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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傅伯顏是洛陽第一名手,擅長書法,喜歡臨摹和收藏名家字帖,直到奚成云的出現(xiàn),他才意識到,自己終于遇到了對手。


其實講的就是一個不自覺的攻和一個有意圖的受的故事嘛!




本文純屬練手,捂臉~~~遁~~~

——2011年4月15日留言
內(nèi)容標簽: 近水樓臺 喬裝改扮 天作之合 輕松
 
主角 視角
傅伯顏
互動
奚成云
配角
傅老爺(傅宣宏)
書童


一句話簡介:不得不愛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370   總書評數(shù):3 當前被收藏數(shù):9 文章積分:464,65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短篇小說
    之 筆墨紙硯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98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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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序

作者: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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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情


      【001】

      洛陽有書法第一妙人,堪稱在世王羲之第二不為過,年不過雙十有一,長身玉立,面如冠玉,風儀秀整。此人乃洛陽書商傅宣宏之子傅伯顏,雖年少,一手書法卻是如行云流水,月色淮秀,驚世絕倫。
      青碧長空下的洛陽城郊外,傅伯顏灰青長衫臨溪而坐,身旁寫了一半的字帖以鎮(zhèn)紙壓腳,一方硯臺,一支狼豪筆,手拿一卷畫軸正研究其上筆法精髓,遠遠有書童急行而來。
      “少爺、少爺……,”書童滿頭大汗,隨手一擦,就開始嚷嚷開來:“宇軒樓有人砸場子,老爺快鎮(zhèn)不住腳了,讓你趕緊回去救場!
      傅伯顏放下畫軸,倒是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茶,方才道:“不急,再過一刻我這書帖就要臨摹好,你讓爹再費心一些就好了。”
      書童急道:“老爺說了,少爺要是不立即回,說好的龍鳳歙(shé)硯及玉蘭香墨就此作罷,從此不許再提!
      傅伯顏摸了摸卷軸邊緣,隨即揮袖從席上而起,笑道:“他倒知道拿這事壓我,也罷,我去去就回,這些東西你可仔細看著點,別掉水里毀了!
      書童忙道:“是,是!

      【002】

      洛陽宇軒樓內(nèi)此時早已人滿為患,但凡全城懂得點筆墨的文人騷客皆都聚集在了一起。
      大堂正中央,一面長桌的兩端此時各站一人,傅老爺端坐東席,拿著茶杯吹著茶面啜了一口茶香,倒是悠閑的好似今兒個這場面不關(guān)己事般的自得其樂。
      另一端站著的男子約摸十七八歲的光景,倒是生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好似那春水秋月,清澈明亮,如若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那雙眸里亦似帶著一股說不上的靈動聰慧,襯著那唇紅齒白的干凈面龐更覺俊美無雙,一襲紫青的儒雅長衫將他整個人襯顯的更是風流倜儻、翩翩清雅。
      此刻他正一手攬袖,一手提筆沾墨懸于宣紙上,墨色濃稠的字跡隨著他恰到好處的下筆,很快一首五言詩躍然紙上,字句精妙和韻,筆骨灑脫率性,自是引得全場人連連喝彩。

      傅伯顏從門外進來,人還未到,就有眼尖的人立即高呼:“傅公子來了,傅公子來了!”
      傅老爺一抬頭,趕緊放下手中的茶杯,迎前笑瞇了眼兒道:“顏兒總算回來了,來來來,這位置讓給你坐,爹我正好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爹,”傅伯顏也是眉眼笑的彎彎的:“適才孩兒路上遇到傅叔,說娘正巧要找你回去呢!
      傅老爺一拍手,呼道:“我真是老糊涂了,今個兒這么大的日子,我應該為顏兒助威才是。來人,快備筆墨紙硯置二樓上,我要親自給顏兒寫副對子掛樓!
      說罷,人早就跑沒了。

      傅伯顏頓然沒好氣的笑搖了頭,整了整衣裳,這才拱手對著那雅俊少年作揖道:“在下傅伯顏,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男子擱筆,眉目流轉(zhuǎn)間倒是把傅伯顏整個兒打量了下來,嘴角掛著抹慧黠的笑,回禮道:“在下奚成云,信陽人士,久聞傅兄書法精妙,堪稱一絕,今次特來一會,不知傅兄可否賜教小弟一二?”
      傅伯顏立即道:“在下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不足讓奚兄掛心了。”
      倆人客氣來客氣去,倒是把一旁圍觀的文人門吐了個半死不活。
      “行了行了,你們倆都別廢話了,再這么折騰下去,我們大伙兒可就要在這里席地鋪食,當一回叫花子了。”
      一席話倒是說的讓倆人相視而笑,自是不再客氣。

      傅伯顏回頭吩咐一旁的店伙計下去準備他的心愛墨寶來,對面,奚成云拿起適才寫好的五言詩吹干,讓身后的隨從掛在了一方高八尺寬五尺的直立板上供人欣賞。
      傅伯顏凝眸細看去,不由贊道:“好字,奚兄這一手顏體行草當真有了八分神似之處了!
      “看來傳聞傅兄一眼既能瞧出筆墨出處,卻是不假呢,”奚成云眉眼一挑,靠了過去,距傅伯顏不過咫尺之間,“傅兄能否也來上一副,好供小弟學習一番?”
      微微間,好似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墨香之氣。傅伯顏斂了眉目,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少許距離:“學習不敢,相互切磋一番倒是亦可!
      奚成云面上沒什么,心里卻是樂了八分,看來這傅伯顏對他倒是有所提防了呢。

      “少爺,你的墨硯!
      傅伯顏轉(zhuǎn)身接過店伙計抱出的錦盒,打開盒蓋,一方紫玉硯臺靜躺其中,對著一旁不過巴掌大的墨錠更顯晶亮瑩潤,華彩自是蓋過了店里其他的硯臺。
      點水、研墨……
      少許的墨色隨著傅伯顏的動作一圈一圈的暈開,很快,就有一股濃郁的墨香味飄散在了空氣之中,令眾人不由齊齊吸氣,余味繚繞鼻端良久不絕,可謂一代珍墨無疑。

      奚成云微笑,看著傅伯顏展開一頁宣紙,隨手從筆架上拿出一支紫毫筆,捻了捻筆頭,沾墨幾許,懸筆紙上,卻巋然不動。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做什么時,傅伯顏卻忽然扯了紙,換上一張比之前長了一倍,紙質(zhì)更顯厚實的紙張鋪于其上,一下占了整個長桌面。
      “這……,”奚成云狐疑的看著他。
      傅伯顏抬頭望了樓上一眼,眾人莫不是跟著他的視線朝上看去,卻不知什么時候,一軸土黃色長卷竟然從三樓欄邊懸掛于下,傅老爺站在二樓處,臉上自是一片得意洋洋,見眾人都注意到了他這里,這才哈哈笑道:“顏兒,如果你能把這《蘭亭集序》現(xiàn)場臨摹出來,讓你眼前的那位公子輸?shù)眯姆诜,我就把它轉(zhuǎn)送給你做生辰禮,從今往后你愛怎么看就怎么看,爹絕不會再加干涉!

      眾人皆是一片嘩然,都深知這《蘭亭集序》雖不是王羲之的真跡墨寶,卻是唐代幾個名家手中不可多得的臨摹傳世寶物,能留在世上的很少,擁有者更是少之又少,之前那奚成云一進門就索要此畫,自是嚇壞了不少人,現(xiàn)在這傅老爺又當著眾人的面要自己的兒子跟人一爭高下,看來這一場筆斗是要躲不過去了。每個人莫不是持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在那交頭接耳了起來。
      奚成云眼下流光一閃,卻是笑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傅老爺,這可不成!
      傅老爺?shù)溃骸盀楹尾怀!?br>  奚成云道:“說好這《蘭亭集序》的摹本是要給我的,傅老爺難道想反悔不成?”
      傅老爺顯然是早已成竹在胸,摸了摸美須,道:“這《蘭亭集序》是我宇軒樓的鎮(zhèn)店之寶,說給你也是要贏了我兒的情況下,他都沒能鑒賞幾回就送了你,豈不是等于刮了他的臉面。想要這馮承素的摹本《蘭亭集序》可以,那就在此當著眾人的面比上一比,能不能拿的走,就端看你的本事了!
      傅伯顏這才明白自家老爹為何要這么急著讓他回來救場,敢情是把娘的嫁妝都拿出來做“人情”了,臉上自是不悅道:“爹,你說我是該贏還是該輸呢?”
      傅老爺聞言暗甩了把冷汗,這兒子平時乖是乖,可一遇上這等損己不利人的事時,根本就是六親不認的主,自己身為他爹竟還要有求于他,真是太沒面子了。大手豪氣一揮,傅老爺立即拉了臉面道:“總之,今天這《蘭亭集序》的摹本誰能拿走,我只看有本事的那個,別的休再說一字。”

      “傅兄,那么,在下就不客氣要奪你所愛了,”奚成云笑著朝傅伯顏一拱手,臉上神情頗有點挑釁之意。命人再抬了一張桌子上來后,同樣置了一張丈長的紙在上頭,潤了墨色的毛筆在指尖輕盈一轉(zhuǎn),看了眼同樣拿著毛筆的傅伯顏垂然而立在一旁,心里不明流過了一絲甜蜜。
      他似乎,沒認出我來呢。奚成云抿唇淺笑,一時竟叫人無法移了視線,清俊的眉目間流轉(zhuǎn)著一絲少年的恣意輕狂,唇色更顯瀲滟,直教人看的心肝兒都要亂了起來。
      傅伯顏滿眼里都是那《蘭亭集序》的字,心一入,身旁發(fā)生的事自然全都拋諸了腦后。

      很快,兩幅幾乎相同的《蘭亭集序》摹本漸漸出現(xiàn)在了世人的眼中。驚嘆的,不敢置信的,甚至于一開始被奚成云吸引了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將視線轉(zhuǎn)移向了兩桌字帖的對比之上。
      傅伯顏攬袖執(zhí)筆而立,眉宇間微微蹙起了一道峰,這最后一字,他左右對比,還是下不得手,不由看向奚成云處,卻也是已完成了只剩最后三字。再仔細一看,傅伯顏頓然心驚,奚成云看似隨意下的筆墨間,已儼然透出了那么一點難得的靈秀骨氣,字間的行墨、斷筆及破鋒處的細致都無不將馮承素的《蘭亭集序》描繪出了那么點七分相似、三分神似,卻又保留有他獨屬于自己的特色。
      再看自己,雖然確定絕對可以贏得一籌,卻也不免悵然起來,臨摹的東西,畢竟還是比不得自身所擁有的那種獨到韻致。奚成云這人,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能超越自己,成為一個讓人敬仰的大家也不定吧。

      “傅兄,你還少一字怎么不寫?”已書寫完成的奚成云眨著清亮的眼眸看著傅伯顏,嘻嘻笑道:“難道要俯首認輸了不成?”
      “認輸?”傅伯嗤笑,自是轉(zhuǎn)回了視線不再理會他的話,沉吟了下,方才仔細下筆。等最后一筆落下之時,便順道提上了落款,蓋上印鑒,算是完成了所有。
      吹干墨跡,現(xiàn)場裝裱好后,兩幅新的《蘭亭集序》再次展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好與壞,自然見分曉。

      奚成云卷了其中一幅,什么也沒說,便帶著仆從轉(zhuǎn)身離去。
      宇軒樓內(nèi)登時翻騰一片,恭賀聲幾乎讓傅老爺笑咧了嘴,連連拱手回禮,只有傅伯顏一人,呆望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啞然無言。他卷走的那幅,好像是自己的《蘭亭集序》……

      【003】

      轉(zhuǎn)眼,又是一年春夏交替時節(jié)。
      洛陽城一年一度的牡丹花會,早已引來四方游客慕名而至。往來客商莫不乘興游街賞玩、采青踏春,便是訪親會友,共享盛世太平。亦有姑娘也趁著難得的上香之際出來逛廟會,偶遇文采非凡的白面書生賦詩一首,眉目傳情間自留一芳香帕含羞而去,且日思夜盼著郎情妾意,終成眷屬。

      傅伯顏隨意披著一件單衣,倚著廊柱看著樓外柳絮紛飛的浪漫春光,心里想著卻是宇軒樓昨個兒從一過路書商手中新買來的《鵲華秋色圖》,說是趙孟頫的真跡,但讓他心心念念的,卻是上頭題的字,著實讓他一夜輾轉(zhuǎn)無眠,只是看爹那副寶貝的模樣,恐怕是有點難借了。
      正想著,猛聽書童一路狂奔上樓,大聲起呼:“少爺,不、不好了,宇軒樓……宇軒樓遭賊了!”
      “什么?!”傅伯顏聞言一驚。
      書童哭喪著臉道:“宇軒樓遭賊了,老爺氣的差點沒暈厥過去,少爺您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
      “趕快備車!”傅伯顏立即回房整理裝束,書童備了車馬,接上人立即一路朝著東市而去。

      一下車,傅伯顏就聽到宇軒樓里一陣乒乓作響,然后飛出一人,躲閃不及撞了個滿懷。
      兩廂一低一抬一對視,登時愣住。
      “是你?”傅伯顏詫異的看著眼前人。后者尷尬一笑,趕緊起身作揖:“傅兄,好久不見了。”
      此人正是奚成云,只不過相較于一年前年少輕狂的模樣,倒是多了一點讓人無法理解的落魄。
      一身洗的半陳不舊的衣裳,頭發(fā)絲都有些亂了,臉上也有少許的擦傷,一雙本該握筆的纖白指頭,此刻也是滿布細小的傷口。眼眸倒是如初時那般黑亮有神,仿佛還透著一股靈氣。

      “你怎么……,”傅伯顏正想發(fā)問,就聽到一聲怒吼:“別讓他給跑了!”然后呼啦啦從宇軒樓內(nèi)跑出了一圈的人。
      傅老爺氣喘吁吁的一手笤帚一手棍棒,活像夜叉在世的站在大門口,一看自家兒子居然也在,立即氣哼哼的道:“顏兒,你來的正好,趕緊把那小賊給我捉了去見官!氣死我了,居然敢偷到我的頭上來,這次不把這小賊嚴辦了,我就不姓傅!”
      奚成云立即辯駁道:“我沒偷!”
      “你還敢說你沒偷!”傅老爺剛想揮笤帚,一想大庭廣眾的,還是留點形象為好,趕緊又收了回來。

      傅伯顏看了看奚成云,再看向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自家親爹,無奈道:“爹,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傅老爺冷聲一笑,一招手,身后便鉆出一人,手里捧著一幅卷軸,解了絲帶,一幅山水圖躍然眼前。“你自己看!”
      傅伯顏疑惑道:“這不是爹您昨天才買的《鵲華秋色圖》么?”
      傅老爺扔了笤帚棍棒,一把揪住奚成云的衣襟,“什么《鵲華秋色圖》!根本就是一個贗品!假的!你說,你把我的真品弄哪里去了?你快給我說——”
      奚成云兩眼一翻,干脆暈過去了。
      “喂!你……,”傅老爺黑著張臉,看著滑到地上去不省人事的奚成云,真想哭。他的《鵲華秋色圖》啊……

      傅伯顏冷眉一掃還在一旁看熱鬧的店伙計:“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位公子帶回府去,再請個大夫給瞧瞧。”
      “是是,”一圈人趕緊扔了棍棒,七手八腳的把奚成云抬上了馬車,可憐小書童,只能再一次揮著馬鞭一路狂奔回去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傅老爺很是不滿:“這種人就該扔大牢里去,你怎么還給他請大夫!
      “總不能讓他這樣去官府吧,”傅伯顏忽又輕聲一笑,道:“何況得饒人處且饒人。爹,你也別氣了,東西沒了就當領(lǐng)個教訓,咱們宇軒樓也很久沒有吃過這種虧,就當是破財免災做善事好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傻話,這年頭賺錢可不容易,能掙一分是一分……”
      “好了好了,爹,你老就喝口茶順順氣,別把自己給氣壞了,那可就真的劃不來了,”傅伯顏勸慰了傅老爺回去,目光卻落在了那幅假畫上。
      不得不說,即便是個贗品,那字墨也是堪稱一絕。

      【004】

      且說這邊,奚成云被帶回傅府,拿著湯藥好一頓折騰后,還是不見醒。
      大夫急得沒辦法,干脆一針扎在人中,奚成云痛叫一聲,總算醒了過來。
      大夫這才擦著一臉冷汗,暗道:好險,這一世英名差點就毀在這人手里了。一邊摸著山羊胡須,故作姿態(tài)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提著藥箱子出門了。
      送走了大夫,傅伯顏回到屋里,就看到奚成云正趴在窗戶上,一副想要跳窗逃走的模樣,趕緊道:“奚兄這是要走?”
      奚成云手足一頓,立馬轉(zhuǎn)身抱住傅伯顏的腰大哭:“我不是小偷,我真的不是小偷,是被他們逼的,他們說我要是不照辦,就要剁了我的手腳當人彘(zhì),我真的不是小偷,嗚嗚嗚……”

      好吧,這一段且不說是怎么回事。光是奚成云之后那一長串凄凄慘慘戚戚的人生悲慘遭遇,就讓傅伯顏為之感慨不已。
      末了,奚成云灌下一大口茶水,說句:“我餓了!苯Y(jié)束前言。
      什么家父遭人陷害致死,財產(chǎn)被叔伯親戚奪光,落下的孤兒寡母,母親還死在半道上,自己又遇人不淑,差點淪為盜匪云云,說實在的,奚成云自己講的都有點心虛,而傅伯顏居然還真相信了!
      這該說他太好騙了,還是自己太會編了?但不管如何,奚成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如此這般就過了一個多月。
      某日,奚成云正坐在一棵樹后看書,偶然間聽下房丫頭說起傅伯顏要替傅老爺回鄉(xiāng)下祖廟灑掃祭拜的事,可能要去半個月,二話不說,直接就在當日跟著傅伯顏一起上了馬車。要理由,沒有理由,傅伯顏無奈,只得讓他一并同行了。
      再一日,傅伯顏家的小表妹云秀前來走親,住了兩日,天天粘著傅伯顏不放,奚成云眉梢一挑,也不知哪里弄來的一條小青蛇,去了毒牙,就直接扔進了云秀的閨房里。第二日,云秀青白著一張臉,說什么都要回家,然后一病就是一個月,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敢再往傅府跑。
      再再一日,有媒婆上門說親,說的是西街幕府的二小姐,賢良淑德,品貌端莊,還會的一手好針線,亦是下得廚房入得廳堂,吹的簡直天上有地下無的。
      奚成云陪坐一旁聽了良久,忽而道:“好是好,就可惜了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
      媒婆手絹一揮:“女子無才便是德!
      奚成云反射接口:“從此東施是良人。”
      傅伯顏一時沒忍住,剛啜的一口熱茶就這么直接噴了出去,正好一滴不剩的全落在了媒婆的身上。
      媒婆抖了抖臉上的皮面,肥臀一扭,直接沖出了門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樣又過了三五日。
      一天,奚成云偶然看到傅伯顏拿出了那幅馮承素的《蘭亭集序》,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場比試,不由會心一笑,說道:“伯顏兄可還記得去年那一場比試?”
      傅伯顏細細攤開了畫軸,平鋪在了長桌上,看向他道:“自然記得!
      奚成云道:“當時我還拿了你的親筆回去好好研習了一番,可惜,現(xiàn)在也不知道落在誰的手上了!
      “如果成云兄還想要,現(xiàn)在亦可以再臨摹一張!
      “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
      “心境,當時的心境,”奚成云輕笑出聲:“算了,不說這個了,再過幾日便是端午節(jié),伯顏兄可有什么打算沒有?”
      傅伯顏想了想,道:“平日里也不常出門,大概是會在府里陪著家人一起過節(jié)吧!
      “這樣……,”奚成云思慮了下,道:“陪著家人好是好,但是未免枯燥了一點!
      “成云兄有什么好主意?”
      “我是聽說洛陽城外有一座莫歸山,都說住著神仙,伯顏兄可愿意陪我一同去看看?”
      “那都是坊間傳聞,那山我也去過很多次了,除了一些珍奇藥材和動物之外,并無其他什么特別的地方!
      “你這樣一說,我就更想去了。”

      傅伯顏摩挲著畫軸邊沿,半天沒說話,就在奚成云以為他不想談這事時,就聽他似喃喃自語道:“如果真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再遇見她……”
      “遇見誰?”奚成云忽然就湊了上去。
      傅伯顏一怔,才稍稍往后移了寸許:“沒有!
      奚成云不滿道:“跟我還有什么不好說的。到底是誰?難不成是你的心上人?”
      傅伯顏微赧了臉:“就是小時候在山里迷路遇到的一個小女孩,現(xiàn)在早就沒聯(lián)系了!
      “哦,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啊,”奚成云嘻嘻一笑:“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沒有!”傅伯顏立即矢口否認。
      “唉,你也別否認的那么快,好歹給我留點幻想什么的。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知道那是女孩,而不是男孩呢?”奚成云托著下巴歪著頭,一副思考良久還不得解的模樣,讓傅伯顏好一陣無語。

      【005】

      端午節(jié)這一天,奚成云早早就起了床,顧不上吃飯,就出門去了。
      按照傳統(tǒng),端午節(jié)這一天是要吃粽子、灑雄黃酒、曬被鋪除蟲的。于是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全府上下通通被清理了一個遍。
      傅伯顏陪同著母親上香回來,剛到書房坐下沒多久,一直都在府里幫忙打掃的書童再一次奪門而來。
      傅伯顏早就被鍛煉的處變不驚,慢悠悠地放下還未來得及翻開的書本,道:“有什么事,等喘了氣再說!
      書童拍著胸口,大口喘了幾個來回,才義憤填膺道:“少爺好心好意留奚公子在府里吃住,他倒好,不但不感激,還偷了府里不少值錢的東西,現(xiàn)下都不知道逃哪里去了,老爺又快氣死了!
      “你說什么?”傅伯顏以為自己聽錯。書童再度復述一遍,跟著拿出證據(jù),一塊通體雪白瑩潤的上好翡翠玉佩赫然攤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在他房里的枕頭底下找到的,少爺一直寶貝的翡翠玉佩他也敢偷,上次是老爺,這次是少爺您,忘恩負義也不是這么個理吧……少爺、少爺,你去哪里?哎,等等我……”

      傅伯顏奪了玉佩沖回自己的寢房,原本一直放在床頭案上的盒子果然也不見了蹤影。
      傅伯顏緊抿著唇,立即召集了所有的家丁奴仆,開始清點損失物品,除了一些掛在書房的字畫外,還有少量的古董擺件也不見了蹤影,前后加起來算算,足足不少于十萬兩銀子。
      傅老爺長嘆一聲:“早說了這種人就該關(guān)進大牢里去,現(xiàn)在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爹,這事就由我來處理。大過節(jié)的,三叔和四叔也該過來了,別掃了大家的興致,”傅伯顏招來一名丫頭,“扶老爺去天禧閣!
      “是,”小丫頭立即麻利的扶住傅老爺?shù)氖直邸?br>  “你到現(xiàn)在還想護著他是吧!嘚,這事我也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傅老爺拂袖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

      接下來,便是安排人手去找人了,就算找不到人,能找到一兩件物品做線索,也是好的。
      傅伯顏凝蹙著眉,希望一切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糟糕。
      不過很快,就得到了家丁報來的消息:“找到奚公子了!
      “哪里找到的?”
      “在燕云樓!

      等傅伯顏趕到燕云樓的時候,奚成云早就被五花大綁,吊在了房梁上。而地上,則暈了好幾十號人,橫七豎八的全都不省人事,看起來像是被藥物給迷暈的。而其中最扎眼的,莫過于那穿著錢紋黃緞子王老爺了。
      后經(jīng)一查,才知道這“王老爺”竟是最近一年四處流竄作案數(shù)起的盜匪頭子,此次目標原本是鎖在了傅家身上,沒想到陰溝里翻了船,被半路殺出的奚成云一把迷藥給攪了全局,也算罪有應得。

      一看到傅伯顏出現(xiàn),奚成云就拼命掙扎了起來,可惜被堵住的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在那嗚嗚的干著急。
      有家丁遞了盒子過來,傅伯顏不需打開,也知道那里頭裝的是《蘭亭集序》。假的。
      “把他放下來!”
      “是!”
      奚成云一脫困,立即欣喜道:“伯顏兄,你來真是太好了,我……”
      啪!
      生生一個響脆巴掌,直接貼在了奚成云的臉上。
      “伯顏兄?”奚成云吃驚的看著他。
      傅伯顏收回手,冷眉道:“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凡是別逞強,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搗的了這么大一窩賊子么!
      再一揚手,奚成云早就捂住雙頰躲一邊去了,“傅伯顏,你要再打我,我就跟你急了!

      傅伯顏終是放下手,眸色一柔,道:“打疼了沒有?”
      奚成云哼哼的:“你給我打試試……嘶,疼死了,恐怕是要腫了!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傅伯顏陡然一喝:“還不快點把地上這群人扭送官府去!”
      “是是是……,”忙不迭的一堆應和聲,幾十號的人,沒幾下就被清理了一干二凈。
      該走的都走了,現(xiàn)場只剩下了傅伯顏和奚成云倆人。
      奚成云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從來不知道,你這么有威嚴!
      傅伯顏陰惻惻一笑:“我也從來不知道,你的來歷會是這般讓人寢食難安!

      奚成云想了想,突然伸手往懷里一摸……
      “是在找這個么?”傅伯顏從袖內(nèi)掏出一物,雪白瑩潤的翡翠玉佩就這么拎在了手指尖。
      “快還給我!”奚成云剛想去搶,就被傅伯顏一個閃避,躲了過去。
      “沒想到我的未婚妻,居然是個男人,”傅伯顏咬牙切齒,又從袖內(nèi)掏出了另一枚玉佩,只除了上頭雕刻的是一只張牙舞爪的飛龍外,跟奚成云那涅槃鳳凰可謂是一模一樣。

      奚成云尷尬道:“當初是你硬塞給我的,我可沒求你給我!
      “當初我以為你是女孩子!
      “那你現(xiàn)在后悔了?”
      傅伯顏嘆口氣:“我大伯和四叔都是娶了男人,我最大的那個侄子嫁的也是一個男人,沒想到我以為的先下手為強,到最后竟是被反算計!
      “那也是被你們家那個“必須一脈單傳”的破規(guī)矩給害的,可別怨到我身上!
      “我知道,所以……”
      奚成云立即道:“喂,你要是不樂意,大不了我退婚就是了。”
      “退婚?”傅伯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可知道這一退婚,意味著什么?”
      奚成云畏懼的往后一縮脖子:“你會被你家那群傅姓男人們剝光了送上我的床……好吧,我坦白,這一切都是你大伯四叔干的,我當初年紀小不懂事,也是被他們騙去莫歸山的,你別怨我沒事先告知。還有,接近你讓你愛上我也是他們出的主意,連你爹都不知道,我也是被逼無奈的,要算賬,找你那叔伯算去。”

      “我會找他們算總賬的,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再交代一件事?”
      奚成云警惕的看著他:“什么?”
      “《蘭亭集序》什么時候還給我?”
      “你……你都沒看,怎么就知道那不是真的,”奚成云氣虛道。
      “大伯和四叔,還有我其他叔叔,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鬼主意,”傅伯顏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只要你一句話,什么時候還給我!
      奚成云舔了舔唇:“他們說,等你愿意嫁給我……不,不是,是你愿意娶我,就、就還給你。”
      “那就三天以后成親吧!”
      “啊?”

      十年前,莫歸山,云影深處。
      被騙去莫歸山的十二歲小伯顏與八歲的小成云相遇了……
      倆人一起迷路迷了半個時辰之后,小伯顏從懷里拿出了兩個玉佩,將其中一塊掛在了小成云的脖子上:“娘說,等我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把這個送給她當定情信物。”
      梳著兩條小辮子的小成云回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來,咬著唇瓣點了點頭:“嗯,等云兒長大后,就去找你!
      躲在樹梢后的某倆個鬼祟身影雙手一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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