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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黑無常最近很郁悶,他本來是和白無常一直親密無間的搭檔勾人魂的,現(xiàn)在白無常那家伙居然和判官勾搭上了,經(jīng)常把勾魂的事情丟給他一個人,看著吧,哪天我爆發(fā)了,一定要在閻王面前參你一本,把你貶為最低級的小鬼!
“張大牛,被人下毒致死,黑無常你將他勾來。”判官面無表情的宣布。
X的!你怎么不叫掛在你身后那個白乎乎的東西去勾!!黑無?粗菑埍仁藢拥鬲z里惡鬼還恐怖的臉,把內(nèi)心的抱怨吞了下去,默默地拿上鎖魂鏈到陽間去了。
張大牛,名字看著老土,但居然住在這么豪華的房子里,走了進(jìn)去,哭聲一片,見慣了這種場景的黑無常撇撇嘴,熟練的將鎖魂鏈勾在張大牛的魂魄上,然后丟下□□,走了。
“美人,你走慢些好嗎?”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叫我什么?”黑無常震驚地扭回頭,看著身后的那個男人,哦不是,男鬼,張大牛。
“美人啊,雖然黑了點(diǎn),但是還是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睆埓笈B冻稣{(diào)戲良家婦女的慣用表情。
“啪!”一道雷電從天而降,黑無常黑著臉打下一道雷電。“在亂叫就劈死你!”
“原來還是個辣美人啊,我喜歡!睆埓笈m斨活^被炸飛的亂發(fā)神情依舊是該死的邪惡笑容。
“啪!”又來一道雷電,這回黑無常不再說什么,淡定的看著張大牛的亂發(fā)更加蓬勃,然后扯出
一個冷笑,用力一扯鎖魂鏈,走得更加快了。
回到地府,將人帶上無常殿后,黑無常松了一口氣,這一路,他飽受了張大牛的各種語言調(diào)戲,降了幾道雷都不奏效,黑無常簡直懷疑這個張大牛是地府哪個討厭他的小鬼附在人身上來捉弄他的了。將他扔給閻王后,黑無常終于放心地回到自己住處。
躺在床上,黑無常決定好好睡一覺,這次勾魂比往常累多了,要多休息休息才行。
“黑美人,我來啦!!”張大牛的聲音突然闖進(jìn)屋內(nèi)。
黑無常瞪大眼睛盯著走進(jìn)來的張大牛,“你你你。〔皇菓(yīng)該去輪回了嗎?怎么會到這里來!!”
“轉(zhuǎn)世的人太多,我只能等下一批啊。”張大牛語氣頗有些無奈。
輪回轉(zhuǎn)世還分上一批,下一批的?不過黑無常想到個更嚴(yán)重的問題,“那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地府我只認(rèn)識你啊,美人。”
“不要叫我美人!叫我黑無常大人!焙跓o常收攏拳頭準(zhǔn)備直接上拳打人了。
“好嘛好嘛,黑無常大人!”張大牛擺擺手,妥協(xié)了,但語氣里還暗藏著美人你真調(diào)皮的意思。
“你要在我這暫住也不是不行,但是我這沒有吃閑飯的,你要留下,就給我打雜!焙跓o常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神情高傲。
“無所謂,打雜就打雜!睆埓笈M嶂^笑,反正自己的目的是留下來。
就這樣,地府鬼差黑無常大人多了一個新晉小廝
“哎,張大牛,你怎么搞的,打個水都打這么慢?”黑無常坐在桌前語氣十分嫌棄。
張大牛也沒反駁,端著水到黑無常面前,“美人,洗臉吧!
回應(yīng)他的是黑無常的一記拳頭,“說了要叫大人。
“那大人,請洗臉!睆埓笈R琅f笑著說。
黑無常冷哼一聲,接過手帕洗臉,沒看見旁邊張大牛一直盯著自己笑的目光。
“。∧闩挛掖采蟻砀墒裁!”當(dāng)黑無;氐椒块g時,看見張大牛居然躺在自己床上。
“來嘛,美人,長夜漫漫你不會寂寞嗎?我來陪你!睆埓笈PΦ煤苜v。
黑無常長袖一甩,立馬將張大牛摔下床,“你賠凳子去吧!
“美人,不要這么無情嘛!睆埓笈S衷俅尾凰佬牡呐郎蟻恚缓笤俣缺凰α讼氯。這回張大牛終于乖乖地卷縮在凳子旁邊,黑無常也安心睡去。
清早,黑無常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懷抱里,再一抬頭,就看見張大牛那張還算英俊的臉。
“美人,早啊!”張大牛無視黑無常那張瞬間黑化的臉,淡定的打著招呼。
“啪。 焙跓o常終于再次請出好久不用的雷電,直接將張大牛連同那張床一起劈飛。
“小黑,你最近火氣很大嘛。”好久不露面的白無常終于跟著出來勾魂了,拍著黑無常的肩膀,安慰著自己的搭檔。
黑無常斜瞟了他一眼,決定無視這個有了情人忘記搭檔的東西。
“小黑,陪我聊聊天嘛!卑谉o常繼續(xù)纏著黑無常。
為什么最近都有人要他賠,他又不是奶媽!
“我們要趕緊把這個魂魄送回去,聊什么天!焙跓o常扯了扯手上的鎖魂鏈,聽到后面那魂魄怯懦的聲音,“大人,慢點(diǎn)好嗎?”一下子就想起張大牛的那聲“美人”,頓時就怒了,“慢什么慢?我們現(xiàn)在是要急著送你去投胎!去晚了小心只有畜生道給你投!”
一句話把后面地魂魄嚇得連忙噤聲,跌跌撞撞地跟著黑無常走。
白無常看著頭頂冒煙的搭檔,臉上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
“美人,你回來啦。”剛一進(jìn)房,張大牛就跑過來抱住黑無常,并隨手蹭了蹭對方的腰。黑無常無力地?fù)]開那只祿山之爪,對于那個稱呼也不想去反駁了,他愛叫什么就叫吧。
“美人怎么了?無精打采的!睆埓笈7路鸨翘橄x一樣貼上來。
“沒事,只是累了,你自便,我先睡了!焙跓o常躺在床上不動彈了(床是破壞了后又讓張大牛修起來的= =)。
自便?張大牛自便爬上黑無常的床,自覺的將他扒到自己懷里,偷偷親了下那張已經(jīng)睡著了的臉:“這下看你往哪逃?”
黑無常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了有個跟屁蟲天天跟在他后面“美人”“美人”的叫喚,除了去勾魂外,黑無常走到哪里都有張大牛在后面跟著。
“美人,你看,這曼陀羅又開了不少呢,我摘了些給你,挺襯你的。”
“襯你個鬼。!這是指引迷途魂魄的,你手閑了!”
“咦?我本來就是鬼啊!
“美人,你看這是我專門做給你吃的麻辣雞,嘗嘗?”
“……張大牛你這個混蛋你想辣死我嗎?放這么多辣椒干什么?”
“嘻嘻,你被辣得滿臉通紅還別有一番風(fēng)情啊!
“張大牛你怎么還不去投胎?你在這地府已經(jīng)在了整整一個月了啊!焙跓o常躺在床上問旁邊的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張大牛喜歡趴在自己身邊了。
“恩,其實(shí)當(dāng)初是我求閻王讓我不要去投胎的!
“為什么?你不想去到下一世再繼續(xù)一生了嗎?黑無常做著勾魂使以來第一次聽到有魂魄自己不想去投胎的!皼r且,你這么做可是影響天道輪回,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啊。”
“咦?美人你在擔(dān)心我嗎?”張大牛欣喜的問。
“我在擔(dān)心天道,鬼才擔(dān)心你。”黑無常翻了個大白眼。
“可是,你本來就是鬼啊,雖然是個鬼差,但始終也是鬼啊,所以你是真的在擔(dān)心我嘍?”張大牛說著還捏了捏黑無常的鼻子。
“行了,你當(dāng)我什么也沒問!我要睡覺了。”黑無常拉過被子,順腳把張大牛蹬下了床。
“嘿嘿,我才不管那什么天道呢,我只知道,我要是去投胎了,就看不到你了。”張大牛爬上床從后面抱住黑無常,輕輕地說。
白癡!聲音雖輕,但是還是被黑無常聽到了,心里面罵了一聲白癡,但是鼻子卻莫名有些酸酸的。
“咦?小黑你最近看上去過得很好嘛,都胖了一圈!痹俣瘸霈F(xiàn)的白無常笑得一臉無害。
“小白你看上去也不錯啊,被養(yǎng)的很肥嘛。幾次勾魂都不見人影!毙『?你當(dāng)你叫狗!黑無常想抱怨這個名字很久了。
“恩,晚上吃得飽,自然就好啦。”白無常曖昧的笑著。
“……”黑無常十分想不通那么英明神武,對誰都冷臉的判官怎么就跟這么個一看就不是好鬼的白無常勾搭上了呢?
“看你滿臉哀怨,莫非你房里那位沒有喂飽你?”白無常依舊不知死活的調(diào)侃。
“啪!!”黑無常丟掉什么搭檔友愛的說法,對白無常也使了一道雷。
“哎呀!幸好我躲得快!小黑,你這是干嘛啊!卑谉o常跳開一步,拍著胸脯說。
“你頭上有個蟲子。”黑無常撒謊撒得眼都不眨一下。
“……”白無常瞇著眼睛看著黑無常,聰明地覺得此刻絕對不能再開口說任何令他惱羞成怒的話了!鞍パ剑壹夷俏灰貋砹,我先走了。”
黑無?粗艿蔑w快的白無常,心中冷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美人,美人,你嘗嘗我給你燉的湯。”剛到住處,張大牛就迎了出來。
“你非要叫我美人嗎?”為什么每個人呢都不會好好的叫他的名字呢?
“呵呵,叫你黑大人的人太多了,美人這個稱呼只有我一個人對你叫啊。”
“我又不是美人!焙跓o常心頭一熱,嘴上嘟囔著。
“在我眼里,你就是美人啊!睆埓笈PΦ脺厝。
黑無常不再說話,乖乖窩在張大牛的懷里喝湯,恩?這湯怎么味道有些怪?算了,今天心情好,不管他了。
張大牛佳人在懷自然笑得嘴都合不攏,順毛摸著懷里的人,問,“好喝嗎?”
“還行。”
“我就說,我看你桌子上那瓶子里裝的東西味道怪好聞的,就加進(jìn)去了些!
黑無常喝湯的動作僵硬了下,“什么……瓶子?”
“就你床頭那張桌子上的那個瓶子啊,諾,在這!睆埓笈男渲刑统鲆粋白凈瓶子。
黑無常一見那個瓶子手就抖了,一把抓過那個瓶子看了看,里面的液體絲毫不剩。
“你全倒湯里了?”黑無常緊緊地捏緊瓶子,死死地盯著張大牛。
“是啊,味道很好聞所以多加了點(diǎn)。”
…………
“張大牛!老子今天不劈死你我就白當(dāng)這鬼差了!!”片刻后,地府里最兢兢業(yè)業(yè)的黑無常鬼差大人房里閃出一道雷。
“美人,美人,我本來就已經(jīng)死了啊,啊啊。。!美人!!冷靜啊!啊。。 北焕纂娮分虻氖且粋已經(jīng)一頭亂發(fā),衣衫襤褸,渾身冒煙的男人。
黑無常想哭了,自己好不容易從地藏菩薩那要來的可以上天入地,增加修為的仙露就這么被這個張大牛這么浪費(fèi)了!!而且,那個仙露本來是要沐浴時候加進(jìn)去后才會起效的,現(xiàn)在居然被那個混蛋全倒了煮湯了。黑無常直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氣得話都講不來,只是狠命打著雷電。
“美人,我,我知道錯了嘛。”張大牛雙眼泛著光的看著黑無常,“我不只道那是仙露嘛,你要怎樣才能不生氣呢?”
“把那瓶仙露完好無損的還給我我就原諒你!焙跓o?炊疾豢磸埓笈R谎。混蛋!把仙露那么浪費(fèi)掉,還想要我輕易原諒你,做夢去吧。我至少也要生三天的氣再說。
張大牛嘆了口氣,垂著頭走出了房間。
啊咧?就這么走了?這回沒在糾纏?黑無常驚訝地看著張大牛走出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更大了,怎樣?以前那么纏著我,現(xiàn)在連哄都不愿多哄下,這么快就厭倦了?哼,也不只是誰說寧愿不輪回也要陪著自己的。
到了晚上也不見張大;貋,黑無常盯著房間門口,始終不見那個人喊著“美人”走進(jìn)來,“真是的,講話和放屁一樣,虧我當(dāng)時還有些高興。”黑無常罵罵咧咧的念著,直到下半夜了才睡著。
“啊啊,好久不出來勾魂了,感覺這把骨頭都要斷了,咦?小黑,怎么臭著一張臉,我可是好不容易出來陪你勾魂哦,給個笑臉嘛。”白無常軟趴趴的粘在黑無常身上,戳著那張臉說。
六天,那混蛋六天沒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到底滾去哪里了。
“喂。⌒『,你到底聽沒聽見啊!卑谉o常這回改成掐了。
“。!你干嘛?”黑無常被痛醒,瞪著眼睛看白無常。
“我說,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嘛?我聽我家判官說,那張大牛終于去投胎了。閻王終于放心了!
他去投胎了?黑無常覺得這回是雷劈在自己身上了。
“我才不管那什么天道呢?我知道,要是我去投胎了,我就見不到你了!蹦翘焱砩蠌埓笈5脑掃回旋在自己耳邊,但是這下他居然去投胎了?不會的,他不會去的,可是,這話是判官說的,那個男人是地府里最嚴(yán)謹(jǐn)?shù)哪腥,不會說謊的,那么張大牛真的去投胎了?
白無?粗跓o常一瞬間變了臉色,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又露出奸詐的表情,還說沒關(guān)系,遲早露出原型。
黑無常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地府的,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站在奈何橋邊了,張大牛這個混賬!說話不算話的無恥小人!黑無?粗_底下茫茫的三途河,腦子里面突然閃出一個念頭,要是自己從這里跳下去,不知追不追得上張大牛,直到此刻他才知那張大牛早就霸占了自己的心,“混蛋!混蛋!無恥的小人。∧愕戎,等我追上你一定降一百道雷把你劈死!你等著!張大牛。∧愕戎。。。 闭f到最后黑無常索性站起來對著三途河大喊。
“美人,你叫我?”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美人,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黑無常扭回頭,無法置信地盯著身后的那個人,張大牛。
“你,你不是投胎了嗎?”
“沒有啊,我怎么回去投胎呢?”張大牛笑著說。
“那你去哪里了?”黑無常撲過去抓著張大牛,“到處都不見你,你到底去哪里了?”
“嘿嘿,美人,你想我了?”張大牛將黑無常摟在懷里,笑嘻嘻地問。
“想你個鬼!你到底去哪里了?”
“說了我本來就是鬼啊,”張大?粗跓o常發(fā)怒的臉,才慢慢從袖里掏出一個白凈瓷瓶,“你不是要這瓶仙露么,我去要來給你了。”
黑無常盯著張大牛手里的瓷瓶,不敢置信的問:“你,你怎么會有,你去哪里要來的?”
“地藏菩薩那里啊,還能去哪里啊,哎,為了這瓶仙露,我可是好好的陪他打了一架呢!睆埓笈^D(zhuǎn)了轉(zhuǎn)脖子。
黑無常一把推開張大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地藏菩薩!”
“是啊,我也想知道,能讓閻王都讓著三分的究竟是什么人?”判官也走了過來。
張大?戳丝春跓o常,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說,我本是地藏菩薩座下的一只白虎精,只是那次美人你去地藏菩薩的時候就看上你了,于是我向地藏菩薩說我要去追求呢,只是如果一開始就以原來身份出現(xiàn)的話,肯定接近不了你,所以,所以我就想了法子,使了個障眼法,裝作魂魄的樣子讓你去勾我,這樣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說完便蹭到黑無常身邊,拉著對方的衣袖,問得膽怯,“你不會,這樣就不要我了吧,我,我先前聽到了,你說你要追我而去,還說讓我等著你!
黑無常深吸一口氣,然后抬起頭笑著對張大牛說,“行啊,想和我在一起是吧,那先讓我劈死你再說!!媽的!敢騙我!!還學(xué)會偷聽了!你給我站著!!看我不劈死你!地藏菩薩座下的有怎樣?如來佛祖座下的我都照劈不誤?!!”
“哎呀!美人!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也沒有偷聽啊!你那么大聲,我不用偷也聽得到。!啊!美人!冷靜。!你劈,劈死了我,你不是要守寡了嗎?啊啊。!美人。∥义e了。 鞭D(zhuǎn)眼之間,張大牛又變回了一頭亂發(fā),衣衫襤褸,頭頂冒煙的形象跑遠(yuǎn)了。
“原來小黑發(fā)起火來這么恐怖,恩,下回不和他一起去勾魂了,不然不小心把我劈了怎么辦?”白無常目送兩人離去,在嘴里嘀咕到。
“原來是這樣?難怪生死簿上找不到那張大牛的名字,原來是這白虎精杜撰的,害我以為這生死簿寫錯了!倍恢崩涿娴呐泄龠@回露出了一個淺笑,松了一口氣。
“對啊,你查生死簿的時候一直冷落著我,現(xiàn)在真想大白了,我可要好好討回來!”白無常摟住判官,在他耳邊輕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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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最近都在寫鬼怪文……
我打算提前過七月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