那個……綱君,”笹川京子忽然打斷他的話。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沉吟了會兒,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盒子,正準備遞給沢田綱吉,“我有話想對你說。”
“誒?京子也是么……我也有話想對你說呢。”
“……那,綱君先說吧!惫G川京子微笑,偏頭望了望不遠處公園里的長椅,“到那邊坐著說吧?”
“嗯。”
天空漸漸被染成黑色,公園里的落地大燈卻只散發(fā)出微弱的橙黃色燈光。從沢田綱吉的角度,倒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笹川京子被燈光映照著的姣好的側(cè)臉。而從笹川京子的角度,只能看清沢田綱吉褐色的眸子里映出的那點暗黃。
今晚的天空黑得極快,之前依稀可見的月影也被漆黑的顏色奪去光彩。
“京子,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覺呢!睕g田綱吉組織了會兒語言,然后開口了,“我在十年前,就一直在暗戀著你。”
笹川京子一愣。隨即她張大眼,微張口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速,有種心臟馬上就要沖破胸腔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臉發(fā)燙,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也許已經(jīng)滿面通紅。
沢田綱吉并沒有望著笹川京子的臉,他在說出之前那句話后,后背靠在椅背上,仰起頭望著無盡漆黑的天空。
“但是,我……”
笹川京子眨了眨眼,等待著之后的話。
“我最近發(fā)現(xiàn)了呢……其實自己……”他側(cè)過頭,望進笹川京子栗色的眼,臉上有些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原來那不過是崇拜而已!
[誒……?]
笹川京子張了張口,沒說出什么,實際上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我現(xiàn)在才發(fā)覺啊……”沢田綱吉又把頭扭回去,繼續(xù)盯著天空,“原來當(dāng)初那么強烈的心中的悸動,不過是崇拜罷了!
[為什么……?]
“以前的我……你知道的。成績爛,長相也很差,性格也是很懦弱的類型。而且……”說到這里,沢田綱吉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出聲,“我們第一次說上話的時候……我可是一副很遜的姿態(tài)啊!
“我覺得你是我的目標(biāo)啊……”
[不要再說了……]
“以前發(fā)現(xiàn)過一個很有趣的事,我的發(fā)色和我的瞳色相同,而你的發(fā)色和你的瞳色也相同。那時我在想,為什么有這樣的共同點,我們卻天差地別呢。不管是能力還是相貌!
[為什么……一定要這么認為呢……]
“我明白的,那時的我有多么的差勁!
[你一點都不差勁啊!……你明明……明明很優(yōu)秀的……]
“對不起,京子。”沢田綱吉閉上眼,“那時我還想要追求你,可是現(xiàn)在也明白了,黑手黨的世界對你來說太危險,我也不希望你因為被我牽連到,受傷甚至……死亡。”
一股涼意瞬間襲擊了笹川京子的心,大腦死機,她連思考都忘記了。
“京子,對不起……我纏著你這么多年真的對不起……”
“你是個很好的女孩,所以不要為我這樣的人困擾……去找個好的,你也喜歡的男生早點決定以后的事吧!
啪。
笹川京子猛的坐起身,之前被她放在腿上的盒子摔倒了地面上,盒蓋打開,掉出了一張紙。沢田綱吉一愣,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笹川京子已經(jīng)不在眼前。隱約可以聽到奔跑的腳步聲,但周圍漆黑得根本看不清人影。
沢田綱吉猶豫了片刻,從地上拾起盒子,然后翻過紙的正面——
“……對不起,京子!
沢田綱吉垂下手,紙張隨著他的動作掉到地上,正好是有字的那面在上,只有短短的五個字。
[ツナくん,愛して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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