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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作者你終于選擇填坑了!我在執(zhí)子上等你更文等得好苦!好在現(xiàn)在一切終于有了回報,你竟然跑這里來發(fā)表了!
你終于聽到坑底廣大人民群眾的呼喚。轉(zhuǎn)來cei2046童鞋的評論來鞭策你!
話說我當(dāng)初看完你的《一個保密局處長的最后24小時》的時候真是糾結(jié)到要死,緊接著有看到cei童鞋的評論更是把我那小心肝虐得一顫顫的。
所以,獨虐虐不如眾虐虐,發(fā)過來讓所有人認清你的后媽本質(zh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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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個小時,是長是短?
如果有人問起這樣一個問題,或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場合下都會有不同的答案。24個小時,在漫漫人生的旅程中,那不過倏忽一瞬,即便至死也未必留痕,不值追憶。然而,對于葉劍波和吳志國來說,1942年10月9日8:00pm至1942年10月10日8:00pm這24個小時,卻被賦予了與眾不同的含義。小琥子用他手中的筆,帶著我們一起去體會了一個彌漫著揮之不去的憂傷,錐心刺骨,綿長得堪比一生一世的2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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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怎么那么固執(zhí)!我不信你不知道汪精衛(wèi)是漢奸,這他媽南京政府是賣國政府!為這幫人賣命你覺得值么?你安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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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什么,葉劍波竟會如此執(zhí)著?吳志國內(nèi)心的焦躁與不安難以撫平,他質(zhì)問葉劍波的言辭是犀利而苛刻的。但凡有點良知的中國人,在那樣的歷史背景下,面對一個明顯的賣國政府,誰會愿意去為其賣命。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即便只是出于男兒的血性,吳志國也決不會允許自己做出葉劍波似的抉擇,更何況我們都知道,支持吳志國的不僅僅是血性,還有植根在他靈魂中的理想和信仰。
崇高的信仰,是一個好男兒立世的根骨。正是出于對自身信仰的忠貞,吳志國不會為了對葉劍波的愛而選擇妥協(xié)。
然而,葉劍波也有自己的信仰,而且他也曾為這份信仰堅定執(zh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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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會引發(fā)更多的暴力,流血會引起更多的流血’,中國已經(jīng)流了太多的鮮血,為了一場戰(zhàn)爭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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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抱定的理想和信仰曾幾何時不也是崇高而偉大的?短短的百年間,外敵的入侵,國際各方霸權(quán)鐵蹄的踐踏,國內(nèi)各種政治勢力的傾軋,早已經(jīng)使中華大地這片原本富饒美麗的土地變得傷痕累累。而那些可憐的勞苦大眾們,他們在紛飛的戰(zhàn)火中失去了幸福家園,失去了至愛親朋,失去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生存權(quán)利。葉劍波看到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看到的是戰(zhàn)火的無情,看到的是戰(zhàn)爭帶來的深重災(zāi)難。所以,他選擇了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一條他深信可以把人民帶離苦難的道路。
然而遺憾的是,在那樣的歷史時期,外敵殘虐,民族危亡只在旦夕,一切的外在內(nèi)在條件都注定不可能再造就一個圣雄甘地,只有鮮血才能換取真正的、最后的勝利。葉劍波作出了他的選擇,只是這個選擇太過理想,太不切實際,隨著歷史的發(fā)展,連葉劍波自己都慢慢發(fā)覺到或許他的信仰并不能帶領(lǐng)他走向自己向往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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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波自嘲地笑:“妓·女也不是為了愛情上·床的,我為什么樣的政府賣命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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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自嘲,道不盡辛酸與苦悶。
只是,錯早已釀,路無可退。男兒的信仰豈是說折就折。所以,葉劍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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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信仰差太多,而信仰是不可妥協(xié)的,即使是為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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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愛情。整篇文里,讓我們?yōu)橹瘋、為之感動的除開永遠無法調(diào)和的信仰,還有人與人之間至真至美的愛情——不論是葉劍波和吳志國兩人之間的,還是顧曉夢對葉劍波單方面的愛。
我們不妨先來看看顧曉夢的愛。
顧曉夢的愛,像三四月的花蕾,含苞而未放。少女的心事幾人知?披著友誼的外衣,她喜歡出入葉劍波的辦公室,她喜歡賴著讓葉劍波給她梳頭,她喜歡那每一次的“歲月靜好”。從小琥子的簡單敘述中,我們不難想象,既往的每一次相處,顧曉夢的心情是如何偷偷甜蜜著。那無關(guān)身份與立場,只是一個少女對一個男人的愛,簡單純粹。
只可惜,這份愛即便被悄悄隱藏于心底,依然無法躲過現(xiàn)實無情地摧折。顧曉夢是老鬼,是又一個站在葉劍波立場的對立面的人。
在不得不面對無情現(xiàn)實的情況下,她只能選擇含蓄而又酸楚地品嘗她的愛。
她能感到葉劍波的手指在她發(fā)間穿梭,這樣的親昵令她有一種心酸的幸福感,他們是朋友,一直是,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若即若離的友誼。
她只能假裝還有繼續(xù)品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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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了大錢,我就專門請你來,天天給我盤頭發(fā)。別的你什么都不用干,白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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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索要一個不可能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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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富貴,無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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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隱晦的努力終是付諸流水。葉劍波對她最后的溫柔消融在囑咐她學(xué)盤發(fā)的一句話里,她的愛結(jié)束在無聲地哽咽中:
別了,我的朋友。
如果說,顧曉夢的愛是一個人的悲戚,那么,葉劍波和吳志國的愛則是兩個人的挽歌。
他們相愛相知,彼此間早已融入了對方的生活。我們在小琥子的字里行間不難看到兩人愛的氣息。一碟粉蒸雞,吳志國知道那是葉劍波最愛吃的食物,一曲空城計,葉劍波知道那是吳志國最喜歡哼唱的曲子。對這些微小細節(jié)的處理,正是此文的高明之處。不是最了解的人又怎么可能注意到這些?不是因為愛,誰又有心去了解?所以,他們在明知前路茫茫的情況下卻不約而同地希望能用這些挽留下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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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天要……要一起吃晚餐,明天是雙十節(jié)。”
“那明晚,你唱空城計,我吃粉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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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相處,愛越積越深。可是,他們不同的信仰卻橫亙在彼此之間,使這份愛遠不如顧曉夢的愛來得那樣純粹。為了維持100%的愛,他們就必須用200% 心力來偽裝。
葉劍波無疑是“偽裝”得最成功的那個。從吳志國的筆跡,他對他產(chǎn)生了好奇,開始探索,逐步了解,進而愛。他早已經(jīng)掌握了吳志國的性格,思想,乃至身份,卻竟然選擇了保持沉默。試想一下,一個身處保密局處長之位的人,一個重視自己信仰的人,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對吳志國的愛究竟已經(jīng)深沉到了何種程度!
他太了解吳志國了,可以說比吳志國自己都更了解,所以他看出了吳志國留言時的悲痛與恐懼。從理智上來說,他真的能理解吳志國的選擇,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他又怎么能逃避來自于情感上的沖擊。他唯有攥緊信紙,無聲地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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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國,你這個騙子,你根本就知道我們從此再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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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對我說謊?
為什么要對我說…… ……你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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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份愛讓葉劍波陷入某種意義上的孤獨,那么對于吳志國來說,這份愛則是將他生生撕成兩半。
吳志國如此愛葉劍波,所以,他會為了他而焦躁;他執(zhí)手一吻吐露愛語,期盼他終能選擇留下;他說他要煮粉蒸雞;他留言要他注意保暖,要他記得回家。在無法明說的情況下,他做了一切能做的努力,只希望留住他的愛人。
可是同時,吳志國又是如此怨恨著這個保密局處長。因為這個保密局處長明知錯還不回頭,所以他斥責(zé)他是在狡辯;因為這個保密局處長在他的暗示與隱晦的懇求下,依然選擇執(zhí)行他的任務(wù),逼著他只能親自下達刺殺令,去執(zhí)行自己最愛的人的死刑。吳志國對這個身為保密局處長的葉劍波又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地獄無間,吾奮而掙扎不得解脫。
吳志國只能說:
“明晚見!
見,千萬要見!這是他最深的期盼,期盼那微乎其微的奇跡。
吳志國只能留下簡短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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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波:
今日因有事急需處理,特向司令請假一天。天涼,自己注意保暖。
另,期待晚上的會面。
吳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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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會面,兩個人都知道,他們不過是在等待一個不可能的結(jié)果……
只有短短的24小時啊,隨著篇幅的展開,隨著文字的起伏,我們跟隨著作者的筆默默地陪著他們一起熬到那個時點,聽那一聲槍響。短短的24小時,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屬于男人的世界——若為信仰,不可妥協(xié),不可摧折;若為愛,便是苦酒,也愿陪你一同飲下,矢志不渝。
全文完結(jié)的一刻,我終是只能低嘆: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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