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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襯衫上染上了猩紅的痕跡,突兀而不協(xié)調(diào),卻是瑰麗的美。不同于他橘紅色的雙眸。他的眼神四處游離似乎在尋找什么,是一個地點還是一個人物。其實他也在想這個問題,停下來,站在這片昏暗的黑森林。屏息。似乎聽到了葉顫動的聲音。眼神不自覺的吸引到上方。
躲開了從天而降的人。縱然他沒有能力反抗。閉上眼睛,或許連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許久。他沒有等到對方開槍,看到眼前的人卻突然折了下去——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扶起他倚在樹干上,「澤田言!顾櫰鹈碱^,「彭格列的人都以為你死了!顾杂种埂R苍S,澤田言有他自己的想法。
「綱吉也這么想么……」勉強的笑笑告訴獄寺隼人自己并無大礙。一路上被追殺到這里。至于這里是哪里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一個人,一直是一個人,一個應(yīng)該下地獄的人。
獄寺隼人或許并不清晰的記得澤田綱吉說的話。又或許,是并不希望打破這種互相牽記的格局。他頷首。
——『獄寺君,幫我去找言,然后把我和他葬在一起。我并不相信什么來生,我信生死!
有那么一點微妙的感情被澤田言察覺。他明白,獄寺隼人是經(jīng)歷過靈魂的死亡而被澤田綱吉救贖的人,必將生生世世的陪伴和效忠于他;蛟S就這么一點,讓他們兩個在爾虞我詐的黑手黨世界感覺有那么一點類似。
森林很茂密,大片的闊葉植物遮擋著陽光,又因為是晨曦,微微透進一絲一絲的光亮。突然想到也是那么昏暗的清晨。他在昏暗的街道沾染著許多人的血液,分不清是雨還是眼淚,是別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也就是那么快死亡的一息。澤田綱吉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帶你走。
我?guī)阕摺?br>
好像也就是那么一刻,喜歡上那種暖意的笑容。到最后發(fā)展成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他至今不明白,澤田綱吉為什么要幫他。想了那么多,似乎忘記問了什么。
「獄寺,為什么你會來這里!躬z寺帶著一些簡單的急救物品,幫澤田言和自己包扎著傷口。
獄寺隼人沒有留神,停頓了一下,扯疼了澤田言。
他苦笑,「十代目讓我來找你的尸體。依照那些人的記憶跟隨到了這里。沒想到自己也迷路了!
「他……還好么!
獄寺隼人語噎。沒有回答。不知道活著痛苦好還是死了解脫好。澤田言或許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抱歉,問了那么愚蠢的問題。他當(dāng)然好,解脫了。不是么!
獄寺隼人有些詫異。他是如何察覺的。
「從你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我明白,沒有什么比失去信仰更痛苦的了。但是并不是因為綱吉不在了我的信仰就覆滅了!顾鋵嵲缇椭。心里的感覺有時候比任何情報網(wǎng)都準(zhǔn)確。曾經(jīng)一度也放棄過。不然他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記得是十二天前。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任務(wù),沒料到是對方的陷阱。澤田言和澤田綱吉在車上還說著,你知道為什么我喜歡天空么。因為大空能包容一切。就像你一樣。
綱吉是為了他而死。對方的子彈應(yīng)該是擊中在自己身上。綱吉在擋去那一彈的之后,澤田言把他藏起來,叫了救援。留了些食物和藥物給他。然后自己去引開敵方的注意。走之前澤田綱吉說了一句話,終于有這么一次,是我保護了你。言,記得活下去。無論如何。澤田言點頭。
最初進入黑森林的時候并沒有擺脫他們的追殺,直到四面包圍。記得有一個人指著他的太陽穴,告訴他,彭格列的人不是可以為了首領(lǐng)付出一切么。我不相信,在生死面前,你能夠那么勇敢的維護而不是怯懦。跪下求饒吧,你是不錯的人才。
澤田言瞇起眼眸輕笑道,他是我的整片天空,活著,我信仰;死了,我代替他贖走所有的罪。你們永遠(yuǎn)都不會懂。
然后?然后他自己也忘了。
澤田綱吉是很殘忍的人。有一度澤田言這么認(rèn)為。時間不會太長。馬上就下來陪你。
良久,他突然說,「我現(xiàn)在,只是祈禱他不要和我一樣下地獄!顾銖姷闹纹饋恚瑢Κz寺隼人說,「走吧,要快點回到綱吉身邊。我還沒有參加他的葬禮。不快點就趕不上了!
——這場以我作為陪葬的葬禮,你是否會喜歡。
其實一直欠你一句話,無論如何我都要還。不用擔(dān)心,我聽到了呢。你從心里對我說的那聲「Tiamo」。
-【不該就這么結(jié)束!
此時澤田綱吉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守護者似乎都在身邊,少了兩個人吧。周圍的人驚愕的忘記扶他起來。
「草食動物,下次在一意孤行,咬殺。」
「Kufufu,親愛的彭格列是因為無法接受一個人離開所以又回來了么!
「阿綱,你醒過來就好!
「Boss,您餓了吧,我去準(zhǔn)備一些食物!
他卻只是莞爾一笑,「他還欠我一句話,我自然要等他說完再走!
「Kufufu,是什么話呢?親愛的彭格列?」
「這么說的話,還是不要讓那個人說那句話了!股奖疚溆行╆幇档男χ。
澤田綱吉透過玻璃看著欲漸放晴的天空——澤田言,你欠我的,何止是那一句話,還欠了我一生一世的時間。而我知道,你永遠(yuǎn)都不會還。所以我等你那句話。我一定要聽得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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