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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失去了你的青春
“Hi!”
我轉(zhuǎn)過身去,她背著光,像是剪影一般,金色的光線柔和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我瞇了瞇眼,指著旁邊的空位說:“等你好久了!
她坐在我身邊之后,指著自己的臉笑了:“你知道的!标柟鉃⒃谒膫(cè)臉上,不再是5年前柔嫩的臉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蒼白,畫出來的艷麗。
像當(dāng)年她一聲不吭離開一樣,這次回國也是無人知曉,只是在出去的前一天約了我見面。那時候我們還只是高中生,當(dāng)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整整一個星期沒來上課的時候急忙的給她家里打了電話,才被告知她已經(jīng)去了A國。
相顧無言,還是我笑了一聲打破僵局:“國外的生活果然不一樣啊。”
“我明天又要出去了!彼坪鯖]打算接我的話題,像是我的話頭起的有多糟一般。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知曉了,隨即問她我們今天接下來的行程。
“你來定吧,好幾年都沒回來,都陌生了。”
我不知道她陌生的是我,還是這座她出生的城市。
也許是國外的生活太美好,讓她這么多年都舍不得回來。不止一次,我很自私的希望她過得不好,想象著她離開我之后有多么的痛苦,。但是在她出去不久之后,就給我發(fā)來了郵件,說她在那里很快交到了朋友,房主對她也很好。不能否認(rèn)我心中的失落,連給我安慰她的機會也沒有。
下一站應(yīng)該是我們的高中。走到學(xué)校旁邊的奶茶店,我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就買了兩杯奶茶。我吸了一口,皺了皺眉頭,好甜,甜過記憶中的味道。我剛想轉(zhuǎn)過頭對她這么說,看到她默默地喝奶茶的樣子,這些話怎么都說不出口。我們走進(jìn)了學(xué)校,走過我們曾經(jīng)踏足過的每一地方,回憶我們每一個共同的回憶。我沒有指出我們回憶的差別之處,不知是她將回憶美好,還是我將回憶丑化。
我們坐在操場上,她笑著對我說在回國之前參加的一次晚會,說晚會上的男生有多帥,有多少人邀請她跳舞,認(rèn)識了多少光鮮亮麗的風(fēng)云人物。她笑得很開心,像是又參加了一次完美party。
對著這個笑容我想,她給我發(fā)郵件時,在屏幕之后必定也是這樣的笑臉吧。她會笑著寫到,她男朋友每天會開車送她去上學(xué),而且這周末會帶她去吃中國菜。她會笑著寫道,她和當(dāng)?shù)厝朔衷诹送粋實驗小組,而不是和自己的中國圈在一起。她會笑著寫道,畢業(yè)之后順利的找到了工作,老大表示她很有前途。她會笑著寫道,她今天過的有多美好。
因為是周末,學(xué)校里只有打籃球的男生,正當(dāng)我們想離開的時候,一個男生喊住了她,問她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一次,她笑著解釋了一遍。等我們打完球一起吃個飯吧,兄弟們都挺想你的。說完男生拉著她往球場走去。隨即我撓了撓頭追上前去說,我們?nèi)コ詫W(xué)校邊上的那家店牛排吧。她愣了愣,說好。她告別了球場的男生。
奮力切著牛排。
“是學(xué)弟么?”
“嗯?”
“剛才打籃球的男生啊。”
“啊,是啊。應(yīng)該畢業(yè)了吧,真巧能碰見他們。。。。。!
“我不認(rèn)識!
“我知道。。。。。。。”
又是一種陌生的空白襲來。
她開始不停和我說他在國外的生活,我不記得她所說的專有名詞,只記得她在外面過得很好。
吃飽后拍了拍肚子,抬起頭便發(fā)現(xiàn)她看著我,她說:“你呢?”
“什么?”
“你在國內(nèi)過得怎么樣?”
“高中畢業(yè)、考上大學(xué)、順利畢業(yè)、工作。就這樣。”并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確實是我的生活。和她的生活對比,已失去了描述的意義。
不知怎么的,就晃蕩了一天,她說先送我回家。
分別,我轉(zhuǎn)身走上樓梯,正要合上大門時從背后傳來她不大不小的聲音:“假的。”
我轉(zhuǎn)身,夕陽將陽光灑在她身上,依舊勾勒出她的輪廓。
“我說我過得好都是假的,你呢?”
我不記得我當(dāng)時說了什么,只記得我腦海里的一句話,
今天的陽光和她格外有緣。
可知,姑娘。
我失去了你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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