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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君三杯酒
清明墳前
“敬你第一杯酒,祝你來世投在有福之家,不孤不苦。”
蘇子塵將一杯酒灑入泥土,又端起另一杯酒喝下。
“那日,馬靖跪在大殿中,雙眼紅腫說你死在……敵軍亂刀之下……”
“亂刀之下……血肉模糊……尸骨無存……”
天色陰暗,下起綿綿細雨,看不清蘇子塵臉上的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dāng)自強。當(dāng)年如你我所愿,一同入朝,你為將軍,我為丞相。”
“夜里,你讓我陪你喝酒。你說,如果你今后戰(zhàn)死沙場,我怎么辦?”
“我只顧飲酒未與作答,如今,沒想到一語成讖……我怎么辦……你要我怎么辦?”
“我閉眼,你當(dāng)我醉了,雖是蜻蜓點水,可你確是吻了我,但是第二天卻什么也不對我說!
蘇子塵搖搖頭苦澀的笑著,又斟滿了兩個酒杯。
“敬你第二杯酒,祝你來世不為將軍,長命百歲!
依然將一杯酒灑入土里,自己飲下另一杯酒。
“皇上本要下旨賜婚,你卻請求出征邊疆而拒絕!
“如若……當(dāng)時你未拒婚,我現(xiàn)在是否還能和你一起在院里那棵樹下開懷暢飲?”
“或者,你已醉擁嬌妻……忘了那個吻?”
“出征前夜,你讓我等你回來,你說那棵樹下有你親手埋藏的好酒,等你回來我們再一同醉飲!
“我已把酒壇挖出來了,而你在哪兒?”
“沒有你陪我喝酒,可知再美的佳釀也變得苦澀了!
“敬你第三杯酒,祝你來世無妻無子……與我相依!
“你總說酒杯太小喝不過癮,可知我的酒量不及你十分之一!
說完,蘇子塵打碎了兩個酒杯,端起酒壇灑了一部分入土,然后將剩下的酒盡數(shù)倒進自己口中。
喝的太急,嗆了好幾口。“咳……咳咳……”
“明明有自己的將軍府,每次征戰(zhàn)回來卻要在我府上留宿!
“明明在戰(zhàn)場上英勇殺敵無數(shù),半夜卻跑進我房間說你怕黑不敢一人獨睡!
“明明是你要我等你回來,為什么我最后守著的卻是你的衣冠!
“我已經(jīng)辭官了,沒有回蓉城,因為你曾說你喜歡這個地方!
“鎮(zhèn)上的街坊想要給我牽紅線被我拒絕了,心里住著一個你,滿滿的已經(jīng)沒有空隙了。”
“可是……鳴淵,鳴淵……你能不能走慢點,在黃泉路上等等我……鳴淵……”
“唉……”望著醉倒在墳前的蘇子塵,躲在不遠處的人長嘆了一口氣。
蘇子塵做了一個夢,夢中的鳴淵一直往前走著,無論他在身后怎么喊他的名字,鳴淵都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突然,鳴淵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笑著對他說:“小塵,我不會等你的……不會等你的……”
“鳴淵!”蘇子塵叫著他的名字醒了過來?粗w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
“小塵,怎么了?”正想著這是誰人家,卻見一人掀起簾子跑進屋內(nèi)。只是一眼,蘇子塵整個人就僵在那兒了。
“鳴淵?”蘇子塵輕輕開口不敢確定,怕驚醒后發(fā)現(xiàn)這又是另一個夢境。
“嗯,小塵,是我。”鳴淵走過去把被角給他捏好,摸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染上風(fēng)寒。
蘇子塵一下把額頭上的那只手拉下來緊緊握住。
“熱的,是熱的。鳴淵,你沒死?你沒死!不可能,馬靖說他親眼看見你……死在亂刀之下的,不可能……”蘇子塵有些語無倫次,卻沒松開緊握住的那只手,只怕下一秒,眼前這人便會消失了。
“小塵,我沒死,真的。中間的曲折過程我等會與你細說,我先去把藥端進來給你喝了驅(qū)寒!兵Q淵用另一只手安撫的摸摸蘇子塵的頭。
“不!我現(xiàn)在就要知道。你不要走,不要再離開我了……”
鳴淵無法,輕輕拭去蘇子塵眼角的淚,想著呆會得去重新煎藥了,慢慢說出整個事情的原委。
“是我讓馬靖那樣說的,馬靖是我的心腹,你是知道的!
“為什么?”就是因為知道,所以自己才那樣相信了啊。
“我長年征戰(zhàn)沙場,立下不少功名。手握兵權(quán),我雖無意,卻不免他人有心。自古功高蓋主都沒甚好下場,而我還想以后和你一起把酒言歡呢,所以借機詐死了。”
蘇子塵聽后頓悟,復(fù)又想起了那壇被自己大部分撒入泥土的酒不由得有些臉紅。
可你怎么不派人告訴我一聲,蘇子塵有些埋怨起來,害自己傷心了這么久。
“當(dāng)時情勢所逼,皇上并不全然相信,知你我關(guān)系甚好,在你府邸周圍都安插有眼線,所以……累你擔(dān)心了,是我不好!彼剖强闯隽颂K子塵的不悅,鳴淵解釋著。
“嗯,你沒事就好……誒,你怎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風(fēng)頭過去后,我也曾冒險偷偷回去找你,一打聽卻得知你已經(jīng)辭官離開京城了,接著我又去了蓉城,依然尋人未果。莫名的就想起了我們當(dāng)年外出游玩時最愛的這個地方,后來到了這兒就看見了自己的衣冠冢。估摸你總會再來這兒,于是我每天都會過來看看,然后終于在今天遇見你了……”
“那你……都聽到了?”
“啊,就聽到了你敬我第三杯酒,要我來世與你相依哪……”
“你……你聽錯了吧。”蘇子塵有些羞赧道。
“我住在你的心里,那么近,怎會聽錯呢……”說著,鳴淵俯身低頭吻住了蘇子塵的唇。
鳴淵沒有告知蘇子塵的是,當(dāng)時自己的確是被亂刀所砍,只是沒有砍中要害,被馬靖及時救走。昏迷中一直想著小塵還在院里那棵樹下等著自己回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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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各種清明文虐慘了,自我治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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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開始把詐死打成炸死了。。笑翻。。。囧tz