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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秦生同晉生同住在城北。
兩家住得還是對門。
秦生善文晉生好武,二人喜好不同常年水火不容。
若是向秦生提及晉生,秦生必要道:“晉嵐?那個只會耍刀弄槍的粗人,你提他作什么?”
若是向晉生提起秦生,晉生則慢慢的擦過自己的長劍,再是一臉冷漠的瞄上對方一眼,才道:“不熟!
可是在這樣一個春光明媚的一天,從來都和秦生不熟的晉生敲開了秦生家的門。
他穿著一身藍衣,身上別著個長劍,那見的名字十分好聽,叫做寒光十四,此時寒光十四正冷冷的掛在主人的,似乎帶著主人臉上的煞氣,鄙夷的瞅著他。
“晉嵐,你來做什么?”
晉生瞅著他細白的小臉,冰冷的嘴角微微的冒出了一絲笑意:“秦疏。”
秦生一愣,微微的退后了一步,晉生也跟著向前一步:“你家可有解酒的湯藥?”
“解酒的湯藥?”秦生皺了下眉頭:“我不喝酒,怎么會備上那些!
晉生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這樣!
秦生道:“知道便好,還不快回去?”
晉生的雙目亮如朗星:“我醉了。”
“與我何干?”秦生一臉不高興的關(guān)上大門。
晉生則站在門外直直的盯著那薄薄的木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二日,秦生一早起來推開門,就聽到對門傳來一陣女子的嬉笑聲,秦生略微詫異,他知道晉生自小父母雙亡之后都是獨身,怎么家中多出了個姑娘來?聽到對門的木門開了,秦生忙悄悄的掩上門,露出一條縫隙偷偷看去,但看晉生仍是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前的柳樹之下,他穿著一身黑衣,腰間沒有了那把寒光十四,對面站著個姑娘,那姑娘穿的十分的清涼,烏黑的頭發(fā)盤起來,露出白白的脖頸。
那姑娘惦著腳在晉生的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眉梢?guī)е鴰追执阂猓骸靶,我先走了,下回到了醉紅樓,可別忘記尋我!
晉生沉默的點點頭。
秦生一怔,只覺得腦袋上頂了個大霹靂,雷的他外焦里嫩。
晉生居然找這些風塵女子?
秦生退后幾步倒在了床上,他今年雖然已有二十又一,但是一心苦讀圣賢之書,在尚未娶親之前,從未對女子有過上面非分之想,那些秦樓楚館更是從未涉足,在這青天白日里突然看到晉生同一個風塵女子拉拉扯扯,無緣的覺得心頭一顫。
論起年紀,晉生比他還要小上一兩歲,幼年的時候他同晉生的關(guān)系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當時晉生是個走路都走不穩(wěn)的小鼻涕,成天吸著鼻涕泡泡跟在他的身后追著他叫哥哥,而后晉生父母被仇家暗算,雙雙死在山路上,晉生便跟著叔父去了一個不小的江湖門派,學成歸來之后便總是冷冷的瞅著他,似乎非常的瞧不起他這個文弱書生。
其實在秦生的心中,一直都是把晉生當做自己的親生弟弟看待的,沒料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對著外人說了一句‘不熟’便讓他的心像是淋了一場秋雨,澆了個透心涼。
又過一日,晉生又敲開了秦生的房門,秦生剛剛梳洗完畢,未來得及披上外衣,就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開了門,見著來人便道:“又來做什么?”他昨日沒有哦睡好覺,滿腦子里都是晉生同那姑娘之間的親親我我,越想心里越是覺得不舒服。
“我醉了!睍x生說道。
“我家沒有解酒湯!”
“哦!睍x生轉(zhuǎn)生就走,秦生有些詫異的看著那筆直的背影,門還未來得及關(guān),就看到片刻后晉生帶著個姑娘進了自家大門。
這是怎么回事?秦生立馬沖過去拉住晉生,后者同姑娘的表情皆是一愣:“秦疏,你做什么?”
“你……你……”你了好幾下,秦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得悶紅著一張秀氣的臉蛋:“你上回不是這個姑娘!”
“那是自然,依依姑娘今日身體不適,我便尋了仙仙!
仙仙姑娘對著秦生莞爾一笑。
“秦相公,奴家是醉紅樓里的柳仙仙!
秦生一愣,立馬道:“晉嵐,你怎么會這樣?流連風月……”
晉生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這是為了解酒。”
……?看著秦生狐疑的神色,仙仙卻露出個動人的笑來:“晉郎果然有趣,居然把事兒比作解酒,呵呵,不忘我姐姐依依老是想著你。”
看著二人逐漸消失的身影,秦生有些頹唐的回了自家屋里。
再過幾日,晉生總是會帶著一些姑娘同自己回屋,這到屋里做些什么,秦生自然是明白的,他反復告誡自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晉生已經(jīng)不再當年那個小鼻涕泡泡了,他既然有這個需求,這男歡女愛你情我愿的能礙著誰?
不想這么一天,晉生居然帶了個模樣標致的少年,那少年生的唇紅齒白色若春花,一桿小腰細的仿佛一捏就碎,整個人像是個沒骨頭一般掛在了晉生的脖子上。
秦生覺得自己從里到外都焦了,他三步并兩步的沖到晉生面前拉開那個軟軟的少年,對著不明所以的晉生道:“你這又是要解酒么?”
晉生點頭。
秦生立馬捉著晉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拿我解酒,如何?”他說罷,就羞紅了一張臉。
晉生道:“好!
事畢,晉生攬著秦生白嫩嫩的肩膀,冷淡的臉上難得露出個滿意的笑來:“秦疏,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可以這般解酒!
“……”秦生一愣,立馬發(fā)覺自己似是誤會了什么,不顧著疼痛的屁股,爬到了晉生上頭,按著晉生的肩膀道:“難道先前不是這般么?”
晉生面上一派老實:“先前是哪般?”
秦生一咬牙:“先前你總是帶著不同的姑娘回家……”
“哦,我自回來之后,你對我就冷淡了許多,又聽人說你將要成婚,心中郁悶,便打算喝點酒,整個吳城,當屬醉紅樓的一品香味道最好,便讓依依和仙仙姑娘給我?guī)砹!?br>
“……醉紅樓不是妓院么?”
“醉紅樓不是城里最大的酒樓么?”
“我不喝酒。”
“不對!鼻厣值溃骸澳阋染撇粫约喝ツ莾嘿I么?非要差人送來?”
晉生終于露出了一絲羞赧之色:“這是師弟的主意,他說這般就能引得你的注意。”
“……”秦生道:“你師弟是……?”
“就是今天早上的那個少年,醉紅樓的老板!
“……還是不對!”秦生又上前一步,屁股坐在了晉生的腰上:“你和那依依姑娘是怎么回事?她還親了你一口什么的……”
晉生艱難的思索了一會兒這才露出想起來的神色:“那日我光顧著看你,沒有留意到她說的話,她有說過這些么?”
“你別給我裝傻!”
晉生道:“莫非秦疏你吃醋了?”
“是又如何,難道你想賴賬?”
晉生忙搖頭:“自然不是,只是這個誤會是要解開的,依依姑娘早就心有所屬,我把她當做師娘看待,若是真的有什么,師父是會不高興的。”
“師娘?”
“你若還是不信,等我們成親之時,二拜高堂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是——”
“又有哪兒不對?”
“你明明說你要去解酒,但是每日都讓人送酒過來,這又是解的哪門子酒?”
“秦疏!
“嗯?”
“我醉的是一味叫做秦疏的酒,無藥可解,只得以酒消愁!
“胡言亂語!”秦生臉色微紅,晉生便伺機環(huán)住了他的肩膀,讓他趴在了自己上頭,勾著他的脖子細細的啃吻著他的嫩滑的臉蛋:“你看,我又醉了。”
“胡說!唔……”
一個時辰之后,秦生披著一身的薄薄的細汗,躺在晉生懷里:“你說我酒,那我問你,你現(xiàn)在做的是品酒還是解酒?”
晉生微微一笑:“同你在一起,何須分的那么清楚。”
“不行,萬一你以后又想找他人解酒……唔!
“他人的酒沒有我家秦哥哥香!
“你還真是有辱斯文!
“可你偏偏喜歡,不然為何此處又起了反應?”
“混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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