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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歌一曲
1.江泱:一曲悲歌,思鄉(xiāng)百轉(zhuǎn)柔腸斷
走在一條兩邊開滿了寶藍(lán)色小花的窄長的彩色石子路上,四周的小花長得很高,比蕪?fù)R腰的地方還高上一點兒,反倒是那些青翠的后葉的草,矮矮低低的,跟那些莖長的花朵一比,形如侏儒。石子路一直向前方延伸而去,像是永遠(yuǎn)沒有盡頭。
蕪?fù)┍谋奶叵蚴勇返谋M頭跑過去,臉上盡是歡喜的表情,小小的臉頰紅撲撲的,像是清晨被露水打濕的粉紅花瓣。那是一個少女獨有的爛漫。
忽然,一陣悠揚的樂聲從前方傳來,曲調(diào)憂郁而低婉,如泣如訴,把人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如同一流涓涓小溪,緩緩流入蕪?fù)┑男拈g。
一曲悲歌,繞人耳畔,亂人心頭,擾人心憂。
蕪?fù)┩嶂^,靜靜地聽著,輕輕地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她撇撇嘴,有些可愛地嘀咕:“這個江泱,又在拉他的‘拉芙亞’了!真是的,怎么拉來拉去都這一支曲子?”話是怎么說,其實蕪?fù)┦呛芟矚g這支曲子的,覺得很動聽。可偏偏蕪?fù)┯譀]什么音樂細(xì)胞,沒法好好表達(dá)自己的感受,只好在江泱面前口是心非地說難聽。
一曲終了,江泱慢慢地從右肩頭放下“拉芙亞”,睜開了拉小提琴時一直閉著的眼。他輕輕地?fù)崦袄絹啞,粗糙的指腹滑過小提琴光滑的表面,心頭漾起一陣漣漪。
苦澀的味道。
“嗒嗒嗒!币魂嚰贝俚奶さ芈晱纳砗髠鱽恚罂焖俚卣A讼卵劬,瞳孔之中的憂傷瞬間換成了清明。
“蕪?fù)c,小心摔了,昨天這兒下雨了,泥土比較滑!苯蟛艅倓傉f完,就聽見了“噗通”一聲,像是一個人滑倒了的樣子。蕪?fù)┚镏彀櫰鹈碱^,漆黑的眸子盈盈含淚,她沖江泱吼道:“你怎么不早說?看我摔倒了你就滿足了是吧?”
江泱無奈地放下“拉芙亞”,去扶蕪?fù)眯Φ氐溃骸拔夷睦镉醒?明明是你自己跑得太快了!笨粗復(fù)u漸轉(zhuǎn)怒的眸子,他又忙不矢地陪不是,“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你來的時候我一定把這里鋪滿紅地毯來迎接你,好不好?”
蕪?fù)┍凰盒α,說:“誰信啊?不過我覺著吧,這里還是不鋪紅地毯的好看,是吧?我挺喜歡這里的啊,那么好看的花,好看的石子,好看的小草……藏了多可惜呀!鳖D了頓,又說,“不過要是去掉你那討厭的音樂就更好了。”蕪?fù)┱酒饋,撲了撲衣服上的穢物,卻發(fā)現(xiàn)越碰越臟,到最后手竟不知道放哪里了,只得尷尬地站在哪里。
江泱笑了,轉(zhuǎn)過身去把“拉芙亞”收進(jìn)琴盒,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捧著一個珍貴的末日的玻璃藝術(shù)品。他提起琴盒,走到蕪?fù)┥磉,拉起她的手,調(diào)侃道:“走吧,去我屋里洗洗吧,你個小花貓!真是的,我江泱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女兒!
“喂,有本事就把我按回媽媽的肚子。楷F(xiàn)在抱怨有什么用?”
“好好好,我有時間一定把你按回去!不過在那之前,我會把你解剖。你知道的,我對生物學(xué)的熱愛!
“I hate you!”
蕪?fù)┫戳藗澡,換了身漂亮的小禮裙,擦著沒干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問江泱:“江泱啊,你給我講講你家鄉(xiāng)的故事唄,我想聽!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么?要叫爸爸!”江泱頭疼地扶額,這個女兒,怎么就是不肯叫“爸爸”呢?“還有,關(guān)于我家鄉(xiāng)的事情,我不是用‘拉芙亞’的琴聲告訴你了么?”
“什么嘛,那曲《辛德勒的名單》我都上網(wǎng)查了幾十遍了,資料我都能背下來了,你信不信?真是的,那么想家鄉(xiāng)的話,回去不就行了?現(xiàn)在飛機(jī)去哪里不可以?”
“蕪?fù)!”江泱打斷了她,神色里透露出寂寞,“飛機(jī),也是有去不了的地方的!苯蟮耐字蟹恐咨,泛出點點零碎的光芒。蕪?fù)┛粗,也默不作聲?br>
2.蕪?fù)何嗤湎,私語綿綿繞指柔
一棵高大的法國梧桐鶴立雞群地挺立在眾多矮灌木之中,一枝獨秀。這棵梧桐長得極好,茂然向上,風(fēng)過亦自然。主干挺直,旁枝斜出蜿蜒。青綠色的樹皮,寬大厚實的葉子,無不彰顯著這株梧桐的茂盛。太陽透過這株梧桐投下點點圓圓的金色光斑,像是金子。
蕪?fù)┣纫性谖嗤涞母缮,有些無聊。她四處望著,期待著一個人的出現(xiàn)。
“嘿,蕪?fù)┬∶,等很久了吧?”一陣嬉笑聲通過擴(kuò)音器從頭頂?shù)倪h(yuǎn)方傳來,伴隨著直升飛機(jī)掠過天空的巨大轟鳴聲。
蕪?fù)┨痤^來,大大的眸子里俱是驚喜。隨后,她慌忙地檢查著自己的衣著打扮,看自己的衣服上是不是有褶皺的痕跡。胡亂地摸了一番后,蕪?fù)┙K于滿意地?fù)P起露出八顆皓齒的笑容,向已經(jīng)下了直升機(jī)人大力地?fù)]著手臂,嘴里喊著:“姑姑,姑姑,這里,這里!”
雨閣月笑笑,大步地向蕪?fù)┡軄,也興奮地大力揮著手臂。跑到蕪?fù)┟媲,雨閣月定定地看著蕪?fù),忽然伸出雙臂大力地抱住了她,用力地揉著蕪?fù)┑男∧X袋,開心地道:“行啊,小丫頭,都快比我高了。你讓我這個做姑姑的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是這么用的么?”蕪?fù)┎粷M地嘟起嘴巴,說,“說好了過一個星期就來看我的,都過了一個月了才來!是不是每個克隆人都這么不守信用?”
雨閣月松開蕪?fù)莺莸卦谒X袋上敲了一下,說:“你可別忘了,你爸爸江泱也是克隆人。你算是半個克隆人,有什么資格這么說?”雖然雨閣月的動作看起來用了很大的力氣,敲在蕪?fù)┠X袋上,卻是不痛的。蕪?fù)┘傺b揉了揉被雨閣月敲過的地方,也笑了笑。
克隆人,不錯,克隆人。在這個科技不斷發(fā)展的世界,克隆人的科技早就達(dá)到了。
克隆是指生物體通過體細(xì)胞進(jìn)行的無性繁殖,以及由無性繁殖形成的基因型完全相同的后代個體組成的種群。通常是利用生物技術(shù)由無性生殖產(chǎn)生與原個體有完全相同基因組織后代的過程。而江泱和雨閣月,就是克隆人。
“吶,姑姑,給我講講故事唄。江泱小時候的故事,我好想聽啊,可江泱就是不告訴我。他每次都說已經(jīng)用‘拉芙亞’告訴我了,可姑姑知道的呀,我根本就聽不懂江泱想說些什么。”蕪?fù)┖陀觊w月一起坐在柔軟的草地上,蕪?fù)┩蝗幌肫疬@件事來。
雨閣月一笑,問:“他又是拉的《辛德勒的名單》?”
“是呀,姑姑,你說江泱他哪里有可以憂傷的地方呢?他有我,媽媽,姑姑……他到底在憂傷些什么呀?我問他想家鄉(xiāng)的話飛回去就好了,可是他神秘兮兮地說什么飛機(jī)也有到不了的地方。姑姑,你說這是什么意思?”蕪?fù)┩嶂^,一臉的不解。
雨閣月聽了,支著下巴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鎖住,身形一顫!笆?fù)瑒e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這個話題了!”雨閣月失聲尖叫,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蕪?fù)⿵膩頉]見過雨閣月這般的失控樣子,呆住了。
須臾,雨閣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別過臉去,理了理心緒,恢復(fù)了鎮(zhèn)定,安撫地摸了摸蕪?fù)┑念^,開始聊其他的事情。從學(xué)校趣聞聊到經(jīng)濟(jì)特區(qū),又從經(jīng)濟(jì)特區(qū)聊到動畫片,天南地北,奇聞異事,所聊甚歡。
寬大的梧桐葉子,靜靜地傾聽著,微風(fēng)拂過,化作繞指之柔。
3.江泱:縱火復(fù)仇,憶昔兩行悲淚流
滔天的火光,炙熱的火舌舔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像是被紅色的食人蟻群起侵略過。
漫天的火光,染紅的天邊,紅色的血液,如晝的亮光,凄厲的慘叫。
蕪?fù)┦裁匆矝]有想,因為她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就著本能,蕪?fù)┫蚶锾幾呷,火光像是認(rèn)識她似的,蕪?fù)┳叩阶罾锾幦匀缓涟l(fā)無損。
她看見了一個倒在血泊里的人,血跡蜿蜒在地上。
一個女人,女人的臉很熟悉,一把激光燈筆直地插在女人的額心印堂,女人的眼緊閉著。女人的旁邊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男人背對著蕪?fù),身上濺滿了暗紅的血液,他仰著頭,不知在做什么。蕪?fù)┳哌^去,有些不安,她走到了男人前面,看清了男人的臉。男人緩緩地低下頭來,輕輕喚了一聲:“蕪?fù)?br>
蕪?fù)┮宦暭饨,從夢里驚醒。還好,還好只是一個夢而已。
蕪?fù)┢鹕,從暖和的被窩里鉆起來,迷迷糊糊地套上外套,想去屋外找江泱,她耷拉著腦袋,腳在地上拖著,慢慢地前進(jìn)?少即蟮姆孔永锛澎o無聲,只有蕪?fù)┑哪_步聲。
本來沒什么的,江泱是該出去工作了的,可不知道為什么,蕪?fù)┬睦镫[隱透著一股子不安,沒來由的不安。那不安瞬間喚回了蕪?fù)┑那逍,她拍了拍腦袋,搖了搖頭。
為什么呢?因為在蕪?fù)〾糁械乖诎导t色血泊中的、身上被肆虐的火舌舔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雨閣月。而那個滿身血腥的男人的那張臉儼然是江泱的。他神情冷漠,像一個殺人機(jī)器。
蕪?fù)┫肫饓衾锏膬?nèi)容,忍不住一個顫栗,又好笑地給了自己一記輕輕的耳光,真是的,自己在想什么呢姑姑不是昨天才和自己在梧桐樹下聊過天的么?如果姑姑真的死了,那昨天和自己聊天的,難道是鬼不成?哈哈,蕪?fù)┳约憾紴樽约夯恼Q的想法發(fā)笑。
從手機(jī)里傳來一陣叮叮咚咚的鋼琴聲,曲子很慢,聲音很柔,調(diào)子很輕,每一個音卻像是都重重地落在人的心坎里。是《去最后的森林》,雨閣月最喜歡的一首鋼琴曲。
可是蕪?fù)┎幌矚g,這首曲子太過悲傷,就像江泱最喜歡的《辛德勒的名單》一樣。
蕪?fù)┎恢涝趺吹模褪窍胍犅犛觊w月的聲音。還沒反應(yīng)過來,號已經(jīng)播出去了。
沒人接。再撥一次,沒人接。再來一次……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Sorry……”
蕪?fù)┢䲠嗔穗娫挘肓讼,果斷地洗漱,換衣服,吃早飯,直奔江泱的研究所。
江泱是毒性魚類研究所的副所長,雨閣月是他的助手。他們最近的研究課題是如何讓石魚的毒性入藥。蕪?fù)┹p車熟路,快速地穿梭在如同九曲玲瓏陣的研究所,這里每一個房間都是一樣的,有的甚至沒有在門口掛上標(biāo)牌。
“江泱,姑姑!”蕪?fù)┮话淹崎_研究室的鐵門,撲面而來的寒意,冷凍箱沒關(guān)么?聞到了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然而,研究室里有冷凍箱,有試管,有試劑,有架排,就是沒有人。
準(zhǔn)確的說,沒有——活人。
蕪?fù)┛匆娏艘粋人。她的身上沒有絲縷衣物,身上插滿了電路線,好幾條是連著電腦的數(shù)據(jù)線。旁邊堆放著許多的路由器和硬盤,以及一些散碎的零件,電路板。她的頭低垂著,發(fā)絲低垂著,遮住了面容?墒?fù)┚褪侵滥鞘怯觊w月,不為什么,她就是知道。
蕪?fù)┩酌偷劓i緊,她的大腦里,空白一片,是凄慘的白色。茫茫的。
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看見了蕪?fù)。他一愣,轉(zhuǎn)而苦笑:“蕪?fù),你……”他嘆一口氣, “你不該來的。你本不該看見它的。你為什么要來呢?明明,明明我給你下過暗示……”
江泱順著蕪?fù)┑哪抗饪催^去,那是雨閣月。只不過,她是個機(jī)器,正在充電。
“蕪?fù),你知道么?在我有意識的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才4歲,可是已經(jīng)12歲的樣子了。教授告訴我,她和我一樣,是克隆人哦。我當(dāng)時很開心,原來我是有同族的。”江泱走過去,撫著雨閣月的發(fā),喃喃道,“可是呢,后來教授死的時候,也就是我誕生22年的時候,你六歲那一年,我終于知道了,我們是不被世人所認(rèn)可的。在科學(xué)家們不成文的道德規(guī)定里,是不允許克隆人存在的。你知道么?雨閣月拉著我拼命地逃啊逃,逃啊逃,最后,雨閣月被抓走了,我逃了出來,殺了我的原本,也就是當(dāng)初為我提供細(xì)胞核的男人。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就連你媽媽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我名正言順地成為了江泱!
蕪?fù)┑难劬锬鲆活w豆大的淚珠,在睫毛上輕輕顫抖,搖搖欲墜。
“可是很不巧的,被你看見了呢,你看見我殺了當(dāng)初所有追殺我們的科學(xué)家們,看見了,雨閣月被他們殺死!所以我給你下了暗示。我還一把火燒了那里哦,就這樣,一切都成了灰燼哦,什么都沒了,都?xì)Я!?br> 豆大的淚珠從蕪?fù)I眶溢出,劃過蕪?fù)┑拿纨嫞湓诘厣,悄無聲息地碎成許多片。
“我做了個和雨閣月長得一樣的機(jī)器人,就是它。我讓你時不時地接觸它,和它打成一片,讓你認(rèn)為自己真的有個姑姑。我還告訴你,我和雨閣月都是克隆人,我讓你保守這個秘密,騙你說不保密我和雨閣月都再也不理你了。你太天真了,你真的誰都沒說,包括你的媽媽,也就是我現(xiàn)在的妻子——原來的江泱的妻子!
“是不是很好奇,好奇它明明就像一個活人……”江泱垂下眼簾,“因為啊,我把雨閣月的意識和記憶,都給了它了……我把雨閣月的尸首帶了回來,大腦冰凍了起來,就在這個房間里,我拼命地研究,終于成功了,它就是她,她回來了……”
4.蕪?fù)焊∩魤,月上梢頭游子歸
蕪?fù)┢幢M全力跑出了研究所,她的身后,江泱正定定地看著雨閣月。
“啊——”蕪?fù)┰谘芯克獾囊黄樟掷锎蠛傲艘宦暎K于有了思考的能力。一直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fā),淚水在她的臉上肆意蜿蜒,溫?zé)幔瑓s足以讓蕪?fù)┑男臎龅綐O致。
她蹲下身來,大聲地嚎啕。撕心裂肺。
研究室里,江泱溫柔地?fù)嶂觊w月的青絲,須臾,他從研究室的一個角落里,抽出一把激光刀,走到雨閣月面前,喃喃:“你說,你要是死了,她會不會好過一點?”雨閣月一動不動。江泱嘆了一口氣,猛地按下了激光刀上的按鈕,狠狠舉起激光刀向雨閣月身上插的電路線,然后又向雨閣月的身子砍去……
江泱的身后,一個電腦上閃爍著幾個字,電腦的后端的數(shù)據(jù)線,連接著雨閣月。
——你想再殺我一次么?也對,你就是這樣狠心的人。
蕪?fù)┞犚娏恕稗Z”的一聲巨響,一股灼熱的氣浪從身后翻涌過來,蕪?fù)┑乖诹说厣稀?br> 滔天的火光。
研究所,爆炸了。
第二天,江泱的妻子——蕪?fù)┑膵寢,打擊過大,暈厥了過去,在一個月后,死亡。
六年后,蕪?fù)┐┲刂频囊路徊揭徊降刈呦蛟葡苫鹕降母咛,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大地深處的隨時會爆發(fā)的熾熱而偉岸的力量。
她堅定著,一步一步的努力向上攀去。她的懷里,抱著兩個小小的骨瓷瓶。一個骨瓷瓶里,裝著雨閣月的殘骸碎片和假江泱的骨灰,一個骨瓷瓶里,是真江泱的妻子的骨灰。
走到火山口的時候,溫度實在太高,特制的衣物也抵御不了這翻滾的熱浪,蕪?fù)┯X得全身像是火燒一樣難受,不過沒關(guān)系,她可以忍受,為了她的親人們。就算假江泱十惡不赦有如何,他待自己有如親生,這就夠了!一日為父,終生為父!
他在日記里說過他的家鄉(xiāng)就是在云仙火山的……自己要帶他回家,帶“他們”回家!
蕪?fù)┱驹诨鹕娇冢鋈,她一個眩暈,腳下滑了一下,直直地跌了下去……
許久之后,有人慢慢地播著吉他輕唱,將一個故事娓娓道來。
也許,沒有人知道,江泱就是江泱,他不可克隆人,而是原體。雨閣月是他殺的,因為科學(xué)界不容許克隆人的存在,他還殺了用自己的細(xì)胞核克隆出來的克隆人。事后,因為心里的罪惡感,他又再一次復(fù)活了雨閣月,制作了外貌同雨閣月一樣的機(jī)器人。
然后,他得了人格分裂,忘記了自己殺死了兩個克隆人。他一面認(rèn)為自己是江泱,一面認(rèn)為自己是克隆人,在蕪?fù)┛匆娪觊w月充電的時候,他精神紊亂了。
他死了,他們死了。他們用生命書寫了一曲哀歌。
夜如雪,風(fēng)聲絕,慘似月,凄斷闕,
向誰血,棺木掘,善心決,此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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